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五人是同修 今生唯一人受凍挨餓

文/周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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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時期,有五個和尚曾一起雲遊修行,但只有一人最終修成得以解脫,其他四人仍進入了輪迴,其中一個叫震和尚的因為前世修行不夠,塵緣未斷,轉生到蜀地又做了和尚,如今已經斷了向上爬的塵緣;另一個叫神上人的因為前生渴望修成的心願未了,今世又做了法師,繼續修行;而悟法師因為曾在香山寺石像前戲言「若不證無上菩提,必願為赳赳貴臣」,因此今生走入了仕途,並當上了大將軍。顯然,他們在前世的修行情況和所發的願決定了他們今生的命運。

而四人中的最後一人,與這三個轉生和尚的命運有著巨大差別,也是過得最慘的,因為他今生經常是受凍挨餓。他在今世的名字叫齊君房,轉生在吳地一個貧窮的家庭。不知什麼原因,他雖然勤奮學習,但能記住的卻非常少。

齊君房長大後,在吳楚間行走。他沒有什麼別的才能,只能靠賣文求生,甚至希望得到權貴們的賞識。但他的文章、詩作並沒有什麼新穎之處,因此常常被權貴們拒之門外。雖然偶爾也能換來一些賞錢,但卻只夠維持生計,根本攢不下銀兩,所以時常受凍挨餓。頗為詭異的是,偶爾錢袋中有些積蓄,但只要剛滿一串錢,他就必然生病,等到把積蓄花光了,他的病也就好了。

唐憲宗元和初年,齊君房前往錢塘江。當時正值災荒之年,且官府趁機斂財,他要投奔的人中沒有一個可以接待他的。飢餓難忍下,他只得去天竺寺討飯吃。然而,他剛走到孤山寺西面,就已經全身無力,根本無法繼續行路。齊君房面對著滔滔江水不免失聲哭泣,並因為腹痛而痛苦的呻吟著。

齊君房面對著滔滔江水不免失聲哭泣,並因為腹痛而痛苦的呻吟著。圖為南朝梁 張僧繇《謝靈運詩意(六)》。(公有領域)

不一會兒,西面走來一位胡僧,也面朝著錢塘江坐下。隨後,他轉過頭來對齊君房笑著說:「法師,現在明白了秀才孤身在外旅遊的滋味了吧?」齊君房答道:「旅遊的滋味已經嚐夠了,但你稱呼我為『法師』實在是太荒謬了。」

胡僧遂道:「你難道不記得在洛陽同德寺宣講佛法的事情了嗎?」齊君房一臉困惑:「我活到現在四十五歲,只在吳楚間盤桓,從來沒有渡過長江,又何來到過洛陽之說?」

胡僧又道:「你應該是為飢餓所惱,無暇追憶前世之事。」說罷,從缽囊中拿出一枚如拳頭那麼大的紅棗來,對齊君房說:「這是我國出產的大棗,吃下去可以知道過去和未來的事情,包括前世之事。」

早已餓壞了的齊君房馬上將大棗吃了下去,吃罷,又覺得口渴,就到泉邊喝了幾口泉水。喝完水後,睏意突然襲來,他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頭枕著身旁的石頭就睡了過去。

不一會兒,齊君房就睡醒了。醒來後,他馬上想起了在同德寺講佛法的事情,並且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與此同時,他還想起了與自己一起修行的同修,認出了眼前的胡僧正是昔日同修中的一位。他遂流著眼淚向胡僧施禮,問到震和尚、神上人和悟法師的下落。胡僧一一告知,然後說道:「當時雲水五人,唯吾得解脫,獨爾為凍餒之士耳。」

心裡非常難過的齊君房哽咽著說:「我四十多年來,每天只能吃一餐飯,三十多年來只有一件粗布衣服。人世間的俗事,早就想了斷,卻不知為什麼總是不能功德圓滿,反而受困至今。」

胡僧說:「你的過錯在於昔日身為法師時,大講異端之說,使聽法之人產生困惑。你雖然表面上講經聲音洪亮、言辭吸引人,但因為歪曲佛經真義,終是不能修得正果。你身斜影歪,所以才有今生如此的報應啊。」

齊君房醒來後,馬上想起了在同德寺講佛法的事情,並且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圖為元 盛懋《竹院逢僧》。(公有領域)

知曉前因後果的齊君房便問胡僧自己該怎麼辦,胡僧道:「今日之事,我沒有什麼辦法,希望前生之事,可以對你有所警示。」他還從缽囊中拿出一面鏡子,鏡子正反兩面都晶瑩透徹,然後告訴齊君房說:「如果想知道貴賤之分、修短之限、佛法興替、吾道盛衰,可以看看這面鏡子。」

齊君房拿過鏡子仔細地觀瞧,過了很久才出口道謝說:「報應之事,榮枯之理,我都已經知道了。」胡僧便將鏡子收入囊中離去。走了十幾步,便蹤跡全無。

當晚,齊君房來到了頗負盛名的靈隱寺,受戒出家,取法名為「鏡空」。

唐文宗大和元年,一個叫李玫的書生在龍門天竺寺學習,鏡空自香山敬善寺來拜訪他,並將前生今世之事告訴了他。他還對李玫曰:「我今年已經五十七歲了,出家為僧只有十二年,持缽乞食的日子大概還有九年。等我離世之日,佛法就要衰落了!」

李玫問是何故,鏡空默然無答,但他叫人拿來筆硯,在茂經閣的北牆上題了幾行字,即「興一沙,衰恆沙。兔而罝,犬而孥。牛虎相交亡角牙寶檀終不滅其華」。果然如其所言,過了十幾年,唐武宗滅佛,佛法走向衰落。參透報應之事、榮枯之理的鏡空和尚,不知今生是否得到解脫。@*#

參考資料:唐李玫《纂異記》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張信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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