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盤點今年北京兩會上那些悲催的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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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記者似乎一向是個頗為風光的職業,不但可以出入於宮闕樓台,行走於權力中樞,訪大官,見要人,而且有機會參加燈紅酒綠的招待會、歌舞昇平的慶典。每逢中共兩會,更是他們拋頭露面的活躍期。只是今年兩會上發生的幾幕場景,一不留神卻讓人們看到了這個職業風光背後的悲催。

事例一:3月8日的河北團媒體開放日上,中共河北省委書記趙克志在點名提問媒體時,頭也沒有抬,看著他的手下給他的提示紙條念。其念:下面請某排某座的那位穿深色上衣的女記者提問,不巧的是,該名女記者進場後不久就脫下了深色外套,穿了白色上衣,在全場的矚目下,這名女記者異常尷尬。

點評:中共兩會上所有公開的新聞發布會,無論是政協還是人大,從部長記者會到各省的媒體開放日,其實都是一場按規定劇本上演的問答秀,不但提問的記者都是預先安排好的,而且所有記者提的問題都是事先通報過受訪人的。因此,會議的主持人總是能從人群中準確無誤的點出提問的黨媒記者,而他們也都會無一例外的會予以配合,問一個可以盡量呈現這些受訪對像政績的問題。這不過這一回由於省委書記大人的粗心,戲演穿幫了。

海外多維新聞的評論文章表示,每年的兩會,無論是大陸媒體還是國際媒體都在「等待」,等待一個他們可以挖掘「新聞料」的機會,哪怕僅僅是一個瞬間。

事例二:3月10日,十二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新聞中心邀請全國人大內司委副主任委員王勝明、全國人大財經委副主任委員烏日圖、全國人大環資委副主任委員袁駟、全國人大常委會法工委副主任鄭淑娜,就「人大立法工作」回答媒體提問。

在記者會最後,主持人問是否有外媒要提問題,之後點了《美國僑報》的一名女記者。這名女記者問,中國的新聞法立法已經被提了多年,至今是否有時間表?如果沒有,是為什麼?她還提到了今年年初發生的甘肅省武威市三名記者被拘事件,作為新聞採訪工作缺乏法律保護的例證。但記者會主持人聽了女記者的提問之後,並沒有安排現場的人大官員回答,而是表示:「我說的外媒是華文媒體以外的西方主流媒體,這些媒體有沒有問題?如果沒有,今天的記者會到此結束。」

點評:借用博客專欄作家東野長崢先生的話說:「作為一個受過小學以上教育的有著最底線教養的人,禮貌地回答他人的提問,這是最起碼的文明人所應該做到的。什麼樣的人你好好問他問題他視你若無物呢?只有三種人,一種是地痞流氓,一種是精神病人,還有一種就是村支書之類的准地痞或黑社會老大。但兩會上人大居然也有此種雷人行徑,就讓人不好理解了。」

事例三:3月15日,政協討論會上,針對有委員提到了軍工企業曾經面臨的一些問題,《科技日報》記者張蓋倫想藉此採訪另一名委員,向他了解一下國外軍工企業是怎麼發展的,有沒有什麼有益經驗可以借鑒?結果遭到後者擺手拒絕。當她極力解釋自己的提問並非挖掘「黑歷史」後,這名委員卻快速走進委員房間,並用力摔上了門。

習慣了被採訪對象拒絕的張蓋倫回到會場繼續聽會,不料那名委員在發言時瞪著她撂下狠話:「涉及軍工企業的,不能隨便寫。有些媒體,比如你,科技日報的是吧,抓著一些負面問題不放。你要還想吃這碗飯,你就注意點。我已經記下了你的記者證號,小心相關部門把你抓起來。」張蓋倫起身辯解,稱只是想了解實際情況,如果有問題能不能詳細聊聊。沒想到那名委員頭一偏甩下一句:「我沒有這個義務跟你談。」

點評:據有網友爆料,這位氣勢洶洶的政協委員是航太科工集團副總經理宋欣。按說此公不僅是高官,應該也是個知識分子,怎麼說話的口氣跟黑社會老大似的?人家不就問你個再普通不過的問題么,你咋就吹鬍子瞪起眼來啦?

從當托穿幫到被視若無物直至遭受恐嚇,可見在今天的中國記者終歸不過是權力和官員的工具,為他們服務的好時,他們可以讓你風光,那是他們的賞賜;服務的不好,或者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們時,立馬就會給你好顏色看。還風光呢!

——轉自《大紀元》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責任編輯:劉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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