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話壇】鄭大靖:7歲女兒也被關押黑監獄

【新唐人2009年3月1日訊】【百姓話壇】(47)鄭大靖:7歲女兒也被關押黑監獄:我政府有的是錢和人跟你耗,你耗不起! ’。

主播: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收看這一期的百姓話壇。在今天的節目裡,我要給大家介紹一位把自己稱為“無人權人”的訪民。他的名字叫鄭大靖。現年46歲的鄭大靖因為維護一家老小的住房權、舉報當地官員腐敗而多次被關押毒打。我們先來聽聽他的講述。

鄭大靖:我原是中國銀行湖北省十堰市分行隕西縣支行職員,因單位2000年機構撤銷,我們就下崗失業了。因為我們分配的房子是磚木結構的平房,按照當時的房改政策不能參加房改房。這個飯碗沒有了,不能說連個窩都沒有。當時他這個支行的領導小組都說單位不存在了,分你這個房你知道,以後就是做個價賣給你們算了。但是這樣就是一拖,當時問題也沒有得到解決,就一直拖到2005年。結果2005年5月份對方呢,也就是現在的買主來說,這房子我們買了,你得給我們騰出來。之後,我們經過調查才知道,實際上是中國銀行十堰市分行當時行長叫楊德會,楊德會一上任他就暗箱操作,這樣我們原單位隕西支行近千萬的資產,值作96萬元賣掉,當然這都是有他們的買賣合同,他是暗箱操作,根本背著我們都不知道,於2003年就把他賣掉了,這樣我們就一家,(當時我母親還在世呢。)5個人都面臨著無家可歸了。這樣呢,我就告,告了之後就進入訴訟程式,但是一審妄判,二審馬上不到一個月就維持原判,根本不按法律程式。也就是對方有錢吧,就買通這些法官。那就沒辦法,可以說我把程式都走完了。再按照法律程式,就是最後一關就是申請再審。申請再審,我把申請再審向十堰市中級人民法院和湖北省高級人民法院都遞交了。但是就是他們死豬不怕開水燙,不給任何答復,這樣我就無路可走了,我就到北京。誰知道到北京來了之後,他是天下老鴉一般黑,沒有說理的地方,到上面,上面也不管,像踢皮球一樣,多年來來回踢。這樣因為呢中央對地方上上訪有考核,就是說,當時政策是,比方我是隕西縣,隕西縣有5個上訪的,那你縣長縣委書記就自動辭職。所以給他們的壓力大,這些腐敗分子,他們又得到這些好處,又不想得罪對方,那就拿我們老百姓來出氣。一次次把我們騙回來說解決,騙回以後不解決,擱著不理。我2004年上訪到北京了,2006年就是面臨,我一家子就是無家可歸。法院要強制執行我的房子。這樣呢,我就沒得辦法了,當時老大我把他寄到親戚家裏。我的妻子和我的老二,小姑娘當時才7歲。我就把她一起帶到身邊。因為太小了,帶到身邊我們在北京,在北京也就是說找個說法吧。別人看到我長期弄個小孩到處流浪。

主播:流離失所的鄭大靖,經過一位四川訪民的介紹,認識了天網尋人的維權活動家黃琦先生。在黃琦先生的幫助下,他的遭遇得到了媒體的關注。然而這種關注,卻是當權者最為恐懼的。他們對鄭大靖的打壓開始升級了。

鄭大靖:經過這些呼籲,對這個他們這些腐敗分子影響比較大。之後他們(腐敗分子)就採取關押的辦法了。開始我們一家子我妻子,把我們從北京騙回去,騙回去就囚禁到一個城東酒樓裏面。囚禁在那裏呢,就天天當時是居委會、公安看守,把我們看守到,哪裡也不能去。之後呢,有一天下雨,我趁下雨的時候,我就身上只穿背心,下面只穿短褲頭,也就是麻痹他這個看守人員。他們看守人員看我們穿這麼單薄,不會跑,這樣呢我就。看到他們在下棋的時候,看守人員在下棋的時候。我就跳上一輛麻木(三輪摩托)車,我就逃掉了。逃掉之後,他們就將我妻子馬上就關押到這個黑監獄,當時是一個副縣長叫王太寧,他是分管我們這個案子,也就是說意思是解決問題的負責人。他對我的妻子說,你們上訪不是和我們政府作對?拿雞蛋碰石頭?我政府有的是錢和人跟你耗,你告到胡錦濤,溫家寶那裏,你頂個屁。解決問題在我手上,我政府有的是錢和人跟你耗,你耗不起,將我的媳婦就強制性的關到,當時還有我7歲的姑娘關到一起,關到黑監獄裏面了。當時將我的小孩兒關了3個多月。

主播:面對瘋狂到連孩子都不放過的當權者,鄭大靖沒有退縮,也沒有選擇。他只有繼續上訪維權。在這個過程中,由於熱心的幫助其他訪民,他的影響越來越大。隨之而來的危險也越來越大。2007年3月,他再一次被鄖西縣截訪人員非法綁架。

鄭大靖:他們把我關到十堰市駐京辦,關到駐京辦當時我就暗地裏我和英國電視4台的記者杜佳發了個短信,說我已被關押到十堰市人民政府駐京辦。記者當時就把資訊告訴了我的妻子,說我被關在十堰市人民政府駐京辦。因為我為其他訪民做了很多事情,(訪民)他們知道之後,他們就當時去了30多人,都到十堰市駐京辦,當時打了報警電話,也就是說非法關押我。報警之後,員警去了之後,不僅不和我見面,還叫武警兵就把我強行塞到,他們要了一輛專車,就把我塞進車子,秘密又轉押到北京市東風賓館。到那裏關了大概有4個多小時,到晚上10點來鐘,當地調專車到北京來,把我就押解回去,押解回去就又關到黑監獄裏。

主播:黑監獄,又是黑監獄。在這執法者違法構建的監獄裡,等待著鄭大靖的是什麼樣的人和什麼樣的經歷呢?

鄭大靖:當然關進這個黑監獄呢,進去是個啥房子呢。原來的房子,原來有窗戶,他們把窗戶就用建築用的比較厚的木板,把它從外面用釘子把它釘死,封死,根本也不透氣,也不透光了,就是真叫黑,漆黑一片,可以說不透光。當時公安局裏看管我的那個叫龔有建,龔有建是什麼人呢,他原來是公安局的政治部主任。因為在外面嫖娼,被別人舉報,最後呢受到處分,當然這個處分相當輕。他現在還是享受正局級待遇,他是公安局的黨委委員。因為職務撤銷了,所以把他安排到這個黑監獄來負責。
當時黑監獄具體的負責人是我們鄖西縣政法委副書記雷顯朝,雷顯朝這個人呢,他是個什麼人呢?也可以說是腐敗分子的忠實走狗,他的妻子是大字不識一個文盲,而且是班不上一天,工資照拿。而且是財政幹部,就是月月拿工資,實際上是不上班的。也可以說是不勞而獲吧。拿老百姓的血汗錢享受去。所以他是這裏具體負責,下面還有兩個,一個是龔有建,還有一個是信訪局的副局長叫張平全,兩個人,但其他的公安還有好幾個。這樣呢他們就對我日夜看守,指使些打手對我進行毒打,關押到三月十六號,四月的十六號的夜裏,我爬上廁所門,翻過院牆,因為圍牆比較高,有四米多高,原來圍牆還有電網,後來媒體曝光之後他們把電網給拆掉了,電網拆掉了,我就從後面那個廁所,夜裏就跳過院牆跑出來了。跑出來以後,後來看守人發覺之後,他們就打手電,到處滿山上找,還有路口,後來聽說他們和與我有聯繫的親戚、朋友,夜裏就強行闖進人家家裏搜查。所有的車站、火車站都連夜的派人守牢,不許我逃出去。但是我也知道他們肯定是對我防守的比較嚴,我實際上,我逃到後面的一個山上,黑監獄的一個山對面,一個森林裏面,我藏到森林裏面,藏了一整天,一直藏到第二天晚上,黑了,是又饑渴又饑餓,我就跑到山溝裏,喝了點水。然後跑下公路,我就在路邊一個小商店裏買了點吃的,我就不順大路走,我就走小路,朝陝西方向走。剛好鄉鎮公路一個車子把我帶到一個和陝西交界的茅坪鄉,我在那裏的小旅店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我就步行到陝西,到了陝西的鎮安。之後我就給黃琦先生打了個電話。我說我已經逃出來了。

主播:幸運逃離黑監獄的鄭大靖,輾轉到了黃琦家裡。十多天後,他還是下決心回到北京,不僅為自己,也為了那些需要幫助的訪民,繼續維權。這樣一來,鄖西的官員們如坐針氈,自己的地頭上居然出了個知名的維權人士,上級的壓力讓他們惱羞成怒,醞釀著要對鄭大靖下重手了。

鄭大靖:2007年的9月7號,他們當時派了,由副局長帶隊,別人告訴我是17人,光公安局裏來了17人,他們還動用了先進的監控設施,對我的手機進行監控,鎖定我在哪個位置他們就在那裏守候。發現了我之後,我當時蹬個三輪車,邊拉人邊帶貨,謀生。發現我之後幾個人把我打倒在地,拳打腳踢。然後手銬一銬,就把我帶到駐京辦了,帶到駐京辦他們感到不安全。又怕媒體知道,就又把我帶到唐河縣駐京辦。關押了4、5個小時。就把我塞進專車,帶上雙手銬,身上用車上的安全帶把我捆緊。固定到車上,就是說日夜兼程吧,拉回鄖西。當然中途他們喝水吃飯,什麼也不,也不給我一口飯吃,就一直把我餓回鄖西縣,回到鄖西縣後來有人給我買了兩盒速食面吃了。然後就接著審訊到晚上,晚上又把我,大概7點鐘,又把我帶到鄖西縣公安局一個值班室裏。值班室裏當時有一個一米多高的鐵環,把我用手銬銬上,另一隻手銬連到鐵環上。我就是勉強能的坐下,坐在那裏就是手銬銬在鐵環上,這個姿勢固定到那裏。實際上我下車之後,由於長期的捆綁啊我的四肢都是麻木的。前後都有50多個小時。捆到我肢體都麻木了,好多天都恢復不過來。把我吊到牆上之後呢,他們就待到值班室裏,一直到第二天也就是九號,九月九號大概十一點鐘,就把我用車子把我拉到城郊的一個黑監獄裏,也就是原來鄖西縣寺溝煙草站,這個煙草站是多年廢棄了的,可以說荒草叢生的一個地方,就把我囚禁到那裏,當時安排三四十人看守,關到那裏之後,他們就請社會上的打手,就不斷的對我進行毆打,後來他們這些打手有的,當然還有一些正義人背後說,你們不能這樣對待人家,別人又沒有犯法,把人家逼的無家可歸,這都可以理解,他們感覺這些人對我打輕了,他們後來又換人,就是刑滿釋放人員,以保安的名義進去,對我進行毒打,那一次把我打的好幾天我就不能動彈,眼睛都腫到一起了,頭啊,就是腫的很大,都不能吃不能喝吧,他們就是這樣,可以說慘無人道,你想吃東西吃不到,反正他們看管人員,他們餐餐坐到桌子上吃,我呢,就是他們吃的剩飯剩菜吧,給我盛來,盛到碗裏,你吃也好,不吃也好,就這些東西,當時還關押的有74歲的還有張善嬌,還有王倫珍,當時打我的時候,王倫珍就說,你們這麼多人打人家一個人,話還沒說完,城關鎮的一個夏啟樹,看管人員夏啟樹,就上去一拳把王倫珍打倒在地,王倫珍還沒有爬起來,他就一腳踢去,當時把王倫珍的眼睛當場就踢瞎了,血水直流,凡是被關進去的人,都遭到各種各樣的毒打,他們也就是想置我於死地。當時龔有建都說,他就指使這些人,打手,他就說打死他,打死了我負責,他就直接命令這些打手們打我。這樣我在裏面反反復複的,也就是從2007年,不斷的打吧,在裏面遭到毆打,直到2007年陰曆臘月29的上午,鄖西縣公安局值班大隊的副大隊長鄧克明(音)用手銬把我雙手一銬,然後拳打腳踢,他說,老子今天就是要打死你,看你,誰能給你說話,邊打邊說,然後,打罷了之後,反正我的頭和腰,當時打的我趴到地上都起不來,起不來他就揪著我的頭髮,因為我當時也關了幾個月,頭髮也比較長,他就揪住我的頭髮,把我從黑監獄裏拖到大門外,也就幾十米吧,二三十米的距離,拖到車子上直接就把我押到鄖西縣看守所,一直關到正月初八下午,又把我從看守所裏提押出來,繼續又關到黑監獄裏面,最後我身體也不行了,一直也不能吃飯,牙齒也被他們打壞了,我的前面這個門牙,都已經變黑了,這個牙齒已經都壞了,反正牙齒經常性的疼,疼的吃不成飯。

主播:在鄭大靖被關押期間,他的妻子曹祥珍和許多維權人士多方奔走呼吁,給鄖西的當權者造成了不小的壓力。他們在2008年11月突然改變了策略。那麼,他們新的手段會是什麼樣的呢?

鄭大靖:17號下午突然他們把我從黑監獄裏脅持到縣醫院裏,說給我治病,。。也給我檢查了,在縣中醫院裏檢查,我得了雙腎結石,腎囊腫,高血壓,輕度脂肪肝,肺炎,肝炎,這些疾病都在身上,檢查之後他們又到縣醫院裏繼續檢查,檢查證實了這些病,以給我送到醫院治病為藉口,其實是個假的,他們把我送到醫院,他們當時欺騙我說交了2000元,實際上只交了1000塊錢,各種檢查罷了,倒欠800。。。這樣他們實際上也不交錢了,還慢慢把看守我的十幾個人就慢慢撤掉了,最後就撤的一個人不剩,逼著我走,我說我身無分文,我到哪裡去,我說我的證件,身份證,你們公安局的給我強搶去了,我無路可走,當時我就沒辦法,身上也沒有錢嘛,我就把我的衣服,我說在街上換飯吃,後來其他方面呢,其他方面知道以後,都三十,五十的,還有的掏一點點支持我,叫我趕緊離開,因為在那裏太不安全了,因為它鄖西就是個黑社會,就是恐怖,它這些腐敗分子的手裏有權力,還有錢,錢是老百姓的稅錢,多的是,他可以請黑社會殺手,可以對我進行謀害。因為有媒體對鄖西的縣委書記,這個恐怖分子進行了採訪,他也知道假如說把我整死在黑監獄裏,他也脫不了干係,所以他可能呢把我放出來,搞死了,還可以推脫責任,就整個鄖西來說呢,我現在是上無片瓦,下無寸土,可以說什麼都沒有,我的財產都被他們搶光了,他們就是要把我整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這是他們的目的,鄖西也就是拿我做事例,為例吧,威脅其他的方面:你看,鄭大靖告我們政府,有啥下場。把他整的妻離子散,現在就是無家可歸。就是拿這些話來威脅其他的訪民。他們腐敗份子對待百姓啊,比這個恐怖份子的手段還要慘忍,他們用的手段對付百姓,簡直是可以說慘無人道,我現在被他們折磨的,身體上,可以說是難得恢復。因為高血壓這是終生的,醫生一再交代,我就是,可能隨時都危脅到生命。高壓已經上都170了,低壓是110。

主播:經歷了近10年的上訪、打壓、折磨,如今的鄭大靖有了不同的想法,他向我們吐露了他的心聲。這大概也是生活在疾苦之中的中國百姓的心裡話。

鄭大靖:我現在可以說,要說是中國公民,我也沒有中國公民的證件,也不知道算什麼。所以很痛苦啊,我們生活在這個國家確實很痛苦。並不是說有很大的優越性。這些優越性在我們老百姓身上並沒有體現出來。我們沒有感到一點溫暖。他們現在當然,調兒唱得好。意思就是我們這些反腐敗的,就是和共產黨作對。共產黨是一黨執政,就說我們要推翻政府。他們就是給我們蓋的帽子反正是多。像我跟你們這些國際媒體講些事情,當地給我栽贓說我勾結你們國外反華敵對勢力。親戚不敢和我接觸。這些訪民一般的都不敢和我接觸。它就是採取這種辦法。現在所以說,事情我就看透了。是沒有出路了,你想討個說法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也感覺到,的確,像做這些有意義的事,光我一個人的力量是微弱的。我就是把這些社會的陰暗面,這些醜惡的事情,把它公之於眾。要讓世界知道,其實我們現在沒有什麼人權,也沒有什麼自由。我想,那麼多維權人士,個人沒有受很大的冤屈就在義務做這些事情,更何況我這個受到這麼大冤屈和打擊的人。我更應該站出來,不光為我自己吧,也為其他的訪民進行吶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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