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歷史上的十四個「中央專案組」

【新唐人2014年2月14日訊】 毛澤東發動的文化大革命期間,中共中央專案組不僅令人談虎色變,而且其具體的操作更是罕為人知。而當年被打為「林彪反革命集團主犯」的中共原空軍司令吳法憲在臨終前出版的《歲月艱難:吳法憲回憶錄》一書中,除了從頭至尾憤怒控訴毛澤東的「心狠手毒」、「詭計多端」、「口蜜腹劍」、「喪心病狂」以外,還披露了「文化大革命時期」的十四個「中央專案組」的一些內幕。

據吳法憲在書中的回憶,中共中央軍委專案組成立以後,下設了三個辦公室。

第一辦公室主任是汪東興,辦公地點在中共中央辦公廳,下屬一共是七個專案組:1.劉少奇專案組;2.王光美專案組;3.「薄一波等六十一個叛徒」專案組;4.陶鑄專案組;5.陸定一專案組;6.張聞天專案組;7.彭真專案組;

第二辦公室主任先是楊成武,後來是黃永勝,副主任是吳法憲本人,辦公地點在軍委辦事組,下屬一共是三個專案組:1.彭德懷專案組;2.賀龍專案組;3.羅瑞卿專案組。

第三辦公室主任是謝富治,辦公地點在公安部,下屬四個專案組:1.「五一六」專案組;2.抓叛徒專案組;3.葉向真專案組;4.其他一些人的專案組。

書中介紹:每個專案組的領導都分為兩層,最上一層是中央文革碰頭會負責,但是實際上掌握著中央專案組工作的是周恩來、江青、陳伯達、康生四個人。專案組的具體工作人員和負責人,由軍委辦事組,根據中央文革碰頭會的決定從部隊選派。專門抽調了一批軍、師一級的幹部。每個專案組少則十幾人、多則幾十人。

書中表示,當時幾乎所有專案組的進展都不大。「由於弄來的材料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無法判定,時間一長,辦專案的人就越來越不積極。而這時上面就來壓,就批評工作人員『右傾』,要求他們嚴格審查呀!認真調查呀!趕快作結論哪!然而不管上面如何壓、如何批,進展還是不大。本來嘛,都是些冤、假、錯案,又從哪裡搞得到過硬的材料呢?!」

在書中,吳法憲特別為彭德懷專案組的主管人黃永勝喊冤,他認為彭德懷的問題應該由毛澤東來負全部或主要責任,因為黃永勝對彭德懷的問題是沒有決定權的。

書中寫道:「雖然黃永勝是彭德懷專案組的主管人,但在當時的情況下,彭德懷的問題不是黃永勝能說了算的。彭德懷的問題,中央早已經定了調子,除了毛澤東本人以外,任何人對此都不可能有任何的改變。黃永勝個人同彭德懷沒有什麼恩怨,他在這個位置上只是替中央或毛澤東辦事而已。其實,當時的各個專案組的工作,事無巨細都由中央文革碰頭會議周恩來負責。大一點的事情,要由毛澤東來決定。這是當時黨內一般的組織原則,也是一個常識。對彭德懷這一類人物的處理,別說黃永勝對此沒有任何決定權力,就是林彪、周恩來,也是作不了半點主的。」

書中質問:「當時中央專案組上報的文件太多了,其中絕大多數都有毛澤東、周恩來等人的簽字。我想這些文件應該都還在。為什麼只算沒有決定權的黃永勝的帳,而不算有決定權的毛澤東和周恩來的帳呢?」

吳法憲在這部回憶錄中還講述了一個特殊的案件。

一九六七年十月八日晚,在北京外交部街四周的郵箱里,同時被人投入一種油印的傳單,署名為「中國共產黨中央非常委員會」。

傳單說,當前正在進行的「文化大革命」,與其所宣傳的革命詞藻完全相反,實際上是在政治上、組織上、經濟上、文化上、思想上對黨和國家的全面破壞,時間越長所造成的惡果就越加嚴重。

傳單還指名道姓地批判了中央文革的主要領導人陳伯達、康生和江青,認為陳伯達是叛徒,康生是托派,江青是野心家。除此之外,傳單還指責了林彪:「由於林彪是掌握槍杆子的,不是他助紂為虐,事情就不會糟到如此可悲的地步。」

傳單還進一步指出,毛澤東也難辭其昝。傳單指責毛反覆無常,遇事多疑,往往從一個極端跳到另一個極端,「一位領袖如果有了這些弱點而不能自撥,不可能不給他所領導的人民造成災難性的後果。」

十月九日上午,郵局工作人員打開信箱收取郵件時,發現了這份傳單,便立即上報有關部門。上午十時,這份傳單送到了周恩來的手裡。周恩來看完後十分立即就轉給了毛澤東一份。

第二天的晚上,周恩來主持中央文革碰頭會,當場指定陳伯達負責這個專案工作,同時又指定謝富治和吳法憲也參加專案組。

隨後公安部就展開了破案工作,但是查來查去,始終沒有查出什麼結果來。很快一個月過去了,案子沒有什麼進展,陳伯達也沒有再召開過專案組會議。後來,周恩來聽到公安部的一個人講,「非常委員會」有個寶塔型的組織,涉及到朱德、陳毅等人。於是他藉機嚴肅批評陳伯達說:「對公安部的這份材料,你為什麼不開會呀?這份材料究竟是真還是假呀?毛主席一直等著破案的情況,你們怎麼這樣對待毛主席交給的任務呢?」

最後,天津市公安局來了一個報告,說做案的人已經找到了,對原稿筆跡和做案工具進行了鑒定,證實那個傳單完全是這個人搞的。天津方面在會上彙報說,做案的人是個工人,傳單從書寫、油印,到來北京將八十份傳單分別投入外交部街附近的郵筒,始終是一個人所為。經鑒定,可以證實這一點。

聽完彙報,陳伯達不相信,他懷疑地說:「一個工人,能寫出這樣的傳單來嗎?一定還有後台,要往上追,追到誰就是誰。傳單上說,有一個人可以出來收拾殘局,這個人究竟是誰?你們應當挖一挖嘛。」天津市革委會主任解學恭問:「你們認為這個人是誰呢?」謝富治回答說:「還不是『劉、鄧司令部』的人。」

過了一段時間,陳伯達又召集了專案組的第三次工作會議。在這次會議上,天津市的彙報仍然同上一次一樣,沒有發現其它問題。聽了這個彙報,我認為這個案子基本上可以結束了,再追查下去沒有多大的意思。散會以後,吳法憲和謝富治便直接向周恩來作了彙報。周恩來聽了我們彙報,說:「也許就是這樣吧。」對這個案子,以後就沒有再追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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