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接班人汪洋改革之路(3)﹕推行政改胡掌舵

【新唐人2012年10月19日讯】(新唐人记者李元翰报导)胡锦涛团派主将汪洋被称为胡温政治遗产继承人﹐在海内外被广泛视为改革先行者﹐也是唯一长期抗击薄熙来“唱红打黑”的倒薄先锋。薄熙来倒台后﹐中央级官媒对汪洋的曝光率超乎寻常﹐无其他政治局委员可比﹐甚至超过大多数政治局常委。外界分析﹐胡锦涛通过薄谷王案定盘由胡主导的十八大布局﹕汪洋接班总书记﹐习近平接班国家主席﹐李克强接班总理﹐邓小平时代的三权分位体制将在十八大登场。

汪洋主要政绩之一﹕推行行政体制改革

胡耀邦、赵紫阳时代的政治体制改革实质上是行政机构改革﹐也就是行政体制改革﹐分别在1982年和88年两次推行﹐第一次注重于行政机构数量增减、组织结构调整﹐第二次开始关注转变政府职能。89年“六四”事件后﹐行政体制改革有名无实﹐反而严重倒退。

直到1997年﹐十五大报告再一次提出要“推进机构改革”﹐但之后并没有象80年代那样实施﹐而是仍处于“膨胀—精简—膨胀”的循环怪圈。2007年胡锦涛在十七大报告中提出“加快行政管理体制改革,建设服务型政府”。“行政管理体制改革”是92年提出的概念﹐是“行政体制改革”的另一种表述﹐这两种说法在中共重要文献中均被纳入政治体制改革。

汪洋主政广东后,2008年将顺德﹑深圳、珠海、广州等市列入行政体制改革试点﹐以构建“小政府、大社会”为总体目标﹐推动政府机构改革和职能转变﹐最经典的案例就是顺德改革试验。汪洋将顺德作为联系点,多次前往调研﹐先后为顺德行政体制改革做过至少11次批示。

2009年8月,汪洋指出,顺德机构改革﹐“如果搞成功了,对广东省下一步的改革有推动作用,对全国都有意义”。随后,汪洋批示同意了顺德行政体制改革方案﹐并赋予顺德区行使地级市管理权限﹐正式批复顺德继续开展以落实科学发展观为核心的综合改革试验工作。

2009年9月,顺德启动被称为“最大胆”的大部制改革,将党政机构由原有的41个精简到16个,缩减近2/3,政府部门减少到只有10个﹐党委机构减到6个﹐并减少了行政层级﹐许多部门一把手变成了副手,外界惊呼“石破天惊”。同年10月,汪洋称顺德的改革“开弓没有回头箭”﹐随后在全省深化体制改革会议上,汪洋力推“顺德样本”,并向全省推广。

大部制又称“大部门体制”﹐这项改革在中央由胡锦涛团派亲信李克强主导﹐核心是转变政府职能。中国政令之所以不畅通、政出多门,是因为权力部门化、部门利益化、利益集团化。大部制改革通过整合职能交叉的繁多政府机构﹐试图切断各政府部门和现有权贵阶层、利益集团错综复杂的勾结纽带。李克强在中央部委推行大部制改革遇到的阻力大。

因而﹐汪洋在广东的改革成功对于胡锦涛团派主导的大部制改革十分重要。为了使“顺德样本”更具有全国意义,特区深圳也在汪洋的推动下实行大部制改革。随后,珠海、江门、东莞等地的大部制方案也陆续公布﹐广东政府的“瘦身计划”自此从副省级城市一直推进到地级市。顺德大部制改革一年多后,广东又将“顺德样本”推广至29个区县。

2010年5月,《深圳综合配套改革试验总体方案》获国务院批复﹐深圳不仅将46个政府部门缩减为31个,精简近1/3﹐而且探索权力相互制约和监督。深圳市社科院社会发展研究所所长杨立勋指出﹐“深圳的大部制改革不同于顺德和珠海,核心内容是将行政权——三权里的一权,分解成行政、决策和监督三个部分,打破过去集运动员和裁判员于一身的管理格局。”

今年底﹐广东县级政府实行大部门体制的总数将达到60%。汪洋2008年推出“腾笼换鸟”经济战略调整结构、升级产业﹐同时推行行政体制改革。汪洋强调:“我们要求企业转型升级,前提是政府的服务要转型升级。”汪洋今年5月指出,“不按照市场经济发展的内在要求进一步破除体制和机制障碍,特别是不从根本上转变政府职能,我们就缺乏竞争力。”



汪洋推行政经体制改革 胡三次“南巡”撑腰

广东作为最早的改革开放特区﹐近30余年来一直是中共最高领导人抢滩的前沿阵地﹐从胡﹑赵到江﹑胡﹐广东第一把手都是总书记的亲信。十七大后﹐胡锦涛调派团派主将汪洋主政广东﹐就是为胡的“科学发展观”开创实践基地﹐汪洋推行“腾笼换鸟”﹑行政体制改革﹑社会管理改革等一系列举措﹐都是在为胡锦涛“科学发展观”实验示范样本。

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郑永年指出﹐广东历来被视为中国改革开放的“排头兵”,广东各方面的改革因此具有全国性意义。广东成功了,就往往成为全国的典范﹔反之,如果不成功,那么就要寻找新的改革出路。因为广东这个特殊的定位,中央政府往往把一些改革的试点放在广东。对外界来说,从考察广东所发生的入手往往就可以看到中国的未来发展方向。

汪洋在广东推行的政治﹑经济﹑社会领域各项改革﹐统称为“广东模式”﹐其中以贯彻落实胡锦涛的“科学发展观”为基点。胡锦涛不仅为汪洋的改革掌舵﹐而且当汪洋遭遇从中央高层的争议到地方利益集团的阻力﹐胡锦涛总是给予汪洋强有力的支持和撑腰﹐并且三次“南巡”力挺汪洋和“广东模式”﹐这是汪洋敢于放开手脚大胆改革的主因和力量来源。

2009年12月﹐胡锦涛主导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要更加注重推动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经济结构调整。为汪洋的“腾笼换鸟”调整经济结构提供政策支持﹐会后﹐胡锦涛在汪洋的陪同下视察广东珠海﹐强调“要把加快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作为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的重要目标和战略举措,坚定不移调结构促转变”。随后﹐胡锦涛部署中央级官媒力挺汪洋。

2009年底﹐人民日报社主办的中央级刊物发文《“少帅”汪洋》称﹐“多方事实证明,汪洋治粤已显成效。人口众多的中国从来都不缺官员,缺的只是个性鲜明、敢于直言、有所作为的官员。而汪洋就是这样一位难得的‘个性官员’。汪洋的个性表现在,敢想,敢说,敢做,敢为,敢爱,敢恨,敢背弃官场规则,敢与上级意旨相争辩,不按官场常理出牌。”

2009年10月,胡锦涛派出中央巡视组督查重庆﹐遏制薄熙来针对汪洋的“黑打”运动。2010年9月﹐正当6名江系政治局常委开始陆续到重庆视察,高度评价肯定薄熙来“唱红打黑”之际﹐胡锦涛再次视察广东深圳﹐力挺汪洋和“广东模式”﹐而胡在汪洋离开重庆后从未去过重庆。

胡锦涛此次视察深圳对广东特区提出5点要求﹐其中包括全面推进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文化体制、社会体制改革﹐中央一如既往支持特区先行先试。当时﹐胡锦涛在汪洋陪同下﹐在深圳考察了腾讯计算机系统公司等﹐港媒解读胡锦涛深圳讲话是“深化改革的政治动员”。

2011年“七一”﹐胡锦涛在中共建党90周年讲话中﹐正式对薄熙来“唱红打黑”定性。随后﹐薄熙来与汪洋围绕“蛋糕论”就“重庆模式”与“广东模式”展开多次论战。同年8月﹐胡锦涛由汪洋陪同再次视察广东﹐对近年来广东改革取得的新进展和经济社会发展成就给予充分肯定﹐同时强调创新社会管理。此后﹐广东乌坎村事件爆发﹐汪洋大胆开放民选赢得海内外称赞﹐由此首创中国“政治特区”。



汪洋下放管理权限 行政审批改革先试先行

汪洋向全省推广“顺德样本”﹐朝着“小政府”和权力下放的改革方向跨了一大步。大部制改革之后,各部门职责扩大,部门扯皮的空间被缩小,而人员和编制又未能增加,为分解工作量﹐汪洋2008年11月提出“该放权的放权,该松绑的松绑”﹐向下级和社会放权。

珠江三角洲地区镇域经济发达,“强镇”与管理权限的矛盾普遍存在,如佛山市顺德区所辖容桂街道,常住人口达到50万,街道工业产值过千亿元,拥有海信、科龙、格兰仕等著名企业,2009年经济总量就达330亿元,堪比一些地级市。2009年7月,汪洋批示,要求佛山与东莞试点开展强镇扩权﹐两市的部分镇和街道被下放县级的管理权限。

2009年12月,顺德区向容桂街道下放了第一批316项行政审批事项、处罚事项和日常管理事项,涉及12个部门。2010年,顺德全面铺开“简政强镇”事权改革,按照“宏观决策权上移、微观管理权下移”的原则,区一级将产业发展、城市建设、社会管理、市场监管、公共服务等方面3197项职权移交镇街一级政府行使。历经3年优化调整,顺德大部制“升级版”已成型。

通过“简政强镇”事权改革,“十二五”期间广东县级权限镇数量要达到100个以上,地级权限县达到10个以上。中国人民大学政治学教授任剑涛说﹐“顺德强区扩权、东莞强镇扩权,深圳取消区级政府,说到底都是一回事,就是要减少行政层级,减少中间环节。”

顺德以审批改革为起点,对各权力主体的职能定位和管理权限进行重构﹐探索权力相互制约和监督。自改革开放以来﹐行政审批制度一直是以权谋私的腐败温床﹐掌握审批大权的各级官员普遍在项目审批中违规暗箱操作,从中收受巨额贿赂﹐同时﹐“马拉松式盖公章”的现实严重束缚了经济发展。自2008年汪洋改革以来,广东省共取消和调整审批事项570项。

2012年2月,汪洋要求顺德进一步解放思想,继续大幅度转变政府职能核心,将审批事项大幅度下放。之后﹐汪洋指出,“改革首先要从党和政府头上开刀”﹑“要以自我革命的勇气,坚决打破背离市场经济改革方向的利益格局”。7月﹐广东向全省下发《关于加快转变政府职能深化行政审批制度改革的意见》﹐第一批取消和调整审批事项354项﹐汪洋亲自策划﹑督办。

8月22日,温家宝主持国务院常务会议,批准广东省在行政审批制度改革方面先行先试,为全国行政审批制度改革积累经验。随后召开的广东全省转变政府职能深化行政审批制度改革工作电视电话会议透露﹐此次改革是汪洋向国务院写信请求批准的﹐得到了中央的高度重视。

广东已率先在顺德、深圳、珠海、东莞、惠州、肇庆、揭阳等地开展企业登记审批制度改革试点。顺德自今年5月开展这项改革以来,跟去年同期相比,登记企业的数量增长了60%,而出证时间却大大缩短,此外,顺德取消和优化了57项外商投资企业审批事项。

目前,广东的GDP已经超过5万亿元,亚洲“四小龙”已超其三。中山大学哲学系教授袁伟时表示,汪洋提出的建设国际化、法治化的营商环境,就是要按照国际标准来创造市场环境。广东现在的做法是以经济改革推动行政体制改革,大部制、减少审批都是这样的情况。

汪洋9月在顺德现场会上指出﹐大部制改革的方向正确及势在必行,并提出争取明年全省推开。广东全省转变政府职能深化行政审批制度改革工作电视电话会议透露﹕ “中央很多领导认为,广东大部门体制改革试点做了中央政府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这个改革方向符合科学发展的方向、符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改革方向,要求广东进一步扩大试点范围。”



人大﹑政协归位改革 汪洋初步尝试党政分开

在顺德和深圳大部制改革为大城市和县级城市提供样本的同时,在汪洋的推动下,作为未来政治体制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广州和珠海分别进行了人大﹑政协归位改革和社区民主试点。这有助于解决长期以来人大﹑政协“不说白不说﹐说了也白说”和政府“认认真真走过场”现象。

2009年9月,在汪洋的指导下,《广州市委政治协商规程(试行)》出台,规定今后广州市的重大问题必须事先经过政治协商通过,才能提交广州市委和人大。广州把政治协商纳入决策程序在全国尚属首次。2010年5月,在广州试行的基础上,全国首部省级政治协商规程《广东省委政治协商规程(试行)》颁布实施。此外﹐广州是第一批公开预算的大城市。

2009年10月,《广州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讨论决定重大事项办法》明确提出,在广州市范围内,与群众密切相关的重大事项,都不再是政府说了算,而是应由广州市人大常委会讨论决定。对于未经人大讨论决定﹐政府擅自越权做出的决定﹐人大常委会将可依法撤销。对于深圳新成立的两个区,不设人大、政协,港媒认为“十分符合实际”。

放权的另一途径是向社会放权﹐2010年9月,顺德区成立了公共决策咨询委员会,聘请48位来自顺德各个层面的杰出人士和省外专家学者担任委员,参与决策咨询。各街道也成立了类似的委员会。最近﹐顺德的这项改革经验已经推广到广东全省各级地方政府。

今年9月﹐在汪洋的推动下﹐广东公布了《广东省政府参事工作规定》,这是中国第一部关于政府参事的地方行政法规﹐引进包括党外人士和各民主党派在内的各级地方政府“智囊团”﹐要求各级政府在参事受聘后﹐接受参事对政府工作的民主监督,鼓励参事对主要政策展开调研﹐参与重大决策的咨询﹐提出建议和批评﹐政府则为参事工作提供经费保障。

“让善于科学发展的上,不善于科学发展的让,阻碍科学发展的下。”2008年6月,《广东省市厅级党政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落实科学发展观评价指标体系及考核评价试行办法》出台,推出干部人事制度改革﹐并在干部选拔中引入“大评委”制。今年8月﹐首批30名来自潮州各地的年轻干部,接受了40名包括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在内的不同领域的“考官”考评。

今年5月在广东省党代会上,汪洋宣布在广东试点官员财产申报制度﹐同时﹐广东此次新一届省委常委在选举过程中,首次采用了差额选举的方式。去年广东的GDP首次突破5万亿,位居全国第一,但汪洋在党代会的报告通篇只字未提GDP数字﹐而是强调转型升级﹑科学发展﹐引发体制内外舆论关注﹐汪洋淡化对GDP崇拜的做法受到舆论肯定。

汪洋作出党政分开的初级尝试﹐在佛山市南海区启动了以“政经分离”为重点的农村综合改革。9月12日﹐汪洋在顺德南海综合改革试点现场会上指出,当前农村基层比较普遍的现象是,党组织、自治组织、经济组织的负责人,书记、主任、董事长集于一身,农村基层社会矛盾和纠纷加剧,“根源在于传统的农村基层管理体制已不适应市场化、城镇化发展的要求。”

汪洋提出,广东将在农村地区推广“政经分离”改革,让基层中共党组织回归党建主业,自治组织回归社会管理和服务职能,集体经济组织回归集体资产经营管理职能。有学者认为,政经分离这一创新性举措解开了农村死结,对中国其他地区解决农村问题具有积极借鉴意义。此外﹐“政经分离”改革导致中共党组织在农村的领导地位削弱﹐引发外界关注。

汪洋在顺德现场会上指出﹐以转变政府职能为核心的行政体制改革、以“政经分离”为重点的农村综合改革、以基层自治和社会组织为着力点的社会管理创新,将是广东深化改革的三大主攻方向。他批评有些领导干部“求稳怕乱”﹐强调“要不为任何风险所惧”。

资深媒体人王宇心分析﹐汪洋的行政体制改革与胡耀邦、赵紫阳的政治体制改革类似﹐都没有从根本上改革中共一党独裁的政治体制﹐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触动了中共专制体制和权贵利益集团﹐汪洋的行政体制改革在当前的中共保守体制下已经是领先超前﹑无人可比了。

王宇心指出,撇开私利权力争斗来看,胡锦涛确保汪习李接班,不失为明智之举。在当今中国政治、经济、社会多重危机局势下,十八大恢复邓小平时代的三权分位体制是大势所趋,将有利于国家主席去党化,有利于削弱一党独裁,有利于党政分开,有利于避免大的社会动荡,有利于中共和平转型。汪洋多年来的一系列大胆言论﹑观念突破﹑开明举措﹑改革实践﹐足以表明他可望成为中共改革转型的引领人。

(本系列报导):
胡接班人汪洋改革之路(1):从铜陵到中央
http://www.ntdtv.com/xtr/gb/2012/10/11/a778677.html
胡接班人汪洋改革之路(2)﹕治粤腾笼换鸟
http://www.ntdtv.com/xtr/gb/2012/10/14/a78009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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