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紹偉:孔慶東與「三媽的」

【新唐人2011年11月10日訊】「北大叫獸」孔慶東的「三媽的」似乎要成為2011年的網路流行語了。我當然是說「三媽的」這三個字可能成為網路流行語,不是說「三媽的」這三個字所指的那十二個字要成為網路流行語,因為那十二個字早就流行了。

我首先感到非常遺憾,我1986年在北大時怎麼就沒趕上這樣精彩的「北大叫獸」?那時候的北大當然也很熱鬧,但事情就是這麼巧,你在的時候可能什麼好事情都沒趕上;你不在的時候,好事情不僅來了,而且來得特別多。大概經常開車的人會有同感,自己所在的車道總是比別人的車道慢,一換車道,原來的車道肯定比剛換的車道快,准極了。

我其次非常同情作為「孔子第73代直系傳人」的孔慶東先生。誰沒有被逼急的時候?誰又沒有不得不跳牆的時候?但孔先生2011年11月7日下午3點21分的這條微博,卻註定要成為《新論語》的首選:「一分鐘前,《南方人物周刊》電話騷擾要採訪我,態度很和氣,語言很陰險。孔和尚斬釘截鐵答覆了一個排比句:去你媽的!滾你媽的!X你媽的!」

態度很和氣?語言很陰險?《南方人物周刊》要的就是人物新聞,記者怕的就是新聞人物沒有新聞。所以,「和氣的陰險」應該就是記者的本色。實際上,被採訪者怕的應該就是記者的不「陰險」,老問不到點上去,急得被採訪者倒不出水來。

採訪本身考驗的就是自制力,對有爭議的人就更是如此,誰讓你有爭議呢?也許,我們中國人的自制力差,中國名人的自制力更差,中國有爭議的名人自制力最差?這就讓我想起了孔慶東先生的「東博書院保衛部工作守則」: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初犯我,我讓三分。

人再犯我,我回一針。

人恆犯我,斬草除根。

孔慶東的「三媽的」應該算「我回一針」,還是算「斬草除根」呢?

這30多年來「孔學」熱得利害,最近又出了一個叫什麼「儒家憲政」的,反正中心是一個意思:還是我們老祖宗的東西好。我自己非常願意看到「還是我們老祖宗的東西好」,但我一直對類似「禮儀之邦」的說辭不以為然。到底什麼叫「禮儀之邦」呢?孔慶東的「三媽的」算不算一種「邦之禮儀」呢?「邦之禮儀」是不是要分出「人不犯我、人初犯我、人再犯我、人恆犯我」的三六九等來呢?

寫到這裏,我應該把本文的核心觀點講出來了:在我看來,中國人的禮儀或道德有兩種,一種叫「書面道德」一種叫「現實道德」;或者,按照另一種分類法,一種叫「圈內道德」一種叫「圈外道德」,這就是我所說的「雙軌道德」。依照「雙軌道德」的邏輯,我們中國人最缺的就是「公德」,因為「中國道德」有「書內外」和「圈內外」之分,「人恆犯我」當然就過了「圈內外」之界了。

孔慶東的「三媽的」表面上是個「自制力」問題,實際上卻是他「孔家」的道德情操問題,或者乾脆就是我們中國的「雙軌道德」問題。也許可以說,孔慶東的這次「三媽的」是一種「失態」,但在我看來,我們中國人在「公德」上的「失態」其實是一種「常態」,因為,他「孔家」的那些性感的「書面道德」是專門留給別人用的,「圈內的一套」是不同於「圈外的一套」的。這當然就是我們中國人那著名的「說的不是做的,做的不是說的」。

所以,孔慶東敢於擺出「我是流氓我怕誰」的姿態,他在當天下午4點31分再發一條微博說:「刷刷拉黑,真他媽的過癮!狗娃們,繼續上呀!」

這微博真害人吶!這人真害微博吶!粗鄙化都到了什麼地步了?「北大叫獸」那叫個風光無限啊。

可話說回來,這難道不是「常態」嗎?所以,有時我最煩的就是那些脫離「現實道德」講「書面道德」的人,他們把中國的傳統講成了「書面道德」的樣子,然後告訴我們說:「還是我們老祖宗的東西好」。有時我也想,這些人其實也很可憐,他們也許知道「現實道德」的事實不是那樣,所以他們宣傳的是我們「應該」像「書面道德」那樣處世。可這樣一來,「假大空」就產生了。

所以,孔慶東的「三媽的」至少有一個大優點:它真實,洒脫,不做作。如果孔慶東所主張的那些「左邊的價值」需要用粗鄙而又真實的方式去鼓吹和捍衛,那麼,了解真相的人們就不要再上「孔家」的那些性感「書面道德」的當了。

老聽到人說「中華民族已經到了最無恥的時刻」,可我還是覺得「中華民族一直處於最無恥的時刻」。前不久我寫了一篇關於「小悅悅慘案」的文章,題目叫「中國人已經禽獸不如了嗎?」結果有位網友留言說:「樓主請不要污辱禽獸」。

那麼,「北大叫獸」一說是不是也「污辱了禽獸」?

文章來源:《中國選舉與治理網》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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