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凡:政治局會議後的中國經濟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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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聽眾好,現在是《伍凡評論》第449期,我今天要講的題目是「政治局會議後的中國經濟走向」。

中國經濟GDP逐年逐個季度持續下滑,底線在哪裡不知道。

中國最近這幾年來GDP持續下滑,逐年逐個季度下滑,從來沒有回升過,從9.0、8.0、7.0一直下滑,幾年了,沒有一次回升過。兩年前中共自吹自擂宣傳,中國的經濟在GDP7.0上下的範圍內運行是「新常態」,但是2015年第1季度GDP已經7.0了,再往下走看它那個趨勢,還會往下滑,它那個底線在哪裡不知道。

這個經濟上的形勢對中共維持它的統治合法性是個致命傷,所以它們非常著急,可是現在中共這個官方所公布的GDP的數字,比實際上的數字要大大地超過,是假的,真的數字它不肯公布,可是外國人知道。所以這種狀況下,它在4月30號終於召開了政治局會議,研究經濟問題,在這個會議上訂出一個新的方針。雖然政策總基調沒有變化,但是「宏觀政策」強調要保持「穩增長、促改革、調節構、惠民生、防風險,綜合平衡」。

穩增長要恢復到老辦法,要增加巨額的直接投資

穩增長是第一位的,一定要讓這個GDP往上升,不能再讓它跌了。第二個促改革放在第二位了,調節構是擺在第三位,最主要的這一次又特別提出來,要防止經濟和金融風險的發生,隨時都可以發生。這個方針就意味著什麼?「宏觀調控」可能要恢復到老辦法了。

什麼是老辦法?要增加巨額的直接投資,來達到穩增長的目的,也就是08年溫家寶所採用的辦法,金融風暴一來了他馬上直接投資4萬億,又貸款15萬億,這兩個將近20萬億,搞了幾年。可是那個辦法那次沒有成效,經濟一直還在往下滑。那現在還用這個老辦法,因為它沒有別的辦法!

這次要穩增長,增加巨額的投資,還是投資到基礎建設,也就是「鐵公基」,在各城巿蓋高速公路,城市內的鐵路啊、交通啊,還是走這條路。那麼它向哪裡發展呢?向西部向中部發展,中共希望由這個來推動GDP上升,來穩定中共政權。同時在這個政治局會議上通過了一個《京津冀協同發展規劃綱要》,北京、天津和河北這三個地區做一個統一規劃,進行城市的基礎建設,這在政治局會議上就打響第一炮。

根據中共財政部的測算,京津冀一體化在未來6年需要投入42萬億,2015年今年就需要7萬億投入。而這種以增加投資來增加GDP的辦法,其實在去年就開始了,它不聲不響地做了。去年湖北省固定資產投資超過2.43兆人民幣,它的總量排在全國第9位,中部的是第2位,可見它還不是最高的,有的比它還大。

中國國家發展改革委員會在5月25號,發布了1,043個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的PPP項目庫,總的投資是人民幣1.97兆。那麼我們現在可以做個預估,這一輪新的直接投資在全國30個省市範圍內,我個人的預測大概會達到25~30萬億這個譜。那麼它的總量是達到什麼?達到2008年溫家寶直接投資4萬億的6~7倍,這樣一來,中共政權又揹了更大的債務了。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你一年的投資額現在已達到全國GDP總量的50%,2014年GDP總量是60萬億,你現在一年要投入30萬億,幾乎是一半了,這麼高的投資率來推動GDP,不投資GDP就上不來。那也可見這種投資的效益在急遽地下降,債務也會急遽地增加。

巨額的直接投資錢從哪裡來啊?

那麼人們要問,你每年都這麼高比例的投資額,你錢從哪裡來啊?中共這些年來,開印刷機印鈔票,大型的發行M2流動量,擴大貸款,這是一個最老的辦法,中共一向做的,這是第一個辦法,錢從國庫裡拿出來,從財政部裡拿出來,但是越拿那錢越不值錢。

第二個資金來源,就是中國社會經過30多年的改革開放,在民間社會已經相當程度地積累了財富。前不久《人民日報》發表的,通過一個「權威人士」的訪談,中共政權用這個形式表明它們是要把民間的財富挖出來,這是訪談「權威人士」講的,不是我講的,把民間的財富挖出來,以PPP的模式投入到城市基礎建設;另外要擴大股票市場,吸引民間財富進入到股市,用股市的資金來挽救中共的國有企業。這兩種挖掘民間財富的方式,正在大規模的進行當中。

挖年輕的富豪们口袋中的錢

根據《新京報》的報導,也根據招商銀行和貝恩公司發布的《2015中國私人財富報告》,這報告裡面這樣寫:據調查2014年末,中國個人可投資的資產,1,000萬元人民幣以上範圍的已經超過了100萬人,其中廣東的高淨值人數達到13萬人,而北京和上海的高淨值人數超過5萬人。那麼這些高淨值的人,他們都從事於哪些行業呢?互聯網、創新型的行業,促使這些新的富人群出現了,將近80%的新富人群是50歲以下的、年輕的高淨值人士。

那麼除了高淨值人群數量增長之外,在資本市場回暖,新型投資產品不斷湧現地拉動之下,2014年末,中國個人總體可以投資的資產,達到112兆人民幣,也就是大約有18兆美金,這就比2012年的增長了16%。這麼一個巨大的財富群,112兆人民幣相當於什麼?相當於2014年中國GDP總量的2倍。

那麼這些80%的新的富人群,都是50歲以下的年輕人或者中年人,這就是最近中共中央統戰政策,三個重點要統戰的對象之一。要統戰非公有經濟的有錢的年輕人,看重了他們的才幹和他們的財富。

剛才我講到,那個權威人士講要把這些財富挖出來,投入到PPP。那麼我就解釋一下,什麼叫PPP?PPP是外國引進來的,最早是歐洲開始的,它指的公共部門和私人企業的一種合作的模式Public-Private-Partnership,取這三個英文字的第一個字叫PPP。它指的是公共部門,交通、道路、下水道、發電廠、環境污染這些工程建設,政府沒有錢,這是二十世紀90年代之後,在世界各地出現的一種新的融資模式。

那麼你這個PPP蛋糕能不能吸引人,有沒有私人財團、私人資本家來投資呢?那關鍵就要看你的投資回報率,這是第一。

第二,你這項目穩定可靠性如何?要我搞了兩年以後就垮掉了,我什麼東西都泡湯了,那他就不來了。這就需要一個完善的機制來保障的,這樣民間的財團才能進來。中共這個制度、體制裡邊就出現很多弊病,包括新任的官員不承認你的舊帳,上一任的官員走了,新官上任不認舊帳。第二個,官員可以隨意改變遊戲規則。訂下來的合同一般來講,基本上20、30年的合同是不能動的,可是中共的官員上來啊三把火,隨便給你修改。那麼這就使得PPP在中國陷入很大的困境,推不動、沒人來,人家吃了虧了不來了。

所以在貪污成風的中共政治體制之下,從外國引進來的PPP的融資模式,最終是不是能夠成功地在中國立足、生長、壯大,關鍵在於民間資本能不能夠保本獲利,如果達不到這個目的,資本家拿出去的錢就變成一個大肥豬,任中共這個大屠夫來宰殺了,最終就把中國民間的資本給破壞了。那就相當於什麼?新一輪的、上一個世紀50年代的共產黨所提出來的資本主義工商業改造的運動了,被騙了,變相的把資本家的財產沒收了,如果你這個PPP做不好就走到這麼個地步了。

擴大股票市場,想盡辦法吸引股民們進股市大賭場

那麼資金的第三個來源,就從股市來。從去年下半年中共央行幾次降準降息,已經放出了幾萬億人民幣的流通量,放到了借貸市場和股票市場,才能帶動股市向牛市奔跑。並且呢,這次中共特別在深圳股票市場開動了很多新的股票IPO,以高科技、以環保還有一帶一路這些IPO公司,來吸引股民進來。

那麼中國股市從去年第四季度暖身,到了今年第一季度了,急遽地擴大以後上升,這是中共有目的的、有計劃的製造中共當局成為莊家的國家大賭場,它的目的就是要為中共國有企業製造直接融資平台,為中共所揹負的債務買單。

首先,中共當局它自己小量的投資,廣為宣傳、製造投資股市能夠賺大錢、能夠發大財的輿論,並且設立了融券融股公司,什麼叫融券融股公司?你股民你沒有錢嗎,我借錢給你買股票,你想買哪一個股票買不到嗎?我可以借給你,你去投進去。用這個辦法就是舉債投資,鼓勵股民們進入到股市。先吸引中國股民,後來就吸引港臺的股民,最後就吸引外國資本入場。

經過半年來的運作,上證指數從2,000點左右的「慢牛」上升到前幾天的4,900點,想衝5,000點沒衝過,結果狂跌6.5%,損失了大概4兆人民幣。那麼在這個期間又升又降,股民就損失了,莊家就大贏了。並且目前股市的走向,我個人判斷它還會「慢牛」的慢慢往上爬,爬到一定程度它就跌下來,莊家贏了,它再慢慢往上爬。完全是由中共這個莊家來決定股市的慢升、爆跌這麼個趨勢,它的目的是用這樣的趨勢來吸引更多的中外股民進來。

英國《經濟學人》對現在中國股市半年來的飛漲表示擔憂

現在股市到了什麼狀況?我看看,6月份剛剛出版的英國《經濟學人》雜誌講,對現在中國股市半年來的飛漲表示擔憂,它非常擔心,A股市場反映整個A股市場的滬深、就是上海和深圳的300指數,在過去一年當中上漲了1倍多,超過了股票本身的價值了,那麼新開的IPO大多數的股,科技企業都是在深圳交易所,它目前的股票平均的市盈率已經達到了64倍,在中小板上市的股票平均市盈率是80倍。

大多數的時間範圍內,對大多數的股票來講,市盈率超過了25倍就相當貴了。創業板的股票正在接近以去年盈利140倍的價格被買賣、被交易,這種情形和科技泡沫最瘋狂的時候,美國NASDAQ交易所的股巿類型相類似。更明顯的,2000年左右,美國以發展網絡的那一場股市泡沬化,股市炒得非常高,結果全盤輸,現在中國正走到這一步上。

今年5月份,上海和深圳的市場,它的成交量加起來是紐約證交所的10倍以上,你看瘋狂吧!中國的經濟量有這麼大嗎?沒有;中國的整個資產有這麼多嗎?能夠超過美國10倍這麼運作投入到股票市場嗎?沒有,可是就瘋狂地把社會的資金,18兆美金和社會民間的資產相當部分都釋放出來了,現在瘋狂地讓小股民進來,並且大學生也進來了。

中國股市如此瘋狂總有一天要崩盤

最近統計,中國30%的大學生在炒股,不讀書了,這是非常不正常的。那麼你這樣瘋狂,危險點就出來了,總有一天要崩盤,信號慢慢已經出來了。

其中一個最明顯的例子,四川有家公司叫漢能,它是薄膜發電,製造薄膜發電的產品,它是全球市值最大的太陽能公司。它在暴跌之前,它的市值已經超過了Tesla,那是製造電動汽車的公司,也超過了Twitter(網站),它的市值價格過去兩年上升了600%,上升了6倍耶!可是在今年的5月20號早晨,在24分鐘之內,股價狂跌了47%,結果它市值蒸發了多少?蒸發了1,300億港幣,相當於蒸發了1,000億人民幣。股票市場把它公司停牌,不准交易了。

那個信號已經出來了,可是中國大陸還有一大批人要往裡邊炒股,要把錢送進去,要去發大財、做大夢,這是個大賭場呀!這個時候,什麼時候下跌沒有人知道,只有中共這個政策、掌握政策的人看準時機就把它往下放,讓你大跌,讓莊家賺錢。

中國的經濟和股市是完全脫節的,你怎麼可能有力量來支撐這一個股市呢?你光靠社會民間的財富支撐不久的。美國的牛市從08年金融風暴之後,它慢慢恢復到現在,已經經過牛市的第7個年頭了,世界各國的資金還來,因為他看好什麼?看好美國的經濟在恢復,美國經濟面在增長,美國創造很多世界各個顧客們歡迎的新的產品,中國有嗎?中國沒有。

相反的,中國的經濟是往下滑的,還在往下滑!唯一能夠把它提起來就是蓋鐵路、蓋公路,什麼時候把錢收回來、利潤收回來?不知道,揹了一大堆債。所以這股市跟市場完全是脫節的,可是中共在裡面炒作,欺騙股民,讓你們把錢拿出來、挖出來,來挽救中國經濟下滑、挽救中國的國營企業。這是我上面談到的中國的經濟和股市。

我下面談談中國的經濟走向是什麼?前不久有篇文章叫作《權威人士訪談》,回答5個問題,非常吸引人注意。那麼權威人士究竟是誰?有的人在猜,那你就猜吧,權威人士過去在毛澤東時代那是代表毛澤東,現在代表誰?我們不知道,我也不便講,讓大家去猜好了。

權威人士他的訪談是作為一個觀察中國經濟走向的重要資料,這篇訪談裡邊主要回應了5大問題,實際上系統的闡述了宏觀經濟的基本走勢、主要判斷和政策方向。宏觀經濟的基本走勢它還在維持要7.0,那麼大大地投資讓經濟基本面往上升。他的判斷是中國的經濟不會變,這是他的判斷。

權威人士說的中國經濟基本路線 –「國進民退」不變

那麼政策方向,中國的經濟究竟最後走了一個什麼模式?這是更重要的,是一個政治方向。這位權威人士說,「堅持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經濟制度,中央堅持國有企業改革方向沒有變,保護民營企業財權方針沒有變,堅持對外開放和利用外資政策也沒有變」。那麼基本上還是走著鄧小平加江澤民加胡錦濤的路線,它還在回到這個路線,沒什麼大改。他這裡邊特別提到中央堅持國有企業改革方向沒有變,那麼也就是說「國進民退」的方針沒有變,仍然堅持。

因為從本世紀初開始,「國進民退」這個方針沉重地打擊了曾經為中國在2007年創造了GDP70%的民營經濟。中共當局害怕中國民營企業成長壯大,老百姓手裡有了錢了,它害怕它的政權不穩,所以它資金還是要以公有制為主體。那麼在融資、貸款,資產准入、資產壟斷方面來打壓民營經濟,並且從1989年六四之後,中國的經濟發展方針是走的「軍民結合」,「戰平結合」,發展經濟是為準備打仗的方針沒有變。

可是你這樣發展經濟下去,這個方針走下來,它是舉債來發展經濟。現在債務總量是達到多少?債務總量和GDP的比例,這個比例已經從2008年的150%上升到現在250%。而「權威人士」講,我國廣義信貸和GDP之比是176%,比2008年上升了63個百分點,同樣是上升。

那麼觀察中國經濟發展方向的另一個重要資料是「學習小組」在5月31號發表的文章。《習近平視察浙江全紀錄》這篇文章也描述浙江經濟發展的經驗,作為切入點來指導全國的經濟發展的方向。有的讀者看了這篇文章以後,他就估猜,他說習近平可能會走「浙江模式」。但是我細細看了這篇文章的全文,上下仔細看了以後,我看不出來他要打算推廣「浙江模式」。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發展的過程當中,出現了四個模式

那麼我們首先搞清楚,什麼叫「浙江模式」?改革開放30多年來,在中國經濟發展的過程當中,出現了四個模式:第一個、「浙江模式」。第二個、「江蘇模式」。第三個、「廣東模式」。第四個、「重慶模式」,這四個。「重慶模式」是薄熙來以國家資金投入,並且掠奪民間資本財團,抓了很多資本家,殺了、判刑了,把財產沒收了。那它發展的方向呢?就是以發展低層次的福利經濟來迎合民粹的思潮,讓一部分低層次的老百姓高興。实际上「重慶模式」可以称作为「民粹模式」。

可是這個方針,你是拿國家財產加上殺豬拿財,你能維持多久?你本地不能產出資源來,不能產出資金來,把資本家殺光了,誰來開店呢,誰來開工廠呢?沒有了。所以,那就不可能持久,一定會失敗的。現在是人亡政息,薄熙來判無期徒刑了,他這條路線也斷了,所以就不值得再去研究了。

「廣東模式」,是汪洋主張的「騰籠換鳥」,把這個籠子裡面的鳥換掉。過去的是一個產低產值的低級產品出口,現在換成中高級的產品引進來生產。他的主意想像得滿好的。可是你現在的狀況是什麼?現在中國所遇到的狀況是,在中國的外國資本、工廠和生產線,正在大規模地往外流,搬出去了。美國的、日本的、德國的、台灣的、香港的資金外流、生產線外流。所以你新式的鳥種,或者高級的鳥種要想把它移植到中國的鳥籠裡來,那變成一個空想,沒人來。但是我不能現在把它說死了,現在這模式它還在試驗,能不能走出來以後再看嘛。

「江蘇模式」和「浙江模式」的根本差異

那麼現在中國大地上,更多的實行的是「江蘇模式」,而「浙江模式」是正在消亡當中,正在死亡當中。以對外資金開放、對外國資本開放作為標誌的那是「江蘇模式」,在蘇南地區,南京到上海這個區間,蘇南地區。大批的港臺外國生產線、工廠、資金投入。那麼以民營經濟為代表的「浙江模式」,是完全是民營資本,已經凋零了。

「江蘇模式」之所以能夠在中國立腳,那是因為它每一次都很成功的抓住了各種重大的機遇。從社隊企業到鄉鎮企業,到民營企業,又和外資合作,那麼再加上公司推上市場借殼上市,慢慢發展成功了。

但是「江蘇模式」它是靠什麼發展的?主要是靠地方政府推動的,在發展的過程當中,地方政府大肆的舉債投資,負債累累。地方債務現在超過30萬億人民幣,誰來還?沒人還。可是現在政治局會議開過以後,還要再繼續投資這些地方政府所發動的「江蘇模式」,還要走這條路。

「江蘇模式」最大的一個弊病就是要倚靠外資。倚靠外資什麼?靠外國的技術和生產線,可是你要靠外國的智慧產權來發展你的產品。你這樣GDP上升了,可是你大筆的資金要送給外國資本家,中國獲利很少,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那麼「浙江模式」就完全不一樣了,「浙江模式」是一種自下而上,是下面老百姓、草根老百姓的經濟模式。它有民間的首創精神、自主競爭和自由交易,在浙江省得到了尊重。浙江的私營經濟是一種自下而上的民本經濟,由老百姓而不是由政府創造的民有、民營、民享的老百姓經濟。地方政府直接干預經濟運行的機會比較少,這就比較有利於經濟發展。並且浙江民營資本是建立在親屬關係、朋友關係、老鄉老同學的關係的基礎上,所以他們效率提高了,並且運作的成本下降了。

「浙江模式」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分配上它突出於「藏富於民」,所以為什麼後來出現溫州炒房團?他有錢了。浙江民營經濟它的比例有多高?有一個數據,紹興佔95%,台州佔95%,溫州佔90%,金華88%,寧波85%,衢州80%,湖州73%,舟山68%,嘉興67%,麗水56%,杭州51%。可見得整個浙江省的民營經濟都是在佔50~90%這個範圍。可是江蘇沒有,江蘇都是集體經濟或者是地方的國營經濟,這兩個完全不同的模式。

「江蘇模式」它的企業適合於給跨國公司代工;而「浙江模式」它是自下而上的政策創新和創造能力強。所以浙江省的小產品行銷全世界,江蘇就沒有。到了這個世紀一開始,開始分野了。這裡面最重要的一個就是「國進民退」的政策出台以後,把「浙江模式」壓抑了並且幾乎打垮了。

2006年國務院辦公廳轉發了國資委,《關於推進國有資本調整和國有企業重組的指導意見》,那是「國進民退」的標誌性的事件。它要把軍工、電網、電力、石油石化、電信、煤炭、銀行、航運,七大行業是歸國有資本的絕對控制的領域。並且對設備製造、汽車、電子電信、建築、鋼鐵、有色金屬、化工、勘探設計、科技九大領域,國營經濟要占主要部分。那就把民營經濟全部市場沒有了,國營經濟完全壟斷了。那麼在貸款上面,從2000年以後,銀行的貸款70~80%貸款給國營企業,民營企業從30%最後降到了10%。

所以現在,「浙江模式」從08年全球的金融風暴以後,出口大量地減少,他們的企業又沒有得到貸款,不能生存了。很多資金就轉入到房地產,就出現了溫州炒房團。炒了幾年也不成功,那麼現在部分要進入到股票市場。更多的一部分到海外來了,他們的子女,第二代第三代都轉移到海外來,因為「浙江模式」在中國沒有生存的條件了嘛。所以為什麼我說,「權威人士」也好,或者習近平去訪問浙江以後,他不會再去恢復「浙江模式」。「浙江模式」是要發展從下到上是發展民營經濟,民營經濟、民有民享經濟,中共要發展的是共產黨經濟,這兩個是完全相衝突的。

我做個結語,實際上中國的經濟是被中共牢牢控制的,以公有制為主體的「鳥籠經濟」。實質上是計畫經濟的變種,所以不可能充分發揮人的創造能力,不能充分合理的運用各種資源,包括資金、礦山、人力、土地和水源。而扼殺了以「浙江模式」為代表的民有民營民享的老百姓經濟,那麼中國的內需市場就更難建立了。

那麼它的結果是什麼?我們看到了,人才也好、資金也好,像潮水般的外流,向外國流動。這樣我們要問,中國的經濟還有希望嗎?在我看來,沒有希望了。

這是我今天的評論,謝謝各位,再見。

http://big5.soundofhope.org/node/631343

http://www.chinaaffairs.org/gb/detail.asp?id=1494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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