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赫:習近平與李強 蔡奇 王小洪的真實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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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半小時的中共「人大」閉幕式,上演了一個小插曲(見照片):李強突然俯下身去,左手伸到桌子下面似要撿拾什麼東西。坐後一排的王小洪,對李強的舉動似有關注。坐在李強左手邊的蔡奇,卻一動不動,微閉雙目,表情冷漠。坐在李強右手邊的習近平,陰沉著臉,盯著李強。

這幅照片堪稱本次「兩會」的點睛之筆,形象的表露了中共最高層的動態。李強雖然是習一手提拔的,但習仍提防著他(當然,不論誰坐在國務院總理的位置,都是習防範的對象)。習的第一個安排,是伴李強而坐的蔡奇。蔡奇看似一塊石頭,卻是一個刺刀見紅的角,有意無意的就在壓制、牽制李強;表面上目不斜視,其實把李強防得死死的。王小洪則是第二個安排,坐在後一排,作為監察者、策應者,監控李強,同時也防蔡奇。

當前的中共最高層(中央政治局和中央書記處),在習之外,王小洪、蔡奇、李強三個人最有權勢。而習對這三人,真實心態是什麼樣的呢?

先說李強。2002年10月,習近平開始主政浙江。這年4月,43歲李強已是溫州市委書記。習看上了李強,2004年11月將其擢升為浙江省委祕書長,這是李強仕途關鍵的一步。2012年底習上台後,李強是重點栽培對象。2013年升為浙江省長,2016年6月再升為江蘇省委書記,2017年又升上海市委書記,直至2022年「二十大」成為排名第二的中共政治局常委,次年出掌國務院。沒有習,就沒有李強的今天。李強的「店小二」特點,是習將李提拔為總理的關鍵因素。而李強接任總理後,立即自我矮化,積極將國務院降格為習中央的執行機構,主動拉開自己與習的距離,出國連包機都不敢坐。這次「兩會」,又無預警取消了延續30年的總理記者會。習李之間,類似於過去東家與掌柜的關係,習要求於李的就是聽話、能幹活,談不上有太多的私人感情。

再看蔡奇。蔡奇小習兩歲,與習經歷類似,當過工農兵學員,1983年調入福建省委辦公廳,1993年到1996年任省委辦公廳副主任。習近平1990年任福州市委書記,1993年任福建省委常委兼福州市委書記,1996年任福建省委副書記,習蔡最遲在這段時間已經結識。有論者稱:身為省委辦公廳幾名副主任之一的蔡奇是被明確「服務近平同志」的;1994年3月蔡奇掛職三明市委副書記(1996年9月正式出任)、1999年5月蔡奇跨省交流調任浙江衢州市長,都是習近平為蔡奇安排和設計的。習在浙5年間,蔡奇升遷緩慢,是習有意為之。2007年習調任上海之際,才將蔡奇提拔為杭州市長。習2012年底上位後,蔡奇仕途開掛,2013年11月任浙江副省長(李強副手),2014年3月調任新設立的國家安全委員會辦公室副主任,2016年10月後為主政北京,追平李強。2022年「二十大」晉升政治局常委,雖排名第五,卻實權在手(比如兼任中辦主任),勢頭壓過李強。這既是習近平的故意玩平衡(以蔡奇的黨務系統抗衡李強的政務系統),也是因為習蔡之間有著長期的私人關係(算是一定程度的夥伴),所以才讓蔡奇成為監察李強的第一人。習對李強、蔡奇的親疏之別,一目了然。

習是個非常謹慎的人,不會輕易信任一個人;如果一定程度上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寄託在一個人身上,這個人一定與習有「鐵的關係」。如果有這麼個人,這個人應是王小洪。王小洪小習4歲,習1990年任福州市委書記,1993年8月提拔王為福州市公安局副局長。王小洪與習近平關係之深厚,據說早年習的女兒曾寄住王家。王小洪與蔡奇不同的是,一身都在公安系統,在習心目中被定位為「大保鏢」,職位不一定最顯赫,但一定是最被習信任的。2012年末習上台後,立即安排王先後出任河南省長助理兼河南省公安廳廳長、北京副市長兼北京市公安局局長、公安部副部長、部長,「二十大」之後成為中央書記處書記、國務委員兼公安部長,王的權勢僅次於歷史上擔任此職的周永康,超過他的頂頭上司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政法委書記陳文清(王是政法委副書記)。對習而言,兩面人太多。猜疑心使他對誰都難以完全放心,用蔡奇防夥計李強,又用鐵兄弟王小洪防夥伴蔡奇。習對王小洪的信任,又在對蔡奇之上。

但習對王小洪就絕對信任了嗎?這也難說。李強和蔡奇分別為福建幫和浙江幫的頭頭,

明睜暗鬥,走不到一起;但王小洪與蔡奇都是福建幫,如果兩人聯手,這對習是不是風險?習也不得不防。一個招數是在王小洪與蔡奇之間打楔子。前段時間,傳言王小洪要接蔡奇的中辦主任位置,恐怕不是空穴來風。另一招,則在蔡奇、王小洪之間,又安排了一個中央警衛局局長周洪許。中央警衛局直接負責習近平和其他正國級官員的安全。蔡奇雖然兼任中央辦公廳主任,是周洪許的直接上司,但周洪許只聽命於習近平,在這方面蔡奇根本不敢插手,害怕犯忌。表面上看,王小洪與周洪許也沒有交集,兩人各不相干。周洪許只是習的貼身警衛,對外沒有多少交往,沒有自己的政治勢力,也就壓抑了自己的政治野心。這樣一環套一環,習儘可能地在分散風險。

概而言之,習近平與李強、蔡奇、王小洪的真實關係,一邊利用,一邊防範。利用,依據的是這幾個人的能力和個性特點;防範,則是依據親疏之別,決定信任層級,而且還是個連環套,人人都在套中。

那麼,習這樣就高枕無憂了嗎?非也。第一,中共來到世上就是一個「鬥」字,黨魁獨攬大權也無法消除內鬥,時時都在「鬥」中,內心總是恐懼的,這就使政局具有內在的不穩定性。第二,當今中共已是末路,習內外交困卻拒不認錯,板子鬥打在別人身上,一旦形勢危急,反戈一擊的人必然很多,其中可能就有習所信任的人。出現中共版的普利戈津,也並非不可能。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責任編輯:劉明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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