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唱支紅歌給狗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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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1年7月20日訊】非常喜愛紅歌, 儘管嘴上不承認。

事實上, 除了紅歌, 其他都不會, 我們就是聽著紅歌長大的,平時沒事哼哼小曲,回神一想,十有八九是紅歌。最近讀到一篇有關紅歌的文章,有趣發噱,大笑之後,樂了幾天,難得難得,真想重讀一次,卻又無法在網海里把它撈起來,好壞記住了故事的大概。

三十年前,故事作者在農場就職,當時最大、最普及、最紅的紅歌是《東方紅》,該曲氣勢磅礴,分貝也高,每次開飯前都要放一遍,一天三遍。那時人都吃不太飽,所以狗就更慘了,好在人狗看在三千年的交往的情份上,只要人有的吃,筷子下留情, 狗也就有舔碗的份。久而久之,條件反射,狗一聽《東方紅》就撒腿往食堂跑。有天夜晚,早巳過了晚飯時間,毛主席突發最新指示,《東方紅》照例開場白,只見黑夜中幾十條放著綠光的餓狗立刻起身,狂奔食堂,高音喇叭下的狗,豎耳聆聽,坐等著紅歌過後給它們帶來實實在在的好處,當年狗對紅歌的渴望,遠遠超過今天扯著嗓子的唱紅者。按現代語,構成一道極其亮麗的風景線。經典的瞬間,給後人留下感嘆外,讓經歷過這場革命的人留下了無盡的思考,也給歷史學家提供一個哭笑不得的命題,紅歌是如何成為狗食物鏈上的重要一環?

設想1,如果當時放一隻960萬平方公里以外的狗,姑且叫它西方狗,會不會聽了紅歌後會有這麼強烈的衝動?應該不會,因為它們沒有受過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洗禮,它們不知道這首紅歌與它們生死和這塊土地一切生靈有關,它們更不知道,整個國家只有一個人是所有狗的真正主人,這首紅歌又是為主人量身定做的私有財產,所以,不懂這些特殊信息的外來狗,是註定要餓死的。

設想2,把一隻能聽懂紅歌的狗送到960萬平公裡外,它還能正常進食嗎?能的。聽不見紅歌,三天沒反映過來,但慢慢發現紅歌與進食沒有必然聯繫, 不唱紅歌照樣活得好好的,不但可以不唱紅歌,不給進食還可以根據《動物法》控告人類, 生活在不需唱紅歌的社會裡,狗的政治靈敏度和覓食的需求度顯著下降,好在唱紅歌不具遺傳,只要不主動激活,80后、90后的狗兒們不受影響。

紅歌其實與狗沒關係,只是特殊環境下產生的特殊現象,世界上很少有政府能整出如此境界。西太后在頤和園祝壽,昆明湖萬條錦鯉一致朝向太后,旁人解釋:連魚兒都向老佛爺磕頭了,西太后很高興。其實,下面人在岸邊放了一個個魚蟲包而巳。毛澤東和西太后一樣,能得到異類的認可也很了不起。他們並沒撬開百姓的嘴讓他們喊「萬歲」, 但有人喊「萬歲」, 他們卻舒服的不得了,紅歌也一樣,有時,人和狗也一樣。

無意中看見重慶政府向市民推薦的紅歌名單,從頭到尾掃一遍,別說唱,連標題都是第一次看見,懷疑政府力推的是不是紅歌。原來紅歌並非老歌,是我們落伍老套,不知山外有山,紅中有紅。紅歌分三六九,有大紅、中紅、和微紅,有些大紅歌不能唱,如《國際歌》《咱們工人有力量》《打倒土豪,打倒劣紳》等, 包括大量反獨裁,爭自由、爭民主的老紅歌,《聽媽媽講過去的事》也不行,因為歌中唱道: 「那時候,媽媽沒有土地…… 」政府不喜歡,您也就別唱了。今天的國情是,他能爭民主你不能,他能爭自由你不能,他能反獨裁你不能,他能革命你不能,他能建黨你不能,他能建個國中國,蘇維埃中國,你試試?

現在能唱的紅歌一般為中紅和微紅,以歌功頌德為主,馬屁是主旋律,歌詞華麗,曲調優美,配器新穎,真的不難聽,可惜只聽《東方紅》的老狗,胃酸再也不泛泡,不懂了。紅歌是社會現象,大唱紅歌是因為有紅歌的土壤,紅歌的背後是政府,政府的背後是統治者,統治者手中的指揮棒決定小民情緒的高與低,如果他愛聽紅歌,那麼在中國土地上,人和狗只有一種選擇了。

用政府行為來引導的民意從來就沒有好結果,但是政府沒有因此吸取教訓,樂此不疲。全民斗地主,全民打麻雀,全民生孩子,全民批右派,全民殺反革命,全民煉綱鐵,全民燒書,全民搞文革,全民深挖洞,全民打雞血,全民炒股票,包括全民共做發財夢。紅歌我們三十年前已經唱過了,我們高唱紅歌走進蠢時代,狗都領教了。49年後的中國,凡一涉及全民一起乾的事,很難有好事,十三億人一起乾的壞事比好事多得多。

以政府行為引導全民唱《東方紅》是錯的,引導全民唱《何日君再來》也對不到哪裡去,看不到政府的影子才是正道。一個合格、健全、成熟的民主法制社會,如政府要求百姓只能唱(聽)哪幾首歌,百姓第一個反映,搖搖頭,他們大概是一群白痴!歌本來不帶顏色,是統治者加上了顏色,順耳為紅,逆耳為黑。中國的難兄難弟朝鮮是紅歌唱得最好的地方,也是全世界最紅的地方,統治者甚至親自操刀寫紅歌,從阿里郎唱到金太陽,不唱會死。這國家給人的感覺:人得狂犬病,狗得人來瘋。

紅歌不等於文革, 但唱起紅歌一定想到文革。這麼多人如此投入唱紅,再想想那群愛聽紅歌的狗,有時發現,人比狗更可憐。

2011.7.11

文章來源:《觀察網》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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