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之薔:春晚比「歧視」更可怕的是「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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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的笑聲一直就是對弱勢群體的取笑和歧視,這麼多年了,一直如此,想想趙本山,黃宏,宋丹丹,蔡明的小品,哪一個不是這樣?其中可笑的主角大多是農民(也有伙夫、小科員),但大家都沒覺得不妥。其中除了中國人的平等,公正,人權的意識欠發達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趙本山本身是農民,因此他的小品可以理解為自嘲。如今趙本山不上村晚了,小品的主角也換了。麻煩就來了。今年春晚小品主角的改變,立即引發了單身女性,女權主義者、甚至女官員的抗議。嘲笑農民30年了,農民也沒抗議,一句「拒絕乒乓球」,竟引來了國球隊員的不滿,編劇被迫道歉。可見人和人的差別咋這大。

有人以為這些不滿是小題大做,我不這樣看(國球隊的不滿除外)。我認為這是中國的進步。隨著這種人們權利意識的覺醒,小品越來越沒有市場了,相聲也是如此。這也是為什麼一些國家沒有這種表演品種的原因。

但春晚有一個比歧視還嚴重的問題就是「代表」。每年的春晚都有這樣一些「代表」,穿上工人服,就代表工人,一開口就:「我代表全國的工人給大家拜年。。。。。」,穿上少數民族服裝就代表少數民族;穿上軍裝就代表軍人;來自災區就代表災區人民;是農民工就代表農民工說幾句話。。。。。。

這些所謂的「代表」根本就沒有獲得委託或授權,所謂「代表」受人之託,替別人說話辦事也。關鍵是受人之託要有程序,要有授權。不是你是工人就能代表工人,你是農民就能代表農民。。。。工人,農民等只是你諸多身份中的一種,你還是河南人,廣東人等,你有各種各樣的身份,你有各種各樣的利益訴求。。。。。誰有資格代表誰,不一定是身份、職業、地域決定的,而是由具體的問題和訴求,及誰是委託人決定的。

其實整個春晚就是在一種「代表」的思想的指導下編排的,所以搞不好。春晚總想用一個個節目代表各行各業,各種人群,各種喜好。。。。問題是這種代表又沒走程序,又沒經過授權,是導演選來的代表,設置的話題。所以其效果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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