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清:「建三江案」石孟文親友初見二審法官

【新唐人2015年08月04日訊】8月4日上午9時,「建三江案當事人之一石孟文的親友韓淑娟、蔣欣波進入黑龍江省農墾中級法院找刑庭庭長、「建三江案」辦案人魏冬靈。得到回復:魏去機關開會,讓等著。再找王聯合(音),說馬上來。果然來了一位自稱合(音)的,他不聽案情,說自己不是這個案件的法官,不能輕易聽案情,他來,是表明他們出面接待了。而且他說,聽魏冬靈已安排人來接待家屬,他不好插手,然後就走了。家屬趕緊說明,讓他們做好律師下午過來閱卷的準備和安排。

他走後不久,又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站在大廳里,問家屬什麼事?法警說是找魏庭長,其態度不是很好,讓家屬說完要求就走。蔣欣波說:真是魏庭長嗎?不像啊,我以為在這位置上應該是我這種中年婦女形象,這麼年輕!她笑了,也是中年婦女了!接著,蔣說:咱們也不能站著談啊,進裡面吧,我們第一次見面!半推半就,就一起走進一間接見室。

那個男的自稱王聯合(音),是合議庭的成員。和剛才的王聯合竟不是一個人。

家屬談了幾個問題,第一,一審開庭程序違法,阻止家屬旁聽。魏解釋:地方小,只給兩個名額。家屬說,好多都是假家屬去佔位,並舉了具體例子。又說了其它幾項違法開庭的做法;

第二,一審開庭事實不清。蔣欣波說:魏庭長肯定認識她(指著韓淑娟),(魏點頭),因一審用她的錄像做的證人和證據,魏庭肯定看古過了。魏樂了。點頭表示看過錄像。韓淑娟接著說:當時我丈夫石孟昌,被酷刑毆打,六七個小時,實在受不了割腕了,你說那種情況我能敢說什麼?那時的言行,不能做證據。蔣:魏庭現在應該知道,阻止家屬出庭,可不是座位少,是怕真正的證言。包括我,也被監控不讓作證。因當時我也在裡面。我是從監獄四年出來直接被送洗腦班的。四年監獄酷刑,沒轉化,到青龍山兩個月就轉化了。魏樂了,很驚訝:看著蔣,問:就兩個月?蔣說:就兩月,你能想像它的『』強度『』了吧?石孟昌能割腕就能說明問題。

魏說:二審這種情況,可以開庭,也可以不開庭。但是如果真有像你(指韓淑娟)這樣證人證言是假的,可以開庭。但我們不能因為一個證人是假的,就開庭。蔣接過話說:那魏庭長咱就認真一次,把所有證人都找一遍,看看他們的真實證言,如果都是如此,那樣我們就可以開庭了。我們要求不高,只是給大家個說真話的機會;

第三、當事人為救哥哥,無罪。魏說,她見過石孟文,為了救哥哥……這時,蔣欣波補充道:也為了救她(指著韓淑娟)——石孟文的嫂子,結果四位律師被打折了二十四根肋骨,韓接著說,現在二審辯護律師(王宇、謝陽、王全璋)又被抓……說到這兒時,這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迴避,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幾乎異口同聲說:我們對這個可不了解,在這件事上,我們和你們了解的渠道是一樣的,只是聽說,具體不知道什麼情況。

魏還說:我們還要看其它的證據。蔣說:魏庭長應該知道,公安要想製造證據太容易了!我就是這種「證據」的受害者,判刑時,就是憑公安編的證據。

魏庭長趕緊說:這個我們可不知道。

說到家屬冒著風險來的,魏表示,到這裡來反映情況,不要有壓力,是安全的。韓說:大姑姐去巡視組交材料都被把臉打腫了。上次我們和律師來閱卷,一直被跟蹤。魏笑了,說你們太小心了,不是吧?蔣說:這絕不是草木皆兵,是真的!

家屬臨離開時,蔣欣波把列印好的《拿什麼解救你,我的恩人》遞給魏庭,說:魏庭說不了解律師的情況,我是當事人,這是我的了解,給你看一下吧!

王聯合(音)說:下午魏庭長會盡量接待律師,如果她實在有事,我會全權代理的。

拿什麼解救你,我的恩人

——最後一個走出青龍山黑監獄的公民蔣欣波

或許看慣了刀光劍影,經歷了太多的血雨腥風吧,對於七月九日以來的對律師界的屠城,我沒有震驚。只是痛,那來自心靈深處的痛和透徹骨髓的涼……

說起來,在以往的生活中,我對律師是沒有概念的。小小的我,守著小小的一份生活,好像和法律不搭界,當然這也是一個非法制社會的人們的常態,沒什麼。

忽然有一天,我不經意中和法律連上了,只因小小的我有了個小小的願望,在無人信高潔的時候,偏偏要默默做一個高潔的人,無意中卻動了人家的油炸糕,破壞了法律實施。

在看守所里,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律師,覺得律師能量很大,因為同室一個貪污犯,用二十萬請律師,律師說可以打包票她會沒事。

據說在檢察官提審時,說:你就從某月某日開始交代,前面的不用說……我震驚,原來律師是這樣的。

另一個同室殺人犯在慶幸自己請了一位法官的妻子做律師,錢到位,判決更到位。

這些是律師給我的初感。

不久,家裡也為我請了律師,生命中第一次和律師有了瓜葛。源於對律師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修真、善、忍,不能助長腐敗,邪氣,我沒有在委託書上簽字。後來,在各級組織的各種脅迫下,家人辭退了律師。

因無知而否定了良心律師,我被建三江農墾法院草草判了四年。

或許註定了和律師的緣,四年後,我沒能走出黑龍江省女子監獄的大門,在監獄的二門就被政法委610們和國保警察們再次押上了警車。從明監獄塞進了黑監獄,折磨兩個月,出來,兩個月後,又一次被塞進黑監獄……這一次,我有機會讀懂了律師、正義……

在青龍山黑監獄,從所謂的副主任陶華的電腦上,我看到了律師的燭光守寒夜。若能和公檢法合作,律師何至落魄如此?哦,原來還有另一種律師!

我因此又重新審視律師,界定著他的價值——平衡司法的法碼!確是這樣,與其在腐敗之後抓殺,不如正義律師在腐敗之前的死磕!律師界真如此,救了兩方眾生。那些公檢法們在正義律師的死磕中或許擺脫了蒼蠅老虎的命運;善良百姓們也或許免於被無辜槍殺、酷刑、抓捕的噩運!由此,在那樣高壓陰森的氛圍里,我仍鼓足勇氣說了這樣一句:如果有一天,被抓捕的律師們需要我作證,我會責無旁貸!雖然那時我還不知道,是律師們的二十四根肋骨,喚起全球的聚焦,換回了我的自由!

感恩的心不知能做些什麼,但心裡暗暗為他們愉快,因為據說要實行依法治國了,略略地為他們慶幸了一下,生恰逢時,能大有作為了!憲政夢,法制夢,靠那些逢迎律師是不行啦,正義律師們才是依法治國的基石!心裡為他們加油!

如今,噩耗傳來,我痛……那一介書生們,能否經得起這當代的焚書坑儒?他們只是憑著對社會的熱忱,憑著良知本性,憑著對美好人性的憧憬,怎經得起這般琢磨?我的恩人們,在這樣的殘酷里,讓我怎樣解救你?小小的我可以承受七十多個連續的耳光,可以承受殘酷的抻銬,可以承受幾個小時的群毆毒打,可以承受近二十個小時的上大掛、冷凍,甚至也可以承受三百六十五天的碼軍坐……因我心中懷有真、善、忍。但我卻無法面對恩人的罹難!我痛,是因為我知道你們對於這個社會的重要,精英無存,道義何在?人何去何從?那剛剛些許脫去蒙昧法制意識的國民們,是否再回到原點?……那些似乎被肯定了的公檢法們是否更肆無忌憚?他們老虎蒼蠅的悲劇要延續到何時?……

我涼,透徹骨髓的涼……我似乎看到了人們精神世界的冰山,難融的冰山!

然而我不會放棄……記得一個真實的實驗,一杯水,當每天接受人的美好意識的時候會結出漂亮的冰花。現在的我,沒有選擇,只能用我內心的真誠、善良、寬容的美好,來給那些仍不醒悟的公檢法們以善化,希望他們體內的百分之八十的水能接受到我的善,結出漂亮的冰花……

傳遞給我的恩人們的,是堅韌的信念,定能結出美麗的堅韌的花……一定的!

平安!我的正直的朋友們……平安!憲政夢的中流砥柱……平安!中國未來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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