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1964~1996年中共核機密的情報花招

作者: 陳邁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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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北京時間2022年03月14日訊】國前空軍部長、武器專家瑞德(Thomas Reed)2008年時在physicstoday.org網站發表〈一九六四至一九九六年的中共核試驗〉(The Chinese nuclear tests,1964–1996)一文,披露美國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Los Alamos National Laboratory)科技情報處處長斯蒂爾曼(Danny Stillman)於一九九零年兩次前往中國參訪核設施,取得的中共核武計畫資料。早年中共以貧窮人民作為代價發展核技術,現今已躋身世界核武強權,其意圖值得世界各國關注。

緣起

一九八八年六月,上海原子核研究所所長楊福家隻身訪問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受到斯蒂爾曼的歡迎。斯蒂爾曼知道,最好的情報來源就是向知識豐富的訪客詢問直接而且簡單的問題。

在楊福家訪問期間,斯蒂爾曼直接詢問參訪中國核設施的可能性,並獲得楊福家首肯,中共核武計畫的曝光自此開始。這是中共官員有意將其在核領域的成就,直接地展示給美國核情報界的主角。

中共當局為何同意將應當是機密的核武資訊公開?這可能是中共的情報花招。中國科學家經常對美國訪客展示他們的工作成果,並藉由他們的反應來確認其工作成果是否受到肯定。自鄧小平於一九八零年前後掌權以來,向第三世界提供核技術已經成為中共政策。

然而,中共官員如此好客的最可能原因是,渴望獲得科學上的尊敬。瑞德發現,蘇聯核武實驗室也有相同的現象——幾十年來工作十分傑出的優秀科學家,卻沒有在雜誌上發表任何成果。在「鐵幕」後的一生中,他們不被同胞知曉,也沒有獲得國際科學領域的榮譽。

一九九零年四月三日,斯蒂爾曼與副手霍金斯(H.Terry Hawkins)踏上上海的土地。

上海之行

第一站是復旦大學,它是數十個研究所、技術中心,以及國家級實驗室的所在地,也是中共核武器系統的一個重要成份。中國也有北大、清華等其他著名學府,但復旦是核知識的發源地。

斯蒂爾曼次日造訪由楊福家主持的上海原子核研究所。該所擁有一千多名員工,其中一半是科學家。對該所的訪問使斯蒂爾曼瞭解到,在同樣的八十年代後期,中共對巴基斯坦的核科學家也會同樣的「好客」。正如我們後來看到的,肇始於八十年代早期的中巴合作,最終促成了斯蒂爾曼離開中國後不久的中巴聯合核試驗。

成都與內陸核世界

斯蒂爾曼從上海飛抵成都,然後走訪梓潼、綿陽,以及科學城。科學城位於綿陽郊區,是中共核帝國的中心。

在科學城的外圍,斯蒂爾曼參觀了一座工業化建築裡的相對性電子束流加速器。接待人員承認這臺加速器是用來產生電磁能爆炸,以模擬遠距離核爆的設施。

作為龐大的中心實驗室及辦公室綜合體的科學城現今管理著中共的核武計畫。在斯蒂爾曼第一次訪問期間,整座科學城接近完工階段。當時它已經建設了十年,它的目的是用以取代先前依蘇聯計畫在藏族自治州建造的核基地,以及在梓潼的過渡設施。

西安

西安是距離西北核技術研究所最近的城市。西北核技術研究所的專長是核爆診斷,它擁有近千名的科學家,涵蓋了地球科學、輻射化學、儀器儀錶製造、計算機以及核硬化處理等與核診斷相關的學科。斯蒂爾曼一行人看到了他們所見過最精巧的快閃X射線設備,這是專門用來支援內爆診斷及輻射硬化測試的儀器。

當時,核武安全在中國還不是最優先考量。西北核技術研究所的專家承認,他們還沒有使用較遲鈍的高效炸藥,這表示一次意外的引爆就會產生一些輻射外洩。對於斯蒂爾曼的提問:「中國的核武器是否包含了一些特別的設計或保護性裝置,以避免未經授權的使用?」該所所長回答說,恐怖主義不在他們設計核武的考慮範圍之內。可見,那時候的中國核武安全不是依賴電子裝置,而是「政治上可靠」的守衛。

第二次中國之行

斯蒂爾曼於一九九零年夏天返回美國,並於當年秋天再次訪問中國,這次訪問的重心在於中共核計畫的具體實驗。他再度前往成都,並參訪位於偏遠山區的西南核子物理與化學研究所。最吸引他的是一種從未見過的FBR-2快速爆炸反應器,FBR-2具有在幾個百萬分之一秒內釋放高強度中子流及伽瑪射線的能力,因而可以用來模擬實際核爆時射出的輻射線。

斯蒂爾曼一行人隨後再次造訪科學城。他們參觀了高爆炸藥測試設施,以及用來研究內爆發生情況的快閃X射線儀器。另有能在一秒內完成數百萬次拍攝的高速照相機,以及在內爆球內用以傳送內爆對稱性訊息的探針。

羅布泊

在返回成都之後,斯蒂爾曼等人又飛往新疆省省會烏魯木齊。烏魯木齊是距離中共核武試爆地點最近的城市,這個試爆地點就是西方所熟知的羅布泊。

他們經過兩個小時的車程抵達試爆地點,此地比美國內華達州的試爆地點大七倍。在斯蒂爾曼的訪問期間,鑽井平臺正在挖掘幾個直徑二至二點五米的洞,以安放核裝置。以美國的標準來看,其鑽孔技術顯得很老舊,探鑽工人平均每天挖鑿花崗岩的深度只能推進兩米。大多數在羅布泊垂直豎井裡進行的核試爆,都是在水飽和的花崗岩中完成的。

當時中共的核診斷技術與美國平齊。舉例來說,西北核技術研究所的科學家向斯蒂爾曼展示了幾種中製五兆赫示波器,其最大探測範圍可以記錄一點五千兆赫的信號。

在羅布泊的那幾晚,斯蒂爾曼觀看了中共早期核試驗的視頻。有一種測試叫CHIC-12,就是在距離核彈一定距離的地方圍繞著各式各樣的目標,包括潛艇修理塢的門(submarine-pen door)、地下軍事掩體、軍機、坦克、甚至關在籠子裡的動物(在籠子所在處放置著測量儀器)。令斯蒂爾曼感興趣的是,這些測試程序都和那些在美國進行的完全一樣。

部分背景資料

西北核技術研究所的員工都是中共軍人,他們負責記錄核試驗資料,並針對爆炸殘骸做輻射化學分析,以確認核設施的成效。

核試驗的資料可以藉由幾種方式蒐集。輸送管或地道可以蒐集及時的資料,並在整個試驗結束之前轉換為電子訊號,以供立即驗證之用。一百個同軸的光學多導體纜線,可以在火球和震動範圍之外將爆炸過程的確認訊息傳送到鄰近的追蹤器。坐落在更遠處的光學或電磁儀器,可以迅速評估內部裝置的成效。

對於試驗單位而言,涉及爆炸後炸彈殘骸的蒐集輻射化學是必不可少的。核裝置的設計者通常在關鍵位置安裝追蹤元件,以探測溫度、中子流、燃燒效率,以及其他在爆炸過程出現的相關訊息——這整件事在百萬分之一秒內完成。

中共在執行核試驗計畫的前五年,所有的試驗都在大氣中進行——有六次透過空投或導彈傳送,有兩次在一百米高的鋼塔上,包括中共的首次核試驗。

停止大氣和地表試爆的原因很多,包括「反核武擴散條約」(Treaty on the Non-Proliferation of Nuclear Weapons)的簽訂、環境保護,以及增加核試驗國家的安全等。外國觀察家透過蒐集輻射塵,可以瞭解核試驗國家的實力。如果不在大氣中進行核試驗,競爭對手與好奇的鄰國就無法蒐集這些證據,核試驗國家也比較容易虛張聲勢。

在經過兩年的預備性研究之後(譯者註:當時又值大飢荒的六十年代,「寧要原子不要褲子」),中共於一九六九年在一個開鑿的地道中進行首次地下核試驗。西北核技術研究所的研究人員,當時對地下核試現象做了十分徹底的調查。六年後,當他們進行另一次地下核試驗時,他們已經充分瞭解岩石力學、抽樣技術與環境危險。

關於核試驗

一九六四年十月十六日,中共在一個高塔上成功地完成了第一顆原子彈的試爆。美國的情報分析師對於其放射性塵埃碎片缺少鈽元素,以及中共能以破記錄的時間躋身世界核俱樂部感到震驚。一九六六年春天,中共成功地完成了第一顆氫彈在空中的試爆,正式進入熱核世界。一九六七年六月,中共以空投的方式完成三百三十萬噸當量的氫彈試爆,明確地跨入氫彈俱樂部。

從反應爐到炸彈的演進時間來看,中共在一九六八年之前已經明確地躋身與英國平起平坐的核子國家之列,它在破記錄的三十二個月之內,從初期的原子彈試驗躍進至三百三十萬噸當量的氫彈試爆。

中共核技術的成熟可以從氫彈在很短時間內發展成功看出。中共在一九六四年的首次核試驗之後,與在一九六六年的首次兩階段熱核試驗之前,只進行了三次核試爆。美國與蘇聯在跨入熱核領域之前,進行了幾十次預試爆,而英國則進行了九次,才在一九五七年完成氫彈實驗。

後續發展

在斯蒂爾曼訪問中國期間,以及後續與訪美的中國科學家討論中,他取得了一份關於中共核試驗計畫的完整概要,包括每次試驗的日期、目的、核當量,以及從中學習到的經驗。

另有額外的發展與結論補充如下:

◎一九八二年,鄧小平開始移轉核武技術給巴基斯坦。

◎經過四次失敗的試驗,中共於一九八四年成功地試爆了輻射增強型武器——中子彈。

◎中共於一九八零年十月十六日進行七十萬噸當量的空中核彈試爆。此後不再進行大氣核爆。它一直進行地下核爆到一九九六年七月二十九日為止。

◎九十年代,中共在羅布泊為法國進行了一系列小型的地下流體核試驗。

中共在核武設計及對地下核試驗的瞭解,達到了和西方同等的地位,並且遠遠地超越了其他亞洲國家。中共現在處於第一流的核武強權之列,其意圖值得世界各國關注。

(轉自看中國/責任編輯: 張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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