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錫良:中國人民醒之前唯一選擇 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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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0年10月19日訊】小時候,我經常跟隨父母看一種農村自娛自樂的地方採茶戲,大多數劇碼唱的都是古代民間故事,幾乎每部戲中都會有縣官察訪或者八府巡按出遊之類的情節,這其中有愛民如子的好官停轎聽案,也有昏庸無道的狗官杖責刁民擋道的。

不過,一般來講,戲曲的結尾往往是圓滿的,不是受害書生得中狀元回鄉雪恥,就是包工斷案拔雲見日,劇本體現的總是皇恩浩蕩,歌頌的也是聖上英明。雖然說戲曲只不過是戲,未必可以當真,但是,幾千年的封建中國又何嘗不是沿著那樣的軌跡過來的呢?

舊封建時代,官員稱老百姓為子民,新中國成立以後,工農階級曾經被稱為領導階級,後來,領導階級不提了,被廣泛地稱為“中低收入人群”,不管名稱怎麼變,中國有一條永遠不變的鐵律還在: 官員身邊抬轎子的奴才總是存在的,而在官奴下面墊背的又永遠是命運更悲慘的奴隸——老百姓。我本不是一個唯西方的人,但是,我會羡慕西方國家的底層百姓早已經不用象奴隸一樣為官員讓道了,奧巴馬、薩爾科齊出行會不會讓百姓讓道呢?肯定會,但是,僅限於國家領導人而已。中國呢?我且不談上千人維安級別的大人物出巡,省官出巡、縣官出巡哪一個不是威風凜凜、權震四方?

北京的律師周某在汶川擋了某些官員的出巡之道被戴上了手銬,引起了社會的一番討論,也得到了某些方面的幾句極不情願的道歉,但是,如果周某不是律師,不是名人,只是一個農民會怎麼樣?這件事還會在網路上獲得如此高的關注度嗎?我想不會,甚至手銬至今還有可能戴在手上,更別奢求官衙的道歉了。與周律師被拷事件異曲同工的是河北某市某副局長兒子,撞死大學生的案子,前者是周某擋了官員自己的道,後者則是學生擋了官二代的快車道,這個“官二代”可不一般,一句“我爸爸是李剛”,仿佛有高逑的兒子霸佔林沖老婆的底氣,讓人不寒而慄啊!我無須考證李剛是誰,為人為官怎麼樣,“我爸爸是李剛”這句話已經可以把李家上下從前的一切行為規則折射出來——別惹我!擋我的道,找死去吧!

如果說單純就只有周律師被拷和“李剛二代”也算不了什麼大事,然而,實事上並不是這麼簡單,周律師因為懂法,因為有現代人權意識,他有敢於走自己的路的勇氣,他選擇不為官員讓道,但是,絕大多數老百姓並不能跟周律師相比,包括我在內,幾乎每次都老老實實地讓了,即便有些牢騷也忍了,總是用一句話來安慰自己:胳膊還能擰得過大腿嗎?時間久了,官員的大腿越來越粗了,老百姓的胳膊越來越細了,再忍那麼幾十年,估計老百姓的胳膊都無縛雞之力了,哪能與腿試比高?與“李剛二代”同一戰壕的還有“富二代”,老百姓不但不能擋“官二代”,而且也不能擋“富二代”,他們之間是相互轉化的,是一條褲子的兩隻褲腿,哪邊都不好惹,怎麼辦?老百姓是不是要勇敢一點鍛練一下自己的胳膊?再不練,胳膊最終會被別人給切掉,根本不需要手拷了。

說實話,其實我也怕被戴上手拷,所以,不是我身邊的事就囉嗦幾句,真要是眼前的事我可能只有選擇閉嘴,因為威脅時刻在耳邊響起,老婆時刻在耳邊哀求,象我這樣的一介平民,進去了就沒有人跟我講理,陝西的趙東民是一位法律工作者,尚且莫明其妙地被送進了牢房,我難道還比他有能量?趙東民不是在水泥路上擋了官道,他是在言路上擋了官員,大家莫小看“言路”,這條路比水泥路險惡得多啊,水泥路上被拷,你還能拍幾張照片留底,在“言路”上被拷,有可能是死不瞑目!

我從來都不寄希望于包青天再世,我從來都不寄望於中國出現第二個毛澤東,包青天也好,毛澤東也罷,都只不過是歷史符號而已,他們不能保佑中國世世代代,他們的正義並不能化著全體中國人的正義,他們的良知也無法喚醒一代一代中國官宦的良知,唯有中國人民醒了,我們這個國家才能醒,幾千年已經過去,還會有幾千年要來,中國人能在什麼時候睡醒?可憐的同胞們,在我們都還處於迷蒙的時候,也許就只有一個選擇——讓道吧!

中南大學孫錫良(轉載須署名)2010年10月19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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