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華斌:我們真的能走自己的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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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2年8月15日訊】今天在郵件裡見到一位網友的留言,要我不要總埋怨社會;要『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說實在的話,我還是感謝這些好心的網友;因為埋怨社會的人必然會被社會關注,因而成為維穩的對象也是理所當然。我們都知道一旦成為維穩的對象後,估計這人生的路恐怕就不會那麼順暢了。然而我想說的話不是我們不可以不說,而是我們根本沒有可能『走自己的路』;因為我們身在一個『走領導安排路』的社會。

我們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所以在我們樸實的思想裡,那就是『聽黨的話』和『跟黨走』;至於走在哪裡都無所謂,因為『我是革命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就往哪裡搬』。然而當我們正嚮往為國為民做貢獻之時,我們趕上了『改革』這個中國人的人生的新轉折點;我不知道是發酵的思想難以轉變,還是迷醉於『為國為民』的殘留觀念裡;總之很多人說我在改革中沒有清醒,因為我還是以毛澤東思想來要求自己。這一絲與時代不合拍的觀念,最終還是成為『領導』選擇我另外之路的理由。

是啊!我不是沒有趕上好時代,我大學畢業就到了上層建築;而且還是在高級幹部身邊工作。本來這是當官的人夢寐以求的好事,誰知我竟然以領導不懂新技術而處處為領導校正;結果高級領導也不那麼心胸開闊,還是一樣地將我從上層建築踢了下來。本來改革中的國有企業最需要人才,而我這中國大陸的質量管理排頭兵應該是最有用武之地吧;因為質量與質量管理是我們社會長期的弱項。可實際卻是到處都是只需要亮點,而幹實事竟然成為領導們最煩惱的事;於是追求幹實事的我,總是在別人功成名就之時就立刻被拋棄;所以別人的官是越做越大,而我卻是越做越小。更為反常的是別人是步步上調到機關,而我卻是步步下調到基層;最後在最底層不能再調時,被基層領導強制性地下崗了。

說真的當時我還真的不傷感,因為我那時還真的有『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感慨;所以從國企下崗後的我馬上就到很知名的民營企業當總經辦主任了。我自己準備也實際是用知識來打造這個企業,可老闆竟然對我慢慢地冷淡了;後來才知道這老闆是想要我的關係,而我剛好就是不願意去與權力機關接上關係。在這樣的冷淡與不支持中,我這路還能往下走嗎?於是義無反顧地辭職,因為我想到發揮作用的單位去。

這時的我才知道,從體制內出來很容易;可再也回不到體制內了。正因為如此,只有外資企業是我唯一的路。在這朦朧中,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將走到哪兒與向哪兒走;因為這時的我是真的不知道。要知道外資企業還是在中國社會,還是要你與權力機關打交道;而這剛好是我的傷疤。在這漆黑的生命中,最明亮的光竟然是外資企業與外國打交道;因為與權力機關打交道成為了我事業的終點;也就是說只要我與光怪陸離的權力機關打交道,最後總是我在成功的前夕被羈絆;所以我總在別人慶功之時而傷離別。

有人說家鄉應該是你避風港,你還可以選擇家鄉創業;說不清我倒底為家鄉操心了多少,我只知道我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我都把改變家鄉的引進項目當成自己的主要事情。然而我這不願意與權力機關打交道的性格,再次在這裡吃虧;我前後十二年為家鄉介紹了三十二個系列及上百個項目,總投資高達150億人民幣;結果全部被村幹部拒絕,因為他們怕我家在外面好還要在家鄉好;所以只要是我引進的項目全部拒絕,要知道我引進的全部是可持續的生態項目。最後為了傷心我,竟然連我家的危房都拒絕辦理手續改造;這就是我們十二年為家鄉操心得到的回報。

我不是不願意走自己的路,而是我根本就沒有選擇自己路的權力;因為我們是一個『領導為你設計路』的社會,『領導要你難過』你還真的不好過。我不是天生喜歡與『領導』作對的人,但我為國爭光咋就與『領導』不合拍呢?對於這些年撕心的心酸,我反思我沒有錯呀;因為我按照黨的文件與原則辦,咋就是與『領導』對著幹呢?對於這些年的茫然,我還是茫然;咋『領導』明顯違背原則的做法竟然是正確的呢?

我懷著各種難以言表的的心情,走在一條灰色而又迷霧漫漫的路上。我知道這不應該是我走的路,但我的路又在哪裡呢?我想到我們社會經常也有官員被免職,可人家最多一或二年就又出山了;就連有的腐敗分子竟然也能在刑滿釋放後到體制內任職,而我竟然卻是從體制內出來十多年而沒有人過問;所以我期待的心也徹底涼了。正因為如此,所以沒有路走的我就只能說了;因為這樣自己的心痛才稍微好受一點。『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我們社會行嗎?

文章來源:《博客中國》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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