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申:特權之毒甚於鴉片

【新唐人2011年12月3日訊】什麼叫特權?特權就是政治上經濟上在法律和制度之外的權利。這是通常的解釋。其實,特權還包括更大的範疇——它包括那些專門保護特權階層利益的法律和制度,以及更多的「潛規則」。尤其是在當下之中國,特權幾乎幾所不在。譬如生活上的食品「特供」,N奶「特養」,名酒「特享」,座位「特(專)坐」,……

無論中國,還是世界上的其他國家或地區,古往今來,特權總是對社會危害最大的東西。所以,無論哪個國家,無論哪個民族,無論哪個時代,人們總要不遺餘力地與特權作鬥爭。人類越文明,社會越進步,特權的市場越小,特權的危害才會越小。從這個意義上說,特權範疇的大小,特權危害程度的輕重,甚至可以看作一個社會文明程度的標誌。當下之中國,是世界上特權危害最烈的地方,因而也是世界上最不文明的國家——儘管這個國家一直以文明古國自譽。

特權猶如鴉片,美麗得勾魂攝魄,舒適得欲神欲仙,「引無數英雄競折腰」。古代的帝王將相,近代、現代以及當代的大大小小的官僚,與其說是為「江山如此多嬌」「競折腰」,倒不如說是為「特權如此妖嬈」「競折腰」。這幾年的「國考熱」,實質上是一種「特權熱」。如果「公務員」(其實是特權階層)沒有那麼多的特權,「國考」能這麼熱嗎?

特權之毒,甚於鴉片。吸食鴉片,只害一人,享受特權,卻危害一群人,乃至整個社會。譬如杭州市前副市長許邁永,人稱「三多」市長——錢多(兩個億)、房多(房產許多處)、女人多(兩位數),他把手中的特權發揮到了「極致」。人們往往只看到他最大限度地享受特權最終害了自己,也害了家人,卻看不到他還害得多少人(包括在他的權力籠罩之下的「公務員」)喪失人格,低聲正氣地向他行賄,獻媚,活得不像個人;更看不到政府的吏治被蛀得千瘡百孔,使國家政權的大廈搖搖欲墜,社會風氣被搞得昏天黑地,使善良的百姓對政府怨聲載道。

腐敗是表,特權是裡。為什麼這麼多年「反腐敗」越反越腐敗?因為「反腐敗」不反特權。腐敗是與特權成正比的,特權越多,腐敗越甚。正因為這幾年特權越來越多,所以,一個「三多」市長倒下去,千萬個「三多」市長站起來,腐敗成為一場瘟疫,大陸幾乎再也找不到一片淨土了。政府真要反腐敗,就必須從反特權做起。而政府要反特權,官員首先要從自己做起。

限制特權之難,難于禁止鴉片。鴉片是外在的,看得見,摸得著;特權雖然是公開的,看得見,卻摸不著。鴉片之害,人多見之,多數人會避而遠之;加上政府禁毒,受害之人不多。特權可不一樣,特權思想是一種「傳統文化基因」,根植於我國每一個人的心底,只要條件具備,就會長成一棵參天大樹。如果說特權是一團火,那麼很多人都會像飛蛾一樣,捨命撲向「光明」。大的不說,就說開會吧,坐主席台,是一種特權;能坐到中間些,更是一種榮耀——儘管坐主席台其實是一種受罪,遠沒有坐在台下自由。連給當官的開車,甚至洗腳,都覺得是特殊的榮耀,可以到處顯擺,因為他們也沾了特權的光,或者分享到了特權者拋給的一點「殘羹冷炙」。再如大家都恨貪官,可是那些貪官的親戚朋友同學,只要這個貪官不是六親不認,就會以他或她為榮。我們經常可以聽到誰誰誰在誰那裡喝了幾瓶茅台,誰誰誰又讓誰在某個大酒店請了一頓飯,報銷了幾千幾萬元。諸如此類,大街小巷,誰不在談?誰沒聽說?

在中國社會生活中,特權幾乎無處不在。「論資排輩」,論官排位,看起來不算特權,其實也是特權的一部分。因為在中國人的思想中,好像從來就沒有過人人平等的思想。人分三六九等,好像天經地義。越往高等,享有的特權越多,自我感覺越好,越被低等的人仰慕。大家都覺得,「人往高處走」(爬上更高的等級,享受更多的特權),就好像水往低處流一樣合乎法則。這種癌症基因不根除,要當官的不享特權,要國家長治久安,根本就不可能。從這個意義上說,治國的最高理想應該是培養具有強烈的平等思想、不懼特權更不享特權的一代公民。正如顧炎武所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們每一個「匹夫」,都要做反特權的戰士,主動與特權決裂,隨時隨地與特權作鬥爭,直到萬眾一心把權力關進籠子。

禁鴉片易,禁特權難,要政府官員反特權更難。李白說「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那是誇張,而說中國「反特權之難難於上青天」,那就一點也不誇張了。然而科學技術早已證明,「青天」並非不可上,社會歷史也早已證明,特權並非不能反。別的國家與民族能反,為什麼我們中國就不能反?民主、平等是人類社會不可抗拒的歷史潮流——

試看明日之中華,必是眾生平等之天下!

文章來源:《中國選舉與治理網》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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