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書生 : 中國知識份子的智慧和被馴服

【新唐人2009年1月10日訊】作者﹕一介書生

中國大陸有很多知識份子現在與中共的統治機器很“和諧”,有不少甚至積極的幫著中共吹鼓抬轎,當然更多的是表現是馴服。我給大家介紹幾個我熟悉的老知識份子,他們的故事告訴我大陸知識份子有多聰明,還有無奈的被馴服。

我的二位導師可謂絕頂聰明的人物,一個出生於資本家家庭,一個是留日博士,正是“反右”和“文革”各種運動衝擊的對象,但是,他們都有驚無險的過關了。所以“文革”一結束,他們很快就成為副教授,教授,成為碩導、博導。我把他們在“文革”中的聰明拿出來和大家一起分享,看看中國的知識份子,有多聰明。

資本家出生的張導,胖胖的,臉上幾乎永遠掛著笑容,一臉福相,胸略含著,一副謙卑的那種,一看就知道不和人抬槓的“老好人”。在那“紅色”革命時期,他知道自己出生先天不足,所以萬事低調。但是低調並不是什麼都不做或者消極,他主動、謙下的“團結”在“根紅苗正”的二位朋友之下,做什麼事都跟著他們。而且我的張導把閱讀文獻,敏銳判斷研究方向的科研能力充分運用在生存上,他仔細的閱讀、研究報紙,敏銳的察覺到即將到達的政治風暴。一有動向,就向“根紅苗正”的二位朋友建言到毛的家鄉,或者延安等“革命聖地”去學習、朝拜。這些要求領導一般不能拒絕,所以張導就跟著一起去“革命聖地”景仰革命先輩的“豐功偉績”去了。一直到運動風頭過了才風塵僕僕的回校,有一次甚至還徒步去“聖地”,一去好幾個月,就這樣張導竟然避開了一個個的運動,安然度過那個令“牛鬼蛇神”不寒而慄的革命歲月。

唯一令張導耿耿於懷的是,他不得不把資本家母親的日用物品搬到學校門口,把母親趕出家門,讓母親獨自回老家鄉下。好在他的“徹底”決裂舊家庭的行動保護了他,同時母親在老家鄉下也避開了被拖上台批鬥的厄運。

“文革”結束後,張導又把他敏銳的分析能力、判斷能力運用到科研上,找到最適合自己專長又符合國際科研方向的研究領域,搞出了不少好文章,擠進了國家“863”計劃,後來還主持其中一個領域呢。我讀研的時候,有個美國教授專門來實驗室交流,邀請張導去他那裏工作呢。到現在我的張導已經遠遠超過退休年齡了,可還在帶著博士生呢,能人啊。

還有一個林導,一看就知道是個聰明絕頂的人。我一直自負在學習上非常聰明,他是我甘拜下風的一個,他讓我知道,就像爬山,越往上爬,遇到的高人越多,自己那點聰明啥也不是。林導個子很高,額頭很寬,腦容量大呀!一臉嚴肅的樣子,其實他很幽默。他是個早年留學日本的博士,“解放”後響應黨的召喚回到祖國,正趕上“向黨提建議”。林導那時是個熱血青年,頭腦敏銳,思路開闊,一下就看到了黨需要改進的很多問題。他以科研論文的格式,文體和思路,系統的闡述各個問題的現象,產生根源,發展趨勢,解決途徑以及展望等等,別人都交了,他還沒有完成。書記催了好幾次,他保持了嚴謹的科研態度,不為所動,遲遲未交。他一貫作風是要幹就要幹好,尤其是向黨提建議,那更要認認真真。好容易洋洋灑灑大作寫好了,他還不交,因為他有個習慣:寫好的文章一定要放上一個月左右“冷卻冷卻”,等到自己的思路從寫這篇文章中的狀態擺脫了,再以第三者眼光來審視自己的文章,這樣就可以避免偏見。所以他就把意見書留在家裏“冷卻”。正準備要上交了,風雲突變,原來是毛的“引蛇出洞”,向黨提建議變成了“瘋狂向黨進攻”。林導立刻把“蛇頭”縮回去了,燒掉了意見書,他成了學校裡很少的幾個沒有向黨進攻的知識份子。他笑稱自己是“漏網的大右派”。

在隨後的運動中,他把日文書籍全部處理了,學習俄文,把革命理論與科研結合起來,寫了好些配合形勢的“論文”,例如用科學證明糧食產量能達到多高,農民階級的種田經驗比科學還要科學,是真正的科學等等。研究課題圍著革命需要,向工農學習,安然度過那些驚濤駭浪。錢學森寫文章說糧食高產到幾萬斤是可能的,我看到因為這個有人罵他,那是非常不公平的。那是那個革命形勢的產物,要不被革命,就要寫這樣的文章,你以為他們願意寫啊?他們想寫真正的科研論文,敢嗎?能嗎?

林導當然也有失落,他說自己沒有多少真正的科研,浪費了大好時光。他說他很羨慕我,如果他還年輕就一定好好幹點真正的科研。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除了寫了不少論文,也沒有什麼真的科研成果,寫的都是為了評職稱、出國的敲門磚。其實國內想搞科研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學術腐敗太厲害了。還有什麼都要關係,科研也是。我看我的林導那副不溜鬚拍馬的樣子,再來一輩子也很難在中國大陸那兒搞出好東西來,沒有科研經費搞個屁科研。

寫到這,又一個老教授的樣子一下出現在我的頭腦中,他就是我校鼎鼎大名的李教授。據有些老教師聊天時爆出,他在“文革”時很狡猾,我未聽其本人說這事,所以可能有誇張。文革前他就是教授,那時候教授就如同地主,副教授如同富農,講師助教如同中農和貧農,所以他被衝擊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他那時是系主任,以前得罪過不少人。眼看就要被打倒,可是李教授急中生智,把自己的名字改了,反美的時候叫改名為:“李反美”,反修的時候就叫“李反修”,搞的人家不好寫標語,怕寫出反動標語來,那個時候誰敢寫標語反對“反美”、“反修”?那個時候可是無限上綱的啊。李教授還有一招,就是整天捲起褲腳,戴著農民的草帽,腿上還有點泥巴,跟著幾個農民專家學習。嗨!就這樣硬硬的一個大右派漏網了!

我比一般人要多瞭解一點中國的知識份子,我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個,他們大多很聰明,被中共馴服了。有的乾脆就與中共同化了,幹起壞事來更有技巧,就像那個余秋雨教授,他們洞察中共的好惡,說其想說又不便說的,盡得主子的歡心;有的如“范跑跑”,“憑良心做事”只不過憑的那個“良心”太不良了;有的保護自己不受傷害,也有一定做人標準,不傷害別人,但首先得自己不受傷害,做個隱士吧,在茫茫人群中做個孤獨的隱士,這樣就算不錯的了,我就是這一種人。至於振臂一呼,具有一定正義感同時又能付諸行動的少之又少。其實知識份子應該不僅僅是多讀了一些書或者評上教授就算是知識份子了,從道德層面上看,如南師大的郭泉等,他們才是中國大陸真正意義上的知識份子啊。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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