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紀事:看神韻知《寒窯》始末 見輪迴中恩義與結緣

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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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北京時間2020年06月17日訊】那是在2018年的大年初一,我看了神韻演出,過程中我不斷的被精美絕倫的演出感動、震撼,也記住了《寒窯》這個節目。在初二這一天,在我的眼前開始展現一幅宏大的畫卷,詳盡的再現了上天對薛平貴與王寶釧的安排,那情節包羅了天上地下,讓我感覺到震撼,心中也頗多感慨。在今年,我擇其要素寫出來,與大家分享。

一、天界安排

有道是:「人間一場戲,天界有安排」。《寒窯》這場大戲,同樣是天界的安排。

天穹勝境,宮闕玉立,殿宇輝煌,眾仙家合力商議要在人間打造一個與眾不同的、對婚姻忠貞不二的劇本,他們詳盡的安排了這個劇本的所有細節後,選定了幾個神仙來演繹這個故事。

神韻藝術團在2018年把《寒窯》這個劇本搬上了舞台,對比於現在流傳的劇本,我個人領悟,神韻舞台上演的才是原始劇本,是最好的劇本,是真正的神傳文化。

神最初留下《寒窯》這個劇本,本意是告訴世人對婚姻要忠貞,當然其中也包含了恩義、捨棄、隱忍、吃苦、信守承諾等等,這些都彰顯出人性的優良品質。這個故事中蘊含著傳統文化的內核,是中華民族精神的組成部分。歲月這部機制把這個故事烙印在人的血脈中、記憶裡和基因上,根深蒂固,這是任何外來的因素都抹煞不了的。

二、繡球結緣

都說夫妻之間的姻緣是天定的,的確如此。

在公元794年,貧寒的薛家,誕生了一個小男孩,取名薛平貴。兩年後,在富貴的王家,誕生了一個女孩,取名王寶釧,寶釧逐漸長大,容貌秀美,心地善良,被父母視為掌上明珠。倆人在逐漸長大,天上神仙在關注人間,關注著這倆個人,時間一到,這人間一對佳偶,要譜寫一段佳話。

在天界看,所謂紅鸞星動,月老拴繩,其實是一套天界給他們安排好的姻緣轉盤在啟動,在世間沒有偶然的事情。

寶釧十六歲時,父母在思慮女兒的婚事。幾年前,有算命先生給寶釧批八字,說寶釧命格高貴,以後地位會超過母親。寶釧父親聽了,心中暗想:命格超過相府夫人的,就是皇后或者王妃了,為此,寶釧父親心裡非常高興。

寶釧長的花容月貌,國色天香,來求婚者絡繹不絕,有時寶釧的丫環羽玟就帶著小姐躲在屏風後面觀察那些求婚者,丫環發現小姐對求婚的才俊們沒有感覺,甚至覺的這些人很俗氣。

寶釧有一天做夢,看見自己站在一個高台上,手拿繡球,拋向一個人。這個人手接住繡球,抬眼看向自己,寶釧不由的怦然心動。只見此人氣宇軒昂,落拓不俗,一股英氣迎面而來,寶釧覺的此人面相熟稔,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努力思索間,卻從夢中醒來。那人英俊的面容、炯炯的眼神還是出現在眼前,寶釧一時心慌氣短,忙把一方絲帕罩於臉上,可是隔著絲帕,還是見到了這個人的容顏;寶釧慌忙把被蓋在臉上,可是還是遮不住那個容顏,那個眼神坦坦蕩蕩,好像直接看到寶釧的心裡。這時,寶釧耳邊響起丫環的笑聲:「小姐,你不喘氣啦!」

寶釧放下被子,可是無論怎樣,那個容顏依然在眼前出現。寶釧無奈之下對羽玟說了此事,羽玟笑嘻嘻的說:「莫不是姑爺出現了?」寶釧作勢要打丫環,丫環閃了一下,說:「小姐,不如去廟裡抽籤,問問姻緣。」寶釧點頭。至此,我非常想說,有些小姐身邊的丫鬟從來不怕事大。

寶釧稟過母親,說夢中見到神靈,想去廟裡敬香,母親應允。在廟裡,寶釧叩拜神佛,訴說了自己的請求,站起來,抽了一個簽。只見簽上面寫著:「紅鸞星動,寒窯以待;鉛華洗盡,二九之期;戎馬倥傯,夫貴妻榮。」寶釧拿著簽,正在思索,只見方丈空覺大師進入。空覺大師看著寶釧,微微一笑,合十道:「施主姻緣已啟,莫要遲疑。」寶釧道個萬福,說:「請師父指點。」方丈說:「夢中繡球現,俗世姻緣來,洗淨鉛華不是夢,寒窯以待公卿來。施主與夢中人有緣,切莫錯過。施主十年後的今天重來此處,貧僧有話與施主交代,萬望施主平日勤念佛經,多增福德,以備來日之用。」說完,方丈轉身離去。

在第二天請安時,寶釧對父親說:「女兒做夢,夢見在彩樓上拋繡球,命定緣中人,希望父親恩准女兒繡球選親。」王丞相答應了女兒的請求。拋繡球的彩樓搭好後,繡球招親這一天,王丞相讓家僕看住各個道口,衣服光鮮的才俊可以進入,窮寒者驅之。

三、相逢與離別

這一日,薛平貴到城裡辦事,正在急匆匆的低頭行路,只覺的一個物件突然襲向自己,他本能的用手一抓,把東西抓在手中。薛平貴抬頭一看,前面的高台上站著一個高貴、美麗的少女,正含笑看著自己,薛平貴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覺的奇怪:剛才大街上沒有幾個人,怎麼突然出現這麼多人。在眾人的推推搡搡下,薛平貴明白了,自己抓到的是相府千金拋來的繡球,當下懵了,想:這真是天大的誤會,自己一個人活著都艱難,怎麼能養活相府的千金,他連連擺手,可是身不由己,他被帶到了丞相的面前。 王丞相對此事非常惱火,心裡怪責家僕怎麼沒有守住各角落,讓這個窮小子得了繡球,想攪黃了這件事情,拿錢打發了這個窮小子。

寶釧一見得繡球者果真是夢中所見之人,一介布衣,一臉英氣,心中十分中意。寶釧眼見父親攔阻,忙說道:「父親,女兒繡球招親,滿城皆知,今日眾目睽睽之下,繡球投得了薛家兒郎,只恐是天意。如今父親反悔,傳出去只怕坊間(民居)恥笑女兒嫌貧愛富,不利相府顏面。女兒不怕貧窮,願嫁薛家兒郎,願父親成全。」

王丞相氣惱一向乖巧的女兒堅持自己的選擇。而薛平貴面對錢財,一再擺手,本意是不接受意外之財,意外之事。王丞相以為窮小子不肯接受錢財,看中了自己的女兒,惱火薛平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勃然大怒的王丞相,轉而要求女兒在父母和婚姻間選擇,寶釧含淚選擇了薛平貴,父親當場生氣的宣布自己沒有這樣的女兒,與女兒斷絕關係。事態發展急轉直下,王夫人勸不了丈夫,左右不了女兒,一時涕淚漣漣。

薛平貴只覺得這一個時辰經歷的事情極不真實,恍恍惚惚,像做夢一般。直至寶釧和自己從相府的小門出來,因為憤怒的王丞相讓他倆從小門滾,不要給自己丟臉,還派管家把女兒頭上的金步搖和祖傳的玉鐲拿回。

薛平貴看著跟在自己身邊的漂亮女子,時不時的拿絲帕拭淚,突然間一切意識都回籠了,冷靜了。他對寶釧說:「你要是現在回相府,一切都來得及,你父親也會原諒你。我是一個窮戶,孤身一人,跟著我,你會受不了苦。」寶釧驚異的說:「我意已決,不會更改,薛郎如此話語,莫不是嫌棄我,不想要我?」 薛平貴趕緊擺手,表明自己不是這個意思。

事態發展出乎寶釧意料,寶釧雖覺訝異,心卻堅定下來。寶釧經過劉記當鋪時,把耳墜當掉,把銀兩收好。當寶釧隨薛平貴進入貧寒的窯洞,驀然想起在寺院中籤上面的話,說是「寒窯以待」、 「鉛華洗淨」,心裡明白了,這是自己要走的人生路。

薛平貴當夜守在屋外。第二天,要好的朋友和好奇的鄰裡幫助他們舉行了簡陋的婚禮,兩人結為夫妻。至此,薛平貴仍有恍惚之感,心裡卻有了認定:妻子是真情實意的選定了自己,心甘情願的要和自己過日子。一時間,薛平貴喜憂參半,喜的是,妻子將一生毫不猶豫的託付給自己;憂的是,這樣的日子苦了妻子,自己於心不安。一時間,男人的信義、擔當盈於心田。

漸漸的,薛平貴有了外出博取功名的想法,這想法一日日的強烈起來。婚後三個月,薛平貴對妻子說了自己的想法,說想出去闖蕩一番,成就一番事業,寶釧雖然不捨,卻支持丈夫的選擇。

幾天後的早晨,薛平貴離開了家,兩人依依不捨,送別之路走得反反覆復,薛平貴眼含熱淚,王寶釧淚濡衣衫。孰知此一別,竟是十八載,二人唯有思念相牽。

四、送糧仙、乞婆婆和護法神

沒有丈夫在身邊的女人是很苦的,一者相思苦,二者無糧苦,諸事自己辦,吃的、燒的、用的,都得親歷親為。好在寶釧女紅較好,能為自己賺得一些口糧,更多時候靠野菜充飢。

在神韻舞台的天幕裡,寶釧在挖野菜,這是寶釧十八年清苦的生活中,一個持久的活計。有句話說野菜裡是「三分糧食七分菜」,這是怎樣的由來呢?

寶釧是天界的仙子轉生,身邊有許多的護法在保護她。而人的肉身長期食用野菜,是缺乏營養的。所以天上的送糧仙定期的要為寶釧送糧,送糧的方式就是在另外空間把糧食灑在野菜中。寶釧在不同的時節裡挖的野菜中都含有糧食。

送糧仙有男仙和女仙之分,腰側垂著個黃色糧口袋,用紅色絲絛繫著。這就說到了一個天機:送糧仙主宰天下的糧倉,大至官倉,小到私家的糧囤,能收入多少米,是神仙根據人的福分訂的。所以說,人世間的莊稼收成如何,是上天說了算。

寶釧苦守寒窯的第八年,遇到了一位乞婆婆,乞婆婆衣衫襤褸,瘦骨嶙峋,在寒窯外叩門討水喝,寶釧看她可憐,行動艱難,把她讓進寒窯。結果乞婆婆進入寒窯,喝完一碗熱水後,竟然起不了身,喘息困難。寶釧把她攙扶到炕上,開始細心照顧她,兩天後,乞婆婆身體有了好轉,感謝寶釧照顧自己,非要認寶釧當女兒,寶釧答應了。七、八天後,寒窯的食物沒有了,乞婆婆要出去討飯,被寶釧攔住,寶釧賒些米糧,辛辛苦苦的背水,挖菜,努力照顧乞婆婆。乞婆婆氣色漸好,寶釧卻瘦了下來。

一個月後,乞婆婆對寶釧說:「女兒,我要走了,不能總是連累你,我有一個百衲袋(註:外形由多塊布料拼接而成,功能是衲財多財。)裡面有一文錢,你拿著。我有一個鋦過的要飯碗,米就用碗裝,這個碗可是寶碗,女兒,你可不要忘了我的話。」 乞婆婆說完,還告訴寶釧:「我走了,你不要哭,哭太耗身子,還讓親人不安。」 乞婆婆走了,寶釧心裡想念乞婆婆,把眼淚憋在眼裡。寶釧把剩下的一點米倒進那個要飯碗裡,米只蓋住了碗底。第二天,她發現碗裡的米多了,多到半碗,寶釧覺的驚訝,她想起乞婆婆說的話:「這個碗可是寶碗。」寶釧一時起了好奇心,看著碗,結果米沒有變化,她背水回來,或挖菜回來,會發現米在增多。

很快,這個地方起了災荒,大量的蝗蟲吃掉了莊稼,行乞的人多了起來。寶釧發現,寶碗裡的米,第二天就變成了滿碗米。每天她留下少許米在碗裡,把倒出的米和野菜放在一起煮,再放入一些鹽。有來要飯的,她就給舀些粥,那些要飯的要了一碗粥後,感激的走了,寶釧回頭髮現粥不曾少。寶釧救濟了一些人。那些得到寶釧救濟的要飯花子都很感激寶釧。不止一個要飯的告訴寶釧,是一個乞婆婆告訴他們:薛娘子那兒有野菜粥。

寶釧發現,她送給乞兒一枚銅錢後,不到一刻鐘,那個袋裡又出現一枚銅錢。寶釧知道了,這是個寶袋。寶釧有一次進城買鹽,那一次,她從百衲袋連續拿出八個銅錢,於是,她知道了,自己花出去的錢其實是有定數的。

寶釧認定,乞婆婆不是普通人,是仙人。寶釧感謝乞婆婆,她跪拜皇天、后土(古時的神靈),感謝神靈對自己的呵護。

一日,寶釧的父母來了,要接寶釧回家,父親看見百衲袋裡的一文錢,嗤笑了一下,母親看見寶釧荊釵布裙,看見鍋裡的粥,落淚了。母親說:「我兒怎能吃這樣的苦,隨母親回家去,不要苦守這寒窯了。」父親說:「答應為父,斷了對薛平貴的念想,也不要和要飯花子往來,災荒當前,吃要飯花子的飯,丟盡相府的顏面。隨我回家,父親為你再擇一戶,好過窮小子千倍萬倍,嫁的風風光光。」寶釧拒絕了父母的好意,說:「我不能再嫁,我答應過薛郎,忠貞不二,等候薛郎回來。」父親勃然大怒,指著她呵斥:「我打聽了,那小子從軍去了,現在死活不知,你再等下去,無吃無用的,就要有要飯花子告訴我,讓我為你收屍了,你今日必須回家。」寶釧看著暴怒的父親,一再搖頭,王丞相怒不可遏,拽著夫人,生氣的離開。

父母走後,寶釧痛哭起來,哭自己惹惱了父親,傷心了母親,又惦記丈夫的安危,一時哭的昏天暗地。好不容易想起乞婆婆的話,止住眼淚。不多時,一個乞兒來了,對寶釧說:「薛娘子,我討了一些米,送給你,你不要哭了,你是好人。」傍晚時候,又有幾個乞兒來了,頭髮就像被水淋過一樣,表情卻十分興奮,說:「我們幫一家幹活,不要錢,只要了一塊布,送給薛娘子。」寶釧看著他們,一時感動的說不出話來,只有用粥來招待他們。其中一個乞兒說:「我聽一個大哥哥說:『薛娘子當年在小廟與丈夫話別時,說是要等待丈夫回來,』那個大哥哥當時在小廟的桌簾下躺著,被感動的差一點哭出來,大哥哥說了,薛娘子是好人。」貧寒的歲月中,乞兒們的話語,給了寶釧莫大的安慰。

寶釧的護法,在寶釧的十八年寒窯等待中,幫助她處理了許多的麻煩。有一次,城中的一個紈絝子弟,策馬而來,對路上行走的王寶釧說:「陪我一夜,讓你吃喝無憂,要想當我的妾也可以。」寶釧沒有搭理他,照舊前行,紈絝惱怒,騎馬上前要拽寶釧。一位護法護著寶釧疾行,另一個護法指使一個小要飯花子用彈弓射馬,馬吃痛狂奔,紈絝被甩下馬身,腳還在馬鐙裡,被馬拽著奔跑,後來馬被巡城的人攔住,惡少臥床半個月不見好轉。有壞人,意圖不軌,想半夜去侮辱寶釧,結果遇到了所謂的「鬼打牆」,繞在一個地方走不出去。那些明裡、暗裡的麻煩,被護法解決了。有搭訕,甩不開的惡人,突然感覺身體疼痛,趕緊離開,這樣的事真的是有。天佑良人,欲成就佳話,那些不好的事情也就不會真正的發生。

天界裡和寶釧相熟的仙子想幫助寶釧。一天,寶釧在挖野菜的地方看到了一個錢袋,寶釧照舊挖野菜,對錢袋視若無睹,挖了一圈又轉了回來,看見一個小老鼠把錢袋拱開,裡面的銀兩露出來,寶釧看了看,轉身走了。天界的另一位仙子笑著對送錢袋的仙子說: 「您這是測試寶釧呀!」仙子笑著搖頭,說:「以後寶釧返回仙界,我要把這件事情說與她。」

五、讓福:人生修行的極致

王寶釧在十八年中,做夢會見到薛平貴,一身白袍,銀亮的鎧甲,手拿亮銀槍,恍若天將一般。有時會夢到薛平貴處於危險中,醒後,王寶釧趕緊念佛經,祈求神佛保佑薛平貴渡過難關。期間,王寶釧還兩次讓福。

一次是在分別後的第六年,寶釧夢見薛郎一病不起,醒後擔憂,淨面後,跪拜天老爺,祈求薛郎平安,願用自己的身體分擔薛郎的病業。結果寶釧很快病了,半個月後,才懨懨起來。期間,得到了一個十歲的女叫花子小苹的照顧。病好後,寶釧留下小苹,為她縫製衣服,教她女紅,半載後,讓小苹持信去找城中「金都」繡坊的管事羽玟,謀得活計。

另一次,是在分別十一年後,寶釧夢見薛郎在萬軍叢中衝殺,一身白袍,被染成血色。醒後,寶釧驚懼,她猛然想起去年在寺院中,方丈告訴她,薛郎明年會有大的劫難,讓她勤念佛經,為丈夫祈福。寶釧覺得自己念經勤勉,轉念又想,如果丈夫此次遭逢大劫,自己念經積累的善德猶不能助丈夫度過此劫,如何是好?這樣一想,寶釧有些驚慌,趕緊虔誠跪拜十方神靈,願意獻出自己的福分,助薛郎平安、得勝。

這兩次讓福,讓天上神靈唏噓不已。有神仙認為,不枉上天打造的這個劇本,寶釧把它演繹的極好。有神仙感嘆,人生真的是一場修行!寶釧是主動的在修行自己,從薛平貴入夢開始,寶釧主動禮佛、問簽,登彩樓,拋繡球,嫁與薛平貴;守寒窯,忍貧苦,但求夫君平安,真是劇本的不二人選。

第二次讓福之後,寶釧不再把百衲袋裡的銅錢,寶碗裡的米,用於自己身上。一日午睡,恍惚間聽見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說:「薛娘子不用我這兒的錢財,這如何是好?」另一個瓮聲瓮氣的聲音說:「唉,薛娘子不吃我這兒的米,外面的米又要貴了,這可怎麼辦?」一時間,兩個聲音唉聲嘆氣,纖細的聲音說:「看來只能告訴主人,讓主人來勸她了。」

夜間寶釧做夢,夢見乞婆婆,乞婆婆說:「我兒,送你的百衲袋和要飯碗,是幫助你度過苦日子的,你不要推辭。我是天上的丐仙,掌一方丐眾,得你施捨者,末世與你有緣。你可以把錢財和糧米用於自身,不要苦了自己。」在夢中,寶釧謝過婆婆。夢醒後,寶釧覺得驚異。早上,寶釧看看百衲袋,又看看要飯碗,說:「想來,我昨天中午聽到的說話聲是你們發出的,你倆把我的事情告訴給乞婆婆,真是麻煩你們了。」說話間,寶釧看見百衲袋收縮了一下袋口,要飯碗那傳出瓮聲瓮氣的聲音:「薛娘子太客氣了。」

一日,寶釧對百衲袋和要飯碗說:「都說萬物有靈,你倆的真實本像是什麼樣呢?我倒是想看一看呢?」寶釧說完話,一個細細的聲音說:「薛娘子不要驚訝啊!」剛說完,寶釧的眼前就出現了兩個形象,一個是纖細的女子,身穿百衲服;一個是粗壯的男子,有著厚重的嘴唇。女子對寶釧說:「吾衲金多金,衲銀多銀,衲寶多寶,唯獨到娘子這,只衲銅錢,說是天意。」男子一言不發,嘟起了嘴,而後把嘴逐漸張開,張到比碗還大時,寶釧覺的自己看到了碗;張到比盆還大時,寶釧覺的自己看到了盆;張到比缸口還大時,寶釧覺得自己真被驚訝到了,看到的是蹲缸,當嘴又慢慢的合上時,寶釧鬆了一口氣。

六、薛平貴與傳令官

薛平貴在離家後,投身軍旅,從士兵做起,一路拼殺,成為了將軍。在薛平貴軍旅生涯的第六年,軍中發生疫病,薛平貴染上時疫,一病不起。昏昏沉沉中,他恍惚看見寶釧,說願代他消此病業。很快,薛平貴的病好了。他心中驚懼,他一方面覺得此事是真的;另一方面,他又擔心寶釧能否挺過此難,因為軍中有不少人因為時疫死去。他愛自己的妻子,一直在惦記她,此事讓他恍惚不安。半個月後,薛平貴身體硬朗些,得以騎馬去遠處寺院,為妻子問平安,抽得吉簽,心中方穩。此後,薛平貴遇到寺院,必去參拜,為寶釧問平安。

在離家的第十一年,薛平貴遭逢一場惡戰,在奮力向前殺敵之際,一桿槍斜刺過來,扎向他肋側。一個士兵,奮勇為他擋了這一槍,結果士兵又被後面的一桿槍刺中左臂。薛平貴把士兵拉起,橫摜馬上,催馬挑敵營,殺紅了眼,思維也有些凝滯,他只覺眼前似乎飄過妻子的身影,但覺妻子身影在哪,就沖向哪去殺敵,要保護妻子,整個人處於一種若似癲狂的狀態,敵軍也被他駭人的作戰氣勢嚇到,薛平貴白色戰袍在這一場惡戰中被血完全浸透。

在這裡說一下,薛平貴的主元神是天上的將星下凡,副元神是天上武靈下世,兩者相合,人就發揮出極大的威勢。一者,薛平貴要為大唐守一方平安;二者,副元神知道,王寶釧是天界的仙子,她發願獻出的福分會增加薛平貴主體的威勢;三者,副元神知道,自己有使命,要保護主元神,幫助主元神成就威名和爵位,所以要不遺餘力的發揮作用。

戰後,薛平貴把救了他的士兵乃嚴提為親兵,這是薛平貴的生死之交,過命的兄弟,私下裡和他以兄弟相稱。此次惡戰後,薛平貴威名遠揚,官職得到提升。

都說是酒後吐真言,薛平貴有幾次和乃嚴喝酒,在酒酣之際說起寶釧。他回憶起妻子為自己做飯的事情,妻子手忙腳亂,出了一臉的汗;妻子把餅烙糊了,把烙好的餅留給自己吃,把不好的餅留下,偷偷的吃掉,薛平貴發現了,很是心疼;一次,回家途中,看見一個磨刀的在念念有詞,說:「磨刀居然有要求不要磨的太快的,真好笑。」回家後,發現是自己的妻子要求的事情,抓起妻子的手一看,發現妻子的手有幾處傷痕。結婚時妻子的手白皙柔嫩,現在逐漸變得粗糙了。妻子當年的滿頭珠翠,都陸續賣給了當鋪,結婚時的物品,之後的米糧和物品,都是妻子準備的。自己走的時候,帶的錢財,也是妻子備好的,妻子猶嫌不足。

薛平貴說,遇到妻子的那一天,妻子對自己有恩有義,讓自己有了家的概念;妻子高貴典雅、美麗賢淑,辦置家物,買糧買布,給自己做的衣服,非常合體。妻子為這個家做的點點滴滴,自己都看在眼裡,很是感動,感動的同時,也讓自己的心裡時時不安,想擔當起男人的職責,想憑自己的能力讓妻子過好日子,不辜負妻子的以身相許。在分別時,妻子說:「不二心,候郎歸!」自己說:「掙得榮華富貴,衣錦還鄉,超過相府榮耀,讓妻子享福!」說話間,薛平貴流下了眼淚。

薛平貴說的細碎的往事,親兵乃嚴都記在心裡。乃嚴覺的一個女人能放下榮華富貴,跟著貧窮時的將軍,當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作為士兵,乃嚴知道,軍功是用血戰、用命拼來的,將軍如此拚命,是要對妻子有個交代,將軍的妻子值得將軍這樣去做。不知不覺中,乃嚴萌生出了一個想法,自己以後娶親,希望遇到像將軍妻子那樣的女人。

七、兌現承諾喜相逢

在第十八年要到來時,寶釧夢到乞婆婆,婆婆說:「我兒,我把百衲袋和要飯碗送給你,也是順天意而為,他們在你身邊呆了九年,完成使命,該回歸天庭了。你明日和它們道別吧!」第二天早上,吃過了飯,只見百衲袋和要飯碗的本像出現了,它們跪著,對寶釧說:「我們要回去了,與娘子辭別。」寶釧一時感動,險些落下淚來。兩個寶物跪著不動,說:「恭送娘子出門挖菜。」寶釧沒有說話,垮起菜籃,拿起挖菜刀,走到門外,兩個寶物站起來,躬身送寶釧。寶釧向外走,不敢回頭,只怕一回頭,看不見兩個寶物,眼淚會落下來。可巧的時,一個喜鵲出現了,一路時不時的落在寶釧身邊。寶釧想:「回歸天庭,是喜事,我緣何想落淚,當真是多情之人。」

第十八年時,薛平貴功成名就,衣錦還鄉,王爺府赫赫而立,奴僕成群。薛平貴整裝待發,要去迎接自己的妻子,那一刻,心情緊張而又激動。乃嚴作為親隨,感覺到了莊嚴和神聖,他激動的想:我沒有死在戰場上,我迎來了王爺和妻子相逢的這一天,見證了這一天,也不枉此生了!他十分想見到這個讓王爺心心相念的女人。

一天早飯後,寶釧聽到了外面喜鵲的叫聲。她把凳子搬到院子裡,縫補衣裳,縫了一會,用手捶捶脖子,起身直了一下腰,抬眼看到遠處有人群行走,頗有聲勢。寶釧坐回凳子上,不多時,她聽見了叩門聲,她疑惑的去開門,先看見了一個將領,在將領的後邊,寶釧看見了自己的丈夫。那一瞬間,寶釧百感交集,似乎想說許多話,卻愣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薛平貴同樣很激動,許多的話想說,卻好像擠在了一起,壓迫著嗓子,說不出話來。此時說話流利的反而是乃嚴了。乃嚴說:「王爺戰功赫赫,衣錦還鄉,來接王妃回府!」 薛平貴看著妻子,倆人的眼中俱有閃爍的淚光,這一刻,心心相通的夫妻二人知道,說什麼都不重要了,看到勝過一切。薛平貴將披肩脫下,親手為妻子披上,他注意到妻子的鬢角有幾根白髮。薛平貴握住妻子的手,說:「我們回家吧!」

寶釧在王府,一日想要挖薺菜,包餃子,乃嚴帶家丁跟隨,王妃在親手挖菜,乃嚴在一旁守著,和煦的陽光晒的乃嚴有了睡意,他走動了幾步,看著王妃,一閃眼間,他看見了在王妃身邊,有天兵天將守護,想看仔細些,又不見了。乃嚴大驚,他想起在京郊的寺院裡看到的護法的雕塑,與自己剛剛看到的一模一樣。

乃嚴回想起在寺院中的一幕。當時方丈空覺大師把微服而來的王爺讓進靜室,邀王爺一同靜心而坐。許久之後,方丈對王爺說:「施主可曾看見什麼?」王爺說:「恍惚間,只覺雲氣飄渺,又看見宮殿玉立,有聲音說:『仙人下界了。』」方丈微微一笑,說:「施主看到的是天界景觀,施主本是天上將星下凡,現已獲得爵位,但煞氣偏重,有礙飛升;施主妻子是仙子入世,苦修十八載,已離羅漢果,將得菩薩界。望王爺持欲謹修,與王妃一道廣善眾生,勤修果位,同證菩提,回歸仙界。」王爺一臉敬意,虔誠諾首。方丈又說:「施主可知,十八年中,施主妻子一心向佛,祈求施主平安,並一再讓出福德,以助施主,施主應當有感。」王爺再次頷首,乃嚴震驚。

方丈對震驚的乃嚴說:「施主今年與有緣人喜結連理,明年當得貴子,末世時,有緣人依然相逢結緣。」乃嚴愈加震驚,躬身以謝,心中猶有一絲疑慮。

至今日,乃嚴親見王妃身邊護法閃現,至此,他完全相信王妃絕非凡人,對王妃也愈加尊崇。他也完全信服了方丈之言,感覺方丈空覺大師真乃洞世之高人,料事的神仙。同時對自己的婚事也頗為期待。

寶釧把挖來的野菜洗好,剁碎,開始包餃子。薛平貴吃著妻子親手包的餃子,只覺得味道不佳。偏偏妻子喜孜孜的對他說:「當年吃到這樣的餃子,只覺的心裡歡喜。」聽罷此言,薛平貴默默無語,努力的吃,還賞給乃嚴一碗。乃嚴吃的嘴裡苦澀,心裡卻很高興。

薛平貴還派乃嚴建「廣善堂」,收納孤兒。乃嚴知道王爺的兩個祕密,一是王爺記住方丈的話,隨王妃念佛,臥室有裡外套間,王爺和王妃是分室而息;二是,王爺在書房裡珍藏著王妃當年拋繡球時帶的滿頭珠翠和隨身的玉佩。乃嚴覺的劉記當鋪的劉紹貞老闆當真講義氣,把王妃當掉的東西保留至今,直至王爺回來,劉紹貞攜帶東西上門,說有「奇貨」,王爺必然喜歡。王爺看到東西,果然喜歡,留下東西。劉紹貞堅持不多收錢,只說自己當年知道轟動一時的相府千金拋繡球一事,直覺此事必有好結局,願意見證這件奇事。王爺吩咐乃嚴照顧劉記的生意。

一日,寶釧對乃嚴說:「我當日臥病寒窯時,幸得小苹救我,小苹是個苦命的孩子,六歲喪父,八歲喪母,房子被叔家占去,她穿著男孩的裝束在外要了兩年的飯。病好後,我教她女紅,拿錢置衣,又叫她持信去找城中「金都」繡坊的管事,謀得活計,繡坊管事是我昔日的丫鬟羽玟,她對小苹頗有照顧。小苹是個不錯的繡女,長的清秀,年方十七。你二十九歲了,也該成家了。你若不嫌棄,我做媒,王爺出資,讓你們成就姻緣,你看可好?」乃嚴趕緊謝過王妃,說聽憑王妃做主。

寶釧細心為小苹準備精美的飾品和嫁衣,感覺就像嫁女兒一樣。一日,寶釧無意中在書房看見了當年佩戴的珠飾,心中淡然。夫妻二人心有同感,把這些珠飾送給了小苹,乃嚴知道後,很是感動。結婚後,乃嚴發現小苹當真是個好女子,賢惠、秀美,心內歡喜。第二年,小苹生下龍鳳胎,乃嚴去廟裡敬香,虔誠禮佛。

公元859年,薛平貴66歲,寶釧64歲,夫妻二人無疾而終。

結語:

這是一個真實不虛的故事,十八歲的王寶釧與二十歲的薛平貴相逢,正值人生的大好韶華。此後的十八年,何嘗不是人生的大好時光。夫妻二人用十八年的守候和期許,兌現了自己的承諾,鑄就了人生中的傳奇和輝煌。

此事沒有載入史冊,是人為的原因。一是因為此樁婚姻雖然師出有名,當時卻不被父母祝福;二者是因為涉及到要飯花子的問題,涉及到尊卑等級問題。

《寒窯》這個劇本的主旨是恩義和忠貞。就恩義而言,寶釧相信天意,遵從了指點,嫁給薛平貴,可謂之「義」。薛平貴感激妻子把一生託付給了自己,讓自己領悟了家的內涵,妻子擔病、讓福,表達夫婦一體、榮辱與共的內涵,薛平貴認為妻子對自己有「恩」。薛平貴決定用男人的擔當給妻子擎起一片富貴的天地,當薛平貴取得榮華富貴後,衣錦還鄉,迎接妻子,既酬謝了妻子對自己的「恩」,又表達了作為丈夫的「義」,這個「義」中包含了責任和擔當。

就忠貞而言,寶釧苦守寒窯,「不二心,侯郎歸」,表達了寶釧對婚姻的忠貞;薛平貴在軍旅生涯中,同僚閒暇時,去外面放縱慾望,薛平貴從不涉足。富貴後,不忘本,同樣表現了對妻子的忠貞。兩人都堅守內心的道德準則,遵循道義,使婚姻牢不可破。且夫妻同心,其利斷金,薛平貴的功爵裡,有寶釧的付出。

正所謂:少年子弟,磨礪軍旅,戰功顯赫;紅粉佳人,苦守寒窯,信守承諾。一個大團圓的瞬間,他們將夫妻之間恩義深重、忠貞守候演繹出來。

劇本擔當文化的使命而來,演繹者把這個文化流傳於世,完成的是天命。在千古流傳的故事中,你是否聆聽到了這些美麗的故事,你是否領悟到這些故事的內涵,你是否跟上了這些故事脈動的旋律,和傳統文化接上了緣。

《寒窯》中,薛平貴和王寶釧對婚姻的堅守,也是給後世留下的一個參照。其實在演繹那個故事的過程中,不但要給後世留下文化,還要結緣末世。這個末世的結緣,不但是結修煉人之緣,還結家人之緣。

 

現在的人會覺的《寒窯》這個故事不可思議,對這個故事的深層內涵更不能理解。人受進化論和無神論的影響,已經不相信神佛的存在,更不會相信天命的指點,而且現代意識行為觀念是在把人往絕路上帶,思考問題都是為私為我的,在婚姻中,太多的人忽視了道德修養,內心不願受貞節的約束,只想著如何享福,貪圖享受,放縱慾望,這是非常危險的。渾渾人世,人在無知中造業,不吃苦怎麼還業,怎麼能有幸福的人生?

人類只有相信神靈,相信人界和天界是相連的,守住善念,遵循神對人的限定標準,回歸傳統,才能走回正路,才能得到神的庇護。否則,人類面臨的將是毀滅與淘汰。

(轉自正見網(有刪減)/責任編輯:嘉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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