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騎士 華天灝圓導演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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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3年02月16日訊】青年圓夢系列報導(中央社記者陳清芳台北16日電)台灣影史迄今最賣座的紀錄片「不老騎士」,不僅是一群爺爺環島圓夢的故事,背後更是華天灝青春記事,讓他從攝影脫胎換骨為導演。

去年「不老騎士-歐兜邁環台日記」在華納影城首映,華天灝看到開映前提醒手機關閉鈴聲提示,非常感動,心想「終於等到這麼一天」。電影結束後,有個老太太緊握他的手,連聲感謝他拍了這部片,他更加感動。

原來電影上映不只是創作的完結,是延續更多的感動。

華天灝26歲時執導「不老騎士」,最初攝製的270小時的影像素材,原本只是隨行拍攝17個八旬爺爺們騎摩托車環台的故事,弘道老人基金會提供新台幣20萬元,要求15分鐘的影片。

「一開始,我是當成是打工旅遊」,華天灝說,當成跟爺爺一起去玩。玩雖玩,卻是150%的努力,爺爺們騎了一天車,晚上早早休息,他和夥伴熬夜整理影片,爺爺第2天凌晨3時起床,黎明準備上路,他和同伴當然不能賴床。

在環島的路上,華天灝發現,有的爺爺是打過八二三砲戰的、有的是大陸來台老兵,有人是日本神風特攻隊的教官,如今花甲之年,一笑泯恩仇。還有秀昇爺爺幽默風趣,深情的阿桐柏帶著亡妻遺照同行。不同的人生故事,在此時此處交織出黃昏最美麗的風景。

攝製團隊平均年齡只有24歲,當時不知遇到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刻,青春的眼睛卻看出爺爺生命故事的厚度,唯一能做的事就「盡力」。

短片拍成後,社福團體巡演,一再加映到200場,有觀眾摘影片放上社群網站,獲得廣大回響。到了2011年,大眾銀行改編拍成廣告片,不只感動全台灣的人,連外國人看了都動容。

華天灝堅信,不老騎士的電影技術不夠成熟,故事本身卻沒有理由不能成為一部感動人的電影,2007年的15分鐘的隨行紀錄,到了2012年終於實現夢想,成為90分鐘院線上映的紀錄片,還締造紀錄片賣座紀錄。

從結果而言,這是5年期間,魏德聖導演的「海角七號」轟動一時,帶動國片復興,「不老騎士」醞釀發酵,累積能量,蓄勢待發;然而,從過程來看,華天灝熬了5年,「不老騎士」差點胎死腹中。

曾經,華天灝的「團隊」只剩他自己一人,他就像剛出社會時,名片上印著「攝影」,接案子養活自己。也曾經,眼看就要有機會在院線上映,莫拉克風災來攪局,不得不中斷。

2012年,國片票房大躍進,票房超越外國片,上電影院看國片變成有趣又時尚的活動,機會就在那時再度叩門,夢想在發光。

前前後後,華天灝的團隊至少剪接9個版本的「不老騎士」,還不包括參加國內外影展而特別剪接的影展版。每次重新剪接,配樂、字幕就要重新來過,年輕的工作團隊像脫了一層皮,不睡覺、不交女友、不回家,埋首於電影後製。

這個工作團隊的名稱是「旋轉牧馬」,華天灝說,「大人們」一看這個名字,就會認為這是一群「小朋友」的「遊戲」,名稱源自於華天灝的高中社團「牧耘」,成員與其說是電影工作者,更像是熱愛電影工作的學長與學弟妹,工作室不時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無意間印證這個團隊的青春活力。

在「不老騎士」的創作過程中,華天灝也在創業,旋轉牧馬最近才搬家,掛上台北市大安區的牌子,一樓連同地下室的房租、水電通訊、10多個人的薪資等,每個月基本開銷將近200萬元,固定收入是攝影器材出租與影像製作。

「做電影可以休息,創業不能停」,他當然希望專心當導演,全力營造電影氛圍,問題是,「年輕人把人生最精華的階段,押在你身上,你能不負責嗎?」,他第一批付薪水的員工,曾經有8個月、6個月沒領到薪水,打死不退。

拍電影拍到賣房子、傾家蕩產,這是許多台灣電影導演歷經的痛苦經驗。華天灝認為,大環境不佳,導演兼任製片,一邊拍片,一邊找錢,國片輔導金制度未修改前,電影導演競相搶食,大家只好變成野蠻人。

華天灝能屈能伸,他能重新扛起攝影機,在找金主接洽案子時,也能放下導筒,在會議桌播放簡報介紹攝製計劃。他說,這要歸功於他「被輔導創業」,會拍電影,還要有控管成本、資源分配的概念,免得沒錢行銷上映,最後放到發霉。

這要從學長學弟的聚會說起,那時或許可能喝了一點啤酒助興,某個學長說:「我們幫阿灝開間公司吧」。過了不久,有個學弟真的跑到華天灝的工作室「上班」,旋轉牧馬辦理商工登記後,現金流、資產負債表等,是華天灝不得不熟悉的字眼。

走過2萬、3萬元的小案子也搶不到的慘澹時期,華天灝沒讓媽媽擔心做電影會餓死自己。他的過來人經驗是投入這一行之前,「先想清楚」,入行之後,「要氣長」,在困境中,打工、當婚紗攝影也無妨,總要想辦法撐到機會來臨。

現在沒有人會質疑華天灝的導演身分,各界期待他下一部片,能否超越「不老騎士」?他說,「不老騎士」是紀錄片,他最鍾情的還是劇情片,手頭有些劇本草案,大概需要一年籌備,外界對他期待,是壓力,也是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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