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之春:「譬如遼東死 斬頭何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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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1年12月22日訊】在今天的山東鄒平縣南有白雲山,隋朝時稱為長白山,當時在這裡誕生了一支反抗暴隋的農民革命軍。他們的領袖叫王薄,大興七年即公元前611年,王薄佔山為王,聚眾造反,自稱「知世郎」。此知世又如解,意為知世間萬事的先知,或說王薄知隋將亡,世間又要改朝換代。王薄的反隋得到了老百姓的擁護,當時長白山一代有了一曲歌頌革命力量的民謠,即《隋大業長白山謠》,唱道「長白山前知世郎,純著紅羅綿背襠。長槊侵天半,輪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聞官軍至,提刀向前蕩。譬如遼東死,斬頭何所傷。」

「譬如遼東死,斬頭何所傷」這是一句反映當時的歷史真相和老百姓普遍的反戰心理。與其被人家抓壯丁一樣投入遼東戰場,還不如起來造反。去了遼東是死,造反一旦失敗也是死,寧可做故鄉的鬼也不做異鄉魂,狐死首丘,反正都是一死,那就在自己的家裡戰死。隋煬帝在大業七年到大業十年間出兵攻打高麗,勞民傷財,三次又都是無功而返,狼狽不堪。暴隋沒有平等尊重過民意,用強制的手段徵兵去遼東,侵略另一個國邦,無非是他好大喜功,想成就一番不朽的功業,結果長途跋涉,天時、地利、人和都失利於隋朝軍隊,他們只能成為死神夜宴裡的食物。

可在後來取代隋朝的盛唐初期,依樣畫葫蘆,對周邊長期用兵,不同的是唐人比隋人更效死力。這種積極還有忠誠可以看出兩個朝代的皇帝治軍不同,政策不同,特別是在賞功,撫卹,刺激武風這一方面,唐政府比前朝做的更尊重生命。這又見證了暴隋不同於盛唐有人性、博愛,本來楊廣成為合法接班人就用卑鄙手段極不光彩,他的一生都是在勞民傷財,無論是征遼東還是鑿大運河,都是用抓壯丁的手段,從不把人民當人看,最起碼的衣食住行都不願滿足老百姓。比如鑿大運河,百萬農民工的工錢也不能兌現,一路上還毀人墳地,破壞山林田陌,餓死累死的農民工竟無人掩埋。楊廣下江都時所乘巨船,不知多少縴夫在岸上哀不絕耳,可背上又不知受盡了多少鞭撻之苦。如此,隋煬帝還不是一個暴君嗎,他的時代還不是一種暴政嗎。

知世朗王薄的造反在輸送這一種信號,政府可以發動或煽動任何一場戰爭,但人民有自己的權力選擇是否參戰。如果是一場侵略別國的不義戰爭,又是屠殺與自己無怨無仇的異國人民,這種法西斯的行為當然可以放棄,甚至用反抗來作為對政府好戰的打擊。可是當暴政一旦計劃著人民要成為戰爭的炮灰時,這個統治階級的核心便成天鼓吹他國威脅論,似乎所有的地緣國家都在扼制他的崛起,他們愛煽動一種仇外的民族情緒,讓無知的少年變成暴政偏安的炮灰。隋王朝要崛起大家都不會反對,可一旦是犧牲老百姓一生的利益,對內不顧老百姓死活,對外又窮兵黷武,鼓吹盛世或崛起,這樣的政府壽命不會長久,有千千萬萬的知世郎用造反來宣告隋王朝的滅亡。

打江山和坐江山無非是確保民生,讓人民的生活井然有序,幸福美滿,而不是加深民怨,民苦,讓天下到處是動亂,到處是不得安寧。隋煬帝不是曹操,也不是李世民,前者和後者對遼東用兵反而可以勢如破竹,軍民效力。因為隋煬帝缺少給人民一個承諾,比如戰後對人民的撫卹義務。當隋煬帝將人民的死活當成了一種理所當然,於是他也有了另一種打江山者的病態思潮,誰打下江山誰就可以支配當下的人民去死。這種人到了坐江山的時候,人民的一切生死他也是不屑一顧,死不足惜,人民全是他的戰利品,不是死在異國他鄉,便是讓人民慘死在國內,這才是血色殷紅的中華大地。暴君揮霍著人民的死,不亦樂乎,譜成一段暴君們的交響樂章,這更是血色殷紅的中華大地。

文章來源:作者博客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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