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中國要撒嬌

大陸坊間近來流傳一本書,題目叫《中國不高興》,作者中有幾個參加過前些年那本《中國可以說不》的書的策劃和編寫,因此被看成是那本書的續篇。不過需要補充的是,在《中國可以說不》之後,還有過一本《中國還可以說不》,以及一些類似的粗制濫造的東西。因此《中國不高興》是這個「中國」系列的最新作品。

根據媒體對這些作者的採訪,這本書的構想是在去年底的一次聚會上完成的,然後不過三個月的工夫,一本洋洋三十多萬字的書就上市了,創下了新世紀愛國速度的最新記錄。

一個稍微具有想象力的讀者完全可以預言,這本書的問世將不會是這些作者《中國系列》的最後一本。我們甚至可以有把握地說,下一本書的題目很可能是《中國要撒嬌》,甚至有可能是《中國要發嗲》。

憑什麼說「中國」要「撒嬌」,甚至中國「想「發嗲」呢?因為這些作者已經把這麼一個姿勢擺在那兒了,而且不是一兩天了。他們一開始是「說不」,別人沒理;後來是「還可以說不」,別人還是沒理;最後是「不高興」。如果別人再不理呢,那恐怕只能撒嬌甚至發嗲了。

為什麼說別人沒理呢?因為如果別人理了,也就不用再說「不」甚至高喊「不高興」了。

就說2008年吧,從西藏到奧運,西方的種種表現都說明不管你怎麼說不,更不管你高不高興,他要怎麼著還是怎麼著。

有人或許會說,不一定吧?西方要是再不理,這些人會不會一狠心拋出一本《中國要撒野》或者是《中國要發火》呢?放在別人身上或許可能,但這些作者似乎做不出。

例如他們說要和西方「有條件決裂」,要使用「懲罰外交」和「解氣外交」對付歐洲等等,一付舊時代小女人的腔調和作派,既怨氣沖天又不敢過份,只能耍耍小脾氣,眼巴巴地指望負心郎回心轉意,不是撒嬌和發嗲又是什麼?

其實從《中國可以說不》開始,這個《中國系列》的怨婦情結就已經很明顯了。因為人們都知道這個書名是模仿日本那本《日本可以說不》的書的。那本日本書起了這麼個題目一點也不奇怪,因為日本本來就是在美國保護之下的,一直看著美國的眼色行事,直到90年代冷戰結束才媳婦熬成婆,終於說了一個「不」字。

中國和日本完全不同,從來就不是美國的小媳婦,尤其是在蘇聯垮台之後,不管鄧小平如何諄諄教誨要做中南海那個小池塘裡的縮頭烏龜,國際上的反美好漢們,如古巴伊朗和北朝鮮,都還是把中共看成抵御「美國強權」的堡壘。這些作者從日本抄了這麼個書名,再炒作出這麼個系列,實在是不倫不類。

事實上中共對美國和西方在事關自己政權生死存亡的關鍵問題上態度從來就是非常鮮明的,不但從來就沒有說過一個「是」字,更沒有指望過會有「高興」的那一天。按照中共對「中國」這兩個字的解釋,今天它就是中國。這個「中國」根本不需要它的「愛國子民」來指手劃腳。

既然如此,那麼這些個「不」字是說給誰聽的,這個「不高興」的臉色又是做給誰看的呢?答案就是兩個字:市場。說「不」也好,「不高興」也罷,都是今天中國這個從國有土地到愛國主義什麼都可以按斤論價的大市場上的吆喝。唯一有些特別的是,這個吆喝的嗓門有些變調,是男人學了女腔,有點像京劇裡的花旦。

--轉自《自由亞洲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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