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警察要百姓給普及法律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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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各位好!歡迎收看新唐人電視台《熱點互動》節目。上週在大陸的網站和媒體上,最受關注的一件事,是在上海工作的24歲的王帥,在網站上發貼子,舉報家鄉違法徵地的事,而被當地的警方跨省追捕,並拘押了8天。

幸運的王帥最終並沒有被「躲貓貓」或者被自殺,反而還獲得了國家賠償。那麼違法徵地的河南靈寶地方當局,為什麼敢遠赴上海抓人並誣告毀謗?事件峰迴路轉的過程中,媒體發揮了多大的作用?我們今天請資深評論員杰森博士為我們分析和點評整件事情。杰森您好!

杰森:林雲妳好!

主持人:王帥一個貼子換來了8天拘押,這件事情的關鍵點是怎麼樣的,您給我們再介紹一下。

杰森:事情是這樣子,就是在去年2008年5月份的時候,河南靈寶市,它是個縣級市,他們決定要建一個工業聚集區,然後就是要徵大概28平方公里的土地,很多都是種農作物。

在這個過程中,他採取以租代徵的方式,我給你每年租金一畝地是1,000塊錢,後來在大家的要求下,就漲到一畝地1,200塊錢,這樣我租30年為限。本身這個過程中,有很多的法律問題在裡頭,比如說中共政府是反對以租代徵的,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它的補償金也很少。

因為當地很多農民反應,就是種果樹一畝地的收入,一年是5、6千,它只給你補償大概是1千多塊錢,那麼明顯地,農民的收支就下降。當然因為本地農民不是很懂法,很多農民還是答應了。

主持人:為什麼他會答應了呢?

杰森:因為很多農民默認了,就是他不了解中國的土地法。因為中國的土地法,規定土地是歸國有和集體所有,就是兩種情形並存的。

主持人:並不是國家說想要收回就收回的。

杰森:確實國家有權利在國家利益的允許下,就是以國家利益的名義去把集體土地變成國有土地,這個過程其實要有一定的法律規則。那麼在這個過程中,老百姓就因為被中共這個政府搞慣了,所以他通常會認為政府只要要什麼,我就立刻給,就是他沒有政治權利的意識,他就趕快去清理他的土地。

當然王帥他在上海工作,可能是個白領,那麼這方面知識就多一些。他就跟家鄉的人說,跟自己家裡人說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他就反覆上訪,徵求各地政府的意見,但是其結果並不理想。

主持人:就是實際上他上訪在前了。

杰森:對,他上訪在前了,但是不理想。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所能做的事,就是在網上發貼子,引起大家的關注。當時正好在抗旱,大家都在講抗旱問題,王帥當時就拿抗旱這件事情,以當地的農民用羊來吃青苗的方法來抗旱,就是以一種調侃的方式,也是引人注目的方式,藉此把當地非法徵地這件事情報出來。

在網上登出來以後,靈寶當地的網警就追到他上海的地址,然後靈寶公安直接以毀謗罪前往上海,通過上海公安把他從上海緝拿回靈寶,在靈寶關了3天。最後以證據不足,然後以他父親簽字同意盡快把地清了,然後把地轉讓給政府,這樣的條約下…

主持人:實際上,最後還是家裡讓步。

杰森:讓步了以後,最後讓他能有機會回到上海。整個來說,這個事件後來就是被《中國青年報》報出來,報出來以後,網民整個反應非常強烈。因為第一,這個事情屢屢犯,就是跨省非法抓人。

第二,這個事是因言獲罪,而且很多網民心有戚戚焉,就會說今天是王帥,明天會不會就是我。所以網民大家情緒非常激昂。

當然這件事情後來也有發展,最開始當地靈寶政府在網上辯解,說我們做得沒錯,緊接著,中央電視台也報了這個事情。一報了這件事的話,河南省公安廳的廳長,就不得不在網上承認整個執法的過程都是有錯的,就是對王帥道歉,而且也給予賠償。

但是這個賠償誰也都不想要,因為王帥(關)1天100塊錢,這8天800塊錢,整個來說,王帥擔心受怕,永遠不只這個錢。最後結論是,王帥就說:我受了教訓了,以後再也不要做這樣的事情了。

主持人:那麼像您剛才講的,先是《中青報》把這件事給報了出來,之後CCTV一次作節目當中,又提到了這件事情,所以最後才使得這件事情峰迴路轉的,有了一個大家覺得還可以接受的結果。

那麼在這個過程當中,是不是媒體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中國的新聞自由,是不是可以從這件事情上得到體現?

杰森:媒體起了很大作用,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但是這個作用,是不是由媒體真正去體驗中國有新聞自由,這是另外一個因素,我本人倒對此持懷疑態度。

中共這麼多年來,它對媒體的控制事實上是精緻化了。因為中國社會的不公,不是說你媒體蓋著,老百姓就不知道,因為他巳經普遍存在老百姓生活當中,官員腐敗整個方方面面的就是司法的不公。如果你媒體一點都不報的話,那麼你媒體存在的意義就失去了,所以它會選擇性的報導。

比如像前一段時間,對於不涉及到上面的,反正純粹底下管理上出錯的這種,像是「躲貓貓」這件事,它就予以報導,而且甚至有時會有先入為主的報導,比如它第一發言權式的這種報導。

在這個事情上,我覺得中共急於報導的原因,事實上是有中央和地方在執法權力的過程中,一個矛盾衝突下中央放的一個媒體,比如說《中國青年報》、中央電視台,這樣中央一方的媒體,事實上是借題發揮,來打擊地方的某種司法權力。

比如說中國普遍存在越區抓人這種事情,因為中國的公安系統它本身,比如說領導公安,它一方面是屬於領導市地方政府管轄,另外它又是公安系統,這種事情給公安系統一個很大的權力。

你看公安系統,因為上海也是它的同事,它去上海抓人,上海就配合它,這個事情事實上中共中央一直是很頭疼的。我們知道前一段時間,中共出台了一個叫做「慎抓企業高管」。

這個意思就是說很多地方,公安說你這個企業欠了我們這兒企業的錢,那麼我就到你企業裡,把那個領導一抓,那麼抓來了,把錢要了,但是那個企業也垮了,因為領導巳經在那個地方,就受到影響了。就是中央對於這種跨地區抓人的時候,是非常惱頭的,但是就是中共本身這個司法體系最大的一個漏洞,它又不可能立刻改變它。

主持人:那麼在中國的司法體系,它是不是沒有這種嚴格的跨地域的限制?

杰森:它本身在這種司法的適用性,就是在管轄範圍的概念上是很模糊的。事實上,就是受害人在我這個管轄地區,那我就可以到全國各地去抓那個害人的兇手。整個過程中,它有很多司法的問題在這兒,確實是引發了很多現實的問題。

中央對於這種行為事實上是不支持的,就像前一段時間,我們還報過一個就是東北最牛的一個縣長,就是北京一家報紙報導揭露了東北當地一個醜事,他居然到北京來抓人,當時中國媒體也讓報導了。事實上你就可以看到,對於中央認為它要控制地方權力的這個部份,它是允許媒體報導的。

主持人:它的自由度是有選擇的。

杰森:是有選擇的。事實上中央它允許你媒體進行這種範圍之內的揭露,因為你揭露的是它想打擊的地方權力。

主持人:那麼再講到警察,警察本身是執法者,他應該是最懂法律的,那為什麼中國的這些警察,他可以經常凌駕於法律之上,誰給他這個權力?

杰森:就這個事情,事實上我們都知道,稍有點刑事法知識的人都知道,就是他告王帥是毀謗罪,但是毀謗罪一定要有兩個條件。第一是自訴,就是王帥毀謗誰了,被毀謗的那個人去立案,來執行這個事,不存在我們當地政府這樣的一個概念。

再有一個,就是造成極壞的社會影響,擾亂社會秩序。後來連河南省公安廳廳長都承認這兩樣事都不存在,這兩樣都不存在的時候,它就可以立案,就可以去抓人。

相對來說,一般在毀謗案的這種民事案件的概念裡頭,把人抓來刑事拘留這樣的因素,可能性就是極小極小的,這時候你用這樣一個極端的行為,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事實上,這麼明顯的一系列法律錯誤,公安卻再犯,而且是一犯再犯,這和 前段時間東北到北京抓人犯的是一模一樣,也是用誹謗罪,也是一模一樣的錯誤,媒體公開報導以後再來犯。

你也可以看到,確實中國的警察包括中國的官方,他對於他有什麼樣的法律權力,然後他怎麼樣在法律權力之下去履行他的政權,事實上這概念是模糊的,他本身從不認為法律跟他有什麼關係。

主持人:法律管不了他。

杰森:管不了他,事實上這個概念是什麼呢?法律最基本的就是你對它的一個尊重的態度,要不然它就是一文空紙。過去中共利用中國的警察來鎮壓其他的團體,比如(鎮壓)法輪功的時候,它給予這個團體超越一切現有法律的權力。

那麼這個團體就習慣於超越法律運行,然後地方政府也習慣於超越法律,指導公安系統,完成他的政治目的、行政目的。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一旦有什麼政治需求,比如說有人損害了我們領導市政府的形象,這就足以讓他去指導警察違背法律去做事。

主持人:其實在這個過程當中,當地的當政者完全沒有法律的概念,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杰森:事實上這是怎麼造成的呢?是中共長期以來訓練成的,中共我們知道它的公安在它的網站上的報紙,說我們堅決維護共產黨,中國的公安從來都是說,我第一是捍衛黨的。

所以在黨要他去鎮壓老百姓,比如說鎮壓法輪功的時候,他可以不問這個老百姓到底犯了什麼法我去抓他,黨要我這樣我就去鎮壓。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當地黨政官員讓他去抓王帥時,他不會去考慮王帥犯了毀謗罪,在這個過程中我是不是有權力去抓?這個立案是不是對的?他就直接按黨的意志去做了。警察對法律的無意識,事實上是黨給他培養出來的。

主持人:那這次的的事件,王帥他最後還是比較幸運的,他沒有因此而消失掉,他還獲得了一點賠償。但是結果他卻說,我以後再也不敢幹這種事,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為什麼會這樣一種心態呢?

杰森:這個很明顯了,就是現在工作那麼難找,他是個在上海工作的白領,突然一下被抓走8天,在這種情況下工作可能就會丟,好在工作沒丟。所以在這個情況下的話,我覺得事實上媒體宣傳也是起了一個作用,很多網民都反饋說,以後這種事我也不敢幹了。

我看到這樣一個網民反饋的時候,我覺得中共也許在利用這樣一個媒體報導過程中,達到它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我讓你看到,雖然王帥最後沒有被自殺,但是他就是受苦了,所以一方面體現了我黨還是英明;另一方面你也得注意,我黨有一些這樣的人他敢於抓你,以後你本身也得小心不要再亂說話。

主持人:這樣一來,社會的公理、人們的權益不就更沒有人去維護了?

杰森:事實上老百姓本身來說,在媒體這樣一次一次的教育下,他在正反兩面都吸取教訓,那麼這一次大家都知道,以後網上說話可要小心了。

主持人:聽起來也是中國人的悲哀。

杰森:是這樣子。

主持人:好的,非常感謝您的分析。觀眾朋友們,感謝您收看這一期的《熱點互動》,我們下次時間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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