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言真語】當義務急救受盡警侮辱 姜牧師: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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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北京時間2020年05月17日訊】香港於5月10日母親節再度上演警民衝突,當晚警方在旺角以非法集會為由逮捕了230多人,從去年6月迄今一直擔任前線義務急救員的姜嘉偉牧師也是其中之一。對於自己救護警察反而被捕,有宗教信仰的姜嘉偉說,他反覆思考過這個問題,他不後悔救助警察,秉著良知,他還要繼續當急救員。

姜嘉偉是基督教儲聖會以太堂的主任牧師,5月10日被捕當天也剛好是他的生日。5月13日接受《珍言真語》專訪時,分享了他從去年6月一路走來的體會與觀察,以及他對港人的提醒,並呼籲國際社會莫忘香港。

姜嘉偉說,當晚他在龍城大藥房側面見到有三位警員中了胡椒噴劑,出於惻隱之心而上前詢問是否需要幫忙,其中兩位接受了他的幫助,但有一位警員拒絕。接著他發現轉角位置有一排街坊,不論是抗爭者,或記者、急救員等,臉上及全身都中了胡椒噴劑。他徵得警員同意後進入封鎖線內協助傷者,幫了八、九個人清洗眼、鼻及灼熱的皮膚之後,未料突然遭到一名警員喝止說,「你不要假裝了,你都是曱甴(抗爭者)來的,你和他們一起都是非法集結,坐下!不許動!」

與姜嘉偉境遇相同的還有另一位義務急救員。姜嘉偉說,他們都是經過警察准許後進去幫忙的,但卻被喝止坐下。「我覺得,他們(警察)在誠信方面很有問題。他們(警察)當初就不要給我們進去,給我們進去了又喝止我們,又逮捕我們。」

不過,對於自己的遭遇,姜嘉偉說他不後悔。他說,在油麻地新的警署錄口供時,一名女警官挖苦他的宗教身分,「她覺得不管是急救也好,記者也好,抗爭者也好,街坊也好,全部都是曱甴。」

還有警察突然問他,「你們是不是會驅魔?我以前看過一部韓國人拍的電影,關於驅魔的,他們穿著和你的穿著一樣。」姜嘉偉說,「他們(警察)挖苦我的時候,其實就是在暗示我應該上街去感化那些人(抗爭者),驅驅魔。在他們(警察)的眼裡,我們這些抗爭者都是著魔了。」

對此姜嘉偉分享說,警察對抗爭者的態度有一個轉變過程。他說,他有一間教小朋友的學習班,其中多人的父母是警察,他們知道他是前線的救護員。這些父母起初認為抗爭者都是小朋友,有自己的意見沒關係,主要是大家都安全就好;但到了10月、11月,他們開始以「示威者」來稱呼那些小朋友;再到12月、11月就開始叫「暴徒」、「蟑螂」。「就算有一些警員在背後或在心裡支持我們,但他們不敢表述出來,因為整個的氣氛就是這樣。」姜嘉偉說。

談及警方這次不允許救護員為那些被胡椒噴劑噴到的人做清洗時,姜嘉偉分享了他對這種痛苦的親身體會。

「3月21日在元朗,我自己的眼睛、整個臉上都被噴上胡椒噴劑,極其痛苦,我當時感覺自己的眼睛會失明。不知道可不可以用火燒來形容,好像眼球會掉落下來,我要努力地閉上眼睛它才不會掉下來。那種感覺真的是很難受,我被噴到後當場就跪在地上,因為它(噴劑)是直接飛到我的眼球上面。」姜嘉偉說,「我一生都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痛苦。」

盼警民皆有良知 籲國際莫忘香港

為了救人卻要承受這樣的痛苦,甚至被拘捕,姜嘉偉說,他反覆思考過自己為何要堅持當救護員。他說:「比如我被拘捕的那一晚,如果我沒有惻隱之心走到那些受傷的警察身邊,如果我在幫完那些受傷的警察之後看到街坊、小朋友、抗爭者我轉身就走,其實我不會有事(被捕)的。但反覆思考後,我反覆思考100遍,我也都會走過去,可能是基於我的宗教,基於我穿的這套衣服上面寫了『急救』兩個字,那我就要去做。其實也沒什麼可考慮的。」

他進一步表示,「這是良知問題」,100萬、200萬人上街,都是抱著同一個信念:「我們想擁有我們應該擁有的東西。我們並不是要求更多。我們更應該有的就是良知了。」

在此前的理工大學事件中,就有很多急救員被捕、跪在地上,引起國際社會關注。不過,此刻全球正忙著抗疫,姜嘉偉想向國際社會說,不要忘記香港,「全世界的人都在遭受痛苦,承受這個武漢肺炎。作為香港人,我非常理解大家要先處理好自己眼前的問題,但也不要忘記我們。」

而談及當下的疫情,對於病毒有明顯攻擊與中共關係密切的、或挺共人士的趨勢,姜嘉偉有所體會地地說,「冤有頭債有主。自己做過什麼,自己要明白,有些東西(最終)自己要承受的。」

2020年的香港是否會再掀起另一緊張高峰?旺角警民衝突事件或已給出答案。展望香港的前景,姜嘉偉希望港人保持對這件事的熱心和關注,「我明白真的很多人失業,自己生活上很多困難。我自己也是很困難。但不要因為這樣,我們就放棄我們的共同目標。如果我們保持這個信念,我相信有一天可以實現我們的想法:我們可以相約煲底(指金鐘立法會綜合大樓地下示威區),很期待那個畫面。」

而回首近一年來的警民衝突,姜嘉偉認為,港人更應該要有的是「良知」,期望大家多思考自己想要的未來香港及未來警隊是怎麼樣的,也企盼警隊能有新的風氣出現,「原本矛頭並不是指向警察,是指向政府。執法者確實是要執法,但執法的手法及態度可以有不同,我也見過一些態度很好的警員,這個是事實。」

以下為採訪內容整理。

為警員急救反被捕

記者:姜牧師你好,請和我們的觀眾介紹一下自己。

姜嘉偉:我是姜牧師,基督教儲聖會以太堂的主任牧師,亦是從去年6月到今時今日依然在前線的一個義務急救員。最近的經歷是5月10日、也是本人生日的日子,這樣被捕了。

記者:5月10日在旺角拘捕了230多個人?你是其中一個,可否請說一下你當時見到的情況,為什麼你是急救員都被拘捕?

姜嘉偉:我在現場到處跑,看看哪裡有傷者需要幫忙。那晚警方用了大量的胡椒噴劑,對著記者或對著途人做出一些驅散行為或警告,我們一班義務急救員都反應不過來。那一夜幾乎用盡了每一個人身上的所有物資。原本我有一支生理鹽水,兩三公升的,以往是兩三公升拿出去,就兩三公升拿回家。但那一晚全部一支(用完),連瓶子都沒有了,非常混亂。

我巡邏到龍城大藥房附近時,在藥房側面見到三位警員中了胡椒噴劑,我出於惻隱之心地上前去問他們是否需要幫忙。三位警員有一位拒絕我,有兩位接受我的幫助。然後一邊幫他們的時候,我一轉頭,在轉角位置有一排的街坊,抗爭者、記者,什麼人都有,急救員也在裡面,臉上及全身都中了胡椒噴劑。

記者:大概幾點鐘,還記得嗎?

姜嘉偉:大概是十點至十點半,我主動上前問那些警員可不可以准許我去處理一下他們的傷勢或痛苦的狀況。有一個警員見到我有幫過他們做急救,他們覺得我是出自真心的,他就允許我進入到封鎖線裡面。

記者:但是其他急救員不可以幫他們沖洗,是嗎?

姜嘉偉:因為封鎖線一拉的時候,本身那裡面是有急救員的,他已經被命令坐下,不准做任何事情,那位急救員自己本身中了胡椒噴劑,所以他不能夠做任何的義務工作是很合理的。當時我剛好見到,有一位警員讓我進去,我進去之後就做(清洗),一路做,做到第八至第九個個案的時候,突然之間,有一個警員上前喝止我,就說,你不要假裝了,你都是曱甴(抗爭者)來的,你和他們一起都是非法集結,坐下!不許動!我向他解釋,剛才你有一位同事准許我進來幫忙。(那個警員說),幫什麼忙,不需要你幫,你有什麼資格幫忙啊?我只好坐在人群裡繼續幫我身邊的人。

當初他們還不知道有急救員,只能愁眉苦臉地坐在地上不敢出聲。他們知道我(急救員)到了的時候,他們就輕輕地拍了拍我,然後告訴我:我的眼睛、鼻子很痛啊,我的手和腳都很痛啊,像被火燒了一樣。我就盡力幫他們。還有一位我認識很久的義務急救員,他的情況和我一樣,也是(開始)得到他們(警察)的准許進來幫忙,然後也是被喝止坐下。我覺得,他們(警察)在誠信方面很有問題。他們(警察)當初就不要給我們進去,給我們進去了又喝止我們,又逮捕我們。

牧師身分遭警挖苦 還被侮辱為曱甴

記者: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警察)逮捕你?他們用什麼罪名逮捕你?

姜嘉偉:非法集結,我覺得真是非常的奇怪。當晚我去油麻地新的那個警署錄口供的時候,有一個女警官挖苦我的宗教,挖苦我現在的身分。她覺得不管是急救也好,記者也好,抗爭者也好,街坊也好,全部都是曱甴。

記者:他們不管你是什麼角色?

姜嘉偉:他們不管我是什麼角色,他們說得非常明白。

記者:他們當時是怎麼挖苦你的宗教?

姜嘉偉:錄完口供以後,其他的示威者坐在側邊望向牆。他們(警察)特意走過來(挖苦)我說:你不是牧師來的嗎?說場道來聽一聽啊,證明一下你是牧師啊。我說:可以啊,你想聽什麼?(警察)說:你說什麼我們就聽什麼囉。所以我就嘗試和他們說一些他們出其不意的事情,比如:你知道聖誕節不是耶穌出世嗎?你知道復活節不是耶穌佛復活嗎?他們就覺得有一點驚訝驚奇:是嗎?我說:是啊,你們還想聽多一點嗎?你們想聽多一點我就再說多一點。他們突然問我:你們是不是會驅魔?我以前看過一部韓國人拍的電影,關於驅魔的,他們穿著和你的穿著一樣。我說:這方面的事情需要訓練,但是在香港的本地個案不多。他們(警察)挖苦我的時候,其實就是在暗示我應該上街去感化那些人(抗爭者),驅驅魔。

在他們(警察)的眼裡,我們這些抗爭者都是著魔了,當然我也回過頭來挖苦他們。他們(警察)又對我說:不同國家的魔鬼的形像都不同,日本有貞子,四川有殭屍,你怎麼去驅魔呢?我就回過頭來譏笑他們:其實在你們的眼裡也是這樣,記者也是曱甴,急救員也是曱甴,上街的市民也是曱甴,在現場的人都是曱甴。其實在我們的眼裡,無論是什麼形象的魔鬼都是魔鬼,我這樣說你會更加明白了吧。他們(警察)也認同我說的。在警署裡閒聊時,也聽到(其他警察)有這樣的意識(想法)。我是一個牧師的身分,而且我是一個急救員,我也陳述了我為什麼進了(警察的)封鎖線,但是他們的態度也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這樣。

學生父母是警察 警方對抗爭者的態度漸進趨惡

記者:你好幾次去前線擔任急救工作,那麼你認為5月10日晚上發生的情況和以前相比,警方對待抗爭者和市民的態度有什麼變化?

姜嘉偉:我自己有一間教小朋友的(學習班),以前也有很多警察的小朋友在我這學習。去年6月時,父母來接他們,他們(小孩)等放學的時候,我們都會有一點時間聊聊天。我告訴他們(父母)我是前線的救護員。他們開始在6、7月的時候只是說:他們都是小朋友,有自己的意見沒關係,最主要是大家都安全就好。到了10月、11月,就開始對那些小朋友稱呼「示威者」。到了12月、11月就開始稱呼「暴徒」、「蟑螂」。他們的表述是慢慢地變,所以我能大致地感覺到警隊裡對抗爭的態度也是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變得不好,就算有一些警員在背後或在心裡支持我們,但他們不敢表述出來,因為整個的氣氛就是這樣。

記者:感覺上5月10日警察自己內部也有很多爭論,包括傳媒聯絡隊和防暴警察在前線都有很多爭吵,好像大家的意見也都不同。

姜嘉偉:其實他們每次出來,意見上都有些不同,所以為了達到一致的意見,他們對我們的稱呼就是「蟑螂」。警察也有很多不默契的地方,有很多地方要磨合,比如:指揮官和防暴警察有爭論,不同隊伍中的防暴警察之間也有不同的態度。例如,有些警察去追打一些小朋友的時候,另外一些防暴警察會喝止他們說:「夠了、夠了」。這裡面有很多情緒管理上的事情,或是在命令傳達上的事情,我想他們也是有一些矛盾在裡面。

眼球曾被胡椒噴劑直噴 「從未感受這樣的痛苦」

記者:這次有一個特別的現象,就是被胡椒噴劑噴到的人,不允許救護員幫他們清洗。這個情況在記者那裡不只是一個事件。被噴到之後,按照警察的條例也應該是允許清洗的,即使是罪犯也不例外。如果不清洗的話會對人體造成什麼傷害呢?

姜嘉偉:因為我自己不是讀醫科、藥劑,化學武器這方面我也沒有太多的研究。問過很多人都知道有一件事就是胡椒球或水炮車,裡面包含的(化學成分)是不公開的,所以我們不知道會有什麼後遺症。我自己有一些做急救員的朋友從(去年)6月就出來了,有時候忙於急救甚至自己都來不及戴上防毒面具,到現在偶爾也會咳血,氣管也不舒服。去看醫生,醫生也只是把它當作普通的呼吸道疾病處理,因為大家都不知道那個裡面的成分是什麼。

我自己是有親身體會的。3月21日在元朗,我的眼睛、整個臉上都被噴上胡椒噴劑,極其痛苦,我當時感覺自己的眼睛會失明。不知道可不可以用火燒來形容,好像眼球會掉落下來,我要努力地閉上眼睛它才不會掉下來。那種感覺真的是很難受,我被噴到後當場就跪在地上,因為它(噴劑)是直接飛到我的眼球上面。有些人被噴中臉部,從側面流下去可能還好受一點,而我是看到它飛過來,所以很痛苦。我一生都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痛苦。

秉持良知 堅持當急救員 反覆思考也不後悔

記者:你們現在要承受這樣的痛苦,還有這麼多不確定的因素,甚至包括被拘捕,你都要堅持做這個急救員的角色?

姜嘉偉:我自己其實也反覆思考過這個問題。比如我被拘捕的那一晚,如果我沒有惻隱之心走到那些受傷的警察身邊,如果我在幫完那些受傷的警察之後看到街坊、小朋友、抗爭者我轉身就走,其實我不會有事(被捕)的。但反覆思考後,我反覆思考100遍,我也都會走過去,可能是基於我的宗教,基於我穿的這套衣服上面寫了「急救」兩個字,那我就要去做。其實也沒什麼可考慮的。

記者:是良知的問題。

姜嘉偉:是良知的問題。你想一想100萬、200萬人(上街),都是抱著同一個信念:我們想擁有我們應該擁有的東西。我們並不是要求更多。我們更應該有的就是你剛才講的良知了。

籲國際莫忘香港 「親共人士易中招是因果」

記者:當時在理工大學事件中看到很多急救員都被捕,而且是跪在地上,那一幕真是引起國際社會的關注。在香港,這是不是屬於戰爭罪行?你們在前線遭受的事情,因為你們是做急救、在幫人,對此你希望向國際社會講些什麼?

姜嘉偉:我明白這個疫情讓很多人對香港的事情不是那麼「濃厚」地關注了,因為全世界的人也都在遭受痛苦,承受這個武漢肺炎。作為香港人,我非常理解大家要先處理好自己眼前的問題,但也不要忘記我們。

真的不要忘記我們,因為我們很努力地在嘗試一些突破,一些不可能。我們香港人在這個疫症裡面已經打破了很多不可能。我們離中國很近,他們的感染數字那麼高的時候,香港竟然可以那麼多天零確診,我相信香港的零確診是真的零確診,不是一些地方的吹噓,或者要做交待而做出來的數字。

記者:其實你自己是一個有信仰的人,你覺得為什麼中國及其他國家那麼多爆發,而香港這麼近又沒有封關,個案很少,相對來說你覺得原因是什麼呢?從你的信仰角度來看。

姜嘉偉:我想真的有很多人為香港人祈禱,或者大家真的都在各自的領域裡盡很大的努力。特別是我們經歷過SARS,我們知道日常生活應該怎樣去調節,酒精搓手液、口罩這些。而一些歐洲國家可能沒有我們這麼快的反應。香港人經歷了一些事情就會成長,(再)經歷一些事情又會再成長。所以這次這場抗爭,無論之後變成什麼樣,我很深信香港人經過這次的事件,將來要再經歷的時候,我們可以隨時standby(準備好),就好像我們面對這個疫症一樣。

記者:對啊,因為這個疫症是很奇怪,很多跟中共關係密切的,或者支持中共的人士,就會中招。你覺得這個會不會有什麼預示在裡面呢?

姜嘉偉:我不太知道怎麼說這些方面,但明白就是像冤有頭債有主。自己做過什麼,自己要明白,有些東西(最終)自己要承受的,這些因果的,我想一般人都會想得明白的。

記者:那你自己最難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放棄?最困難的時候是怎麼樣熬過去的?

姜嘉偉:我自己最困難的反而不是在我和那些警察說,不是在戰場那裡,而是我的日常生活。因為我自己本身教會那裡,附近有很多警察宿舍,有時會受到一些言語對待,或者一些眼神,或者很多污衊、誹謗,很多的。

記者:比如說你邪教教主,最近說你。

姜嘉偉:是啊,一個在旺角區經常出現的警員,一些示威現場,他好像特別針對我,一見到我就說,又是你啊,又說不出來了,又帶些小朋友出來送死,邪教教主,假牧師,牧師哪裡是這樣的,哪會出來攪事的,牧師應該教人守規矩的嘛,應該帶人回家感化他們,不要再出來了。(他)會說很多這樣的話。我已經認得他的樣子了,你可以想他見過我多少次了。所以其實是很詫異的,聽到這些言論,(就是)香港沒有新聞自由,沒有了遊行自由,沒有了發聲的自由,老師也會被開除的。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嶺南大學的外國人,以前是一個教授,因為雨傘革命被梁振英直接下令開除,其實已經沒有人記得他了,但是他到今天還是在街頭上出現,fight for freedom,stand with HK一個勁地喊。他能聽明白的中文,他都會回應的。

連宗教自由也開始有些限制了。就是兩個字,在他們眼中,執法。在我眼中,執法是沒有問題的。我既然出來了,我就已經準備你會抓了,但問題是,沒必要去侮辱(別人)。就像那些人中了胡椒噴霧,坐在地上了,已經沒有反抗能力了,你沒有必要再上去加多幾句(侮辱),你沒有必要再去多噴幾次。我們這些義務急救員想走過去幫忙的時候,你沒必要叫我們也坐在那裡,抓啊。對你沒有好處,因為(逮捕)數字越大,代表你要做的事情越多。原來數字這麼重要的,什麼時候開始越來越像內地了呢?數字這麼重要嗎?就是這些最真實的鏡頭,就像做這個訪問,這些最真實的鏡頭,最前線的一些感受,我覺得是最觸動人心的東西,而不是那些數字。數字是代表什麼呢?抓了200多人,你很厲害嗎?

盼港人保持熱情 期待煲底相見

記者:你怎麼看香港的前景?

姜嘉偉:香港人,我們不要健忘,要保持對這件事的熱心和關注,我明白真的很多人失業,自己生活上很多困難。我自己也是很困難。但不要因為這樣,我們就放棄我們的共同目標。如果我們保持這個信念,我相信有一天可以實現我們的想法:我們可以相約煲底(指金鐘立法會綜合大樓地下示威區),很期待那個畫面。

很多人問我光復香港後又怎麼樣,那你不還是需要警察?難道你要找郵差去當差(警察)?也有警察問過我這個問題。我說是,是要有警察,但我們可以再去想,我們經歷了這次的事件,到底我們想要將來的香港及未來的警隊是怎麼樣的。肯定怎麼都比現在好,現在有些感覺是軍國主義,像軍政府統治,我自己是覺得香港不需要這樣。

反過來說,作為警員或警官的他們,可以再想一想是不是可以有些新的風氣出現呢?是不是一定要繼續這樣?其實大家對他們的印象只會更差而已,原本矛頭並不是指向警察,是指向政府。執法者確實是要執法,但執法的手法及態度可以有不同,我也見過一些態度很好的警員,這個是事實。

記者:是回歸到良知的問題。

姜嘉偉:是啊,所以這個是我當晚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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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香港大紀元/責任編輯: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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