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老朽:老农民谈三年自然灾害(六)

【新唐人2012年2月6日讯】【第六章】农民生活农家事的二十年

(一)五八年以后,那时粮食打得多,也不能多吃,给农民留下一部分后其余国家全部拉走;据我所知有的地方小麦打下后国家全部拉走,每人再发给一个返销本,返销给农民们东北的高粱、内蒙的黄米、广东的木薯干……

五八年以后的20多年里,就以我家为例分小麦最多的一年(记不清那一年每人)不超过80斤;71年我家每人分得小麦31斤,要吃365天;所以那时小麦面就像金子,人们为吃上小麦面不知盼望到哪年哪月!

(二)每年打罢麦后要瞧亲戚;就是把小麦面压成细细的面条(农村叫挂面)拿上三斤去看亲戚。亲戚收到三斤挂面后还不舍得吃;再拿上去瞧别的亲戚。

(三)夏天很热干完活回家后想吃点改善生活的饭;就是把红薯面煮熟才能合成块,然后在嚓子上用手按下去,就出来一根根一公分长筷子那么粗的条条;煮熟后用凉水一冰,浇上盐水就算改善生活可以吃了;再就是用一点可怜的小麦面搟成薄薄的面页,把煮熟的红薯面包起来,再搟成两毫米厚的面页;就可以代替面条了;用凉水一冰,浇上盐水;就是那个20多年里的改善生活的日子了。

(四)孩子盼望过生日就是生日的时候能吃一个鸡蛋。

(五)记得那个20多年大肉八毛钱一斤,一年到头一个村能有几家能吃得起?我的大儿子上学回来,拿上两块黑馍(红薯面馍)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六)(旧社会从我记事起,还经常能吃到豇豆面条)那个20多年平常的日子就是红薯一家子;锅里下的是红薯面黑糊糊、下到锅里的是晒干的红薯叶、下到锅里的是砍成块块的红薯,煮熟后端上一碗到外面和邻居边吃边拉家常……

(七)那个时代常常想,要是经常能喝上玉米糊糊就不错了;记得我大概六、七岁的时候和姐姐一起去袁营村逃饭,袁营的大户在有灾荒的时候;给舍饭,就是在村中支一口大锅,熬一锅玉米面糊糊,去要饭的人都可以分一碗饭。

(八)然而毛时代的20多年想喝玉米糊糊都是奢侈的想法。(当然57年以前要好一些)好一点的时候,就是红薯面黑糊糊里苍蝇下几个白渣—–农民戏称苍蝇蛆是白渣(就是红薯面糊糊里掺有几个玉米渣渣)

(九)那个年代,生产队里的青年要想过个年,就是每年交公粮的时候,年轻人都争着去;(人拉车)因为到县城,可以过个大年(把小麦拿出来一些换成面条,在饭店加工煮熟,浇上蒜汁和醋水我队的王天和(现健在,约八十岁)就能吃上三大碗,真是过年也没能吃上那么多的麦子面)。

(十)那个年代,不要说吃的,就是烧锅的柴火也奇缺,每年收完麦子后生产队照例把麦茬(小麦收割后留在地上的茬子)按垄分给各家;各家都头顶烈日把分给的麦茬铲掉搂净—实际搂不净—-因为那一根根十公分长的麦茬有的麦业掉了,光光的就搂不住。妻子就把那一根根的麦茬头顶烈日捡上二十分钟,最多捡上三百克吧,填在锅底下也就能烧上十几秒……分开的第二年,不但麦子收完后麦地上的麦茬不再头顶烈日费工费时酷热难耐的去铲、去搂、去捡,各家各户就连麦秆都各家门前堆一大垛烧不完了。再以后麦草就不要了烧荒……和毛主席指引的所谓幸福道路的二十年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

(十一)1961年刘少奇让分给每个社员三分借地地;并且也分给了自留地。也就是还千千万万农民一点点自由;就是这三分地.和自留地。1962年农民不但吃饱了肚子;还不得不心痛的拿红薯干烧锅——需要说明的是那二年政府把农民弄得民怨沸腾,在分借地的时候政府卡的不严,各队都适当的多分些,就是每人不止三分地;政府也不下去检查……

(十二)当时我哥来信教训我:吃不完保存起来,怎么好拿粮食烧锅?我答复说:柴禾两角二分一斤(硬柴就是木头柴,胡叶柴一角八分一斤,因1958年树砍光了,柴奇贵,农民们无奈才心痛的烧红薯干)而红薯干八分钱一斤。

当然刘少奇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十三)关于烧红薯干帖子发后那个‘大利南方’就纠缠几个月,最后我说你以为大救星指引的幸福路农民们多幸福吗?农民们再傻,也不会挑上五十斤红薯干,到集市上卖四元钱(那年的借地加上自留地红薯长得特别好,红薯干卖八分钱一斤)再用这四元钱买上十八斤木头拿回来烧火(红薯干一斤比木头烧起来有劲)

最后他理屈词穷又说反正要是他就不会拿红薯干烧锅,木头再贵也用钱买木头;我说你以为大救星领导下农民们有钱,鸡子下几个鸡蛋不舍得吃拿去卖几个可怜的钱都被没收—-因为那是资本主义……一毛五分钱一斤的盐有的农民(我一个邻居刘双有,我叫九叔)十天半月不吃都是常事……

(十四)整整二十年的“幸福的社会主义康庄大道生活?”亿万农家就是这么一年年熬过!还是那么多土地,79—81年分开以后的第二年;我们家收得小麦除去交公粮后;每人还有400多斤小麦,基本告别了红薯一家子的生活。和毛指引的幸福生活比简直是天上地下!也就是说毛把全国几亿农民禁锢在所谓的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的生产队里;整整浪费了20多年的建设时间;确切的说20多年里天天斗;农民越穷越光荣,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也不要资本主义的苗。

(十五)收红薯;一家一户生产,家家都有主动权,在农历九十月份根据天气情况,该收的时候就要抓紧收刨。中午吃饭都在地理吃,为的是抓紧收刨出来以后切片晒干,天气好三四天就可以晒干收回仓保存;不定那一年切好洒在地里下起雨来,就把红薯干淋在地里,等天晴再晒干后就成了黑的。

(十六);而在社会主义的生产队里,家家没有主动权;生产队长敲敲钟,全体社员才慢腾腾拿着农具具上工去;比方挖出的红薯:还需几个劳力过秤看这块地总的有多少斤。然后再分给各家。这样费时间,费劳动力,费了农民20年;这样经过繁琐的浪费时间后,往往把枪收,抢晒的时间错过了,晒成黑的红薯干。这就是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吗?

文章来源:《天涯社区》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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