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19年10月09日訊】【世事關心】香港人對抗爭關鍵點的認識
從反23條,到雨傘運動,再到反送中,香港人對抗爭關鍵點的認識發生了變化。
邵嵐(香港大專學界國際事務代表團發言人):「如果你不推翻中國政府,不推翻共產黨,究竟香港人怎樣才可以得到自治呢?」
今天走上街頭的香港年輕人和前輩的最大不同是這句話。
邵嵐(香港大專學界國際事務代表團發言人):「我從不後悔我說過『打倒共產黨』這句話。」
在中美走向全面對抗,中共的全球爭霸戰略引起世界警覺的時候,香港的民主抗爭有它特殊的意義。
何韻詩(香港本土獨立歌手及社運人士):「其實我們不是孤獨的,我們在這場抗爭裡,香港人正在發動一場國際性的抗爭。」
蕭茗(Host/Simone Gao):「各位好,這裏是《世事關心》,我是蕭茗。反送中是一場沒有領袖的運動。在100多天的抗爭中,人們的印象有整個銅鑼灣,被身著黑衣的抗議者覆蓋的高空鳥瞰圖,有在被催淚彈瀰漫的香港街頭,平民和警察的對峙,有元朗白衣黑社會無區別暴打民眾,還有18歲的曾志健被警察近距離實彈擊中胸部倒在血泊的瞬間。3個多月以來,香港人用行動回答了一個猜測,他們是否會在看起來雞蛋碰石頭的抗爭中,迅速偃旗息鼓,「不自由,毋寧死」這是他們從心底喊出的話,今天的香港年輕人與反23條和雨傘運動時期有了很大的不同。他們把林鄭月娥和港府推開,直接站在了中共面前。這一步在抗爭中是一個自然的發展,但是對整個世界來說,卻意義深遠,這段心路是如何走過來的?又將如何走下去?請看新唐人電視台一直在香港最前線報導的記者梁珍,對深度參與反送中運動的香港歌手何韻詩和大學生邵嵐的專訪。
何韻詩,香港本土獨立歌手、演員。她1996年出道,2006年獲得《吒咜樂團流行榜頒獎典禮》的「吒咜樂壇女歌手金獎」,2010年她入圍第22屆台灣金曲獎,「最佳國語女歌手獎」的五強,是香港少數入圍過此獎的女歌手之一。從2014年的雨傘運動到今年的反送中運動,何韻詩更為人知的身分是民主運動活躍份子。在這五年中,沒有任何品牌敢找她代言或商演,她也從此失去大陸市場,甚至連澳門都進不去。2019年9月底,何韻詩和香港眾志黃之鋒等人赴美參加國會聽證會,成為代表香港反送中運動的標誌性人物之一。
何韻詩(香港本土獨立歌手及社運人士):「其實這種打壓已經到了一種不可理喻、將人權置之度外的一個程度了。當他們(政府)拒絕一些完全沒有任何犯罪行為的人入境時,其實你會看到這個政府是很害怕了,我覺得大家要明白他背後的真實狀況,其實他們(政府)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所以怎樣去繼續維持這種壓力,在政府看來他必須去用一些政治的方法。政治上的方法去回應人民。其實你看到他們已經是失控了(採用的)那種打壓的方法,無論是我們在大街上看得到的警暴的狀況,看不到的狀況甚至不讓人入境,或者亂拘捕一些比較高調的Activist(活動家),很明顯的是他們(政府)不知道怎麼樣去處理狀況,把所有應該做的和不應該做的都顛倒過來了。」
記者:「你剛剛從美國回來,現在《香港人權民主法案》已經通過了第一步,你覺得這次你的美國之行有沒有給香港帶來什麼新的訊息?」
何韻詩(香港本土獨立歌手及社運人士):「最主要的信心是,其實我們不是孤獨的,我們在這次抗爭裡,香港人正在發動一場國際性的抗爭,這種抗爭是在當今世界中,我們抗跌許多的中共、甚至很多其它國家的暴權。其實這是很倒退的,當我們來到了2019 年,他們還在用這些五、六十年代的一些手段去鎮壓人民的聲音,無論是香港、還是大家看到的現在印尼也是這種狀況。在印度的Kashmir(克什米爾)也是有這樣的情況,所以我經常想和大家說的是其實我們不要覺得我們自己是孤軍奮戰,因為真的有很多人,他們都想去做一些事情,但是他們沒有聲音,所以香港人通過這三個多月的堅持,以及我們創新的抗爭方法,這也絕對的影響了全球對於暴權、暴政,如何去對抗他們。(反送中運動的)整個方法是把大家一些舊有的思想打破了,這真正的影響其實是在未來的幾個月或者一年、幾年裡,你會慢慢看得到,當然香港的這個模式,不是每一個地方都可以共用的,香港有我們一些很先天性的條件,例如地形啊、或者我們的人,我們有很彈性、很靈活的思維。其實這次(反送中)運動它最美麗的地方,就是我們能拿這些東西放在抗爭裡面,我們不會去用那些很舊有的,例如在雨傘(運動)的時候,很多人對於這種抗爭很新,沒有接觸過,所以我們會等待其他人告訴我們應該去做什麼,但是經過了五年的低潮以後,我們終於明白了,原來我們去做的抗爭是要每一個人用自己的智慧、用自己的靈活性、用我們的方法出一份力。不要管那件事情當下的效用有多大,其實他會影響身邊不同的人,他們會看到一個不是專業做這樣的事情(的人),不是專家的人,即使是一個母親也可以發動自己的想法,其實那個想法是會有一個連鎖的效應,這個就是這次運動最強大的地方。當然到了今天可能有很多人感到氣餒、很累、或者像是沒緣做什麼事,其實真的不要這樣去想,我們去做的是一個更長的推動,就像你看到的《美國人權民主法案》。這個其實在2014年11月,就開始有這個法案的提出,到了今天,為什麼要在五年後才可能真正的推動了呢?其實香港人在幾個月中的意志、方法和那種創意是讓全世界很驚嘆的,每一次我在外面,被提問的就是:『你們是怎麼能夠做到這件事情的?』大家很想知道,(你們)怎麼樣可以去對抗一個這麼大的政權、暴權,你們一個700萬人的城市怎麼可以做到的?不過正是這些、就是這次真正的力量在此,我們也在影響著其他人去重新思考自己的運動方式。」
記者:「那麼在這五年裡,你覺得你自己最大的變化是什麼?」
何韻詩(香港本土獨立歌手及社運人士):「很難簡單的說。其實我想我和很多香港人都經歷了很大的成長,從雨傘運動開始,這也算是我第一次與這樣的社會運動在當中的低潮裡也會去想,我怎麼樣可以更加的用自己的能力去面對以及對抗這樣的狀況,怎樣運用靈活性,這也是在這五年裡我很多的去思考的,以實際行動、以我是歌手的身分,在體制以外,我去建立一個屬於我的一個系統,運用互聯網絡等等的工具,如何去打破一些傳統的想法,這是我在這幾年裡的變化,也是我個人在修練上所下的功夫。如何去維持自己的專注、以及如何去維持自己的身心,有了這樣的一個訓練與鍛鍊,當遇到什麼情況才能不被周圍很多不停變化的事情而干擾,這也是在來臨的日子裡,每一個(香港)人都要去想的,怎樣去訓練自己的身心。」
20歲的大學生邵嵐,道出反送中運動中最鋒利的話,不要走開,廣告過後繼續收看。
邵嵐,今年20歲,是香港大專學界國際事務代表團發言人,她在美國出生,7歲來的香港。2014年的雨傘運動對當時15歲的邵嵐來說是一次啟蒙。5年之後,在反送中運動中,她幾乎出現在所有的抗爭現場最前線,這樣的抗議者被大家稱作:前線戰士(Frontline Fighters)。在外界眼中,他們是年輕無畏的英雄。對他們自己來說,只是因為太愛香港這個家。2019年9月底,邵嵐和何韻詩、黃之鋒等人一起赴歐美等國遊說,希望美國儘快通過《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制裁迫害人權的中港官員等,目前他們已向美國提交30人的制裁名單,包括警察、議員、官員等。
記者:「你今年20歲,這整個夏天你已經是非常忙了,沖在第一線,那為什麼你要選擇站出來呢?」
邵嵐(香港大專學界國際事務代表團發言人):「因為我覺得現在的香港已經走到了一個危機存亡的時刻,不因該再去想到底應不應該走出來,而是要去想一想自己到底應該做些什麼,去守衛、守護好這個地方。」
記者:「大學生要衝在前線,有沒有思想掙扎的過程?」
邵嵐(香港大專學界國際事務代表團發言人):「其實是有的,但是我想對於和理非(抗爭方式)和勇武(抗爭方式)的思想掙扎。在2016年的時候已經經歷過了。所以現在就不會再去想到底『勇武』對不對,就是說現在已經不會浪費時間,再去想到底『勇武』是對還是不對了。(而是)會花跟多的時間去思考,自己除了平時去參與一些示威抗爭以外,還可以做些什麼去幫助去守護這個香港 。」
記者:「學生的聲音在國際上非常受重視,你們是香港的未來,你們去了很多國家,總共花了多長的時間,你最大的的感受是什麼?」
邵嵐(香港大專學界國際事務代表團發言人):「先說說我們這次的行程。我們從9月初,9月7日開始就一直去不同的國家,去做外交工作,到昨天才回到香港,共22天。去了英國、德國、瑞士、和美國做遊說工作。最大的收穫是什麼呢?就是我想其實最讓我覺得驚喜的是香港作為一個彈丸之地,居然有這麼對不同世界的國家在這麼關注、在留意香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還覺得我們其實十分的幸運,因為類似的事情在新疆、西藏、或其它地方也一直在上演著。但是很坦白的說,這些地方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得到這麼多的關注,甚至在國際社會有這麼大的迴響,所以我覺得香港人這次的抗爭,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其實很幸運的是可以得到國際社會的關注,我也覺得在國際社會不管哪一個國家也好,他們都很欣賞香港人的勇氣與創意,特別是創意這方面,他們講了很多次,因為他們看到從一開始可能只是一些常規的示威遊行集會以外,當我們開始受到反對通知書,甚至遇到一些困難的時候,香港人可以很迅速的演變出其它的方法去延續我們的抗爭。例如,築人牆、建十八區連儂牆、甚至是其它的一些……,每晚10點高呼『光復香港時代革命』,這些都是十分有創意的,也是使得外國人都欣賞我們的地方。」
記者:「這次很多人都改變了對港女的態度,你自己怎麼看?」
邵嵐(香港大專學界國際事務代表團發言人):「其實我覺得在香港以前的港女被說成是受不了苦啊、怕髒啊、還有自私啊、大小姐等等,但是我覺得經過這次抗爭以後,大家真的都對『港女』這個名詞有所改觀,就是原來香港這麼多女生可以這麼不怕苦、這麼勇敢,她們拿著傘、拿著長盾,走到很前線,去為後面的人擋子彈,甚至捐出自己的整個薪水,不去買化妝品、買包包,把工資捐出來給一些中學的小朋友買午餐。我覺得是令人改觀很大的,很讓人欣賞的一件事情。」
記者:「已經過去100天了,在整個過程中,有什麼最令你感動的片段?」
邵嵐(香港大專學界國際事務代表團發言人):「我覺得最讓我自己感動的並不是哪一場抗爭,而是我第一次在家裡嘗試大喊『光復香港時代革命』,然後真的有人響應的時候。因為那時候,其實是沒有人這樣喊的,接著我自己也猶豫了好幾天,哎呀,到底自己打開窗戶大喊,那樣是不是很奇怪, 當天我真的骨氣勇氣大喊的時候,居然有人回應我,我覺得那一刻是非常感動的,因為你發現這個抗爭意識,甚至於這個抗爭的總基因,不緊緊出現在抗爭現場,而是已經進入到社區。」
邵嵐說:「如果你不推翻共產黨,香港人怎麼可能獲得自治呢?」這一段心路是如何走過的?不要走開,廣告過後繼續收看。
記者:「現在的抗爭口號直指中共,不像以前本土意識這樣的,你覺得『天滅中共啊』、『打倒中共啊』你覺得這是民意嗎?你怎麼看這些話?」
邵嵐(香港大專學界國際事務代表團發言人):「我先說說我自己,我從不後悔我說過『打倒共產黨』這句話,我也堅信香港人要得到完全,其實香港人要得到自治,我們要面對的不只是香港政府,更加(要面對)中國政府,而中國政府的操控者就是共產黨。我想試問一下,如果你不推翻中國政府、不推翻共產黨,究竟香港人怎麼樣才可以得到自治呢?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很堅信自己講的話是沒有錯的,也會繼續朝這個目標進發,至於天滅中共,甚至是打倒共產黨是否代表民意呢?我會說:『這是香港人的一個角色』,因為在以前,香港人可能還覺得我們面對的只不過是香港政府,可能我們還會侷限(自己),會設一個框框給自己,和自己說: 我們只要對付香港政府就可以了。類似雨傘運動的時候我們還在講,不要觸動共產黨,但是經過5年之後,當香港人發現其實這一切事情的幕後黑手是中國共產黨的時候,香港人很勇敢,可以站出來說我們現在就是要面對共產黨,要面對中共這個政權,我想這不僅僅是某部分抗爭者的民意,也是大部分香港人的角色。」
記者:「你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意識到這個東西的? 」
邵嵐(香港大專學界國際事務代表團發言人):「我想是在2016年之後。」
記者:「是因為什麼事件呢?還記得當時是什麼事情令你去思考這個問題的?」
邵嵐(香港大專學界國際事務代表團發言人):「我想沒有一個特定的事件,但是當自己看到香港這個家經歷這麼多不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例如是民選的議員被剝奪議席,甚至是想參選的候選人,連入閘(參選)的機會都沒有。再發展到不同的大大小小的政治事件,例如中共打壓香港人的言論自由,打壓香港人集會示威的權利,甚至是到現在強行推動的一個普教『普通話』,想將普通話在香港大力推行,消滅香港的文化,我覺得這一切的事情,都是更加堅定了我一定要推翻共產黨的決心,你何時來到香港的?我從小在美國長大,7歲時來香港,開始讀小學,接著就是小學、中學、大學,這樣讀下來。」
記者:「你知道香港是『一國兩制』的地方,與大陸不同,你身邊有不同背景的學生,言論不同,有不同的想法,你自己怎麼看?」
邵嵐(香港大專學界國際事務代表團發言人):「(大家都)可以享受的一個權力,應該是你自己與生俱來的自由,我們十分的尊重,也十分的理解,無論是在校園裡、社會上、甚至在家庭,可能都會有不同的聲音,我十分的尊重大家去表達自己的意見,對啊,我自己也很理解,當我去說這些推翻中國政府啊、推翻共產黨啊,這些言論時,甚至於爭取民主自由也好,都會有一些(人)不只是在大陸,甚至於其他的學生都會持相反意見,其實我都很理解。因為思想方面的不同一定是存在的,不可能每個人想的事情都一樣,就算是香港抗爭者之間都有份,『勇武派』和『和理非派』,甚至勇武與勇武之間的思想都不一樣,其實我是十分理解的。」
記者:「現在很多年輕的抗爭者被抓了,你自己有沒有感到過害怕,面對這些危險你怎麼看的?」
邵嵐(香港大專學界國際事務代表團發言人):「都會有的,特別是7月21日之後,好像是元朗白衣打人事件,第二天上街的時候,我也有在想,究竟我要不要穿著全身黑色出去呢?但是我想過之後,我還是決定穿著全身黑色走出去,因為我更加感覺到它要營造白色恐怖(的氣氛),就是為了讓你閉嘴,就是為了讓你不要再發表意見,如果向這些白色恐怖低頭的話,就恰恰達到了它想達到的目地,所以我更加覺得他越是怕我們做些什麼,他越是不想我們講些什麼,我們更加要站出來繼續抗爭、繼續去奮鬥,我們才可以享受到免於恐懼的自由,所以我覺得這一定是一個長期的抗爭,我們不僅僅在短期要積極參加這些集會遊行示威,我們更加要告訴自己,時刻勉勵自己、提醒自己,我們現在面對的是怎麼的一個政權,我們要做好長期抗爭的準備,因為你說你要對抗的是中共政權,一個這麼有錢、這麼有心機的政權,你不可能一天、兩天,不可能一年、兩年就推翻它,你要做的是長遠的去跟這個政權抗爭,因為你要知道,在我們進步的同時,它(中共)也在進步著,所以我覺得會是一場長期的抗爭。」
記者:「那你堅持的動力來自哪裡?比如說是不是偶像啊,或者書籍等,使得你自己不斷的要提醒自己堅持。」
邵嵐(香港大專學界國際事務代表團發言人):「我想能令我堅持的原因就是所有為了這場抗爭的(人),已經不僅僅是指6月反送中運動中而流淚、而流血、而犧牲的任何一位手足,而是所有的,為了香港去對抗中共政權,而犧牲了自己寶貴青春的(人),甚至於被迫去海外流亡的那些義士,我想是他們的經歷,他們的犧牲在勉勵著我,告訴我一定要堅持,因為我知道自己一旦放棄,其實是很對不起他們的,為什麼這麼愛香港?沒有原因,因為從小就在這裡長大,雖然不是在這裡出生,但是我(現在)20歲了,我13年都在這個地方長大,就是這樣,沒有原因。我想短期內我都會專注在這場抗爭運動中,至於長期來說,正如我剛才講的,對抗中共政權是一場長期的抗爭,會以一個什麼樣的職業或身份出現,但是在我的未來裡一定是包括了這個計劃,就是說無論我以一個無論今年我是以一個學生的身份出現,還是未來以一個老師、記者、社工、甚至是政治人物(出現)都好,對抗中共政權一定是其中的一個目標,無論我以什麼職業、我在哪裡。」
蕭茗(Host/Simone Gao):在剛剛過去的中共建政70週年紀念日當天,18歲的中學生曾志健被香港警察近距離實彈擊中胸部,離心臟只有三公分,在10月1日當天,有超過100萬香港人在沒有獲得任何遊行集會許可的情況下繼續走上街頭抗議,當天爆發了運動開始以來最激烈的警民衝突。與此同時,中國北京正在舉行戒備森嚴、場面盛大的閱兵和慶祝活動,很多大陸民眾不理解為什麼香港人在面臨鎮壓升級、生命危險的情況下,反而越來越豁出一切的抗爭,答案其實就在「自由」這兩個字中。自由是如此神聖與寶貴,對於曾經擁有自由的人來說,當自由要被奪走的時候,以命相搏是自然的選擇,這一點,在天安門城樓上站著的那些人也許永遠不會明白。感謝您收看《世事關心》。我們下次再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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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ducer: Simone Gao, Zhen Liang
Editors: Fiona Yang, Melodie Von
Cameraman: Weili Kuo
Special Effects: Harrison Sun
Assistant Producer: Bin Tang, Merry J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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