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傷天害理事 生個孩子真沒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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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0年12月22日訊】家鄉土改中揪鬥不少地主,有的還遭到鎮壓,其中包括袁力鋒。

袁個頭不高,身材瘦削,因煮鹽爲業,略有家财,土改中定成地主。那時政治上上綱上線,鬥争起來殘酷無情,人性扭曲,親戚反目,骨肉相殘,妻子批鬥丈夫,兒子告發老子。袁力鋒運氣太壞,兒子告發老子之類的事也降臨到他身上了。告發他的是他的一個侄兒,說他私藏武器,有一背篼手榴彈,悄悄倒到了水塘,而且是在他授意下,由侄兒親自背出去倒了的。

土改工作組馬上把袁力鋒抓了起來,由侄兒帶路指認現場。一起到現場的還有其他幾個地主。大冬天,幾個地主下水打撈了半天,連個手榴彈的影子也沒有。接下來,很自然,他受到拷打。一天,有人報告,說他畏罪投水了。工作組帶人趕到事發現場一看,發現他投水是實,但人卻還沒有淹死。原來他身材瘦小,又穿了件大棉襖,跳到水塘後怎麽也沉不下去。工作組的人把他打撈上來後,捆到街上的柱頭上示衆,連濕衣服也沒有讓他換一換。他臉凍得鐵青,身起雞皮疙瘩,在柱頭上顫栗。

袁力鋒平時爲人謹慎,待人和氣,給人留下的印象總的還是挺不錯的。在他遭捆綁在街柱饑寒交迫、渾身哆嗦的時候,有一些人心裏對他很同情。我父母親就很想給他端碗飯去,但迫于無産階級專政的強大威力,終于沒有任何人,包括他的家人,在未獲政府許可的情況下給他端半碗飯吃。

袁力鋒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已經快不行了。工作組一合計,認爲讓他就這樣死了,會沒名沒分,不如把他趁早打死(槍斃),還可以教育群衆。到了打他那一天,工作組派人去問他,想吃點什麽,他說想吃碗雞蛋面,馬上遭到一頓臭罵:“狗日的!剝削農民還不嫌不夠,還想吃面!”端到他面前的還是天天端給他的煮紅苕。

袁力鋒是同其他十多個地主一起鎮壓的。那天,全兩河區幾個鄉的群衆都集中到兩河寬寬的河灘上。河灘上臨時搭建了一個台子,安放了喇叭,工作組的人就坐在上面。下面是群衆,一把草加一墩石頭,就算是座位。程序是先揭發批鬥,然後高呼口号,最後是執行槍決。打袁力鋒那天,他的親戚也是在場的。

1950年代,家鄉農民每家每戶都養狗,無論貧賤富貴,都是這樣。區别在于,富貴人家的狗大一些,貧賤人家的狗小一些。大狗小狗,跑得到處都是。那時的狗是用來看家的,十分兇狠,跟現在城市居民養的寵物狗完全不是一碼事。土改時,凡是遭到鎮壓的地主都是人民的敵人,罪大惡極,死有餘辜。因而,一般來說當天是不敢有人去收屍的。袁力鋒也不例外。那天晚上,一大群狗在河灘争奪食物,厮打之聲遠近可聞,持續了整整一個晚上。

袁力鋒的一個成年的兄弟和一個尚未成年的女兒去收屍的時候,屍體已經所剩無幾了。兩個人走了十多裏路,用繩索捆住殘骸,從兩河擡了回來。等到把殘骸擡到墳山的時候,兩人又餓又累,連挖坑的力氣也沒有了,于是就草草把殘骸放到一個古墓洞穴,撿些石頭封住洞口了事。

文化大革命破四舊,生産隊大規模開挖墳墓,擴大耕地面積。大人開挖墳山,小娃在附近玩耍。陽光灼灼,眼孔、鼻孔、嘴孔,三個圓溜溜的孔洞,一個完整的頭骨就在田地間的小路上。一個肩扛鋤頭的農民路過這裏,一鋤頭下去,隻一下,頓時把完整的頭骨敲打成了碎片。

由于生産隊大規模開挖墳墓,袁力鋒的骨骸早已無蹤無影,現在他的後人要去祭奠都找不到地方了。

揭發袁力鋒的那個侄兒,土改後不久生個男娃娃,樣兒倒長得很乖,也肯吃喝,喜歡笑,但是有問題。吃喝以後總是要嘔吐,還要放聲大哭,哭得臉青面黑的——他生來沒長屁眼兒。沒屁眼兒就屙不出屎來,實在憋慌了,屎就從小雞雞兒處滲透出來了。當時縣城的醫療條件很差,這樣的病沒法醫治,于是帶到綿陽進行手術。綿陽的醫生在小兒屁溝裏開個口子,口子外安個塑料小漏鬥。但是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娃娃還是嘔吐,還是放聲大哭,還是哭得臉青面黑。有時一哭鬧,一掙紮,噗的一聲,塑料小漏鬥從屁股上噴出,屎照樣屙不出來。把小漏鬥找回,重新安放在人工屁眼兒上,一哭鬧,一掙紮,又噗的一聲從屁溝裏噴出來了。這樣折騰了幾個月,最後娃娃還是在痛苦中夭折了。

來源:焦國标主編《黑五類》第七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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