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秦剛事件,汪文斌的尷尬與習近平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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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外長秦剛自6月25日公開露面後,至今已從公眾視野消失了三個星期,外界傳言紛紛,小道消息滿天飛。

那麼秦剛究竟因何消失,秦剛事件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我們不妨從中共外交部發言人的回應裡來分析一下事情的蛛絲馬跡。

迄今為止,中共外交部發言人先後三次回應過外國記者有關秦剛的提問。

起初,中共外交部拒絕評論秦剛的消失。直到7月11日,外交部發言人汪文斌才宣布,秦剛因「健康原因」不會出席在印尼雅加達舉行的東盟外長會議,而由其前任、中共中央外事辦主任王毅代為出席。

接著,在7月14日的中共外交部例行記者會上,法新社記者提問,預計秦剛何時回歸有最新消息嗎?

汪文斌低頭沉默半天,最終沒有給出明確答案,他翻看了幾頁文件後說:「我此前已經介紹過相關情況,下一個問題。」

最近,在7月17日下午的中共外交部例行記者會上,先是英國《金融時報》記者要求外交部發言人毛寧提供有關秦剛的現況,她只回答:「我沒有可提供信息。」

之後又有另一名外媒記者提到外界傳出有關秦剛遭約談的消息,毛寧則回:「我不了解你說的情況。」

緊接著,又有兩位外媒記者提及兩個有關秦剛的問題,其中一人直接問,秦剛還是中國外長嗎?毛寧回答:「建議你查閱中共外交部網站,沒有其它更多信息。」

另一名記者追問,秦剛的健康問題是否影響中國外交?毛寧說:「中方的外交活動都在正常進行。」

從中共外交部發言人以上的三次回應中我們可以獲的什麼信息呢?

第一,中共外交部發言人給出的一個明確信息是,秦剛的消失是因為健康出了問題。但這一點顯然不可信,明擺著就是欲蓋彌彰。

為什麼不可信?試想,如果秦剛不露面真是因為健康出了問題,完全可以明確告訴外界是哪方面的健康問題,嚴重到何種程度,接受了什麼樣的治療,大概何時會康復等等,這些都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沒必要籠統的說是健康問題,這樣反倒容易引發外界猜測,平添事端。

至於外界有傳言說秦剛得了新冠,那就更不可信了,真要是新冠,二十多天早該好了。

第二,既然不可能是健康出了問題,卻又對外稱是健康問題,這說明什麼?說明秦剛不露面的真實原因肯定擺不上檯面,甚至是很不光彩的事,真要公布於眾,必定會令習近平和中共的顏面受損。為了保住顏面,中共不能說,也不願說,只好用健康原因這種籠統的說辭予以遮掩。由此來看,秦剛肯定是出事了,至少是攤上事了。

第三,外國記者問秦剛還是外交部長嗎?毛寧讓提問者自己去查閱外交部網站。雖然沒有給出明確答案,但給出了間接答案。因為只要查閱外交部網站就會發現,在外交部長這一欄裡秦剛的名字還在。也就是說,秦剛雖然出事了,但目前還沒被免職。這是外交部發言人關於秦剛給出的第二個明確信息。

第四,對於記者提及的有關秦剛遭約談的消息,毛寧回答說「我不了解你說的情況」。注意,她說的是「不了解」。雖然不了解,但並沒有否認,這是一種外交辭令,恰好證明秦剛大概率確實是被約談了。

第五,法新社記者問「預計秦剛何時回歸」,汪文斌卻避而不答。這說明什麼?說明習近平對如何處理秦剛還沒最後拿定主意,事件很可能還在進行中。

總之,中共外交部發言人的三次回應可以說都是在敷衍外界,都是在搪塞輿論。而無論是汪文斌還是毛寧在回應有關秦剛的提問時,均給人一種尷尬的印象——左一個「我此前已經介紹過相關情況,下一個問題」,右一個「我沒有可提供信息」,「沒有其它更多信息」。尤其是汪文斌,當法新社記者提問「預計秦剛何時回歸有最新消息嗎?」後,他竟然一直低著頭貌似在翻看文件,沉默了大約16妙後才說,「我此前已經介紹過相關情況,下一個問題。」

中共外交部發言人的尷尬其實很說明問題。說明了什麼?至少說明了一點,那就是習近平對如何處理秦剛當下仍在左右為難、猶豫不決。

習近平的左右為難、猶豫不決不難想像。秦剛是他一手提拔上來並且破格重用的親信,現在出了問題,不管是男女問題,還是其它什麼問題,都是在打他的臉。處理吧,說明自己看人不准,用人失察;不處理吧,人們會說他庇護自己的親信,從而削弱他對官員「政治正確」要求的正當性,使更多人對他的反腐和用人產生質疑。總之,處理也罷不處理也罷,習近平的威信都會受損。習是極愛面子的人,如何把這種損失降到最低程度,估計讓他傷透了腦筋。

經過二十多天的發酵,秦剛事件在全世界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各國都在議論。不管習近平最後怎樣處理他,我認為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習不會讓秦剛再待在外交部長這個位置太長時間了。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作者提供/責任編輯:王馨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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