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檔案】「國軍叛將」的最終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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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3年10月31日訊】【導讀】 中共曾經瓦解了數百萬國民黨軍隊,策反了眾多國民黨軍高級將領被,最終這些「投誠」中共的國軍將領們的命運又是怎樣的呢?

「和平將軍」抑鬱而終

張治中是黃埔系骨干將領,原國民黨陸軍二級上將,是蔣介石的四大心腹之一,但同時也與周恩來私交甚篤。作為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1927-1937年)唯一沒有同共產黨打過仗的國軍將領,被人們稱為「和平將軍」。

1949年,張治中作為南京政府的首席代表,乘飛機到北平和談。談判破裂後,他在周恩來的盛情挽留之下留在了北平,並於6月宣布脫離國民黨。中共篡權後,張治中發揮餘熱,先後歷任西北軍政委員會副主席、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民革中央副主席、和平解放台灣工作委員會主任等職。

1959年,彭德懷在「廬山會議」中被打倒,身在廣州的張治中得到消息後,馬上寫了一封長信給毛澤東為彭德懷喊冤,幸而這封「萬言書」未到毛的手裡。然而,當「文化大革命」狂風驟起,張治中卻沒有這麼幸運,未能躲過衝擊。

「文革」發動之時,張治中在北戴河療養。狂熱的紅衛兵得到毛澤東「熱烈支持」,到處打、砸、搶,全國亂翻天。在北戴河的張治中耳聞如此亂象,感到萬分驚訝。而此時,他家已經被前來「破四舊」的紅衛兵「清洗」兩次了。 8月28日,張治中剛從北戴河回到家,又有一批紅衛兵前來掃蕩,樓上樓下,翻箱倒櫃,砸了花瓶,最後取走了一把水果刀和一把佩劍,揚長而去。臨走前,紅衛兵還責問:「你們這裡沒有領袖像,沒有毛主席語錄,沒有一點革命氣氛,要馬上把牆上的字畫取下來,換上相片和語錄。」他們走後不久,秘書就跑到新華書店買了毛澤東像和毛主席語錄掛上。親眼目睹這一幕,張治中感慨地對秘書和家屬說:「今後若干年,這必將是一個大笑話!」

8月30日,周恩來倉促間擬定了一份「應予保護的干部名單」,張治中是12位被點名的重點保護對象之一。之後,周恩來派人將張治中送到解放軍總醫院保護起來,改名叫林友文,不准親屬探視,也不能通電話。張治中病危時,其一女二婿正被隔離審查,經周恩來與專案組交涉,張治中才得以在臨終前同家人團聚。張治中雖未受到皮肉之苦,但精神上始終遭受著折磨。 1969年4月3日,張治中抑鬱而終。其子張一純說:「其實他身體沒什麼問題,就是心情不好,有些事情想不通。」

「佛教將軍」含冤而逝

張治中畢竟因被周恩來列入「應予保護」的名單而免去了直接的人身迫害,而身處湖南的唐生智則因共產黨內的冤案牽連無如此福分。

唐生智是原國民革命軍陸軍一級上將,因身為軍人又信奉佛教而被稱為「佛教將軍」。北伐時期,彭德懷、賀龍、陳賡都曾是其麾下將領。解放戰爭末期,唐生智參與湖南和平起義。中共篡權後,曾任湖南省副省長、民革中央委員等職。

「文革」開始後,唐生智家屢屢遭到前來「破四舊」的紅衛兵洗劫,大量字畫及文物被抄沒,最終不知所終。 1968年,劫難才真正開始。林彪等人提出,湖南有劉少奇、程潛、唐生智這「三條黑線」,其中程和唐是國民黨的「殘黨餘孽」。

唐生智的外孫女艾曉明回憶:1968年2月,「中央軍委文革」專案組南下長沙,要求唐生智檢舉1927年劉少奇命令武漢工人糾察隊交槍的事情。唐生智不願無中生有,因而受到審查逼供,白日交代,夜裡反省,有家不得歸。

此後,專案組又要唐生智檢舉賀龍的所謂歷史問題,他們認定「賀龍是唐生智派到紅軍裡的國民黨奸細」。唐生智對此堅決否認,說:「這純屬無中生有。賀龍走上革命道路,並在革命進入低潮時要求加入共產黨,完全是他自己的覺悟。」專案組起初尚屬客氣,只是天天談話,讓唐生智寫「黑材料」。兩個月的審查,沒有撈到半點油水,只好悻悻離開。不久,回京得到「密令」的專案組捲土重來,態度更加惡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唐生智一直不肯就範。惱羞成怒的專案組某政委甚至掏出手槍來威脅:「你講不講,不講,我斃了你!」唐一聽「斃了你」三字,頓時火冒三丈,撩開衣服,拍著胸膛,走到那人面前說:「小子!你衝著這裡來吧!老子南征北戰,槍林彈雨都走過來了,幾時怕過死!」無計可施的專案組,命令當地造反派把唐生智關押到省政協「上學習班」,繼續逼問,一關就是十個月。

1970年過年後,唐生智腸癌復發入院,但就連在病房裡都有人監視。其子唐仁里回憶:「我父親住院時候,連吊針都沒得打,只給個藿香正氣水讓父親吃。」 1970年4月6日,唐生智含冤而逝。

桂系巨頭刎頸而亡

黃紹竑與李宗仁、白崇禧並稱新桂系三大巨頭,國民革命軍上將軍銜,文武雙全,謀略過人,為一時俊傑。 1949年8月31日,黃紹竑聯合其他43位國民黨將領和官員在香港通電起義,歸附中共。中共篡權後,歷任政務院政務委員、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政協全國委員會委員、民革中央常委等職。黃紹竑積極參政議政,他對許多問題都有自己的見解,並且以軍人的率性屢屢仗義執言。

黃紹竑說:「我所以提黨政關係問題,絕不涉及黨的領導權問題,而是領導方法問題。我覺得過去某些地方某些工作上,沒有通過人民、通過政府,而直接向人民和政府發號施令……這樣會造成很多的官僚主義、宗派主義、主觀主義問題。」黃紹竑很早就認識到法律的作用,他把整風比作洗澡,把法律制度比作洗臉,「洗澡可以幾天洗一次,或個把、幾個月洗一次,但洗臉必須每天洗一次或者兩次。整風固然需要,而建立法律制度同樣是需要的,光是整風而不建立法律制度就無法永久保持整風的效果」。另外,他還建議人大常委、政協常委專職專業,認為「兼職本身就是官僚主義」。

禍從口出。 1957年,黃紹竑被打為「右派頭子」。 1958年2月,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五次會議上,黃紹竑同章乃器、章伯鈞、黃琪翔、陳銘樞等人一同被罷免公職。面對急風驟雨的批判,黃紹竑兩次服用安眠藥自殺,都被幸運地搶救了過來。但是,他沒能挺過「文革」劫難。 「文革」開始後,黃紹竑在小雅寶胡同的住宅很快被抄,存款現金全被抄走,家中連開伙的錢都沒有,本人也被打得奄奄一息。 1966年8月31日下午,黃紹竑來到西總布胡同5號看望老友李宗仁,面露驚慌之色。在座的程思遠對黃紹竑說:「看來你有心事。」 黃紹竑說:「我不為自己打算,我擔心的是德公。」回家之後,即以剃刀刎頸自殺而死。據傳,黃紹竑留有遺書:「餘當年棄國投共,始令億萬黎民今於水深火熱之中。餘投共而罪該萬死,唯國人卻無辜矣,即九泉下亦無面目見萬民。」

原題目:「國軍叛將」的「文革」劫難 有刪節

文章來源:《財經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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