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言真語】香港17歲中學生:堅持抗爭 良知超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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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北京時間2020年08月01日訊】香港反送中運動以來,不時有網民在各地發起「和你Lunch」示威行動,規模大小不一。近日的「和你Lunch」參與人數稀少,有時只有一人,但通常都會見到中學生David的身影,令他非常顯眼,被親切地稱作「Lunch哥」。

David接受大紀元《珍言真語》節目採訪時表示,香港的年輕人有責任為自己和香港的未來,爭取應得的民主與自由,這場運動退一步不會令中共和港府收手,反而情況會更嚴重,以後恐怕再沒機會走出來,香港的民主自由就很難再實現。學校不應該禁止學生表達意見,在今天的情況下這已經不是政治,而是有沒有良知的問題了。

2002年出生的David,今年17歲,這是很多人在打遊戲、踢足球的年齡,但他站在前線抗爭。他表示,雖然憂慮可能違反國安法,但自己有一種責任感,仍然要走出來去爭取,也希望其他香港市民願意出來,不要只是他們這幫人出來。

如今David要被人威脅起底,被警察查身分證。他說,這都是一開始就預料到的,即使是被拘捕都不會畏懼,因爲他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警方的行為已經表達出它們畏懼,它們擔心我們再下去它們就會受到威脅。

他認為,作為香港的年輕人,放棄自己的時間,甚至有可能影響到前途,願意出來是很榮幸的,也是很難得的。很少有一個地方,會有年輕人這麼願意為自己這個城市、這個國家爭取她的未來,這些年輕人醒來,就會對香港未來社會有幫助。

「老一輩的人士呢,他們可能過20-30年就不在了,但我們年輕一代,我們有民主、有思想,我們去到香港未來,20-30年後,我們的素質,我們贏的機會就多了,機會就會變大。因為我們人多了,而那幫支持大陸、支持政府的人就會不在了,那我們人多過它,不就有機會成功了。」

David介紹說,他並不是早就有抗爭意識,之前都不是很留意社會發生的事件,是近一年從7.21、8.31等不同的特別日子覺醒的,「就明顯發生了警民的衝突,警方的濫權啊,警方使用過度的武力啊,就令我醒過來。我知道,我是有責任要出來了。」

「我覺得這些事件是一些很不公義的事,有些人可能會有浮屍、有些是可能會死,雖然這些沒有證據,但我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個失蹤人口、死亡人口,都多了很多,這個沙嶺公墓多了很多無名無姓的死者。」他說,「我不肯定這個是不是跟大陸政府、香港政府有關,但是我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也希望有一天可以水落石出,可以查出真相出來還大家一個公道。」

對於他站出來之後有什麼改變,他說,覺得自己成熟了,人生有意義了,由以前一個打遊戲、上學放學的人,到現在懂得去為自己的未來爭取,並開始向很多不同的政治人物去學習社會民心、什麼是民主自由,「我覺得自己是醒了,比以前學會的東西是多了很多,都增值了自己很多。」

「我的動力就是一些不同的支持我的人,或者一些在看直播的人,或者其它現場都有跟我說一聲『加油』的人,我都會覺得他是我的動力,覺得是我仍然還沒有放棄的原因。」

現在教育局局長楊潤雄說,不可以在學校裡做政治表態和訴求。David認為不合理,不應該禁止學生表達他們的意見。學生應該有一個獨立的思想去表達他們的看法、認同的東西、不認同的東西,這樣做會影響到香港教育制度,連同香港學生一直以來都應該有的獨立思考,一次性全毀滅掉。

「它們現在說是政治訴求,但我不認為啊,我覺得這些是對與錯的分別,是一個人有沒有良知,一個中學生有良知就應該出來表態。就我覺得這些已經是過了政治層面的了,已經是不在政治層面,是一件對與錯的事,已經不是屬於政治的了。」

以下為採訪內容整理。

國安法之後仍然走出來 為香港爭取未來

記者:可不可以跟我們講一下就這麼多次「和你Lunch」都見到你,很多人都已經消失了,但是就你跟幾位朋友一直都是堅持著,不怕國安法?

David:我們都是憂慮過,有可能會違反國安法啦。但我們覺得作為一個香港的年輕人,我們是有責任為自己的未來、為香港的未來去爭取,爭取我們應得的民主和自由。所以我覺得即使立了國安法,我們仍然要走出來去爭取。我也希望其他香港市民,即使立了國安法都願意出來,不要只是我們這幫人出來。

不畏懼被拘捕 將來年輕人贏的機會大

記者:是呀。所以就見到David今年才17歲,2002才出生。那其實17歲的年齡,很多人還在打遊戲啊,或者踢足球什麼的。那你自己為什麼會站在這麼前線的地方,你知道,見到你要被人起底,被警察查身分證,有沒有怕過?

David:這些都是我自己預料到的事情,從我第一次出來就預料到,我有一天會發生這些事件。所以我覺得都在我預料之中,都不會說特別畏懼,即使是被人拘捕我都不會畏懼。因爲我覺得我做的是對的,就它們看不慣我啦,或者警方人士看不慣我啦,才會這樣去打壓我們,希望我們消聲。所以我覺得,它的行為已經表達出它們畏懼我們,它們擔心我們再下去它們就會受到威脅。

記者:現在見到些抗爭者年齡越來越小,甚至有些九歲的都出來抗爭。被捕的人士呢,也都是非常年輕的,現在差不多有九千多人被捕。那你是怎麼看你們這一代的年輕人,為什麼會站在這麼前線,又怎麼看香港的前途?

David:我自己覺得香港的年輕人,願意出來是很榮幸的。香港的年輕人願意放棄自己的時間,就是他們出來走,是有可能影響到他們的前途的,但他們依舊願意出來,我覺得是很難得的。很少有一個地方,一個城市、一個國家,會有年輕人這麼願意為自己這個城市、這個國家爭取她的未來,我覺得這件事會令很多年輕人醒過來。

這些年輕人醒來,就會對這個香港未來社會都有幫助。因為老一輩的人士呢,他們可能過20-30年就不在了,但我們年輕一代,我們有民主、有思想,我們去到香港未來,20-30年後,我們的素質,我們贏的機會就多了,機會就會變大。因為我們人多了,而那幫支持大陸、支持政府的人就會不在了,那我們人多過它,不就有機會成功了。

從7.21、8.31事件覺醒

記者:嗯。那怎麼看中共,你知道,有人形容你們是雞蛋吊在高牆上,就過去一年都見到,香港的抗爭很多人都被浮屍啊,這樣出現了,甚至很多都是被打傷了。對於中共政權,你自己是怎麼認識的?是否從小就這樣認識,還是有什麼事件令你做出改變?

David:我自己是今年才覺醒的。我之前都是一隻「港豬」,我不是很留意社會發生的事件啦,我是近一年見到7.21、8.31等等這些不同的特別日子,就明顯發生了警民的衝突,警方的濫權啊,警方使用過度的武力啊,就令我醒過來。我知道,我是有責任要出來了。我覺得這些事件是一些很不公義的事,有些人可能會有浮屍、有些是可能會死,雖然這些沒有證據,但我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個失蹤人口、死亡人口,都多了很多,這個沙嶺公墓多了很多無名無姓的死者。所以我覺得,我不肯定這個是不是跟大陸政府、香港政府有關,但是我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也希望有一天可以水落石出,可以查出真相出來還大家一個公道。

記者:那你站出來覺得自己有什麼改變?

David:我站出來,覺得自己成熟了,覺得自己的人生有意義了,覺得自己由以前我是一個打遊戲、上學放學的人,到現在我懂得去為自己的未來爭取,我開始出來學習,向很多不同的政治人物去學習社會民心、什麼是民主自由,我覺得自己是醒了,比以前學會的東西是多了很多,都增值了自己很多。

站在第一線 退一步恐再也沒機會出來

記者:那你怕不怕共產黨?

David:一點點吧。我想任何一個人士都有可能怕的,但是我們不可以屈服。你怕但是也不能去接受或者屈服它,你怕但仍然都要出來抵抗。

記者:你覺得對付極權的最好方法是什麼?有些人覺得啊,我們退一步,我們改一點點,這樣就晚一點,先保留一點點實力。但為什麼你都是站在了第一線,都是要站出來?

David:我覺得,這場運動 ,退一步是不會令香港政府、香港警察,甚至中央政府收手的。我們退一步,換來的可能會比現在這個情況更加嚴重。我們不再應該像以前「雨傘運動」那樣退出、完結了那場運動。這樣會很難再能聚集一幫人再出來了,去抗爭。這次的情況我覺得,只要我們這個運動一停,就會出現大圍捕 ,將之前所有不同政見的人全部清算。恐怕我們就不會再有機會可以出來了。因為這個共產黨和香港政府一定會全力打壓我們,不會再給這個機會再出來了。所以我覺得這場運動停了,香港的民主自由就會很難再實現了。

人們的支持是堅持下去的動力

記者:那你自己的動力是什麼呢?

David:我的動力就是,我不肯定我會成功,但是我覺得我希望,每一次出來都可以為香港做多一點點,向前走多一步,看看可不可以向終點、向成功邁進一點點。所以我不肯定可不可以成功,但是都希望可以做多一點點。我的動力就是一些不同的支持我的人,或者一些在看直播的人,或者其它現場都有跟我說一聲 「加油」 的人,我都會覺得它是我的動力,覺得是我仍然還沒有放棄的原因。因為我覺得,這場運動,雖然現場只有我一個人和我的朋友,但是我覺得,就是任然背後會有人支持、support 我咯,不會說這場運動只剩我一個了。

堅持做認為對的事不屈服

記者:嗯。最近見到,有些跟你不同政見的人去到你家樓下等你。那天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David:那天的情況,我在之前一晚就搬出家了,就去找了一間酒店過了一夜。第二天我就找了我一個朋友,一兩個朋友和一些記者,去到我家樓下看看情況。但是根據他們的觀察就說沒有發現任何人士。

記者:嗯。但你那時是怎麼知道他們,有沒有發覺有人跟蹤你啊?

David:都有。之前有人在網上流傳過拍到我的照片,在街上的照片。有時都有人看著我啊,有時上街都會被人喊一聲「Lunch」哥咯。都是覺得是被人(比以前)註目多了。

記者:但會不會覺得危險呢?你知道最近都發生了很多暴力去衝擊那些立法會候選人或者人士,你現在就大家會留意你。

David:我覺得這些事是沒得擔心的,也都沒有機會去給你擔心的。就是現在的局勢,我出來是危險的,不出來也是危險。那為什麼我不試一試呢?出來做我想做的呢?就是危險是一定會有的,也都可能會到很嚴重的程度,有可能會連命都沒有了。但是我覺得,我不應該屈服。我覺得我做的對的事,我就要繼續去堅持。

良知超過政治 學校不應該禁止學生表達意見

記者:嗯。現在在學校楊潤雄都說不可以在學校裡做政治的表態或者訴求。你自己作為一個中學生你有什麼話要説。

David:我覺得不合理,我覺得教育局局長楊潤雄,不應該去禁止學生表達他們的意見。就是我覺得我們學生一代,應該有一個獨立的思想去表達我們的看法、認同的東西、不認同的東西,覺得教育局局長這次這樣做會影響到香港教制度。影響了香港學生一直以來都應該有的獨立思考,這樣子被教育局局長一次性全毀滅掉,我覺得是,甚至乎是,它們現在說是政治訴求,但我不認為啊,我覺得這些是對與錯的分別,是一個人有沒有良知,一個中學生有良知就應該出來表態。就我覺得這些已經是過了政治層面的了,已經是不在政治層面,是一件對與錯的事,已經不是屬於政治的了。

被無理拘捕 體會到被冤枉手足的感受

記者:那你覺得過去的一年裡,你自己有什麼最難忘的事呢?

David:最難忘的事,被人拘捕了一次吧。是今年6月25號,我就被便衣警員在元朗形點那裡被人拘捕了一次。那次是很深刻的。被人拉了上車,又被人運回去警署,扣留了一段時間。但是那次的事件就不是一件那麼簡單的事,就被人原來是抓了回去就被人告回我以前的案件,他入罪不了我元朗那件事,就入回到我去年的案件,還有就那件事也是很巧合,我記得是它幾天前就已經出了拘捕令、搜查令,但是就那麼巧我在元朗出現就拘捕在那裡。

我覺得整件事都是很震驚,很巧合。覺得是一個好的經驗,讓我可以深刻一點的去了解一下被人拘捕的手足的感受。被人拘留了48個小時,做些什麼,同時那時的思想就想著:是啊,我是不可以屈服,這次被人拘捕了,我仍然要出來。我見到很多手足,被人拘捕了都還會出來,再走出來,被人拘捕了三次四次都會願意,不會理會再有可能被人拘捕,甚至乎是有可能進去荔枝角坐牢。看到那些人願意出來,所以我覺得身為一個「和理非」,不可以因為一次拘捕而畏懼。

記者:你覺得當時它們拘捕你的理由是什麼?

David:它說拘捕的理由就是去年,2019年6月9號在金鍾立法會參與一場未經批准的非法集結。我覺得很驚訝,因為我當時還沒有正式出來參加一場運動,我覺得很驚訝,還有徹底的感受到一些比較無力的抗爭者被人冤枉,我徹底的、很深刻的感受到他們的感受,就那種無奈的感覺。

記者:但你當時都是一個寂寂無聞的一個中學生,(答:是啊)它怎麼會知道你6月9號參加一個(答:是我當時…)很多人參加的一個…

David:我覺得它是找了藉口來冤枉我,是因為我當時很肯定自己是根本就沒去過,當時都還沒有出來表態,還有我當時沒夠膽說我是黃絲,是深黃或者是「和理非」的,只是一個傻傻的,空閑時打打遊戲,上學放學的人。所以這件事我都是覺得很驚訝。

記者:就是說6月9號你自己都未必記得你有沒有去?

David:我沒去。

記者:你沒去?

David:是啊,所以我就說這件事是令我最驚訝的事件。覺得是徹底明白了一些被人屈冤枉的手足的感受。

記者:就是你都沒去,它說你6月9號,你說你沒去,它怎麼解釋?

David:它就說上庭再講吧,就沒再跟我解釋了,我就覺得無謂,跟警察說話都是沒有什麼意義的了。

記者:但是它裡面怎麼樣啊?就那48個小時…

David:它裡面怎麽樣,我在裡面坐了大約4-5小時吧,我就說我不舒服,要求警方送我去醫院,就去醫院那裡休息了48個小時,就坐夠時間才能保釋。

(轉自香港大紀元/責任編輯: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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