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仁:正被扼殺的器樂天才潘翔

【新唐人2012年8月8日訊】讓著名音樂家含恨去國、讓中科大第一屆少年班出身的天才的物理學家以做家教維生、讓學成回國的科學家自殺、讓……是誰?

是反人類的專制,是共產黨專制腐敗下的邪惡勢力。

這裏的主人公潘翔的悲劇正上演中,他最終是被直接迫害而死、還是如楊佳一樣與邪惡“玉石俱焚”,這都是一筆血債!

請全世界愛好公平正義的人們、中國良知尚存的人們,記下潘翔這個代表悲劇的名字,看潘翔的悲劇下面如何上演,記下這筆血債吧!

禁不住扼腕歎息

這雙手撫上古箏,猶如戰馬嘶鳴激越昂揚、還是悠悠白雲輕舒慢卷的旋律便流泄開來。這音韻無論高、低、錯、落、輕、重、緩、急,都如青銅器般凝重典雅,散發著悠悠古香,浸染著漫漫時空釀成的史詩般神韻。那是實落落的存在,又如夢似幻。一曲未了,讓人飄然欲仙,箏箏然讓人醉了。看著撫箏的那雙手,勾、踢、托、劈、抹、挑,還是吟、揉、按、滑嫺熟到自然變化無窮的手法,更是讓人心曠神怡別有情趣了。

這雙天才的手是他的。他沒有著意的長髮飄肩或是異服披掛,是平頭簡服。但是,只要看上他一眼,他的樂器表演藝術家的氣質便會深深印到你的腦海中。

他,出身寒門自學器樂成才的音樂家,香港國際音樂學院寶應附屬分院創辦人。

他,把十歲的女兒培養成世界古箏大賽最高獎獲得者,被譽為“古箏神童”,在香港成功開辦個人古箏演奏會,揚州電視臺新聞播節目把古箏神童視為一個城市的驕傲,國家級媒體都紛紛對他們父女報導追捧。

他就是——潘翔。

當這個天才的寒門弟子事業走向更輝煌之時,他骨子裏藝術家桀驁不馴的氣質讓當官的忌。他不屈服的行為讓官兒們恨之入骨置於死地而後快。

他兩度被政府強行關進精神病院……

他的學校最終被迫停辦,失去事業、更是失去生計……

他為了捍衛尊嚴、為了追討公平正義告訴無門!

是怎麼的歷程造就這個天才器樂家,又是什麼邪惡把天才“被精神病”?

藝壇上升起的這顆曾經奪目的新星,就此殞落麼?

讓我們走進楊州,走近潘翔。

生不逢時

1967年,江蘇揚州市寶應縣與全國一樣,以官方的說法是“如火如荼的革浪潮”,客觀描述那是“一片烏煙嶂氣打打殺殺的紅色恐怖”。這個破敗的小縣城的一處破敗的小平房裏,住著一家潘姓職工。

那是十月裏一個天昏地暗的中午,這個破敗房子裏的年輕少婦孤身一人在床上痛苦地掙扎、呻吟。終於,一個男嬰落地,並不響亮的一聲啼哭結束了這個少婦的痛楚。這是一個僅有三斤重瘦得沒有人形的嬰兒。時年25歲年青的媽媽也是瘦得可憐,更沒有奶水哺育這個孩子。

做爸爸的老潘哪里去了?那時年已35歲的爸爸身不由已,老大不小才娶妻生子的他,孩子落地時,正站在向革命群眾低頭認罪的批鬥臺上,在台下“將無產階級文化在革命進行到底”嚎叫聲中發著抖。

老潘是被革命的物件,災難源於家庭出身,源於剛出生的這個嬰兒的爺爺。做爺爺的當年是中華民國的一個重鎮的鎮長,這鎮長大人在紅潮下早就英年而殉。那淒慘的故事我們無心追溯,讓他與萬千因時代而流逝的生命都隨著時空推移永遠逝去吧。

這樣家庭中的這樣一個先天不足的孩子,能活下來麼?

中國人信命,“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這句話向來是國人無奈中自慰的良藥。那時的老潘看到初生的嬰兒長歎一聲後也說了這句話。

這嬰兒居然活了下來。

這孩子儘管瘦弱,兩歲時也站起來、走起來、跑起來。

看著孩子能活下來,這家人才遲遲給孩子取名。早年受過良好教育的老潘反復斟酌給孩子取名“翔”。這是倍受時代磨難的老潘的嚮往與理想,是望孩子能如鳥兒一樣自由自在地生活。這寄予希望的背後映襯出的,是一代人的辛酸悲苦吧。

潘翔,一個帶著天賦人權的生命就這樣來到世間。

音樂夢伴著貧賤飛翔

看上去,小潘翔是一個文靜的男孩兒,但是他也不乏調皮。才三四歲的小男孩兒,就顯現出特殊的愛好,喜歡聽歌,對各種各樣敲打出來的聲響著迷。他與小夥伴玩耍之余,有時會一個人在家幾十個小時地敲打能發出清脆聲響的器物。到剛入小學的那年,他居然能把家裏大大小小的器物擺到桌子上敲打,說這是《下定決心》這首歌,大人聽看到這樣的折騰煩不勝煩。當時的潘家鄰居說,那敲敲打打的聲音細聽來真有點那歌的音律。

祖上傳下來的一隻銅算盤及一本介紹蕭邦的書,讓童年潘翔的音樂夢休止。那是潘翔上小學四年級時,從家裏床下一角落翻出了這兩樣東西。那算盤,他與同學換來了一個很破舊但是還能吹出聲的口琴。那本書他看了,似懂非懂中知道這世界上曾有一個叫蕭邦的人,比他還小時就是音樂家了。小潘翔如癡如迷地吹那破口琴,讓生活壓力、政治壓力下心煩意躁的父親生煩。在父親的喝斥中,他居然說要做蕭邦一樣的音樂家。這使父親鄂然了,對他反復盤問,床下那書與銅算盤換口琴的事他只能合盤托出。

潘翔挨打之餘,也從父親口中得知“靡靡之音是偉大的無產階級所不容許存在的”,更知道了他翻出的那本書是“四舊”,是“反革命的資產階級餘毒”。要做什麼音樂家,那是資產階級成名成家的反動思想。做父親的看著孩了交出的由於疏忽沒有燒掉的那書驚恐不已,馬上付之一炬,那破口琴的下場是在父親的盛怒下成為碎片。

政局解凍大喊改革開放了,這時的潘翔升入初中。音樂課上,讓他第一次見識了蕭邦彈的那種琴,聽到用這琴彈出的美妙樂聲。每上音樂課,他都是爭著與同學去老師辦公室抬琴,課畢爭著把琴送回去。潘翔說,那時每每把手撫到琴鍵,那滑滑的、富有彈性的感覺讓他產生無盡的遐想。

現在,在潘翔最珍貴的珍藏中有一把看上去再垃圾不過的笛子。上初中時父親每星期給他六角錢,他兩個星期不吃菜買來的。他說,本來還有一把三弦琴的,一直珍藏到“休假式治療”時被家人當垃圾扔了。他說,那琴本來就是學校清理垃圾扔的東西,他發現後如獲至寶,把破裂了的琴鼓想盡了辦法粘了又補、補了又粘,想盡了辦法終湊齊了琴弦,那弦柄是他用木棒刮出來的。就是那把三弦琴,讓他領略了彈、撥、挑、按的愉悅,正是那琴,讓他再燃起做音樂家的夢想。當一個音樂老師偶然發現這滑稽得讓人捧腹大笑的琴時,動手撥動後吃驚地問這音校得好准,是誰幫他做的。潘翔說一切都是自己做的,老師面對這個“不誠實的學生”搖頭離去。

這片貧脊且被扭曲的土地上,這個器樂天才少年用自己的執著追尋著模糊又清晰的夢。

我們說,這是粒天才的種子,儘管沒有哺育他成長的最基礎的水分與陽光,但他還是在乾涸中尋找水分,在黑暗中捕捉光亮。

不需要一片沃野,只要給生根發芽的機會,也許我們的主人公潘翔就是中國的蕭邦!

夢想讓他走進“我的大學”

初中畢業的潘翔正處在恢復高考前期,讀書成才熱潮在文化焦渴的中國大地上湧動著。

我要讀書,我要成為音樂家,這是潘翔對父母堅定的訴求。以他的要求,去揚州的高中學習器樂考大學。

要成為音樂家的說法,讓父母無法理解這個孩子,在他們看來那是離自己非常遙運可望不可及的事,孩子這樣說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言詐語”。離開本縣到大地方學器樂,根本不可能。那時潘翔母親常年有病,父親身體也不好,剛剛改革開放的那時政策僅是惠及農民,原來國有企業在新興的個體戶的擠壓下日子反而異常難過起來,職工工資都難以保障。職工家庭的老潘一家,可謂是貧病交加。去大揚州學器樂,生活費都解決不了,更不要說支付比普通學生高得多的學費與樂器使用費了。

年少的潘翔堅守著自己的要求對父母不依不饒,那決定這個十六歲少年命運的酷熱長假就在父親的無奈與孩子執著的“擰”中結束。看到同學們紛紛入學,潘翔收拾了破爛書包與那把從垃圾中揀來修復的三弦琴出走,他要步行到揚州去。父親追上他,問他到了揚州去哪個學校,哪里能收留他。這只有理想與熱情還不諳世事少年茫然了。他只是憑著自己的心性,憑著對揚州大城市學校的嚮往無目地出走的。

被追回的潘翔被父親拉到母親的病床前,年少的弟弟早陪在那裏落淚了。這一家人,就這樣開起了家庭會。潘翔最終認識到,一切的美好想像都是不切實際的,作為馬上就成年的自己要為了這個家,為了自己今後結婚成家棄學參加工作。

夢想成為音樂家的十六歲少年潘翔,離開了他應有的人生規跡,成了縣屬工具廠的一名職工。

機械的工作、茫然的生活,讓這個天才青年變得憂鬱而低沉。工作之余,他留戀在古老的京杭大運河邊,看著郊外那無垠的田野,聽著小販叫賣的噪雜。

那是一個倍感無聊的黃昏,他無目的地遊逛到縣文化館前,一種異樣的若有若無的樂聲飄來。他不由自主地循聲走去,那樂聲清晰起來。在他感受來,那是古運河綿延無盡的悠遠,那是郊外碧野千頃的荷韻,那是金戈鐵馬嘶聲震天的沙場,那是深閨繡女的閒愁……

他驀然明朗了,人生十七年來自己心底裏的渴求就是“它”,它應是自己的生命之一部分!他追著樂聲追到那台古箏前,他覺得那箏就是自己。

從這,潘翔的人生重新蓬勃起,這猶如久旱中的小草逢甘霖,他一頭紮進了新的天地中。

從此,文化館多了一位常客,這個嘴邊剛生出黃毛兒的青年人走進了這裏工作人員的視野,走進了這裏的音樂人中。

一個認識潘翔的網民在網上發帖如是說:認識潘翔在二十年前,他經常去文化館玩,給我的認像是人很老實,不太愛說話,貝司、吉他玩得非常好,是個有進取精神的好小夥子。

一個退休文化館職員說:那時的潘翔年少且讓人感到有音樂靈氣才氣,很是討人喜歡;他什麼樂器都要試一試,不長時間就感到他什麼都會,真是想不起來常見的哪樣樂器他不會的;他吉他彈得讓人叫絕,古箏彈得更是超專業水準。

接下來,文化館舞廳伴奏樂隊裏多了一個年青的小夥子,他是不要報酬的樂師。缺吉它手他上,少古箏手他替,鋼琴師不在他便坐在鋼琴前。

他成了這裏音樂人中不可或缺的一分子,義演還是配合政治搞的宣傳演出少不了他。他由此認識了更多的音樂人,認識了揚州有名氣樂手,知道了全國各地更多的大師們。

月工資只有20多元的他,用近三年的工資積蓄,於1987年,花270多元買回了自己人生中第一件像樣的樂器——一把電吉他。

又是幾年清苦的積蓄歷程走下來,他終於讓夢想成真,有了自己的第一台古箏。

這幾年中,他時時在數算節假日的到來,每有節假日,他下揚州、去南京,甚至幾去北京,到他能接觸到的每一個有聲望的、或是讓他認為有技在身的音樂人門下學藝。

那次北京之行,讓他進入了勵志進取的新歷程。

他偶然中從電視上看到了古箏表演,看著那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女箏手表演連續音的按撚手法,聽著《漁舟唱晚》被彈出的獨有韻味兒,他癡迷不已,第二天就請假坐上了去北京的車。當他幾經周折找到那個中央音樂學院某培訓學校時,是他到北京的第三天了。背著那把心愛的電吉的他,幾天的折騰顯得一身落魄相。他在校長的質疑眼神中說明了求教的來意時,校長說,你背的是吉他怎麼學古箏了?潘翔老老實實地回答說很多樂器他都能上手的,這老師笑過後是一番語重深長的教誨,說年青人不要一時心勝什麼都玩什麼都不精,梧鼠五技就是對空有大志不務實的現代青年的寫照。後來這校長問他什麼學歷,讀過什麼聲樂美學還是什麼音樂理論,潘翔傻了。結果是,他被拒之門外。

當時已經身無分文的他饑腸轆轆,嗅著路邊飯攤傳來的飯香遊蕩進一個社區,從那裏居然遊蕩進了玉淵潭公園。

他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一腔情懷難奈,自覺不自覺把抱在胸前的吉他輕掃慢撥一番,最終打不起精神躺在長椅上昏然睡去。

潘翔終於又迎來一個嶄新的早上,可是,身無分文如何回家?無奈中他想起父母反對學樂器時說過,他們祖上有一個不務正業的先人帶一把二胡四處流浪的事,鼓起勁在北京的街頭彈起來。他終於得到了幾元錢的施捨,揀起錢徑奔小吃攤。幾天來衣衫不整頭髮蓬亂的他被人認為是職業乞討者,被告知應到地鐵口去。他被提醒來到地鐵出站口,兩天時間居然討足了路費。

從北京回來的潘翔如大病一場,但很快振作起來,購來大學音樂教程,吃力地讀起來。父親問他要做什麼,他說要讀自己的大學。

衣帶漸寬為伊憔悴

用“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描述潘翔當時對器樂表演藝術的追求當恰如其分。

為了成為音樂家的夢想,只有初中文化的他要系統地自學大學課程,相熟的音樂人甚至是這個圈裏德高望重的長者都是報懷疑態度。潘翔對此的回答很明確,我熱愛器樂演奏,要學習應學的東西,要把音樂作為的事業、作業生命的一部分。

要工作,還要學習音樂理論,更要實操練習,學理論及實踐中還要向人請教,潘翔的生活高節奏運轉起來。

這樣運轉中,兩年如彈指一揮間過去。

這兩年中,母親的病在加重,家裏一片陰霾,經濟的困頓更是可想而知的。潘翔不但不幫著招應家計反而撥弦打拍地到深夜,年少的弟弟要休息,病中的母親要休息,這讓對他早就報以理解的父親也沒辦法。搬到職工宿舍那更不現實,最終,他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伊佃園,一個朋友家閒置不住年久失修的小院子。

夜參繼日的工作學習,無規律的飲食,讓這個二十五歲的小青年漸漸消瘦下去,一米七多的個子體重不足八十斤,頭髮如乾枯野草,皮膚更是沒有十幾來歲青年應有的鮮亮光澤。

家人認為他一定是得病了,多次陪他到醫院,結論是沒有大病,只是有輕度貧血,只要注意休息調養即可。

父母對他的工作學習不得不強力干預了,讓他搬回家來強擰著他按時作息,甚至把他的書收起來,不讓他把琴帶回家。可是,他被按到床上還是兩眼圓瞪。一個好朋友說,那時去看他,只見他瘦得眼特別大,特別有神。

他這是練琴學習走火入魔了。父母對他既心疼又無奈又氣憤中這樣認為。

當父親第N次陪他到醫院查不出病後,醫生讓“休假式治療”。

所謂休假式治療,就是如戒毒癮一樣的治療方式。潘翔被強制戒的不是什麼毒癮,是研究器樂的癮。潘翔說,那治療,就是把人關到一間全封閉的房間裏,什麼都沒有,讓你什麼都沒得做,讓你產生幾乎絕望的心理,最終使人心情沮喪頭腦變成一片空白倒頭睡覺。這治療歷經58天,他的體重恢復出院。

潘翔回顧那段被認為是“走火入魔”的歷程說,那時,理論學習中遇到的每一個名詞都有深入體會的渴求,比如說感悟“悲愴之美”,我把例曲反復聽來反復彈來,對韻律的體味讓我感受著無盡的滿足與愉悅;器樂實操的具體指法,結合理論每實踐一次就有一次新的體會與長進,我要讓那箏箏之弦在我的彈撥下達到最準確、最完美。他說,那時我只要進入學習狀態,時間與空間對我來說都模糊了,伏在古箏上兩個小時對我來說如眨眼間一樣,一整天不吃飯完全沒有饑餓感。

潘翔在醫院裏靜靜地回顧了自己前幾年的學習歷程,出院後找來器樂大學本科畢業理論試題自測,認為自己是個優秀的畢業生了,至於樂器實操,這早就被當地及更週邊的音樂人們刮目相看了。

要超越自我,要有更寬廣的眼界,這是潘翔對自己的更高要求。為了便於與全國各地的高手學習交流,他爭取到了做銷售員的機會。他借此走遍了全國各地,讓全國各地更多的古箏表演藝術家成為了他的老師。

在號稱古箏之鄉的楊州,潘翔憑著他的天才與執著,從萬千古箏音樂人中脫穎而出。

在當地的古箏交流表演還是各項賽事中,潘翔漸漸被認定為大師級古箏器樂家,他的名氣響起來。

困厄中激流勇進走向輝煌

1998年,從困厄中走出一路朝陽的潘翔迎來的是多事之秋。他常年多病不足60歲的母親病逝,自己也成了工人隊級下崗潮中的一員。早就下崗的妻子帶著剛兩歲的女兒也不能工作。

要工作、要賺錢養家糊口,要視為生命一部分的器樂與自己相伴,這是當時潘翔所想的。

為了生計,潘翔在一所小學做起了臨時音樂老師。他以自己深厚的音樂天賦博得了同行和學生的認可。接著,有人通過關係要求他指導孩了古箏等器樂,更多的家長帶著孩子慕名而來。

辦一所器樂學校,對潘翔來說是水到渠成的事。

1999年伊始,“翔歌箏藝學堂”的牌匾出現在寶應縣城。

曾在表演交流中對潘翔讚賞有加的香港國際音樂學院器樂教授們知道這事,主動提出合作,給潘翔投資視頻教學等設施。

到2000年,翔歌箏藝學堂達到四個班一百余學生,師資配備齊全,初具規模。

辦學不到兩年,該校的學子就在大大小小的在比賽及表演中顯露身手,潘翔與他的弟子們的才藝水準,展現在這個古箏之鄉音樂人的前列。

2006年,潘翔的學校倍受合作方香港國際音樂學院重視,學校更名為香港國際音樂學院寶應附屬分院。這同時,潘翔得到香港國際音樂學院授予的“導師”稱號。

直到2008年,潘翔的事業一步步走向更成功,名利雙收。這個寒門才子走出了自己人生的輝煌。

潘翔剛結婚時就說過,我沒有機會成為中國的蕭邦,要讓自己的孩子代為實現夢想。這時,潘翔的女兒潘婷確是出類拔萃,代表了潘翔的最高成就.

生女兒潘婷在首屆香港中華文化藝術節國際中華古箏大賽中,一舉摘得古箏少兒B組第四輪總決賽唯一的金獎。作為內地唯一的受邀代表,潘婷以精湛的技藝與從容嫺靜的颱風獲得評委高度評價,受到港媒的關注,並被冠以“古箏神童”的美譽。潘婷還一度收到了國家文化部指定涉外演出團體——東方古箏交響樂團的赴外國演出邀請。

當地電視臺還是平面媒體一齊聚焦向潘翔與女兒以及他的學生們。

2003年8月26日,當時電視及報紙紛紛報告潘翔的學生邵華獲寶應縣古箏比賽一等獎的消息。

2004年9月24日《揚州晚報》報導“八齡童糾錯出版社道歉”。這是潘翔女兒在學校教材上發現的問題,經潘翔考證確是錯誤,他們便向出版社發去的函件,很快得到出版社的認可,於9月3日收到江蘇少兒出版社寄來給潘婷的感謝信。為此,《寶應日訊》也於9月20日以“8歲潘婷糾錯音樂教材”為題發出了報導。

2004年8月,全國古箏藝術第五次學術交流會在揚州召開。潘翔率學生組成的藝術團參加,他的學生也是自己年僅8歲的女兒潘婷演奏了一段難度頗高的名曲《採茶曲》,博得專家的滿堂喝彩,媒體對這個特別的團體好評如潮。

2005年12月19日、20日、23日寶應電視臺新聞播報潘婷將赴港演出的新聞。

2005年12月25日揚州日報報對潘翔父女作赴港演出作了更詳盡的報導。12月22日《揚州晚報》也對此早有報導。

2006年初,9歲的潘婷受美國紐約海外中樂團著名古箏大師王昌元和香港古箏音樂坊主委會主席鄒倫倫邀請,赴香港參加王昌元《五十年的奮鬥》音樂會《戰颱風》的合奏演出,並隨後在香港舉辦個人古箏獨奏音樂會。

2006年10月,潘婷又在首屆香港中華文化藝術節國際中華古箏大賽中,一舉摘得古箏少兒B組第四輪總決賽唯一的金獎。

2006年3月8日《寶應電視臺》播報潘婷獲獎新聞。

2006年3月23日香港《無線電視臺》播報潘婷的專題節目。

2006年3月25日《揚州時報》整版報導……

2006年11月4日《揚州時報》整版報導……

2006年11月5日、2006年12月1日,2007年3月5日,《翔宇教育報》……

2006年11月9日《揚州晚報》……

2006年2月21日、22日《香港英文版》南華早報……

2006年3月13日《寶應日訊》……

2006年7月4日《新華日報》……

2006年3月12日、11月13日《揚子晚報》……

2006年6月25日、7月10日《揚州時報》……

2006年11月24日《揚州日報》報導,由市委宣傳部供稿,並錄入揚州檔案局地方制辦公室潘婷在香港獲獎一事。

2006年底,潘婷被編入海潮出版社出版的《風遞花香》。

2007年《寶應年監》3次把潘婷事蹟編入

2007年2月10日潘婷香港第三次演出舉辦記者招待會,全世界的近50家媒媒體作了報導。

2006年7月3日、7月13日《揚州日報》……
…… ……

扼殺—掙扎—置於死地

中國人有句俗語:人怕出名豬怕壯。潘翔與他的學校名聲鵲起的同時,各種社會關係的處理擺在了創辦人面前。我們這樣說:潘翔是音樂天才,就註定了他不善於處理社會關係,八面玲瓏的人註定不會成為音樂天才.

潘翔讓誰忌又讓誰恨了?他自己似是也不知曉.但是,我們肯定的一點是,他與女兒潘婷出國參加賽事及表演辦理出境手續時,沒有與上下相關部門領導溝通好,或者說,他辦了“無理(禮)”之事。

潘翔你可知道?我們的“公僕”們養二奶三奶以至四十六個奶,又要這裏購豪宅哪里置別墅,光貪污是不夠的,需要收受一般公民的孝敬,也就是受賄才行。你潘翔在公僕們看來發達了的時候,要把所得勻一部分出來“有肉大家吃”才行呀。

潘翔你可知道土匪的邏輯麼?此山為我開,此樹為我裁,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兒。

在這一點上,我們不再去苛責潘翔吧。藝術家就是藝術家,一個真正的藝術家骨子裏的清高自傲不入世事濁流,應是人應具有的美好品質吧.

專制政體下,讓當權者不高興,面臨的自然是被扼殺.

2006年,他女兒潘婷第一次受邀到到香港參賽辦理手續的過程中受到百般刁難,他一氣之下把問題反映到到公安部出入境管理局,證件才辦成。這件事,寶應縣相關官員受到了上面的批評,縣官員自圓行為的理由是“由於地方官員政治意識和覺悟不同”所然。

2007年,潘婷受邀出國演出,辦理出國手續時地方再次刁難,讓他應在縣裏辦的手續到揚州和南京去辦理。最終是揚州公安局出入境管理處一位處長出面手續才得以辦理,寶應地方相關官員再次受到上級批評。

2008年,潘翔與妻子及女兒潘婷再次辦理赴港演出手續時,寶應官方惡意拖延更進一步刁難,使他們一家遲到,本來參加的香港國際文化交流活動未能參加。

次次出境被刁難,致使應參加的活動無法參加,讓潘翔憤然中上來擰勁,2008年2月26日,潘翔在香港以自己女兒潘婷的名義,給國家主席和溫寶寫了一封信,反映被刁難的情況。

從香港回國的潘翔沒迎來“不刁難”,等來的是被政府相關機構的傳訊。他給溫總理寫信告當地官員,這大不敬之舉當然會被問罪的。

潘翔從政府官員口中得知,溫總理是給回信了。既然有回信那就給我,溫總理說刁難我對了,那我就服了,說不應刁難我,我就要不應受刁難的基本權利,這是潘翔當時的要求與想法。面對當地官員讓其寫“不該給總理寫信的悔過書”的指令,潘翔還是一股子擰勁:你們對我無理刁難,我反映問題無錯!我要求你們把溫總理的信給我。

溫總理有回信,似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我們從當地官員與潘翔談話的錄音材料中,可聽到起碼有兩位官員承認有這信的事實,但是這信不能給他本人。

截留國家總理發給一個平民的信件,從當今政治層面來說,其行為更為惡劣。

潘翔說,既然這信件有,我就有索要的權利。我出國三番五次被刁難的情況下,當時還有“盼青天”這種愚昧的情結,所以才給溫加寶寫這信。通過近幾年被打壓迫害,現在早已認識到這個體制下就是有“青天大老爺”,我們平民百姓一樣沒人權,一樣被欺淩。

潘翔說,這信到今天對我已經不存在什麼意義,我更沒有把這大總理的信看得有一點分量,今天就是討回這信,我也會一燭焚之。只所以堅持不懈地討要,是爭取我應有的權利,只所以捍衛自己這一權利,就是向無道的當權者宣告我不會在淫威面前屈服的。

在潘翔拒理力爭非要見到這信件的情況下,當地的“大老爺”們惱羞成怒,把邪惡的屠刀揮來。

2009年4月22日,幾個公安局的便衣用黑社會手段把潘翔劫持,把他送到精神病醫院,被強行打針、吃藥。由於他對藥物過敏,全身浮腫。到6月15日他病情繼續嚴重,不得不釋放他時,給提出嚴厲警告:再告寶應官員或是討要溫加寶的信,馬上逮起來。被釋後家人立即將他送到醫院治療,直到6月22日才基本病癒出院。

2010年3月16日,潘翔網發帖:“江蘇省寶應縣設置‘黑獄’非法拘禁信訪人的情況反映”,第二天,他即被員警抓捕再次送進精神病院,歷時89天才得到釋放。

就是走出精神病院,被監控、被恐嚇等是潘翔時時面對的。

為了把潘翔的所謂“精神病”做成鐵案,政府方面不惜從各個方面偽造相關檔檔案。最近潘翔得到民政局相關工作人員透露的資訊,從民政局的“低保檔案”中複印出一份材料,居然是潘翔的家屬以“因為潘翔是神經病要求低保”的申請書。潘翔的家屬面對此憤然不已。她說,我不會傻到這種程度承認本來精神正常的老公有精神病的,這種偽造檔的手段太卑鄙了。
…… ……

今天,昔日繁盛一時的香港國際音樂學院寶應附屬分院已倒閉。

今天,古箏神童已被封殺。

今天,音樂家潘翔半生奮鬥化為一腔憤然,面對的是黃鶴杳去自雲空悠。

今天,失去事業以至生計的潘翔在悲憤中彷徨。

走向何方

天才的音樂家潘翔從貧脊的土壤頑強成長起來,今天卻是被無情地毀滅著。

潘翔,你的路在何方?

潘翔說,我熱愛的音樂太蒼白無力了,悲壯的琴聲喚不來中國的公平正義,更喚不來人權與法制;那些歡快豔麗的琴聲歌聲是“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洞庭花》”。他說,現在要用追尋音樂家之夢一樣去追尋真理,追尋公平正義。他說,在沒有公平正義可言的國度裏,文化藝術給人帶不來真正的美的愉悅,反而是為罪惡粉飾太平。

他說,我不會仿效前輩馬思聰去國離鄉逃避,更不會學當下所謂“公知”們低下自己高貴的頭,士可殺不可辱,步楊佳的道路走到底就是我的歸宿。

這決絕之聲、這音樂家特有的執著,讓人聽來毛骨悚然。這似是讓人聽到他揮袖疾彈的古箏曲《臨安遺恨》引子的悲壯,又似是《臨安遺恨》結束的悵然無奈了。

潘翔的悲劇,是這個災難深重的民族之悲劇的縮寫。讓我們注目向潘翔,讓我們從現在起細細聽來他與邪惡的當道者正合彈的悲情之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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