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蔚林:從平壤到莫斯科 鐵幕下最後的哭聲

【新唐人2011年12月24日訊】從平壤在最高統治者金正日身後的哀哭聲,到莫斯科要求強人普京下台的怒吼聲,我們今天有幸見證的,不僅僅是鐵幕下威權政治最後的殘跡,更是不可逆轉的世界民主潮流。

面對朝鮮的突發事件,一瞬間全世界都把眼光聚集在了金家三代金正恩的身上,所有的人都在揣測這個金家的繼承人會把這個半島小國引向何方,而未來的朝鮮將在遠東的國際政治角力中扮演何等角色,更是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然而除了地緣政治之外,我們也可以從更寬泛的角度來理解這一事件。金正日死亡的消息發佈之後,絲毫不出所料,電視畫面上,除了紅旗、水晶棺,就是北朝鮮人民捶胸頓足、嚎啕大哭的哀悼畫面。而幾乎與此同時,在地球另一邊的莫斯科,曾經民望甚高的強人普京,卻正經歷著俄羅斯聯邦二十年來從未有過的政治風浪。前所未有的幾萬民眾湧上街頭,大聲質疑選舉作弊,第一次高呼要求還給他們一個「沒有普京的俄國(RussiawithoutPutin)」。如果把這兩件看似距離遙遠的事件聯繫在一起,我們就會很清楚地看到,這樣的哭聲以後很難再見到了。裡面的道理很簡單,維繫極權政治的精神鐵幕正在被一點點地撕裂開來,雖然這一過程仍將延續很久,但世界已經徹底改變了,而且潮流無可阻擋。

朝鮮的哭聲立刻讓很多中國人想起了1976年,那曾經是何等相似的畫面,已經停止了呼吸卻仍然在畫像上永遠威嚴的領袖和匍匐在地痛哭流涕、如喪考妣的人民。時光飛逝,幾十年就這麼過去了,這樣的悲慟場面還會出現在今天的中國嗎?不用明說,每一個人心裡都很清楚,那樣的日子已經永遠過去了。面對電視畫面上大放悲聲的北朝鮮人民,無論他們是發自內心的悲痛,還是經過特別安排的表演,我們感覺到的,則是很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多多少少有一些反感的心態。中國的大眾,特別是文革後的新生代,已經無法理解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心境。在今天,作為一種公認的常識,回顧中國和世界的歷史,無可否認,越是擁有被神化的所謂偉大領袖的民族、國家,就越是災難深重。相反,越是那些政府領導人不停地受到大眾批評、權利受到嚴格約束的國家,人民生活的質量就越高,出現嚴重社會動盪和人為災難的機會就越少。

在現代社會公認的普世價值中,任何一個政治正常化的國家裡,國家最高領導人都只能是一個普通人,甚至要受到比普通人更多的約束和監督,而決不可能是高高在上、發號施令的神祇。與朝鮮完全相反,在俄國曾經被人稱為「大帝」的普京,雖然一度廣受擁戴,統治俄國多年,然而今天的俄國已經逐漸不一樣了,俄國人厭倦了這樣一個新的獨裁者,自稱代表人民的口號已經不再為人所接受,大眾民主的思維開始在這塊極權專制歷史悠久的土地上生根發芽。儘管最近走上街頭的只有幾萬人,但「人民才是國家主人」這樣的口號已經具有了非同尋常的意義。根據媒體的報導,參加幾次遊行的人群中,有著各種不同政治背景的人士,也就是說,這並不是一場派別間關於不同政治觀點的遊行,俄國人民開始要求的,是一種普世信仰的價值,即主權在民而不是少數政治精英人物或者團體,人民要求直接的發言權和決定權,而不是所謂的被代表。普京這樣領袖人物的個人魅力對於他們完全無足輕重了。冷戰結束後20年,整個鐵幕後面世界的嚴寒冰雪正在加速解凍之中。

在1991年的俄國民主革命後,一些人很是幸災樂禍,宣稱民主並沒有給俄國及其他東歐國家立刻帶來經濟繁榮,相反在接下來的很長時間裡,俄國及東歐各國經濟低迷、犯罪猖獗、民生艱難,並以此為藉口,對於民主制度大潑髒水,為專制制度張目。需要指出的是,民主制度的建立並非僅僅就是表面上的議會或者選舉制度,其更深的含義在於人民對於民主思維的信仰和以此為基礎的政治經濟文化實踐。表面上的民主制度很容易實行,但要讓民主的思維進入人們的信仰和日常生活中,就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而當這一次俄國人走上街頭,要求一個沒有強人統治的俄國,其政治含義就已經是極為明確的了,大眾民主的曙光已經降臨在了俄國的大地上,尤其是年輕的一代,他們不再認同威權政治的傳統,與還處於黑暗之中的朝鮮相比,他們拒絕匍匐在強人的腳下,更不可能為一個統治者的死去而哭泣。差不多100年前,俄國的革命曾經深遠地影響了整個世界。而在今天,當俄國人再一次走上街頭,我們有理由相信,在經歷了民主理念的洗禮之後,未來的俄國將會絕對的不一樣。面對這樣的世界潮流,回首遠東的朝鮮,我們沒有理由相信,這樣的堡壘能永遠維繫下去,誰也無法否認,今天北朝鮮人的哭聲,無論真假,都只能是最後一次了。

文章來源:《一五一十部落》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相關文章
評論
新版即將上線。評論功能暫時關閉。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