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濤:「平反六四」究竟能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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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2年6月4日訊】今天是「六四事件」二十三週年紀念日。如同往年,在六月四日前後,世界各地華人和關心中國社會發展的人士紛紛舉行各種形式的紀念活動,以表達他們對中共暴政的聲討和對「六四」死難者的哀思。也如同往年,在紀念「六四」之際,海內外的維權、異議和民運人士們也再次向自己提出了一個至今未能完全回答的問題:如何解決「六四」問題?問得再具體一點就是:為「六四」平反或正名到底得靠誰或靠什麼?是靠北京的「開明派」?還是靠體制外反對派自身的力量和努力?

北京的「開明派」不可靠

據報導,5月27和28日,在貴陽市,有民眾連續兩天公開悼念「六四運動」。當場,國保和公安都沒有阻止、干涉和抓人。5月上旬,在山東濟南,山東大學退休教授孫文廣也成功地組織了20多人聚會,紀念「六四」。5月29日,維權人士范燕瓊與十多名上訪者在福建南平市延平區法院拉起支持溫家寶政改和「平反六四」的橫額,並在街上遊行約兩個小時。當時,在場保安人員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竟退走了。另據報導,「六四」二十三週年前夕,來自全國各地的訪民在北京也舉辦了紀念「六四」的演唱會,呼籲中共平反「六四」。

對此,一些分析人士把北京這種對民眾紀念活動的空前容忍,視為中共開明派意圖對「六四」進行平反的一個信號。為了支持這一看法,他們還列舉了如下的幾個事例:一、近年來,溫家寶三次在中共高層秘密會議上提出要為「八九民運」平反,甚至提出應該「讓六四人士回國」;二、不久前,互聯網曾在很短暫的時間裡沒有再封殺「六四」等敏感詞;三、陳希同出書為自己開脫其在「六四」問題上的責任,這被看作是「中共高層知道六四問題不能再迴避」和民心不可違的坦白;等等。外界不少人都把這些事例看作是北京高層即將為「六四」平反的徵兆。六月一日,中國經濟學家茅於軾甚至還表示,「他個人對六四在短期得到平反持樂觀態度,有可能今年就能做到」。

但是,近日卻又傳出了一些負面的消息。據報導,參加貴州紀念「六四」活動的發起人糜崇標和李克珍夫婦已遭警方綁架和非法抄家。貴州人權研討會成員杜和平也已遭到了當地國保的非法監控。據該研討會成員吳玉琴透露,「目前已有大量維權人士遭到警方不同程度的打壓,有的甚至被抄家,至今下落不明」,就連一些沒有參與這次「六四」紀念活動的成員也被警方監視居住。另據報導,六四前夕,天安門廣場附近氣氛緊張,廣場上出現了很多警察、便衣和武警。他們四處巡邏,對行人搜身搜包,「甚至強行帶走」。這些負面消息卻給人們對北京近期平反六四的「熱切期望」潑上了一桶冰涼的水,又讓人們再次體驗到了中共「六四」期間慣用的「維穩」措施。看來,近期內,北京可能「平反六四」的說法,也只能算是外界的一廂情願罷了。

要想 「平反六四」或解決「六四問題」,民主力量不能把希望寄託在北京高層身上,因為:一、中共高層不止一個中央,各個中央在「六四」和政改等問題上至今沒有達成共識;二、中共黨內「開明派」不能獨攬大權和完全做到令行禁止,即使溫家寶想「平反六四」也力不從心;三、中共「開明派」未能、未敢或還不願意跟民間的自由力量直接聯手或公開結成聯盟,朝野開明和自由力量之間還沒有互動互信的可能和基礎。也就是說,在近期解決「六四」問題上,北京的「開明派」還缺乏實力、誠意和行動等「資源」,還沒有足夠的底氣來面對這個問題。

體制外草根運作應是主導

要解決「六四問題」,還得靠體制外反對派力量自己。正如長期的經驗鬥爭告訴人們,中國大陸現在之所以有越來越多的民眾覺醒和起來向中共要權利和討公道,之所以有越來越多的維權人士和上訪百姓受到國內外輿論的關心和重視,之所以中共高層「開明派」逐漸地向民意傾斜和時表其政改之意,這些就是因為海內外人權、異議、民運和關心中國民主化進程的人士或團體,二十多年來不遺餘力和堅持不解地工作與努力的結果。平反六四一直是中國反對派和民間訴求和關心的事,而不是北京所關心的事。中共除了打壓「平反六四」的聲音,就是努力讓人們忘記「六四」。解決「六四」問題,怎麼能寄希望於中共高層呢?要想讓北京「平反六四」,就只有一個辦法:給它施壓,施壓,再施壓,以持續的高壓促其生變。靠祈求或期望,北京是不會動容的。跟實現中國的政治民主化一樣,解決「六四問題」得走從下到上的路,而不是相反。中國的政治變革只能從民間開始,只能從草根做起。否者,就會永遠成為泡沫。

信息和人權捍衛戰是最切實的方略

對體制外的反對派力量來說,最實際、最有效和最具有可操作性的實事,就是跟北京打一場長期的信息和維權攻堅戰。控制信息、製造謠言和掌控唯一的解釋權和話語權,是中共成功地統治和愚弄人民的最有力與最有效的利器和法寶。人類社會發展史上的一個公理就是,誰掌控了輿論和話語權,誰就能「得人心」和得天下,誰就是統治者。反之,則將淪為階下囚。

因此,打破中共對信息和資訊的封鎖,傳播真實的消息和民主、自由及人權的理念,便是在野的反對派動搖中共政權和逼其變革的一個最最重要的手段。而要更有效和更迅速地打破中共的信息封鎖,最有力的武器就是互聯網時代的各種網絡通訊技術。儘管現在中國政府對大陸互聯網的控制越來越嚴,花樣也越來越多,堪稱世界第一,但是在這個領域,可能性是無窮盡的,各種反制和反控措施防不勝防,網民最終總會找到一些方法去對付官方的。所以,在支持和協助大陸網民翻牆獲得資訊等方面,體制外力量是有很大的活動空間和用武之地的。目前,很多大陸網民都是通過這種途徑瞭解到外界和中國內部的訊息的。譬如,發起「在京訪民紀念『六四』二十三週年演唱會」的聶麗娜女士在談到她為什麼參加紀念「六四」時就說:「原來我對『六四』的真相不清楚,到北京上訪之後,我通過網絡才知道真相」。另外,通過互聯網和其他各種途徑,對受迫害的維權人士和民眾的關心、聲援和支持亦是削弱中共統治合法性和減少其民意支持度的有效措施。如近期的陳光誠事件,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民間維權律師陳光誠成功地逃脫中共的監控和出走美國,是在道義、法理和國際聲譽上對北京政權的一次前所未有的打擊和挫傷。而在這件事上,海內外各反對派力量起了很大的作用。

解決「六四平反」問題,不能指望北京高層開恩,只能靠民間反對派力量自身的推動。這是歷史和經驗的告誡。

「六四」終會平反!「同志」仍需努力!

文章來源:《新世紀》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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