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園居士:「叩響兩會」叩不開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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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2年3月11日訊】這注定是一個真正悲苦的人,其聲音無法彰顯的年代。網絡雖然可以隨時發聲,卻沒幾個人真正需要關懷那些和自身相同的生靈,如果想發聲的話,也只是一些自我的小愁苦,無法上升到一個群體的層面。而關注自身並沒有什麼過錯,心患的是自身何時才能發財致富,卻從未去涉及更深的一些東西。

[兩會]是政治的派對,也是草民的狂歡,總算可以借這樣一個時間段找到可以發洩的素材,無限的解構。可我不明白這些解構對我們有什麼樣的深遠意義?一紙空文的東西永遠不會少,而身份懸殊的差別也注定那是別人的[兩會],沒人真的會替那些需要發聲的人代言。我試圖去撕開一道口子,看到一點希望,而這一切本身就是難度重重。

鑑於前一張帖子默默地被後來的網頁覆蓋,當然我也還是從中發現my1510部落工作人員的細心。剛開始審核通過的時候,是靠近前一天最後審核通過的帖子,而最終它並未直接就落到底端,而是被保留在正常頁面的下方,第二的位置,就算下午我再看,也還是第三的位置之上。我覺得可能是我疑心的毛病復發,想的過多,不論如何,還是得感謝my1510部落。特此聲明:我只是借my1510部落做為平台,我的觀點不代表my1510部落的觀點,文責自負。如果真會有力量要扼殺住這種聲音,那麼請扼殺,而我的使命感是:要讓人們知道這個群體的真實境況。

一、弱勢的流動性農民工

其實從政策的制訂之初,還是預留過一定討價還價餘地的,這個討價還價指的是用工單位和農民工之間可以通過溝通和對話來進行某些利益博奕。一份真正意義上的好工作應該涵蓋著福利、前景、薪酬等元素的集合,而這些元素中薪酬是最直觀的卻屈居第三位,這是有原因的。如果單純的從薪酬來講,一個月300元卻沒有任何休假,也不存在任何的前景,純粹的只是青春和血汗的兌換,那麼總有一日這種兌換無法進行下去的時候,這個遊戲就會結束。福利裡包括著工作時長、是否有節假日以及年薪假、各種保險是否會繳納等等;前景裡是從事這樣一個行業或這個行業裡的某一工種,其技術含金量的多少,未來還能不能依靠這份技藝生活一輩子,同時或者說在企業內部有無晉陞的機會,這種晉陞機會的出現大概是在多久。

福利和工時之間的捆綁,對於企業或工廠類型的農民工來說,可能會體會頗深,這裡面最常見的便是全勤獎這個獎項的設置。這個全勤獎究竟是按照國家的工作標準制訂還是企業內部標準?這是一個重要區分,如果按照國家的標準,一月應該也就是八天的正常休假,工作滿二十二天就可以算成全勤。可這個在執行企業標準的時候,有可能是週六也是正常上班,這樣全勤時間就由二十二天上升到二十六天。

福利和各類保險之間的捆綁,這個在某些區域是強制執行的。但就其強制執行裡也還是存在漏洞,這並非制度的不健全,而是用人單位故意視而不見。追逐利益的最大化,這是所有企業的訴求,而就其購買各種保險按照正常的分配依據地方的不同也就會有些不同,但這些都是分攤制度,即用工單位分攤多少、個體私人分攤多少,而這些分攤讓有些用人單位便儘量的去省下這筆錢。這個制度需要強制執行,但在執行之前是實施舉報制度,舉報到政府某些主管部門,然後主管部門負責核查,最後再來懲戒。

就是在這個地方更體現農民工的弱勢。其一,農民工是案板上的魚肉,只能期待青天大老爺。而青天大老爺是什麼?是一種傳說;其二,用人單位如果稍稍良心忽略,以利相誘進行收買上級主管單位的話,這個收買並非是完全要收買一個單位,只需要把單位的那些前來進行查證的人進行酒肉中飽,就足夠。我曾遇到過一位私營用人單位的頭頭,他的帳是這樣算的:如果我的工廠有400名員工,如果每一名員工每月需要讓我為其花費30元,那麼每月便是1萬2千元的花銷。一年少說也是十來萬的出帳,如果我把這筆錢用在去燒香上貢拜菩薩的話,就算我用五萬又或是每年我用五萬的話,那麼我還可以每年省下一半的錢。

是啊,如果這個基數再擴大一些,那麼這筆帳更值得一算。同時單單就他所說的這個帳,一年隨便可以省下這些錢,而這些錢往往是一個農民工一年還掙不到的錢。這貧富差距豈有不拉大的理由?

這些年各地的許多企業、工廠等等都會遭遇集體罷工事件,這是農民工的自我反省,但這種方式並不算好。要想有效果,只有把事情鬧的大而鬧大之後勢必會產生許多不良的後果,這裡面既有可能涉及違法的具體事件,也可能是讓自己的後半生需要求職的時候,要輾轉不同的地域又或是在同一地域裡的個人資料必須造假,同時讓企業的信譽度也會蒙受損失。但這樣的事件更多的是把農民工逼到最後一步,這一步險棋本身就是孤注一擲,不信去查閱這樣的資料最終都會發現——欠薪,而且這個欠薪還是欠到相當大的程度,沒有保障生活的資金時,這些農民工才不得已走出這一步。

那麼面對福利上的這些要求,一部分農民工的要求是簡化,完全可以不要,只要工資高一些就滿意。就算有人站在這個群體裡呼喊一聲:國家的政策又或是哪個領導人說過些什麼……有相當多的農民工對這樣的意見是不會理會的,而這樣的抗爭就面臨另一個命運:無聲的抗爭、私底下的罵罵嚷嚷再沒事跳槽,試圖從這一個地方跳到另一個地方得到改變;小圈子的反抗,而小圈子的反抗得到的往往是強而有力的壓制,直接把這個小圈子的人全部炒魷魚。

只要事情不過激,是沒有問題的。小打小鬧,這些用人單位的領導人都是風裡來雨裡去見過大世面的,一個字解決所有問題——拖。他們擁有的資本是農民工夢裡都想要的,而農民工往往連路費都還是從親鄰手中借來的,而這樣一種極不對稱的關係,自然會導致一個後果,農民工如果較真——耗死了自己。

商談這種模式最終是無果而終的,農民工壓根就不具備和人商談的能力。大部分的用人單位非常狠,除非自己的單位無法正常運轉,迫不得已會急急招入,而其它的時候都採用的是儘量壓榨產出最高的成效。同時,技術的升級轉向,更多的採用非人工操作的機器,其就業崗位需求就在明顯收縮。農民工如果不選擇,一個月可以,兩個月還能堅持,三個月不工作基本就得要屈從,這個過程是非常有趣的,只要大部分的用人單位統一口徑,任你找。而最後農民工的屈從也不是真心相許,無非就是賺取一定的生活費用,又或是讓自己有一個跳槽的基本費用,又或是回到老家的一點路費。這裡面既然沒有真心相許,說到敬業精神,那自然也是非常荒誕,苛刻式的懲戒措施相繼誕生:上廁所一天只能去幾回或者每一回最長時效是多少?遲到一分鐘是多少錢?遲到半個小時也就相當半天的工資?這些酷刑式的規矩使得不得不像一顆鏍絲釘。

既得利益會讓位嗎?如果這樣問,得到的答案必然是不會。因為聽到這個問題的人會馬上聯想到這個[兩會]關於改革的阻力,其實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既得利益,而是一種更小的既得利益,講一個故事給能看到這篇文帖的人看。

2010年我曾聽一個小哥們講過一個事情,這個小哥們是給他所隸屬的建築公司拉材料的一個司機。他說在他的公司裡,有一個建築工人在工地上熱的中暑,然後送進醫院急救,當時沒事,第二天卻死掉了。死掉之後的處理辦法是私了,直接通知家屬過來收屍,然後賠償一點點錢就了事。然後我就問:假如他的家人用法律來追責呢?他的說法是:老闆已經給全體建築工人下過死命令,誰也不許說,就說工地上沒這個人,死也不是死在工地上。

這裡面涵蓋著專業的法律知識,以我的能力未必能講好。但是我能從中想到一些,姑妄說之,各位看官們也姑妄看之。第一條是法律有明文規定,在酷熱的夏天,一旦氣溫升到多少度是不能作業的。那麼這個建築工人死的時候與這個有無關聯?第二條是建築公司的安全生產裡似乎有這樣的要求,即一個建築公司出現因工作而死亡的人會相應的被建築行業或建築主管部門進行一定量的處罰,同時賠償也是相當高昂的且同時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走,每一個建築公司必須為工人們購買保險,按照保險裡的生命其價值是無限之說,總會有一些相應的賠償。

而這些都不會在現實裡發生,一個建築上的農民工具備多少法理知識?一個建築上的農民工家屬具備多少法理知識?這一切均不能考證。但可怕的是就算真的走司法程序,程序之繁瑣是相當麻煩的,舉證如何舉證的成功?真的會有其它建築工勇於站出來指證?那麼這個沒人指證最後又不得不向現實屈服的時候,怎麼辦?

這是一連串的問題,我可以用一口氣來說。那麼面對這個既得利益是什麼?就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既得利益——即一個建築工人是否會放下他現在的工資去做一次艱難的指證?答案是未知的,因為後來這小哥們告訴我:這件事已經了結,具體賠付了多少,我也懶的問。

我的家鄉有許多人是在煤礦裡打工的,其中有一個小我一屆的同學早些年就死掉,一場礦難,他和他的父親同時報銷。兩條生命據傳揚的是補償了八萬或是十萬,這個具體的數值我也沒有弄清,歉意。但是如果是任何一起礦難,如果走的是司法程序,試問這個賠償是這樣低嗎?

無奈的無奈最終還是無可奈何,這便是無情的現實。

二、弱肉強食的生存邏輯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是深得人心的。然人道主義者應該還是會多少心存憐憫之情,便是對弱勢群體包容一些、體恤或關愛一些的吧。但生存邏輯不會這樣子去想,更深的邏輯還有一個大國崛起的方式,總需要一部分人進行犧牲。

我見過一些專家解讀,他們的意見裡還有一條是國家提倡最低底薪加劇了中國製造的快速崩坍。甚至一度出現過雷人的話語:如果真的讓所有企業都按勞動法進行下去,中國許多企業會自行垮台,那麼這樣的垮台之後加劇的就是就業率會增大。

當然,這條推斷並非完全就是駭人聽聞的危言。有一定的道理,但薪酬的保障在我眼中並非是主要因素,高額的稅制、不斷上揚的房產價格而導致的工廠成本日益拉高,這些東西不比勞動者需要的那點按照法律規定能得到的薪酬更重要嗎?而稅制如果一旦改革,威脅的就是國家的收入或某些更大更高的群體利益,這點不需要深思,對吧?各位看官。

小店裡的飯菜這些年沒怎麼降過價,雖然政府一直控制著菜價的上漲,可為什麼飯菜的價錢卻不能下調呢?如果我們去看國家公佈的一系列物價下降比例0.36%,如果這樣的一個比率是出現在大白菜的價錢上,那麼一斤白菜到市面上能下降多少?一個普通的人家能買多少?又或是一家飯館每日消耗能省下多少錢?這個下降可謂對普通一族沒有任何影響。而這個依然不是關鍵,關鍵有人說這是人工工資的漲價,看起來這還真是一條理由,以前人均工資每天30元到50元就能解決,而現在非得 50元到80元甚至有時候還需要100元。從單一的這樣一個數值來看,似乎還真是人工工價的上漲成了禍害,真是這樣嗎?同樣的,原來的一瓶洗髮水是多少錢?就以海飛絲現有的價格,中瓶的已經到40多元一瓶了,也就是說就算日薪調到80元還只能買兩瓶洗髮水,同樣的物價增漲使之人的生活成本也在增加。

這樣一系列的增漲,看起來這個國家的經濟增長是喜人的,可是返匱到每一個個體身上,幸福感卻從未增加。每一個人都為了捍衛自己的利益需要從別人的手中搶一點食,可這個社會是相互構成的。你從這個人身上搶奪的一點又要到另外的一個地方去花銷掉,可以減免不需要的支出,可衣食住行這些都離不開吧。

而農民工在這個鏈條中,更多的時候是像一個乞丐在乞求,乞求的東西也並不多,一份簡單的幸福,可以用自己雙手觸摸的到也能掙的來的簡單感受。可所有的東西都在制約這個群體,他們並不具備競爭力,雖然建了一棟又一棟的高樓大廈,如果不給住在裡面的住戶當保姆、送水等等雜活,他們連這個大廈都進不了。

三、醫療保障的可行性

在既得利益面前,為了自己的一份私心,往往會出現真空的環節。如果期待所有農民工素質都能達到一樣高的時候,我還真想這世界距離烏托邦又或是共產主義時代還真不遠了。而現實是不可能的,這個具體的既得利益可能是只要月薪能拿到自己期許的那個狀態時,我才懶的關心什麼所謂的福利、什麼所謂的前景,我只要能保障自己的所得。

這樣的鼠目寸光便是可恨之處,可這樣的可恨之處是真實存在的,面對一個巨大的群體又不可能期待一股風吹過就完全變化過來。那麼政策的扶持性便顯得尤為重要,怎麼讓政策變的能夠既簡易又具有執行的可能性?

新型農村醫療合作便是這個快捷的模式。商業保險的運營模式裡最重要的是風險共擔,這個風險共擔從單一性來說指的就是投保人與投保公司進行風險共擔,而投保公司是一個看似實體的其實它又是變相的其它同樣的投保人共同出資的東西。從這一點來說,新型農村醫療合作應該更大化的普及,運用這種共擔機制更好的為有需要的人進行服務。

資金來源:可以由政府出資一部分、參合的人出一部分。而我所說的這個政府既包括著中央政府,同時也兼有地方政府。但這個時候面臨的還有一個問題便是各個地方的經濟發展又不相同,那麼為了讓這個計劃實施的更為便捷,可否採用折中的模式,就以戶籍制度作為一個方式進入,戶籍所在地的政府對資金提供的有多少、相應的保障又有多少,就意味著這個區域的農民工享受著最高支付限額。而這個靈活性也應該更機動一些,持本人的合作醫療卡進入到他所流動的地域,依舊可以享受,至於支付的方式可以通過內部劃帳——即戶籍農村醫療合作的專項基金去支付需要報銷的那一部分錢,支付進治療所在地的農村醫療合作的專項基金。

從現實意義來看,這個用口號又或是戰略來看,只需要全國一盤棋就能解決。

看官們,看你們是否有更高妙的建議,但是這個事一定要達成共識,最終如果這屆[兩會]我們做不成,那麼明年我們是否可以更進一步?叩不開的門,只要不懈的叩,只要更多的人叩,我相信總有一天會叩開的。

文章來源:《一五一十部落》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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