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芩:從 「說Sorry」說開去

「媽媽,我忘了帶東西了,你扔下來好嗎?」八歲的兒子在樓下隔著對講機問我,我笑著說:「說Sorry!」「Sorry!」兒子拖著稚嫩的嗓音說,也笑了。笑的原因是我們全家今晨才欣賞過網上最竄紅奧運水立方彪悍大媽的精彩版《說Sorry》。

兒子從小在德國長大,屬於地道的香蕉中國人,思維方式、飲食習慣和言談舉止基本上和德國人相似,當然我們也不忘時時給他灌輸中華民族的思維方式、文化和語言,但一方山水養一方人,德國文化對他的影響還是非常大。一次我用蝦米皮炒菜花,兒子用筷子尖挑起一隻蝦皮仔細研究那上面兩個黑黑的小點是什麼,突然他大叫一聲:「媽媽,它有兩隻眼睛啊——」口氣很是震驚,結果可想而知,他拒絕吃蝦皮炒菜花。說實在他震驚的語氣讓我都後悔不應該拿蝦皮這類的東西來嚇著他了,因為德國人是不吃帶眼睛的東西的。

奧運水立方彪悍大媽的精彩版對他來說可真是新的體驗,看到大媽噘起嘴來對澳大利亞記者說:「說 Sorry!」得到回答後還嫌不夠解恨,一轉身、一跺腳、一瞥眼,看到這些,兒子止不住樂了,因為大媽的思維方式不是兒子所熟悉的,他感到又好氣又好笑,居然有如此不可理喻的人,可我在跟著笑過之餘難免悲從心中生。

九九年我曾經參加過台灣三民主義大同盟邀請的德國大陸學生、學者精英團參觀過台灣,因為是從鬱鬱蔥蔥的德國過去的,我沒有對台灣山水特別動心,著名的台灣小吃雖然吃得我不亦樂乎,但也沒有被感動,對於民俗也覺得和大陸南方鄉下很相似,因為小時候我曾在南方老家呆過兩年,給了我不小的震憾的倒是台灣的人。

在台灣的十幾天裡,無論街上賣珍珠奶茶的小販還是出租司機,無論是接待我們的政府官員還是在私營電台工作的工作人員,都給我留下了一個共同的印象,從他們身上、言談舉止中看到了中華五千年文化的承傳,沒有斷層,我看到的是一種古老文化的延續,雖然跟人們嚮往的夜不閉戶、道不拾遺還相差很遠,可最起碼他們還沒有丟失中華文化的精華,你能體驗到他們身上流淌著五千年文明的血液,這是那次參觀台灣留下來最深刻的印象,因為在我接觸的大部份大陸人中我看不到這一點。

曾有次回國探親在廣州白雲機場登機時,一位大陸婦女無視所有排隊的人,一個勁兒地往前擠,一下子把次序搞得很亂,習慣了在德國規規矩矩的我一下受不了了,幾乎是將那位婦女提溜著趕出隊伍,心平氣和地對她說:「請你到後邊去排隊,飛機不會還沒裝完人就飛走,你沒必要往前擠,也不會因為你擠到前邊去了飛機就早點開了。」大概從沒有人這麼對待她吧,她有點傻了,張著嘴半天說不出啥來,然後乖乖地到後邊排隊去了。

另一次也是在國內的飛機上遇到一個長期在中國生活的德國人,正在旁如無人的與身旁一位中國小姐用德文聊天,震得我一路頭昏昏沉沉,我想他一定是在中國呆得時間太長了,把德國人尊重別人的好習慣都給丟了。後來實在忍無可忍我便向他提出抗議,他才覺得非常不好意思,因為我是用他的母語跟他說的那些話。

曾幾何時,中國被稱為禮儀之邦,現如今,和藹可親的父老鄉親成為遍地皆是水立方彪悍大媽,中國傳統的美德在共產黨的教育下早已消失殆盡,婦女們不知何謂傳統美德,甚至不清楚女人要有女人的樣子,這其中也包括了我自己,被共產黨毒汁泡大養成很多的陋習,自己甚至都覺察不到。記得有一回我請兩位台灣朋友吃飯,席間我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先生在交代什麼事情,讓兩位台灣朋友笑得前仰後合,我還不知道她們笑什麼,直到她們指著我說我的動作在台灣叫「茶壺」,才讓我驚覺,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因為台灣人管「潑婦」就叫「茶壺」。

像水立方彪悍大媽,據網上人肉搜索說是位護士長,好歹也會兩句英文,按理說這也是一個中層社會的婦女,有良好的職業、曾受過不少教育,有家庭,可能還是一位母親,可在她身上我們沒有看到中華美德,沒見到中華五千年文明的延續,相反卻很遺憾地看到了現在這副尊容。難道她天生就願意這樣使自己成為大眾的笑柄、罵柄嗎?我想沒有人會這樣想,這絕非她的本意。是誰讓這樣一位本應成為中國典型賢妻良母的人成為網絡竄紅的名女人,在一片造假的奧運開幕式後來一場「真情大表露」呢?我想答案就在各位看官的心中吧。

--轉自《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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