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圈套”黄燕夫妇事件续报之一

【新唐人2009年8月28日讯】(自由亚洲电台)8月24日报导了因帮助过维权律师高智晟一家而被警方监控的黄燕女士的先生当天被警方带走,遭到暴打,眼睛被化学药品烧伤,后来获释。26日,记者接到黄燕电话,说警方问她在哪里,要和他们夫妇面谈,他们很恐惧,怕是“圈套”。

黄燕:警方说26日下午三点来处理问题,两点半先见七、八个便衣在门外

黄燕说:“警方原说下午三点过来处理事情,两点半我出门一看,外边七、八个便衣,像以前的打手一样。我一出来,他们赶紧站起来,交头接耳。我们相隔二十多 米远,我就赶紧装作上厕所,厕所门对着路的方向,他们可能以为我没看出他们是便衣,马上会回来,我马上跑了。我给几位律师发了短信。我认为警方并不是让我 们等到三点来处理问题、调解事情,而是让我们等到那个时候,让这些人把我们抓走。”

黄燕:警方说三点钟来道歉,请吃晚饭,三点钟没来,恐是诱惑我们出面抓我

大概跑了一小时后,说‘处理问题’的警察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哪里?我要今天听你的话,早就被你抓走了。’他又说‘晚上请你们吃饭,找个地方坐一 下,聊一下,然后向你们道歉。’他本来是说解决问题,让我们的在家里,他们三点钟过来。两点钟,那些便衣就过来,守在这边。三点钟那些人没有过来,说明根 本不是诚心解决问题,而是诱惑我们出面,把我们抓了,主要是抓我。”

黄燕:认识高智晟律师始末

原在北京开美容美发店的基督徒黄燕,当年因为认识传道人蔡卓华的母亲,旁听了蔡卓华案开庭。黄燕说:“我是2005年因为旁听蔡卓华的案子认识高智晟律师 的,后来高律师经常到蔡卓华母亲那边听道,我认识了高律师的太太耿和。2006年2月13日,高律师把侄子高龙送到我那边作学徒,国保的车跟在他后边,我 当时不知道,第二天就被国保抓走。那时我根本不知道高律师是敏感的人,只知道他给蔡卓华辩护得非常好、非常精彩。从那时一直到今天,国保这样那样让我不得安宁。”

黄燕从2005年到今年初,六次开店被强行禁止或中止,一直无法正常工作,她和先生二十多天前刚刚领了结婚证,他先生近日从南方来北京,帮她搬家。国保到黄燕在北京大兴的住处时,他先生正在收拾东西,黄燕在不远处公路另一边。

黄燕丈夫吴先生:被殴打虐待经过

黄燕的丈夫吴先生第一次接受我的采访,他说普通话讲得不好。

主持人:“24日您被抓走是几点钟?什么时间被放?”

吴先生:“九点钟收拾行李,刚刚收拾不到十分钟,他们就进来了。我(从警务区)出来是晕晕倒倒,我不敢肯定,可能是四、五点。”

主持人:“请您讲讲那天的详细情况。”

吴先生:“那天他们抓我到北京大兴区清源派出所下属的清源警务区,里面大概十五人,不讲道理,像吵架,不像处理问题,一进去,一大帮围住我,像流氓黑社会 一样。其中一半穿警服,一半穿便衣。很野蛮,撞、打、踢,说‘关门打狗’,又打又喷。。。对我像对杀人犯,几小时我难受的不得了。我说‘我是个很老实的 人,你干嘛这样对待我?’我进去之前,他们已经把我的眼睛一喷,喷那种水,真的没法受。拉到派出所,又第二次把我的头拉起来,对准眼睛喷,带头的可能是队 长,说‘嗨,舒服,来不来?再来!’又第三次。他们还在笑,根本没有外人看见。打啊,踢啊,然后又问‘舒服吗?老实吗?你愿意接受我们处理吗?’我也不敢 出声。他叫我跪,跪了很久,实在受不了,两腿发麻,我问警员‘大哥,我站一下行吗?’‘不行!老实点,跪下!’我不知道喷的什么水,一喷过来,就好像刀片 把你的眼睛。。。一刀一刀的感觉,没法受,只能抱着头,低下头,话都不能说。

把我好像当成个怪物,过几分钟就出来问‘叫什么名字?’‘没有暂住证?’。。。,又笑。态度就像你根本不是人。我从广州来是帮黄燕搬家,像是旅游,不需要 办暂住证。我是广州的身份证,一般在北京没什么事。我说‘过几天就回广州’,他们就骂,又说‘老子今天怎样怎样。。。’他的意思,我不管住一天住两天,都 要办‘暂住证’。我解释说‘你都看见我已经搬走了,我怎么办?’因为在北京到别的区住,又要另外办。我就说‘大哥,我搬到别的地方再补办。’‘不 行!’。”

吴先生:让我看办案室电脑——黄燕是“高危人物”

主持人:“他们什么时候提起黄燕?”

吴先生:“一进派出所,问‘你叫什么名?你媳妇黄燕怎样怎样。。。’,到后来带我到办案室,说‘你看,黄燕就是一个高危人物’(也可能说是‘高危人 员’),我说‘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反正我就知道她人好,我跟她合得来’。他让我看那个电脑,我当时头晕眼花,怎么看?’

主持人:“在里面他们施加暴力有多长时间?”

吴先生:“在里面都是那么回事,我不能坐,不能站,不能上厕所,也不能抬头。那个‘队长’和两个可能是‘保安’,专门看着我,我只能跪下来。在墙角,很脏的。

主持人:“您出来以后,情况怎样?”

吴先生:一听“清源派出所”就害怕

吴先生:“他们今天(26日)打了几个电话给我,说当时派出所的‘头儿’,可能是所长、政委,要求我过去谈判,说‘什么事都好说,是我们派出所错了,对不 起了’,说赔一点钱,请我吃顿饭,把这事完了。我说‘我不行,你这样打完我就完事了,我心里很不服气。’他昨天今天也约我,去他总部派出所,把这事算了, 解决了。我说‘没可能。我现在眼睛每分钟都在流水,怎么保证以后不会坏掉?被‘喷’了那感觉没办法接受,打完人,赔一点少钱就完了?他们问我为什么不去, 我说‘一听到清源派出所,我就很害怕,怕进去又打又骂,当你不是人一样’。

现在我住的地方离清源警务区一百多米,这个分点躲在‘窝’里没人知道,门口只有个小牌‘清源警务区’,停着几辆警车。

主持人:“有了这样一次经历,您还有什么要说的话吗?”

吴先生:“我很害怕。一听清源派出所打来电话,不敢接。”

黄燕:你看看这和黑社会有什么区别

黄燕对我说:“那天我跟你讲我先生被打的细节,不太详细,这两天他给我仔细讲被打的事,他普通话讲得不太好”。黄燕补充说:“把他喷了、打了,拽上车了, 到里边,喷眼的时候,揪着他头发让他脸朝上,可以看见他的瞳仁,边喷边说‘这滋味好受吗?要不要待会儿再来一次?’你看看这和黑社会有什么区别?

他穿了个休闲裤,两个口袋大大的,平时里边放些卫生纸什么的,警方问‘你荷包鼓鼓的,有没有钱?’他说‘没有’。警方说‘你要拿一千块钱,马上就可以走 了’。他很害怕,‘大哥’前‘大哥’后地喊警察,‘大哥,我没有一千。’‘拿五百也行’‘五百也没有。’‘那你有没有两百?’‘我只有十几块钱,我是来搬 家的,如果你要,我就去找朋友借。’那个一米八高穿件红色T恤衫的就叫了两个‘保安’过来,说‘揍死他’。两个‘保安’就过来打。

他在里面可能至少七个小时。一出来就说‘我才来几天就被整成这个样子,要像这样跟着你,会被人整死的。’

他很受委屈,到今天,眼睛泪水流,眼眶脱皮,像腐烂,肿得很高,很痛很痛。

黄燕:其实就是用了个圈套,想借机把我抓走

昨天(25日)叫他晚上七点去处理问题,他说快到派出所门口,害怕,走了。另外一个清源派出所总部姓唐的政委打电话,我先生说‘现在见到清源这几个字我就 害怕’,跑回来了。今天又给他打电话,说请他吃饭,他说‘我给黄燕找住房,然后我就走’警方说‘不用找,住房我们来安排’说向他赔礼道歉,他说‘不接受’。

警方说三点钟过来找他调解这件事,两点半我一看外边都是便衣,赶快跑了,在小市上穿来穿去。一个小时没找到我,那个政委又联系,问我们在哪里,本来他们说开警车接我们去调解。四点钟又打电话问我们究竟在哪里,要我们自己去。”

黄燕认为:“其实就是用了个圈套,想借这个机会把我抓走。”

主持人:“那你打算怎么办?”

黄燕:“我不想再连累其他人了,不想为认识高律师就被搞成这个样子。”

江天勇律师:在中国大陆,警察打人是再常见不过了

不久前被当局有关方面注销律师执业证的北京维权律师江天勇接到了黄燕的短信。他说:“听说她被追,她的家人前天被打伤,她跑出来了。”

主持人:“就您所知,穿着警服打人,是极个别现象,还是经常有?”

江天勇:“在中国大陆,很长时间以来,这种情况不是很罕见,也会经常有,尤其是对一些特殊人群,像黄燕。。。现在可能警察或有些人出于什么目的,要抓她, 她的家人遇到了可能会受到伤害,这种情况在中国经常发生,警察打人是再常见不过了。别说现实生活中,即便从大陆的报纸上就可以看到,经常有警察打人。”

江天勇律师:犯罪份子侵犯我们的权利,要报警﹔警察侵犯我们的权利,去找谁?太可怕了!

主持人:“作为法律人,对于这种现象的存在和它产生的影响,您怎么看
江天勇:“在中国,公安警察的权力太大,另方面,对他们权力的约束仅仅来自于他们内部,很难从根本上防止滥权的发生。不像西方国家有媒体是自由的,能够报 道,能有反对党等等政治架构上的制约。在中国,这些都没有。媒体偶尔报导出这些事情,也是费了很大劲,会遇到很大阻力。媒体的朋友多少有些了解,对于曝光 警方的滥权,他们非常慎重,甚至很多不能报导,尤其是媒体所在地的,往往是不能碰的。所以使得警察滥权,甚至公安打人的现象经常出现,客观上影响了人们对 法律的信心。因为警察本身在人们心目中都理解成是执法的,可是这些执法的人公然在践踏法律。这种践踏法律的违法,比普通违法给人们心理上带来的影响要大得多,而且会动摇人们对司法的信心。因为当我们遇见犯罪份子或者小偷、抢劫犯,这样的人侵犯我们权利的时候,我们知道要报警,当我们遇到警察侵犯我们的权利,我们去找谁呢?这太可怕了!”

江天勇律师:7月30日以来,我的楼下有人“站岗”

主持人:“顺便问一下,您自己现在处境怎样?”

江天勇:“离‘十一’还这么远,但是从7月30日起一直到现在,都有人在楼下‘站岗’,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始终就有‘六四’期间看我的那些人,一个人二十四小时在楼下,但是对我的人身自由,没有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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