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豐:股市暴漲 背後是否有陰謀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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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近期股市暴漲成為了一個熱點。在中國這種很容易激發「群體性非理性行為」的社會,任何狂熱焦點背後,都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驚天秘密。股市按說是屬於經濟範疇,但中國A股在全球股市中是獨樹一幟的政策股,故此永遠都脫離不了政治。筆者說要淡化時政,今天談經濟和股市,實際上還是不得不涉及政治。筆者自然不是經濟學家,但中國的很多經濟學家由於脫離政治談經濟,常常給民間造成誤導,或是為了體現學問高深,故意用些專業術語說的雲裡霧裡讓大家看不懂。故此,老夫今日就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來為大家解讀,歡迎任何對此有不同意見的朋友參與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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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前國務卿亨利·基辛格曾有一段精闢之極的斷言:「如果你控制了石油,你就控制住了所有國家;如果你控制了糧食,你就控制住了所有的人;如果你控制了貨幣,你就控制住了整個世界。」

對於當下的中國政治而言,我們可以說:如果你要摧毀這個國家,最好的方式是摧毀經濟;如果你要摧毀經濟,最好的方式就是摧毀金融;如果你要摧毀金融,最好的方式就是摧毀股市!

筆者撰寫此文並不是為了那些天天呼喊「街頭革命」的政治人士提供策略,也不是為中共高層提供警示(因為高層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已經讓證監會進行調查),而是為了讓民眾在狂熱中保持清醒。因為若有人利用操縱股市來達到「摧毀國家」的政治目的,最終倒霉的還是廣大普通民眾。歷史重大轉變時刻,縱然有希望重新升起,但也總有無數冤魂作為祭祀。今天的股市如同脫韁的野馬般瘋狂,很可能如同那顆被丟失的「馬蹄上的釘子」,最終讓一個國家全面淪陷。為甚麼這樣說,原因如下:

1、 試圖用街頭運動來對抗一個極權政府,在中國基本上沒有可能性。香港占中的尷尬收場已經充分說明了這一點。筆者也支持香港民眾爭取民主權利,但也堅決反對運動被人利用作為政治鬥爭的工具。因為有人說讓「我要真普選」遍地開花,不是說他真正為了倡導民主自由,而只是打著這個旗號為了把事件引向升級混亂而已。我們先不論「占中」是不是被人操控,就顛覆一個政府的角度而言,仍然是群眾普遍起來大規模反抗導致「社會失序癱瘓」最直接有效。(這也是有人試圖擴散香港運動的真實目的!)

但是在中國這樣的社會,如同那鵝城的百姓,若不到被逼得毫無退路,或沒有強勢的領袖帶領,是絕對不可能出現普遍的、大規模的、導致社會嚴重失序的群體性抗爭出現的。因為局部的抗爭可以很快被政府控制、緩和、或鎮壓,根本不允許讓事態大規模擴散。這也就是為甚麼中國每年有20萬起的群體事件,卻總是不能撼動中共的統治。這裡一方面是資源和實力的原因,比如武器、組織上的力量嚴重不對稱;另一方面就是力量分散和時間上的不同步。

普通民眾不太可能擁有武器,也很難訓練有素地進行組織集結。但是有一點,如果分散抗爭的力量普遍性出現,而且在同一時間點大規模爆發,那麼這個力量就可能突破政府可以控制的臨界值。《讓子彈飛》這部電影中描寫的很清楚,平時懦弱愚昧的屁民們突然間變成了洪水猛獸,頃刻間勢如破竹地攻破「碉樓」。這說明甚麼?就是微弱的個體力量突然在同一時間點集中爆發,突破了黃四郎的碉樓力量平時可以控制的臨界值!

「力量集中」和「時間同步」,通常是有某種受到公眾一致關注的事情作為焦點,以此在同一時間將各種分散力量集結,從而形成局域性的壓倒性影響力,導致事件發生質變。這種局域性的突破繼而會擴散到整個關聯體,從而引發全局質變。這個就如同多米諾骨牌,或是一個大壩決開一個口,突破一點就可以引發全局性的顛覆性改變。香港占中就是一個典型例子,有人藉助這個「焦點」,短時間內把很多潛藏力量都發動起來,就是想藉此作為突破點,從而影響更大的政治格局。

在當下的中國內陸,沒有任何政治事件、政治領袖可以引導民眾在同一時間有組織地抗爭。但是,在同一時間點集中爆發普遍的、大規模的、(某種程度)導致嚴重失序的非理性事件是有的。比如2011年3月日本海嘯導致福島核洩漏,日本民眾倒沒甚麼,結果中國民眾讓全世界瞠目結舌——居然在一天內將鹽巴搶購一空!

其實在中國類似的搶水、搶醋等現象很多,只是搶鹽這個事件尤其突出。但這些現象背後有幾個根本的因素在起作用,也可以說是中國民眾的普遍特徵:

1) 極度缺乏安全感;

2) 高度關注自身利益;

3) 極強的盲從跟風意識;

4) 在生存受到嚴重威脅時才奮起;

5) 在同類中的競爭本能尤其強烈。

對於中國國民特性產生的原因,在此不多討論。但總之,在極權社會中就會產生這樣的國民特性。但上訴五個特徵也告訴那些試圖在中國呼喚「革命」的政治人士,試圖用抽像的「民主理念」來呼籲普遍性的民眾抗爭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這會給他們帶來不安全感、損害自身利益、是與強大的政府對抗。即便有人探出頭來跟風,一旦到了真正衝鋒上陣的時候,就會發現沒有人跟過來。(暗表:這《讓子彈飛》的導演姜文真是看透了中國人性啊…)何況,這些呼喊「革命」的政治人士,很多在國內根本聞所未聞,誰會接受你的號召和領導?所以,大家也不用警惕一些鍾情「革命」的人士的真實身份,因為他們呼喊也僅僅只能安慰自己而已。

言歸正傳,革命雖然不可能產生,但導致社會失序的「革命效應」卻非常容易在中國社會產生。這種效應就是當民眾在同一時間感受到來自個體利益、生存權利受到嚴重威脅時產生。那麼只有甚麼?只有經濟崩潰!只有經濟崩潰能產生波及全國、影響廣泛、連鎖效應的個體在同一時間群起抗爭的效果。因為經濟崩潰會引發股市暴跌、貨幣劇烈貶值、大量人口失業、食品價格飛漲…繼而連鎖反應,造成社會全面動盪。而一旦社會動盪,就會導致人心惶惶、資本外逃、商業凋敝,進一步惡性循環…然後人們就會為生存而競爭搏殺,打、砸、搶、殺等惡性事件便會噴湧而出,這時候政府不得不進行強力干預,甚至實行軍管戒嚴,民生物品實行嚴格配給…若如此,中國就打回原形了,還如何繼續推動改革,如何實現民主呢?

所以,大家應該很容易理解,在當下還在呼喊「革命」的人,不是真正的針對中共或為了追求民主,而是為了把中國社會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香港占中被人操控,其根本目的就是想讓香港成為「革命火種」,然後延燒到中國內地造成普遍性的社會混亂,阻礙黨內開明力量推動的改革大業,以此保護真正的中共專制極權力量。占中運動後來發展到佔領旺角、金鐘等核心商業地帶,極有可能也是為了影響香港經濟,以此作為拖垮內地經濟的一個「導火索」。

另外,我們設想一下,如果真的出現了經濟崩潰引發的上述效果。能讓社會維持運轉的政府應該是一個甚麼樣的政府?只有鐵腕極權政府!只有鐵腕極權政府才能在社會失序的時候維持國家的基本運轉。那麼在中國目前沒有替代性組織可以接替當前政府的情況下,那一類人具備鐵腕冷酷的本性、而且具有資源來控制國家呢?恐怕只有中共的江澤民派系。因為習近平若在社會失序的情況下實現鐵腕鎮壓,那已經嚴重違背了他的執政理念和方向,也就是失去了改革的基礎,那麼他之前所推行的所有政策都將實效,繼而也必然導致習近平下台。如果出現了社會失序而習近平不強力維穩,那麼責任就更大了,國家的正常秩序你都維持不了,你還怎麼當著國家的最高領導人啊?那麼下台也是必然的。

所以,現在反過來再看香港的「雨傘革命」。若有人故意製造混亂,習近平出兵鎮壓,那麼習近平就是下一個趙紫陽。(恐怕下場連趙紫陽都不如)如果任由運動拖延下去,造成香港經濟蕭條,成為大陸一觸即發的泡沫危機的導火索,那麼就是上述所講的社會動盪失序。習近平所有的前期努力都將前功盡棄,結局極為悲慘!這就是為甚麼習近平與奧巴馬瀛台夜談時所講:「清朝的康熙皇帝曾經在這裡研究制定平定內亂、收復台灣的國家方略。後來光緒皇帝時,國家衰敗了,他搞百日維新,失敗後被慈禧太后關在這裡。」真正有良知、真正追求民主的中國人民,一定是但願習近平能成功「平定內亂」,而不是「失敗後被慈禧太后關在這裡。」

2、 以上論證的是「經濟崩潰」可能導致的社會失序,以及政府性質再度走入專制極權。那麼接下來論證甚麼方式容易導致經濟崩潰。通過以上對「雨傘革命」的解釋,大家可以理解香港可以是一個導火索,因為香港是東方之珠,是一個中國與國際對接的重要窗口。那麼,香港在經濟上的重要地位在於甚麼?就是——金融!

當然,並不是說只有香港的金融是導致經濟崩潰的原因,而是說金融本身是最容易引發突發性的「崩潰效應」。通常來說,能在短時間內迅速蔓延並嚴重影響一個國家經濟的,主要是生態、網絡、金融。但生態和網絡還不足以讓人們在經濟上直接受到普遍的影響,而金融則完全可以,金融危機會引發經濟體的危機惡化,繼而可能引爆社會潛藏的危機。索羅斯的很多著名金融狙擊案例就不必多解釋了,在幾天內甚至幾個小時內就可能將一個國家的經濟給摧毀,而且真的是兵不血刃,這就是金融戰的威力!說香港重要,就是因為香港是一個開放的金融中心,資本流動自由。現在中國的金融開放很大程度上要藉助香港,一旦以香港作為攻擊突破口,很容易將中國內陸的泡沫給引爆。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時,索羅斯也攻擊香港,但由於朱鎔基強勢出手,動用國內外匯儲備硬是把索羅斯給打回去了。但是現在的中國就今非昔比了,嚴重的房地產泡沫、金融泡沫、地方債務泡沫,外匯儲備的真實數據到底有多少誰也不知道。一旦香港或內地爆發嚴重的金融危機,那威力是絕對不亞於核彈的。大家從2008年美國次貸危機就可以看到對全球經濟的重大影響,而中國的泡沫恐怕遠超過美國當時的金融泡沫,一旦失控,可能就是雪崩效應!

金融的概念很廣,筆者也只能粗淺地瞭解一些概念,不過論述這個話題只需要懂得金融對經濟、政治、社會的影響就可以了。我們的入手點主要是看與社會大眾直接相關的金融層面,尤其是個人資產和投資。我們大致可以將中國大眾的投資渠道歸為如下:

1、 房產;

2、 存款;

3、 理財;

4、 黃金;

5、 股票。

以上投資渠道中,房產已經嚴重泡沫化,而且下行趨勢明顯;存款放在銀行是明顯的負利率,因為全被通脹給吃掉了;理財產品鋪天蓋地,這是明顯泡沫過剩的特徵;黃金價格一路下跌,已經看不到大媽瘋狂搶金的壯觀場面了;股票之前一路熊市,今年上半年開始才逐步有所起色,尤其最近一路不可思議地飆漲。這幾個投資渠道中,房產、存款、理財、黃金都已經不是理想的投資渠道了,唯有股票還可以做一下。股市若作為一種正常的投資渠道也未嚐不可,只是大陸股市向來連個合規的賭場都不如,普通散戶往往只有被絞殺的份兒。尤其在目前經濟下滑的情況下,股市卻發瘋似的一路飛漲,顯然是有大資金有預謀地抱團操作。

這大資金抱團操作,就證明有人串通來操縱股市。有觀點認為這是高層要給民間信心,或是為了防止資本外流,用股市把錢吸引過來。本人不同意這種觀點。因為股市是經濟的晴雨表,如果實體經濟空虛,而光是用資金拉抬股價,實際上就是缺乏支撐製造泡沫。這種泡沫一旦破裂,其負面後果要遠超過最初的正向作用。另外,中國股市內幕交易一直是頑症,即便股價上升,受益的也是有背景的大資金,而中小散戶基本上得不到甚麼受益。因為散戶消息滯後,等反應過來追高的時候,基本也是被套牢的開始。所以這絕對不是高層給老百姓派發紅利的舉動。而證監會介入調查槓桿基金,官媒《新華網》發文斥A股的非理性上漲,也說明並非政府在主導此番股價瘋漲。

3、 既然不是政府的行為,那是誰在主導操縱呢?其實從香港占中運動冷卻、周永康被批捕等事件就可以看出來的,如果不能通過街頭運動來達到製造混亂的目的,那麼通過經濟或金融引發混亂,是完全可以實現的。如果大家還有記憶,在薄熙來被調查後,曾經出現過一次「光大烏龍指事件」。這就說明有人完全有能力通過金融系統來擾亂正常的經濟秩序。此番股價非理性瘋漲,和香港占中失敗及周永康被批捕發生在同時,不能說是巧合。尤其是實體經濟下行壓力巨大,資金大量外逃,而股市卻大漲,實在是只有中國這樣的國家才可能發生的。而且大漲的股票類型主要是證券、銀行,而不是實業類企業,就說明這完全是一種金融套利行為,與為實體企業融資基本沒有任何關係。從這個角度上講,更能說明這可能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在總結這個「陰謀論」之前,我們先做一個經濟學上推演:

1) 普通民眾投資渠道匱乏,若見股市大漲,必然蜂擁跟進。最近有不少報導有人甚至賣房、賣企業來炒股,那麼大爺大媽把退休金、存款、之前買黃金理財的錢拿來投入股市,恐怕是沒有人懷疑這個說法的。

2) 資金從各種渠道流入股市,那麼股市就成為了一個「吸金池」,導致銀行存款降低、支撐房市的資金出來、投入企業的資金用來炒股、社會大眾消費減少,繼而進一步引發實體經濟空虛。(注意:股市本身有為企業融資的作用,但目前股市大漲,資金進入的主要是證券、銀行等金融領域,而不是實體經濟!)

3) 美元上漲、中國資金外逃。如果突然股市大跌,那麼散戶的退休金、存款等被套牢,那麼就更沒有錢去購買房產、消費等,這就進一步導致經濟惡化。如果股市跌得慘重,就會出現很多人傾家蕩產,跳樓自殺等行為,社會不穩定因素急劇上升。

4) 資金被股市吃掉,那麼銀行沒有足夠資金兌付取款,也不敢隨便貸款,繼而進一步惡化實體企業。最近央行降息,但實際利率卻在上升就是一個最好的說明,證明銀行非常缺錢。若房市的資金也被抽空,房價大跌,銀行壞賬飆升,就會導致銀行破產。

5) 股市大跌、房價大跌會導致人民幣大跌,而在美元上漲週期,一旦社會大眾的投資渠道完全被消滅,而僅有美元可以購買,人們就會瘋狂地從銀行取出現金購買美元。這就會形成「擠兌效應」,進一步讓人民幣暴跌。(2015年的銀行存款保險制度就是為這個準備的)。

6) 人民幣對內對外均大幅貶值,便會讓民生物品尤其糧食等價格上漲,再加上人民幣貶值導致農業遭受打擊,左右夾擊之下,會出現工業品價格大跌,而民生物品價格飛漲的局面。人們一方面瘋狂提取現金,一方面瘋狂屯糧食,繼而惡性循環。(這種場景在歷史上有無數,就不用多說了)

7) 經濟陷入全面崩潰,社會便動盪四起,改革停滯,政府強力維穩…這就回到了上面所描述的情景了。。。這就具備了「同一時間」和「各種力量集中爆發」的效應。試想,中國民眾不是人人都會去搶鹽,但想必人人都需要花錢和吃飯,這種擠兌和搶購效應,恐怕要被搶鹽壯觀百倍不止。甚至為了生存相互殘殺也不奇怪。

所以,「陰謀論」是否能成立,我們不好說,但這個經濟規律在人類歷史上卻演過無數遍的。做個換位思考假設,如果我是江澤民等利益集團,眼見周永康這倒「防火牆」倒下,而且據說已經全盤招供,再加上利用香港製造混亂的計劃破產,那麼我還能動用甚麼資源來阻止習近平呢?如果我注定要被消滅,那麼我寧願選擇同歸於盡,至少也要想辦法給習近平添亂。或者可以說,一旦中國大亂,只能讓極權力量重新掌權的話,那麼中國大亂就是拿下習近平,讓我(江派)翻身的最好機會。那麼通過「操作股市來引發經濟崩盤」有甚麼不可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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