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11月3日訊】孔子謂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佾,列的意思,八人為一列,故而八佾就是六十四人。按照當時的禮法,天子八佾,諸侯六佾,卿大夫四佾,士二佾。季氏(桓子)為魯國的卿大夫,僭越天子的禮法在自己的家廟舞八佾,所以孔子抨擊他。當時的一個卿大夫都能夠僭越天子之禮,可見社會有多麼混亂,真可謂禮崩樂壞。由此我們也可以看出禮的不平等性,而且在當時也已經失去了其約束性了。其實不僅是禮,任何不平等的社會制度遲早都會被破壞掉,上位者權勢削弱之後必然會被權勢增強的下位者所取代,如此周而複始循環往復,何時能有窮盡?只有建立能夠保障公平的社會制度才能這種無窮無盡的輪迴,使民眾免於災禍。之所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就是由於有這種權力鬥爭的輪迴,在不公平的社會制度中百姓是不會擺脫疾苦的。利益不與百姓共用,責任卻要百姓承擔,這種無恥邪惡的社會制度安能要得?雖然在現階段不能實現絕對公平,但是這不能成為保持不公平的藉口,我們要朝著公平這個目標努力追求、不斷前進,直至實現為止!
音樂舞蹈等藝術是美的載體,本不應具有階級意識,誰能欣賞誰就來欣賞,絕對不能成為權力地位的象徵。中國古代的宮廷藝術為統治者獨佔專有,怪不得墨子要出來「非樂」呢。中國古代的宮廷藝術很少傳承下來,《詩經》裏有關宮廷的篇章也不為民眾所喜愛,凡是權貴專享的就必然是僵化的、腐敗的、墮落的、虛偽的。我們現代人一定要還原藝術美的本質,切不可再使之落入階級的圈套。
三家者以雍徹。子曰:「『相維辟公,天子穆穆』,奚取於三家之堂?」
三家,仲孫、叔孫、季孫,只是家臣而已。雍,周頌臣工的篇名。徹,表示完成祭祀。天子祭祀於宗廟,歌唱雍來完成祭祀,「相維辟公,天子穆穆」是雍的詩文。相,幫助;維,語氣詞;辟公,諸侯及二王之後;穆穆,形容天子的美貌。因為有諸侯及二王之後來幫助祭祀,故而以,「相維辟公,天子穆穆」來完成祭祀,可是三家只是家臣而已,亦以,「相維辟公,天子穆穆」來完成祭祀,所以孔子抨擊他們僭越禮法。此句與上句反映了同一背景,故而不再贅言。
子曰:「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
仁和禮樂是內容與形式的關係,形式可以表現內容,同樣也可以遮蔽內容,這對矛盾很難合二而一。拿內容和形式來比較當然內容更重要,當仁心失去的時候保留下來的禮樂也沒有多大意義了,當仁心豐富的時候禮樂也可以不斷變化。仁和禮是孔子思想的兩大支柱,仁是對人心的教化,禮是社會制度的建立,孔子認為人心的教化是內在自覺的,社會制度是外在強制的,內心自覺要比外在強制更加重要。
林放問禮之本。子曰:「大哉問!禮,與其奢也,寧儉;喪,與其易也,寧戚。」
林放,魯國人。根據孔子的回答我們可以得出,禮的根本是人心,也就是孔子積極倡導的仁。
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
諸夏,中國,也就是中原。亡,無。我們通常稱中國為華夏,夏表示大,是說禮儀文化非常興旺發達,華彩奪目。中國這個詞在歷史上是一個政治和文化共有的詞彙,但是更加偏重文化,哪裡接受漢民族的文化哪裡就可稱為中國。孔子認為偏遠地區即便有同中原相同的政治制度也還是不夠完備,關鍵就在他們欠缺中原的先進文化。即便中原地區暫時政治混亂,政治制度遭到破壞,還是比偏遠地區優越,因為中原的文化優於偏遠地區的文化。以孔子為代表的儒家十分重視文化認同,以至於現今的中國人還是有很強烈的文化認同感,無論炎黃子孫定居在何處出生在何處,只要依然保有中華文化我們還是認為其為中國人。
我們現代人不能苛求歷史,春秋時期的政治制度發展方向就是君主制,無論是分封制度還是集權制度。但是我們也不能死在歷史的腳下,在民主思想向前邁進的時代絕不能在保有集權專制制度,無論是形式上還是內容上。如果當今中國仍然拒絕民主的話,那就只能變成夷狄了。
季氏旅於泰山。子謂冉有曰:「女弗能救與?」對曰:「不能。」子曰:「嗚呼!曾謂泰山,不如林放乎?」
旅,祭祀的名稱。冉有,孔子弟子冉求,字子有,魯國人,小孔子二十九歲,當時在季氏手下做官。救,制止。按照當時的禮法,只有諸侯才有資格祭祀泰山,而季氏只是家臣所以不能祭祀之。至於冉有為何回答不能制止,就很難搞清楚了。孔子因此發出感慨,如果泰山接受季氏的祭祀,那它連林放都不如啊。由此我們可以看出孔子其實是不承認有神存在的,祭祀泰山還有合乎禮法,不合乎禮法的祭祀還會被孔子謾駡,這算是哪門子神呢?孔子重視理性,而輕視鬼神,其思想支柱仁和禮就是理性的、現實人間的。於此還可以看出禮的不平等性,祭祀泰山都不是隨隨便便誰都有資格的。
子曰:「君子無所爭,必也射乎!揖讓而升,下而飲,其爭也君子。」
君子謙沖自牧,不與人競爭,如果非要競爭不可的話,就要入射箭時候的禮儀一樣。在堂上射箭,上堂下堂都揖讓對飲,表示敬意。這樣的競爭才是君子的競爭。孔子主張謙讓,即便非要競爭不可也不能夾雜私人感情,而是要爭著把事情做好。在競爭中自己取得勝利不能輕視他人,自己敗下陣來也要恭喜他人的業績,只要事情做好了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何必再為自己的臉面爭得面紅耳赤呢?世間之所以會產生競爭,原因是人們總想要把資源、名譽、地位等占為己有。在資源不足的情況下自己總想著多佔有一些,以備不時之需,即便在資源十分充足的情況下人們也是會爭著多吃多占,自己擁有的資源比比人多了以後好像就高人一籌了,這是在是無知而自私之心使然。一些無聊透頂的排行榜其實是人類精神的桎梏,可是人們卻偏偏喜歡把自己套在其中,為自己能夠擠進排行榜洋洋自得,又為自己名詞還不夠高而捶胸頓足,在外人看來真是既可憐又可笑。
比賽的目的應該是促進該比賽項目的進步,並且帶動民眾更積極廣泛地參與進來。但是現在的賽事幾乎都忘記了其初衷,而搞成了國仇家恨。無論是個人還是集體抑或是國家,爲了取得一個比較好的名次不惜出賣尊嚴而造假,欺騙對手、欺騙賽事、欺騙觀眾,背離真善美越來越遠。很多參賽選手從小就受盡非人折磨,進行魔鬼訓練,在以後的比賽中獲得一些名次還好,不然就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這種做法絕對是反人性的。比賽成了目的,而人卻成了工具,賽後參賽各方以及支持者還有大打大罵一場,這種比賽還要它幹什麼!我們再次強調,比賽的目的是促進該項目的進步和民眾的參與,最終使民眾身心健康得到改善。
世間的尋常競爭就已經很可怕了,政治競爭就真的會鬧得天翻地覆。小的政治鬥爭會頭破血流,再擴大就會發動戰爭了,不過無論誰從中獲利,民眾總是遭殃的。在專制獨裁社會,政治鬥爭往往是暗鬥,如果表現出明爭就要出現大的軍事政變。民主選舉的社會也存在激烈的鬥爭,但是好在表現出和平的明搶,政府換屆也不會出現人頭落地的慘狀。當今的民主選舉出現一個可能孔子希望看到的一個現象,就是勝者不驕縱敗者不耍潑,雙方表現出「揖讓而升,下而飲」,雖然很多人說這只是政治人物的逢場作戲,但是逢場作戲總比不做戲要好很多,說不定哪天就假戲真做了呢。在現今的時代,有些獨裁專制的國家換屆選舉還是跟古代帝國王朝一樣,每逢換屆還是要幾顆人頭落地,只有如此才能保住自己的位子,這真是有悖於人類文明。
國與國之間的競爭往往也是利益集團之間的爭鬥,就更談不上「揖讓而升,下而飲」了,可憐的是民眾常常被利用而不知。有些國與國之間的議題跟民生毫不相干,可是政客爲了利益就肆意炒作,激發民眾的民族情緒和愛國情緒,最終圖利自己。在民主國家資訊還相對透明,而且民眾擁有選擇權,可是對比獨裁專制國家就截然相反。民眾所獲得的資訊完全是被政客控制的,民眾極易盲目走向圈套,而且有些活動就是政府在背後操縱的,民眾幾乎喪失了選擇的權利。在古代中國聖賢的理想中完全不是如此,他們重視民生而輕視土地,很多典籍都記載人們理想的君主應該是放棄土地而保護民眾的。當然我們也不是提倡放棄領土,只是告訴大家民生才是最重要的。
子夏問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何謂也?」子曰:「繪事後素。」曰:「禮後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與言詩已矣。」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在《詩經》衛風碩人的第二章。倩,笑起來很美麗的樣子。盼,眼睛動的樣子。素,天性,質樸,天然。絢,紋理,有修養。繪,繪畫。子夏所引《詩經》的這句話表明了人的天性勝於後天之修養,而孔子也以繪畫來作比喻強調人的天性的重要。子夏即刻做出回應,說禮是後天修養而來的了?孔子讚歎他說,商啓發了我,可以與他談論詩了。
這段話表明了人美好天性的可貴,並且揭示了禮法為次者的觀點。那在禮法之前的是什麽呢?當然是仁。仁是屬於內在的,而禮則是外在的,孔子更加看重人的內在。但是孔子並沒有提出人性本善,也沒有說仁是與生俱來的。從這段話我們可以看出孔子大概認為有些人即便沒有什麽文化修養也能表現出仁的言行,而這種沒有經過禮法培訓而流露出的美好言行要比用禮法來強制要好的多。仁能令人主動為善,而禮是具有強制性的,主動的總比被動的要好很多。子夏通過詩發現了禮為後者的事實,孔子才說可以跟他談論詩了。那這也表明了孔子認為詩是人類天性的表現,人有這樣那樣的感情需要抒發,而詩就成為了人類抒發感情的途徑。孔子肯定了詩文學藝術的性質,而沒有把詩純粹當做道德教化的工具,這是後世儒家學者所不及的。
孔子重視人文修養、社會制度,可是其地位不能超越人性,一旦這種外在後天的文化超越人性那麼這種文化也就該被捨棄了。後世儒家學者很多偏執於外在的後天的文化,以多樣的人性來適應單一的文化,這其實是不符合孔子的思想的,孔子才不會愚蠢到削足適履。文化是要適應不同時代不同地區和不同人群的,而不是反過來要不同時代不同地區和不同人群是適應一種不變的文化,這是違背真理的也是做不到的。無形的文化尚且不能一成不變,比較成型的社會制度就更不可能萬事唯一了。古代有帝王是在是沒有辦法,而我們現代如果還偏執於這種集權的社會制度那實在是頑固不化。古代的帝王制度也不是一開始就是集權,它也是逐漸發展而來的,當發展到高度集權的時候就必然要土崩瓦解,如果有誰還要維護這種反人性的制度只能是螳臂當車蚍蜉撼樹。後世儒家學者不知為何總是喜歡偏執舊有的一套,總是認為自己的想法就是絕對真理,這實在是孔子的罪人,如果孔子轉世到我們現代的話肯定還會被那些老頑固氣死。學習孔子思想要抓住其精髓,不能以那些外在的後天的文化而殘害了人類本性,凡是打著孔子的旗號而殘害人性的儒家學者都是歷史的罪人,都是殺人不見血的屠夫。
子曰:「夏禮,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殷禮,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文獻不足故也,足則吾能徵之矣。」
徵,成就。杞國是夏的後代,宋國是殷的後代。孔子要研究古代禮法,但是因為文獻不足所以只能繼承周禮,而夏商之禮卻只能談論不能完整地繼承下來。杞國和宋國雖然是夏商的後代啊,但是他們也沒能保留其禮法。
子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觀之矣。」
五年舉行一次大的祭祀,名之為禘。灌,以美酒祭祀太祖。孔子之所以不願去觀禮是因為這種祭祀亂了長幼尊卑,所謂亂了長幼尊卑只不過是打破舊有的長幼尊卑秩序而建立了新的長幼尊卑秩序。無論何種長幼尊卑秩序都是為正當權者服務,都不具有任何平等性。無論偏執於恢復舊有的不平等秩序,還是偏執於維護現有的不平等秩序,抑或偏執建立新的不平等秩序,都是殘害人性的獨夫妄想。
或問禘之說。子曰:「不知也。知其說者之於天下也,其如示諸斯乎!」指其掌。
有人問禘的情況,可是孔子以不知為託辭不想談論。至於為何不想談論,沒有確鑿資料可考,但是有人解釋違背禮法的是魯國,孔子爲了自己國家的顔面故意不談。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與祭,如不祭。」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這句話不知是誰說的,但是不管是誰說的都表現出當時無神的理性思想。隨後孔子也說祭祀要自己親自參與,這也是無神理性思想的表現。如果他們認為真的有神存在就不會說「如在」、「如神在」,果真有神的話也不必自己親自去祭祀,只要供品到了神就能享用。孔子之所以還保留祭祀是出於仁心禮法的考慮,而且當時也並非所有人都有這種無神的理性思想,完全拋棄也不可能。這種無神的理性思想是非常難能可貴的,是指引人打破黑暗探索真理的明燈。
王孫賈問曰:「與其媚於奧,寧媚於竈,何謂也?」子曰:「不然,獲罪於天,無所禱也。」
王孫賈,衛國大夫,執掌國政者。媚,趨向。奧,內部,室內西南隅,因為其隱蔽所以尊者居之。其處雖尊,而閑靜無事,以此比喻近臣雖尊但是不執權柄,對人沒有好處。竈,飲食之出處,雖處卑微,為家之急用,以此比喻國之執政者位雖卑下而掌握賞罰之權柄,對人有好處。王孫賈掌握國政,假裝不懂這兩句世俗之言,以此試探孔子,希望孔子能夠投靠自己。孔子領會其義,也藉助世俗之言反駁他,說如果犯了滔天大罪,求誰都沒有用。孔子以此表示自己應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必投靠任何人。
孔子的理想是建立禮法社會,而王孫賈卻篡奪了國政,所以孔子恥之。孔子的做法令後世無數小人儒汗顏,當機立斷地拒絕權貴邀請是後世小人儒做不到的。權貴不來拉攏,自己還要每天想著如何靠近呢,如果給一個舐痔的機會還不得高興瘋了。當今之知識份子不稱職者多矣,不能堅持公義、為權貴做牛做馬,實在令人髮指。奉勸諸公,小心「獲罪於天,無所禱也。」
子曰:「周監於二代,鬱鬱乎文哉!吾從周。」
監,視。二代,夏商兩代。以周代回顧夏商兩代,文化非常繁榮,所以孔子要繼承周代的文化。夏商兩代還比較原始,而周在此兩代文化的基礎上進一步發展,創造出了豐富的文化。這句話也表明了孔子的理想,繼承周代優秀的文化,匡正當時的社會亂象。
子入太廟,每事問。或曰:「孰謂鄹人之子知禮乎?入大廟,每事問。」子聞之曰:「是禮也。」
太廟,周公廟。孔子仕魯,魯祭祀周公而孔子助祭,所以得以進入太廟。鄹,孔子父親叔梁紇所管轄的地方。有人譏笑孔子不是真懂禮,進入太廟還沒事必問,而孔子卻說在太廟沒事必問也是禮。孔子尊重周公,所以入太廟祭祀周公的時候十分小心謹慎,沒事必問也表明了孔子的謙虛。
子曰:「射不主皮,為力不同科,古之道也。」
射有五善:一曰和志,體和;二曰和容,有容儀;三曰主皮,能中質;四曰和頌,和雅頌;五曰興武,與無同。力役之事有上中下三個等級,因為各家個人貧富強弱不同。「古之道」也不會太古,大概指的就是周代。
周代已經把純屬體力、技術的射箭賦予了文化內涵,這也是人類的一大進步,減少了人類的野蠻性。射箭的目的如果只是射中目標,那會有更多的動物慘遭殺害,不僅如此,這樣也會給人類帶來更加頻繁且大規模的戰爭,只有以文化來改造原始野蠻的行為人類才能邁向文明。我們以孔子的眼光來觀察現代,會發現我們現代並沒有做到「射不主皮」,殺害生靈的武器越來越先進,且數量越來越多,發明製造這些武器的目的不就是要打中目標嗎?人類學習使用這些武器的目的沒有一點文化內涵吧。周代人已經想到要用文化來限制人類的野蠻殘殺,而我們現代的殘殺手段可謂空前,生命在武器面前簡直不堪一擊。野蠻和暴力是與文明背道而馳的,可悲的是人類似乎沒有放下屠刀的意願,殺來殺去最終只不過是自我毀滅而已。人類是在一天天進步嗎?射箭在古代也是一門技術,古人為偏偏要賦予其文化內涵。當代科技日新月異,文化不僅沒有滲透到其中反而被科技打亂了陣腳。我們當然不能固守著舊有的文化一成不變,但是沒有文化限制的科技實在太可怕了,將來是人類運用科技還是科技運用人類還真的很難定論。
古代的「為力不同科」有減小貧富差距湊近社會公平的作用,我們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周代的貧富差距不可能比我們現代大,而且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語。在人類文明剛剛起步的階段古人就考慮到了減小貧富差距,這著實令人佩服。後人繼承古人的智慧,貧富差距理應一天天減小,但是歷史卻告訴我們實際情況跟應該的狀況恰恰相反,而且如今的貧富差距還在日益擴大。不過令人欣慰的是有些國家和地區的貧富差距逐日減小,這也給了處在絕望中的民眾一點點希望。貧富差距越大民眾的生活就越不安,嚴重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引起社會動盪,中國歷來的改朝換代也是由於此的。文明國家和地區在減小貧富差距的問題上基本能達成共識,但是在充斥著野蠻的國家和地區卻很難有這種共識。已經掌握權力和財富資源的既得利益者不願意跟大眾分一杯羹,而對權力和財富飢渴的那一部份人也只是想著取而代之,如此循環往復苦難不斷。權力和財富本應該是大家均分的,可是由於歷史的種種因緣條件使得二者得以集中到少數人的手中,在長期的歷史薰陶中人們也普遍認可了這種集中,這種自殺式的集中使得整個地球都不得安寧。我們的古人早已洞察了這一癥結,而蒙昧的民眾經過幾千年的抽打也該醒醒了。
子貢欲去告朔之餼羊。子曰:「賜也,爾愛其羊,我愛其禮。」
由於告朔之禮已廢,所以子貢想要省去殺羊,孔子批評子貢不愛禮而愛羊。子貢是把羊當做生命來愛呢還是當做財產來愛呢?如果子貢把羊當做生命來愛惜那他的思想在此已經超越孔子了,如果把羊當做財產來愛惜那他的思想水準也很有限了。孔子愛惜禮這種文化,不愛惜羊的生命,這種思想是極其不可取的。如果一種文化要建立在殘害生命、濫殺無辜的基礎上那這種文化完全可以廢除了。祭祀這種活動其實是人類愚昧無知的表現,再加上殘害生命就更不能繼續保留了。每一個生命都要得到尊重,而生命的價值也不取決於是否對人類有用。生命之間都是平等的,沒有哪種生命會比其他生命更寶貴,也沒有哪種生命是從屬於某種生命的。我們人類總是把其他動物看成人類的財產,這是不尊重生命的表現,假如有朝一日某種生命強過人類是不是人類也會變成他們的財產呢?
子曰:「事君盡禮,人以為諂也。」
當時君主的權力已經旁落,事君之禮也已經被打破了,所以人們認為事君盡禮為諂媚。
定公問:「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子對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
君主對待臣子要有規範,不能胡來,包括現在領導對下屬也有如此,這是對人才尊重的表現。而我們人和人之間都是獨立的個體,並沒有所謂的從屬關係,所以就根本談不上要對誰忠心,要談忠心也要對全體民眾忠心,而非某一個人或某一團體。個人和團體要求他人對自己盡忠無非是想要佔有他,把他當做自己謀利的工具,就好像我們人類總是要求狗對自己盡忠一樣。人不是狗,根本沒有必要向誰盡忠,就算是狗其實也不必向誰盡忠。
文章來源:作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