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90後姊妹花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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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北京時間2019年11月29日訊】2003年夏季,驕陽炙烤著大地,10歲的雙胞胎姐妹豆豆和果果,不時抬手抹走臉上的汗水,小跑兩步,緊緊跟上拿著行李的媽媽的腳步,盼著早點到達目的地見到爸爸。

不斷有車輛開過她們身邊,瞬間,塵土飛揚,前方的路看不清了。

母女三人從家裡出來,乘火車轉汽車,然後再轉汽車,顛簸了400多公里。

聽到媽媽說了聲「到了」,姐妹倆抬頭張望,高牆、鐵絲網、巨大的鐵門、荷槍實彈的哨兵。

「這裡是監獄,」媽媽說 ,但她們倆不明白,爸爸為什麼住在這裡。

往返800多公里的行程,是此後三年中姐妹倆雷打不動的 「暑期旅行」。

幸福時光的轉折點

1993年,安慶市的一對夫婦迎來了可愛的雙胞胎女兒——豆豆和果果。年輕的爸爸事業有成,是當地一家企業的副廠長,媽媽漂亮賢惠。

豆豆和果果與同齡人一樣,擁有父母的呵護,爺爺奶奶的寵溺,還有周圍人們的關愛。

「我們從小就很喜歡和爸媽一起去戶外煉功,煉功音樂很好聽。大人讓我們站在隊伍最前面,常有經過的路人誇我們聽話可愛。」 每當想起那時,微笑便浮上豆豆的嘴角。

豆豆和果果姐妹倆的童年照。(豆豆提供)

但這樣的幸福時光在1999年7月20日嘎然而止。

從六歲那年的夏天起,豆豆和果果感受到家裡的氣氛不一樣了。

儘管豆豆和果果盼望著爸爸媽媽帶她們去戶外煉功,不過豆豆說,「1999年7月中共開始迫害法輪功後,父母就再也沒帶我們外出煉功了,在家煉功時音樂調得很小聲,怕被鄰居聽到。」

「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爸爸。後來聽大人們說,爸爸去北京信訪局反映法輪功的真實情況,及自己和家人受益的事實。被警察暴打了5個小時,送回我們本地關押了一個月。爸爸副廠長的職務也被撤了。」

那之後的日子並未恢復如常,等待她們的是更多意想不到的狀況。

避過簽名風波

三年一班的教室裡空空蕩蕩,靠窗的牆角邊蜷縮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果果小心地將頭探向窗邊,看了一眼又立刻縮了回來。

三年四班教室裡也上演著同樣的一幕。豆豆感覺心臟跳得很快,但腦子還在想著,如果老師突然推門進來該怎麼回答。

或許是心有靈犀,小姐妹倆都趁著同學往外走時,故意磨蹭到最後,趁機留在教室裡。

操場上人聲鼎沸,全校師生都等著在一個大橫幅上簽名,橫幅上是污衊法輪功的內容。豆豆和果果不願簽。

2001年1月,中共炮製了「天安門自焚案」事件後,(註:聯合國國際教育發展組織當年8月發表聲明表示,自焚偽案是中共政府一手導演的,目的是誣陷法輪功。)藉此在全國範圍內的校園展開師生反對法輪功的簽名活動,搞「人人過關」的政策。

豆豆說:「聽媽媽講,爸爸1997年開始修煉法輪功後,戒掉很多不良嗜好,將更多精力投入到工作中,使原本虧損的工廠得以盈利。 媽媽個性也有了很大變化,火爆脾氣變好了,20多年的鼻竇炎痊癒了。」

「從小,爸媽就用『真、善、忍』的原則教導我們:『說真話,對人真誠,善待、寬容別人。遇到別人對自己不好時要忍耐。』」果果接著姐姐的話說。

「小時候,我們挺怕老師同學知道我們家是煉法輪功的,怕同學們知道我爸媽經常被抓,我家多次被抄家這些事。」果果說,「在學校怕被排擠,受了欺負也不敢吭聲。」

外婆的傷心背影

放學回家的小姐妹一邊寫作業,一邊等著媽媽回來做飯。

豆豆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快一點了,還是沒聽到開門的聲音。

「媽媽今天去什麼地方了嗎?」

「怎麼一個電話也沒有?」

「我們打電話給外婆吧。」

外婆找到媽媽的單位,被告知說不知道媽媽去哪兒了。

家裡這幾年常遭警察警車造訪、爸爸幾次被抓的經歷,讓祖孫三人心裡有了不好的猜測。

「豆豆果果你們跟學校請假,我們去找媽媽。」外婆說。

警察局、國保大隊、政法委,祖孫三人進去一次被回絕一次,「後來有人告訴說我們的媽媽被送去學習了,但他們不說具體地址在哪。」果果說。

一聽這話,外婆拉著兩個孩子打了輛出租車趕到馬山賓館。(註:因這裡以前曾辦過專門針對法輪功修煉者的洗腦班——通過對精神及肉體的迫害讓法輪功修煉者放棄修煉的黑窩。)

在這裡她們還是沒找到媽媽。

馬山賓館外,祖孫三人不知該去哪裡。心焦的外婆一邊茫然地往前走,一邊用顫抖的聲音不斷喊著媽媽的名字:「玲霞!玲霞!」

因為腿腳不便,外婆的肩膀高低起伏著,她微胖的身體努力保持平衡,蹣跚著前行。

跟在外婆身後的豆豆和果果揉著眼睛、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她倆盼著早點找到媽媽,盼著媽媽能早日回家。

「爸爸被抓後不久,媽媽也被綁架。」果果說,「我們倆跟著外婆生活了一個月後,媽媽才被放回家。」

外公抱憾離世

轉眼間,豆豆和果果已是小學四年級的學生了。

這一年,爸爸沒回過家,外公也病倒了。

「我們放學後有時和媽媽一起去醫院看望外公。」 果果說。

一次,媽媽握著外公的手低聲說:「現在他不能來看你,他們到處在找他。」躺在病床上的外公嘆著氣搖了搖頭。

一個傍晚,本應帶孩子回家的媽媽接了個電話後,將摩托車掉了個頭,帶著兩姐妹就往與家相反的方向騎去。

隨著車子發出吱的一聲,媽媽把車停在了安慶石化醫院門口。

夜色深沉如墨。

果果說,我們小跑著努力跟上媽媽,還沒走到外公的病房,走廊那端就迴盪著舅舅焦急不安的聲音,「爸!爸!」

到了病房,意識模糊的外公臨終前喊著:「志松,快跑!快!」(註:志松是豆豆和果果的爸爸的名字。)

「媽媽借了別人的手機躲到一間沒人的房間打通了爸爸的電話,小聲地哭著告訴爸爸外公去世的消息,囑咐爸爸千萬別回來,然後匆匆掛了電話。」豆豆幽幽地說著,「2002年爸爸送爺爺奶奶回老家,卻遭通緝,不能回家,錯過了見外公最後一面的機會。」

警察撬門 入室打劫

2007年,姐妹倆盼了四年的爸爸終於回家了。

「我們以為今後一家人可以在一起過平靜的生活了。」豆豆難過地說:「爸爸回家後馬上就有來自派出所、居委會的人,隔三岔五來我們家,家裡人的神經都緊繃著。」

下課鈴聲響起,豆豆和果果收拾好書包走出教室。一回到家門口,剛準備掏鑰匙,發現防盜門虛掩著,兩人緊張地對視了一下,輕輕推開門,書散落一地,櫃子的幾個抽屜全被抽了出來,衣物被扔在床上、地上,到處都是,床墊和沙發墊都被掀起,家中一片狼藉。

果果開始撥打爸爸的電話,關機;再打媽媽的電話,也關機。

豆豆哭著撥通了大姨的電話:「大姨,我們家被打劫了,爸爸媽媽電話都打不通……」

大姨安慰了兩人後,又說:「豆豆、果果,有機會就遠離這個喪盡天良的國家,去國外,再也別回來了!」

果果說,「那一次,媽媽深夜被釋放回家,見到爸爸時已是兩個月後了,僅僅因為他不放棄修煉,他被判一年勞教(監外執行)。」

海外的全新開始

2017年4月27日,經過10個小時的飛行,一架來自中國的航班降落在悉尼國際機場的停機坪上。走出機艙的果果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來到異鄉的她雖舉目無親,但內心卻異常的安定。伴隨她近二十年的不安與壓抑,此時已被八千公里的距離阻得的無影無踪。

一週後,果果參加了悉尼法輪功學員慶祝「世界法輪大法日」的活動。果果說,自己從小到大「從未感受過這麼大場面的法輪功的活動,心情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走在遊行隊伍中的果果舉著「法輪大法好」的條幅,聽著天國樂團奏起威嚴雄壯的音樂,看到路人鼓掌時,她說:「澳洲與大陸對待法輪功截然不同的態度,讓我感動得差點落淚。」

7月,果果的姐姐豆豆也來到了悉尼。7月19日那天正是中共迫害法輪功18年的前夜,姐妹倆與其他法輪功學員並肩而坐,手托蠟燭,靜坐悼念被中共迫害致死的法輪功學員。

現在,兩人在一家中文電台工作,經常利用閒暇時間一起自由地煉功,或向民眾講「真、善、忍」好,講法輪功在中國被迫害的情況,日子忙碌又充實。

豆豆表示,她和妹妹在這裡安全了,但親人和家鄉的那些法輪功學員並不安全。今年6月,她的奶奶因為告訴路人法輪功真相又被綁架到當地派出所,被警察關押了幾個小時後才放回家。

「想到這些,就覺得自己有責任讓更多人知道中共的罪行,讓更多人發出正義之聲,幫助制止中共的迫害。這是我們姐妹倆的心願。」豆豆說。

──轉自《澳洲大紀元》

責任編輯:文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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