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罪行錄之一百八十九:「火燒」羅瑞卿

整理:袁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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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被打成「黑幫分子」前,羅瑞卿可謂毛澤東身邊的「得意寵臣」。然而,在1965年12月,他被突然召到上海參加政治局擴大會議,遭到無情批判。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使他怔了好一陣子。隨即他被一架專機送走,從此失去了自由。

上海會議上迴蕩的聲音一直響在他的耳邊:「林彪同志揭發你,今年2月你讓劉亞樓轉告葉群,提出逼林彪下台的四條意見。」當時,他差一點拍案而起,怒斥這謊言。但是,他忍住了。他沒有辦法為自己辯解。機會已經失去了,從他與林彪開始疏遠並抵制林彪的一些做法時,這種機會已經不存在了。

他實在想不通,他的倔強秉性使他更難以忍氣吞聲。他最後決然作了選擇,登上閣樓,縱身一躍……

死神沒有收留他,手術以後,左小腿以下三分之一被切除,永久地殘廢了。這是1966年3月18日。

1966年,嚴寒中的12月24日,不能行走的羅瑞卿被放到柳條筐裡抬到首都體育館的批判大會會場,接受對他的「打倒」、「火燒」、「油炸」。

羅瑞卿夫人回憶當時的情形說:「開會時,我們都在台上站成一排,脖子上掛著大牌子,會場上又喊,又罵,又拳打,又腳踢。還有人上去打瑞卿的耳光,瑞卿問他們為什麼打人,就打得越凶。讓我們低著頭,跪著,彎腰,還揪著後脖領子。我穿著一件中式棉襖,領子扣得很緊,再一揪,簡直喘不上氣。看我要不行了,他們才鬆了手。」

「紅衛兵們穿著大皮鞋,儘管我穿著棉褲,腿上還是踢了好多青紫塊。一些人跑出來照像、照電影時,我低著頭,就是不讓照。我真恨不得地上裂開一道縫讓我鑽進去。他們就拚命扯我的頭髮。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瑞卿在我的身邊說:「抬起頭來,讓他們照!」聽到這個話,我覺得很受鼓舞,心想,我也沒有罪,怕什麼?我就抬起頭來了。這時候,又聽到一個紅衛兵對瑞卿說:「你還有什麼了不起的!」瑞卿說:「你們要照就照吧!」我抬起頭來看他。他被用一個大筐抬著,旁邊是一片片血跡。這是從左腳的傷口裡流出來的。天啊!這是什麼世道!我心裡充滿了憤怒。」

在羅瑞卿被關押的那段日子裡,他和其他囚徒一樣,是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是專政對象。忠於職守的看守和專案組成員,對身殘的他施以惡毒的懲罰:不讓他吃飯,不讓他睡覺,不讓他解手,甚至用煙熏嗆他。

羅瑞卿憤怒又無可奈何地質問:「你們這樣做,是違反黨的政策的。」

得到的回答卻是:「對於反革命,我們從來不施仁政。」

羅瑞卿語塞了。

在所有囚犯中,他是行動最不便的人,卻經常被提審,要他交代問題,交代「頂頭上司」的黑線。

羅瑞卿覺得自己生活在地獄之中,小院裡經常充斥著令人心碎的呻吟,低沉的毒打聲以及逼供的狂喊……這些聲音起初是那樣令人恐怖,那樣揪心,漸漸地聽慣了,最終他聽了整整八年。

有一天,監門突然被踢開了,專案組的頭頭拿著一張報紙,扔到羅瑞卿面前,說:「你還不知道吧,在黨的九大上,林副主席正式成為我們黨的接班人啦,你要老老實實交代反對林副主席的罪行!」

羅瑞卿默默看了看報紙,又扔還給他。

那位頭頭居然喊道:「笑,你給我笑!笑!笑!」

得到是冰冷的回答:「這些年來,我已經不會笑了。」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作者提供/責任編輯:劉明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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