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願:中國政府的面子與裏子

【新唐人2013年3月8日訊】想必是因為「勞動人民當家作主」的緣故,中國各級政府的大門口無一例外都掛著「××人民政府」的招牌。不過,雖說是「人民政府」,但人民卻很難進的門去。且不講別的,僅門衛就擋住了許多人民的腳步--登記、出示證件、居高臨下地盤問……能進去是萬幸,沒人接進不去那是常事。

對於這幕極富中國特色的場景,近期的《半月談》曾專門做過報導。文中的兩個細節給筆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因沒有享受到失地農民的相關優惠政策,農民吳某到縣政府「反映問題」,保安見其披著舊棉袍、推著自行車,以「政府只管大事,不管小事」為由,拒絕讓其入內,無論老吳如何哀求都沒用。「最終,我只好悵然地望瞭望那幢高樓,騎著破車離開。」老吳說。

一位企業辦事員則向記者抱怨道:「頭天知道要到政府辦事,早上出門前就要把自己打扮得體面一點,雖然不抽煙,也要準備好香煙放在手邊;進門遇到保安前,先深呼吸3秒鐘,告訴自己:耐心一點、大方一點、嘴巴甜一點!」

按說在大陸,與農民和一般的企業辦事員相比,記者算是有身份的人了,但他們要進政府大門,有時也不是那麼容易。長三角某地的政府大樓取了一個親民的名字--新市民中心,《半月談》記者前去採訪,不想進了大樓,畢恭畢敬地出示介紹信、身份證、記者證、駕駛證、工作證,不行;主動要求填寫會客登記表,也不行;請求保安致電被訪者確認,被拒……最終苦等半個多小時,直到被訪單位工作人員下樓「帶人」。然後是層層刷卡:進閘機刷卡、進門刷卡、乘電梯刷卡……「真不知道這市民中心的門,有多少普通市民進得來?」這位記者不禁心生感慨。「都說人民政府是人民的,人民是主人,可去政府辦事才知道主人的待遇是什麼。

生活在民主國家的人恐怕都會心生一個疑問:「這政府的門衛幹嘛這麼為難想進門的百姓,是不是精神變態啊?」我負責任地告訴你,那倒絕對不是!不知內情者難免會怨門衛刁蠻,豈知門衛也有他們不得已的苦衷。

蘇北某縣政府的一個門衛向《半月談》記者講述了自己的經歷:「去年有一家人因醫療糾紛到縣衛生局上訪,我一時心軟把他們放了進去,結果這家人在機關大樓裏大哭大鬧,縣領導臉上掛不住,險些讓我走人。後來我好說歹說,做了檢討、寫了檢查、扣了一個月工資,才算保住飯碗。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敢隨便放人進來了。」

很多類似的經歷,讓「不隨便放進任何一個可能給領導添麻煩的人」成了門衛們在工作中默守的一條「通則」。蘇中某地級市政府一門衛坦言:「我們就是普通群眾能否進入政府大門的‘篩檢程式’,那些在我們眼中可以為領導增光添彩的‘上等人’能順利進門,而那些可能給領導添堵、添亂的平頭百姓絕不能想進就進。」

可見,政府大門難進,表面上看似乎是門衛森嚴,其實是「領導」的意志在作怪,門衛不過是照著他們的旨意在辦事罷了。

說白了,那「人民政府」不過是個面子,「官府衙門」才是裏子,如果有人把面子當成了裏子,那只能說明他太不諳中國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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