寤翰:一个无神论者的觉醒

以前,一直自认为是一个彻底的无神论者,觉得只要为人行事坦荡问心无愧就可以无畏的直行于天地间了。

我就像家庭的一个异类,少年时代的家境,全家时常有一起出游的机会,每逢寺庙,家人们都会虔诚的敬香礼佛,而我就是那个无信仰的纯粹的观光者,壁立于旁,看各怀心愿的信众虔诚下跪,很不屑于将父亲分发家人的钱币投入功德箱。我不是无欲无求,是不屑于以这样的方式获得,觉得一个菩萨如果因了善男信女的捐赠不论其动机如何就有求必应这也算不得什么好菩萨。也许,作壁上观的关系,小小的我还发现,几乎所到寺庙里的僧众,总有神色猥琐之徒身披袈裟却偷觑略有姿色的信女,厌恶之心生,也或存敬畏之心吧,因我从未在神佛前发不敬之言语,也或是对信仰者应有的尊重,但我与佛结缘的机会却遥远了。

及至家庭由贫及富再衰、父亲由失意至事业鼎盛再至落泊的诸般演变,自谓阅尽人间沧桑、炎凉世态,学业未成的我竟生出世之念,退无可退,那时的我觉得古佛清灯应该是逃离人间世的最后一个去处。可是唯一的那次青城山之旅让我分不清槛内槛外的差别,道教圣地不负“天下幽”之盛名,处处翠色欲滴,暑热正盛,却越登高越凉意沁人,后来索性登高者汗也不出,清幽宜人,真乃人世间清修的绝妙所在,只是游人如织,道观中处处设馆经商,更有洪亮的音乐萦耳,只是不是道家清音,取而代之的是当下流行曲,对沦落红尘深渊的圣地心中徒唤得一声“净土不净”,那方净土或许只能存于心中,由是逃避尘世纷扰于“净地”之心死。

04年的甘南行,05年走在云上的西藏,对藏传佛教神秘的好奇掩盖了我不信仰神佛的懵懂,推辞不了导游的热情,更多的是尊重其信仰,礼节性礼拜的许愿也就是一句家人平安。关于这2次旅行我未做详尽的记录。其实何止这2次,大足石刻、乐山大佛、成都的文殊庙、青城山等佛门、道家圣地,从无记载,甚至都有些厌倦于在诸寺庙中流连、穿梭,因抽离它们所蕴涵的宗教文化的丰富底蕴,就仅剩其建筑载体了,只记得自己后来留有一篇刻意抽离道教文化的青城山美景的游记散文,时任高中语文老师当作范文评点时曾说忽略它的道教圣地人文背景成了此文的一大遗憾,或我怕自己作为一个无信仰者的无知唐突了他们信仰的虔诚吧。此时方知是自小党文化无神论洗脑无知传统儒释道的缘故。

(二)佛缘

多年的头疾相缠,苦痛时刻了无生趣。朋友妈妈给了我一本书,一本1997年前因手伤在书店暂做店员就在书店热销过却从未翻开过的书(记得有邻近大学的老师曾推荐我阅读,可能缘分未至而作罢)-〈转法轮〉。朋友妈妈自小体弱多病,研习过流传大陆的许多诸如香功之类的功法,只是自从修习此功法,身体康健,竟就抛弃了多年相随的药罐子。听朋友(我定义其为全世界会背叛你他也不会背叛你的真朋友,这也是我勉强接受阅读之原因所在)的描述,我似信非信,也不好拒绝与推辞,朋友妈妈似也看出了我的敷衍,说:就权当是了解吧,只是阅读时请不要在意此书行文的通俗、浅白。或许她也知道我喜欢文字游戏,我乐此不疲于把形形色色的字随性组合在一起,或色彩缤纷或阴暗如晦。

头疾让我没奈何,自考又将来临,在朋友妈妈的带动下我很勉强的读书(行文果如作者所言不合现代语法等……却吸引那么多的高级知识份子,我愈加好奇)、习练功法,头疾竟缓解,尤不可思议的是,不论再晚,我看书都不困,考试前夜我几乎都是看书通宵直接进考场,该过的功课都过了。其实我的记忆力严重退化,早看书几乎没用,报考2门课程我考前1个月开始阅读,各本细读一遍,连题典都来不及做就进了考场。渐渐的头疾消失了,不靠一点药物,又渐渐的我放弃了,因愧于自己只是为了头疾痊愈的投机取巧,更重要的是我去不了常人的那颗人心,仅这一点,我已不是此中修行人。只是有机会,我会对身边的人提起这样一个遵循“真、善、忍”原则的信仰群体不逊于宇宙中任何的善良正信的宗教。他要人看轻看淡及至放下一切名利,在人际冲突中更是向内寻求,自省。最关键的还是这一切还需最大限度的符合常人状态。不是笑话,若你想家庭和睦,妻(夫)贤子孝,做个他们倡导的好人就可以了。哪怕在这样一个对他们而言很残酷的非常时期,如果其信众期望天灾人祸降临人间以缓解自身困境那都是不允许的,并与其信仰背道而驰,因这样也会伤及很多无辜的生命。

(三)谎言?真相?

只是,令我吃惊的是,身边虔诚的宗教信仰朋友聊起它也那么抵制,其实她们没有阅读过它任何的书籍,可是她们反感、排斥的决绝态度是那么毅然决然的一致,一如当初的我。我终于理解了其信众们宣传真相的重要性。不要说我们眼睛看到的表面不一定是真相,我们可是自小就被培养为“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可是我们了解的渠道,就是从电视、新闻报道里看到ZF想让我们看到的,或许还有些打着其名号的人因修为不深而影响世人对此产生不良看法的一传十,十传百……就因为这些,我当初也如这些朋友般,别人一提起我就反感,如果不是因为我相信那个可信赖的朋友,我想我永远都还会是一个无知可怜的无知信仰和我的无神论者。就因为这样的缘分,我放下那份堆砌起来的反感,努力的去了解这个群体。既然他们的原则就是让人一心向善,去掉人心的所有执著,何以走到一个政党的对立面?就像“周老虎事件”一样,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只是这些朋友却不能看到这些调查真相的信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没有渠道也没有意愿去了解。

想起80年代末的那场人间惨剧,我当时还是一个学生,我也曾被学生们的满腔热血所感染,被他们的爱国激情所震荡,被毛泽东奉为圣人的鲁迅先生(不得不承认受其影响颇深)说: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那可关乎民族的未来,可是电视镜头里不断滚动播出渲染的焚烧军车、军人等画面时,我当着父亲的面叫得一声“要被镇压了”,我的乌鸦嘴不幸言中,可是我们又有多少人知道,所谓的人民军队面对手无寸铁的学生、民众做了些什么?他们口里整齐的吼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学生们不相信自己眼睛的问:人民军队爱人民,为什么杀我们?回答他们的是机关枪(非橡皮子弹)的扫射声……同“五四”运动爱国学生何其相似的场景啊,可是却结果迥异……

同样的道理,打压需师出有名,故舆论先行,于是就有了很铺天盖地的江集团挟举国之力需要我们看到的东西。可是这些信众被教导的是以德报怨,不允许伤害他人(不得杀生是其基本信条之一),遑论伤害自己,因他们宣扬的是不做一切不好的事情,自杀当然不是好事情,怎么能做?敛财更是自私的行为如何敢为?如果有信众这样做了,他已经沦为一个常人。如果没有机会读那本书我会觉得他们是逆来顺受者的代名词。他们所谓的真相,不是政治诉求,是生存环境关乎生死,而讲清真相,揭露和制止迫害不单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处境,更重要的是,能够让被蒙蔽的人们了解其信仰的实质,了解其因信仰遭受迫害的真相而唤起人们的善念和良知,消除人们对以“真、善、忍”为准则的这一修佛群体的仇恨,也拯救那些被谎言蒙蔽直接参与迫害善良无辜的法轮功信仰者的人,以免这些敌视者、仇视者、迫害者为此遭受恶报。我拜读过的转法轮相关著作让我记忆很深的就是,如果有信众利用其谋求政治利益,那他已然失去法轮功学员的资格,我记得〈转法轮〉书上就明确要求信众,不要参与政治。

此党曾说“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可是从几何时,我们已经很习惯于我们就近听来或看来的所谓信息,不问其真相如何,不加甄别,连读读它的书多听听与此相关的不同的声音,给自己一个了解真相的机会也拒绝,却可以心安理得的指责他们,甚至敌视他们、漠视他们所遭受的一切,不施与一点同情。就像面对一个被单方面宣判有罪的人,却剥夺他做无罪辩护的权利。由此我们中有多少人知道或想知道,这场前所未有的浩劫中那些善良的生命所遭遇的人间惨剧?试问问,如果历史还其清白,因被蒙蔽而仇视了一群好人时我们将如何自处?至少这样不问真相、不公正的排斥态度纵容了一个后果,将信守真、善、忍的信者推向绝境,如果你是这样一个不辨是非善恶的宗教信仰者,你的福报有无影响呢?他们所遭遇的令人发指的暴行,难道与你的麻木不仁的害怕面对真相与排斥他们无关吗?也许你会说与己无关的中立当个看客,可正是像这样的“看客”立场成为了其他民族诟病我们中华民族劣等的话柄,并加剧了这场旷世奇冤。而如果你还胸存正义,又何妨用点心去听听不同的声音辨别真伪?惩恶可扬善,可打压良善不就纵容了恶么?何况,在他们看来,良心、正义尚存的人们,如果认清是非并远离开这些黑白颠倒、指鹿为马的不良信息,远离恶,就可以给自己一个美好光明的未来,故他们冒着生命危险、甚至被活摘器官的风险,向世人讲述着真相,拯救着我们被谎言蒙蔽了的人性与良知。

撇开所有的信仰外衣,如果一个社会人人都能够真正做到像法轮功信仰者一样的真诚、善良、忍让,包容,做个好人,临事都向内寻求,反省自身,过而改之,不怒、不怨、不恨、不斗……那社会不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君子国并重返礼仪之邦了吗?那不是会让世界变得真正的和谐吗?那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毒漫神州了吗?

如果说相识是种缘,那我对信仰因陌生而排斥、抵触到了解、理解、认知的过程,并从一个无神论者彻底的蜕变过来就更是结了善缘了。

有良知的对待真相,善待法轮功修炼者也是种善缘与积德。

备注:文章始成于2008年8月20日,略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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