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華斌:為何中國拆遷積極性如此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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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3年3月10日訊】我老家後面有兩個自然村要整體拆遷,這事竟然鬧了幾年;但這裡的人還沒有拆遷準備。於是我就問村裡的人,這是咋回事?村裡的人告訴我,說是拆遷費太少;不少家庭根本無力承擔新修建住房的成本,所以僵持就是想將拆遷費上漲。後來碰到一位程潮鐵礦的朋友,他說礦裡出的拆遷費是每平米2000元;可到村民手上的竟然是每平米600元,所以僵持也不可能增加拆遷費;因為這個拆遷成本就夠高的了。

啊!我明白了,拆遷賠償是每平米2000元;可到村民手上的竟然是每平米600元,因為中間這每平米1400元全部被拆遷提成走了。也就是說拆遷方不是拆遷的既得利益者,被拆遷方也不是拆遷的既得利益者;而是中間人成為了拆遷的最大受益者。這中間人是誰,不是我們社會的任何法人或自然人;而是我們的各級政府。是政府代表村民與程潮鐵礦談判拆遷費,然後又是政府與村民談判拆遷補償並組織拆遷。正因為如此,一個維護拆遷的隊伍應運而生;那就是中國特色的城管,它們可不是市容衛生的管理部門;它們是專門從事拆遷的執法隊伍,而且還是一支擁有特權的執法隊伍。

別的地方城管是些什麼樣的素質我不知道,但我老家城管的素質卻目睹過了;首先他們是那些在農村讀書讀不進,又不願意打工的年輕人;因為城管這裡是不干活的,整天就是坐車到處跑。雖然城管打架有風險,但這風險卻是這些人的機遇;因為他們在拆遷中打架如果受傷,除所有費用都是公款外;本人還能轉為公務員或按照公務員待遇轉正。正因為如此,所以今天的城管對打架有一種特別的憧憬;只要是拆遷出現矛盾,他們就激情來了。如我有次見到我叔叔在一排廁所中間修廁所,突然間城管來了幾個人;說不準修。我當時在場,就問你們有執法證件嗎?他們竟然說『城管就是證件,我們說不準修就不准修』。我就問那你們具體又是聽誰的呢?他們說『只聽管土地的村長,其它的就是中央領導也不管用』;我就問『如果村長違法呢?你們管不管呢』?他們竟然說『村長就是到處修房子我們也不管,因為我們就是吃村長的飯』。這就是我們今天的城管,一個因拆遷暴利而豢養的一群惡狗;正因為如此,所以才在中國大地產生了不少拆遷悲劇。

我同樣見識了我們村的村長,他就是這次整體拆遷村子的人;由於他提前知道拆遷,所以他將他那在程潮鐵礦當工人的哥哥回家種房子;而且還動員其未成年的侄子也回家種房子,因為等到拆遷公告後就種不成了;原來程潮鐵礦是先用照像機固定房子,然後再測量具體面積。正是這樣的村長,竟然拒絕我回家修建我老家的危房;他說我沒有農村戶口,所以連自己家的危房也不能修。可他那同樣沒有農村戶口的哥哥,竟然能在拆遷前新開闢的土地上修建大面積住房。後來鄉親們說他為什麼卡我,主要就是我不給他送禮。現在鄉親們修房全部是給他送禮,只要給他送禮了就是在農田上修建新住房時城管也不管;而只要不給他送禮,就是自己拆房修房;城管照樣不允許你做。因為城管沒有執法標準,他們只聽這管土地的村長;村長說合法就合法,村長說違法就違法。正因為如此,所以今天的鄉親們對這村長也可是比皇帝還恭恭敬敬;因為他們才是『吃了原告吃被告』的典範,自然他們也是我們今天社會最先暴富的人。

正因為拆遷有這麼個黑洞,所以開發商說拆遷是越來越拆遷不起了;如我們知道的首都第二機場這個項目最初的規劃是1500億元,目前該項目的投資已經上漲至2000億元左右。其中很關鍵的就是,當地居民拆遷費的上漲;因為本身當地房價隨房地產業週期和新航城概念也在大幅上漲。如拆遷費與前兩年相比,上漲的幅度接近一半;再加上大規模拆遷本身就是一件複雜的事,除了要考慮到當地房價因素外;還要加上「地上物」補償金以及先期搬遷獎勵費等,實際拆遷費用可能是當地房價的兩倍左右。據估算,涉及到當地每戶居民的拆遷費可能都要幾百萬元或是上千萬元。可以預言,拆遷最後最大的既得利益者肯定不會是居民;因為各級政府實際比居民的利益更大,他們才是拆遷的最大贏家。

拆遷黑洞最大的受益者是地方政府,這也是我們社會今天各級政府對拆遷積極性如此高漲的原因;因為一個拆遷下來,造就億萬富翁的並不是村民;而是這些主管拆遷的人,他們才是無本萬利的人。正因為如此,所以中國的拆遷積極性還將持續性高漲;因為拆遷利益成為今天中國最大的回報利益,而且還不受法律約束;所以才有這麼多的官員在拆遷道路上高歌猛進地衝鋒陷陣,從而造就了中國拆遷的新輝煌。

我也是現在才明白城管才是中國最有戰鬥力的部隊,他們幾乎是戰無不勝;我為他們可惜,如果將這支部隊應用到我們的邊疆開拓上;那我們的國土能越來越少嗎?

中國拆遷積極性如此高漲,它能是中國值得慶賀的喜事嗎?起碼我是懷疑的,因為它的生產力究竟在哪裡與到哪裡去了我不知道;這就是中國社會的拆遷。

文章來源:作者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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