文昭:看待法輪功的「換位思考」

【新唐人2012年4月26日訊】轉眼到又到了4月25日,距離1999年上萬法輪功學員中南海和平大上訪已經過去了整整13年。這13年是法輪功弟子們和平抗爭反迫害的13年、也是世人瞭解和認識法輪功的13年。儘管中共掌握了全部宣傳機器,但經過法輪功弟子們持續不斷地講真相,「拒絕就醫致死1400例」、「天安門自焚」、「傅宜斌殺人」等謊言和偽案不斷被戳穿、並廣為社會所知。今天中共想再針對法輪功編造甚麼謊言,恐怕是既不敢、又覺得無能為力,因為它們知道法輪功學員們有能力揭穿它。

誠然今天還有許多人不理解法輪功、甚至是抱有一定程度誤解。但從筆者身邊接觸到的海外華人看,至少已經體現出了一種趨勢,越來越多對法輪功原先不瞭解、也不感興趣的人體現出了好奇——經過了十多年,法輪功肯定是不可能被消滅的了,法輪功弟子作為我們社區的一部分,今後我們總歸是要長期相處下去,這反正是個需要接受的既定事實了,那麼好吧,讓我們來瞭解一下法輪功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這十幾年來世人在看待法輪功上所體現出的種種表現,讓筆者頗多感慨。中共對它所想消滅的群體,它的做法與傳統的專制者有一個最大的不同,就是它把持著一切話語權,百姓在信息上處於絕對不對稱的地位,宣傳抹黑是鎮壓行動的主要組成部分之一。它的目的是要通過妖魔化的宣傳,把它想消滅的對象在社會上絕對孤立起來。在對法輪功的鎮壓和迫害中,這種手法被發揮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它的抹黑如此無孔不入,以至於在鎮壓的初始階段,人們一聽到某人是煉法輪功的,即使這人是自己熟悉的同事、朋友、乃至親戚,都會立刻投來異樣的眼光,立刻當成「異類」來對待。這種心理上的孤立和隔離毀傷力非常之大,因為人是社會性的存在,社會的認同與接納是人類基本的心理需求,許多人能夠忍受財產的損失、肉體的痛苦,卻難以忍受在人群中被孤立——這是人性的弱點使然。在這樣的困境中法輪功弟子們走過來了,並且一步步在改變著身邊的環境。但是中共為了營造一個孤立法輪功的環境,卻把所有中國人都裹挾進來,客觀上使不明究裡的普通百姓成為這場鎮壓運動的一分子、為它推波助瀾。這是中共諸多惡行中最不可容忍、不可饒恕的一點。

但是作為普通人的心理,也總有為自己辯護的動機。縱然中共編造的謊言、偽案被一個個拆穿,但不少同胞仍然不願意承認自己這些年來乃是受了欺騙、不願意承認自己對待法輪功的態度乃是出於中共抹黑宣傳的影響——如果我承認自己上了共產黨的當,這不等於承認自己沒有理智、沒有分析辨別能力嗎?不等於承認自己被人利用、被人耍了嗎?所以就算心裡承認了,嘴上也總要辯駁兩句。當實在找不到理由辯解時,我們最常聽到的一句話就是:「煉法輪功的人太多了,多到讓共產黨感到威脅了。我如果是江澤民,我也鎮壓法輪功!」

也就是說,原來「人數多」可以使一切鎮壓手段合理化,這種長期在黨文化環境中養成的畸形思維有很多分析者已經指出,這裡筆者不再贅述。這裡沒有冒犯讀者的意思,只是嘗試做一個客觀和嚴肅的心理分析。當某位仁兄說「如果我是江澤民,我也鎮壓法輪功」的時候,顯然是在表示自己有健全的理智和分析能力,能夠換位思考、能夠把自己置換到另一種角色上思考,去解釋一些行為的動機。但仔細一想又不對勁,這種「換位思考」顯然是有選擇的、並不是公平的。他可以說「如果我是江澤民,我也會鎮壓法輪功」;為甚麼不說「如果我是法輪功弟子,我要怎麼做呢?我要不要抗爭?」這種有傾向、有選擇性的「換位思考」不奇怪嗎?

這體現出一種既微妙、又複雜的心理——在共產集權社會中,人人都是弱者、都處於極不安全的地位。但人們心裡都有尋求安全感的本能,於是自覺不自覺地會把自己擺在強者的位置,也就是掌權者的位置來思考、說話。因為在這樣的社會中,只有掌權的人看起來才是安全的,要站在有權力的強者一邊自己才是安全的!這就是為甚麼這麼多人會不自覺地說「如果我是江澤民」會怎樣;而不是說「如果我是法輪功弟子」會怎樣。也就是說不自覺地把自己擺在施加迫害者的一邊,而不是被迫害者一邊;畢竟誰都不想當被迫害者。但是嚴格地講,這是一種病態的社會心理,它並不符合人類的另一種本性,就是在正常的社會環境中,人們總是傾向於去理解和體會和自己地位、處境相近的人的感受。

當蘇丹的達爾富爾地區發生種族屠殺時,國際社會的人們首先想到的是蘇丹平民的苦難,我們沒有聽到一個人公開說「如果我是蘇丹總統巴希爾,我也要殺他們……」。為何?原因很簡單,如果你是這社會上普通的一員,如果要「換位思考」,你更容易把自己置換到另一個普通人的身份上去,你會想到如果是一位醫生、職員、工程師、家庭主婦,在這場人道浩劫中是怎樣的處境、怎樣的感受。你是一位美國的家庭主婦,而對方是一位生活在蘇丹的家庭主婦,你們地位類似,更容易體會對方的處境。而不提把自己「換位」到一個獨裁者、一位軍閥或總統的位置上去思考,那個位置和你的真實處境實在是八竿子打不著。這才是一個正常環境中「換位思考」的心理模式。

而且出於自己的利益出發,也實在不應該把自己「換位」到蘇丹總統巴希爾、或江澤民的位置上去思考,去體會他們的「苦衷」。現在南、北蘇丹正處於戰爭的邊緣。可能有的朋友又會說:「看,他們果然分裂國家了吧,當初殺他們是對的吧。我要是巴希爾,我也殺他們。」但是務必請各位看官搞清楚了,巴希爾只有一個、江澤民也只有一個,而難民、被鎮壓的人們卻有千千萬萬。如果真有「換位」的機會,你能成為巴希爾、成為江澤民的機會太渺茫了,反而是挨宰、被整的機會有大把大把。身為一個普通人,非要把自己置換到獨裁者的立場去思考問題,豈不是對自己大大不利?豈非太不理智了?

先賢林語堂曾有一句名言,聽起來非常尖刻:「中國就有這麼一群奇怪的人,本身是最底階層,利益每天都在被損害,卻具有統治階級的意識。在動物世界裡找這麼弱智的東西都幾乎不可。」話說得不太厚道,但說的是實實在在的真理。專制社會對人們心理的扭曲就到了如此程度,以至於連人們辨別利害的基本生物本能都被「改造」了。在這種環境中生活的人們感受不到,卻是實實在在的受害者。

說「如果我是江澤民,我也鎮壓法輪功」還有一個問題,我們在海外生活這麼久,為甚麼聽不到一個人說「如果我是希特勒,我也殺猶太人」、或者「如果我是斯大林,我也搞肅反」?如果有人聽到有老外這樣說,請一定告訴我。事實上筆者的感受是,如果你問一個老外,「如果你是希特勒」或「如果你是斯大林」你會怎樣?這個老外多半會非常憤怒,認為你是冒犯了他。

問題就在這裡,誠然這些獨裁者都很有權勢,但是如果你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是不正當的,為甚麼要說「如果我是某某某」、你為何要把自己擺在這樣一個非人性的角色上來思考問題呢?如果照這個邏輯一路推演下去,恐怕這個說法也可以成立——如果我是撒旦,我也要誘惑亞當和夏娃讓他們墮落!因為人類被拯救威脅到了撒旦!問題是你好好的一個人,沒由來的幹嘛扮撒旦呢?!你要「換位思考」換成誰不好,幹嘛要置換到撒旦的位置上思考呢。當一個人說「如果我是撒旦」的時候,這樣去思考的時候,其實就是把自己擺在了邪惡的一邊。

所以「換位思考」常被許多同胞當成有理智、視角客觀全面的表現,其實則不然,「換位」是換到哪位個位置上去,這背後有許多隱含的判斷和選擇。一些說法看似客觀,實則經不起推敲。當然許多判斷是在一個特定的環境下長期形成的,作為個體可能感受不到。如果我們聽到越來越多的中國人說「如果我是法輪功弟子,我也會如何如何」,不是說「如果我是江澤民,我也會鎮壓」,那麼這個社會大概就趨近於正常了。

文章來源:作者提供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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