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為人知的馬克思之一:專制的馬克思

寫在前面的話

共產主義的興衰構成了二十世紀最觸目驚心的一頁,而這段歷史顯然又是與馬克思個人的名字緊緊聯繫在一起的。

雖說是馬克思與恩格斯共同創立了共產主義思想,但在其中起主導作用的則公認是馬克思。共產主義思想誕生後,馬克思和他的信徒們依此組建了共產黨,由此開啟了歷經興衰起落,至今已奄奄一息的世界共產主義運動。可見,馬克思與共產主義思想和共產黨之間存在著不可分割的血緣關係。正因為如此,研究馬克思乃是研究共產主義思想和共產黨,研究整個共產主義歷史的一個至關重要的部份,瞭解和弄懂了馬克思也就掌握了一把解讀共產主義運動的鑰匙。

然而一直以來,在共產黨當權的各個國家,馬克思無一例外地都被刻意美化成了一尊完美無瑕,供人們頂禮膜拜的神,而其真實的形象則鮮為人知。即便到今天,這個精心營造的神話仍被許多人信以為真。在他們看來,儘管斯大林、毛澤東幹了不少壞事,但馬克思還是偉大的。這也是他們不能從根本上認清共產黨的一個重要原因。

那麼真實的馬克思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他是否真的像黨文化所宣傳的那樣完美無瑕?還是讓我們來看看事實吧。

專制的馬克思
——鮮為人知的馬克思之一

馬克思把世界當成了他的領地。
——威廉‧布蘭察德
在位於歐洲中部的摩澤爾河谷的一端,坐落著德國最古老的城市特利爾。這座小城不但歷史悠久,而且風景秀麗,以盛產葡萄聞名世界。

1818年5月5日,當地法律顧問亨利希‧馬克思迎來了自己的第三個孩子,他就是後來被稱為共產主義創始人的卡爾‧馬克思。

美國學者威廉‧布蘭察德教授以研究「革命者」的心理著稱,對馬克思的個性有相當精闢的分析,他認為「馬克思在與人相處的過程中,表現出強烈的支配性的個性。」(1)換句話說,馬克思是個性格很專制的人。事實確乎如此。

心理學家告訴我們,我們每個人其實都有按照自己的意志來支配人和事物的慾望,這種慾望就是控制欲。如同對食物和性的慾望一樣,控制欲也是人類與生俱來的一種本能,這種本能是為了滿足人類生存和繁衍的需要,在人類生存和繁衍的長期過程中形成的。事實上,我們隨時都在用各種方式滿足著自己的控制欲。每個人都希望控制更多的東西,因為這種控制能力會給生存和繁衍帶來更大的優勢。

至於人們想要控制的對象,則是形形色色的,既包括人類社會,也包括自然界;可以是現實的物質世界,也可以是虛幻的精神世界;不僅存在於個人,而且存在於群體,包括國家、民族、種族;不但涉及政治,還涉及軍事、經濟、文化。控制的層次也各不相同,大則一個國家,一個公司,小則一個家庭,一個人,甚至只針對自己。

控制欲雖然人人都有,但這種慾望的大小強弱在不同個體的身上卻有著明顯的差異,而且,這種差異往往從童年起就開始顯露出來了。馬克思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馬克思的父母一共生了九個孩子,除了馬克思,最終只活下來三個,一個是馬克思的姐姐,另外兩個是他的妹妹。據英語世界著名的馬克思研究者戴維‧麥克萊倫先生介紹,關於馬克思孩童時代的情況人們所知甚少,其中大部份來自他的這些姐妹們。正是她們曾告訴馬克思的小女兒愛琳娜,童年時的馬克思是「令姐妹們害怕的暴君,他全力地奔跑著把她們當作他的馬從特利爾的馬庫斯山坡上『驅趕』下來。更壞的是,他堅持讓姐妹們吃他用骯髒的生麵團做成的而用更髒的手拿著的『蛋糕』。她們毫無怨言地忍受著『驅趕』、吃『蛋糕』,因為卡爾將會講故事來酬勞她們的順從」。(2)

來自姐妹們的這個共同印象表明,馬克思從童年起就是一個性格專制,愛控制人的人——無論是把自己的姐妹當做馬來「驅趕」,堅持讓她們吃自己用髒兮兮的生麵團做成的和用更髒的手拿著的「蛋糕」,還是被她們稱作「暴君」,都生動地說明了這一點。當然,由於年紀小,生活的圈子僅僅局限在家庭,馬克思那時的控制欲還缺乏廣闊的表現空間,只能顯露在他與姐妹們的關係中。儘管如此,它卻構成了馬克思個性發展的源頭之一。

跨入青春期後,因為內心世界的日漸豐富和社會活動範圍的不斷擴大,馬克思的控制欲也隨之變得日趨明顯和強烈。這在他大學時代創作的《海上船夫歌》中表現得相當顯眼。詩中寫道:

你們盡可戲耍,盡可喧鬧,
盡可在我船邊洶湧咆哮,
你們必須把船兒載向目標,
你們要順從地為我效勞。

——- ——-

我擊打你們的脊背,
我壓倒你們的狂嘯,
我的努力定會成功,
我終將制服腳下的巨濤。

隨後你們就波平如鏡,
映照藍天和白雲,
你們就會約束自己的波浪,
保護我免遭厄運。(3)

詩中的「你們」指大海,象徵著馬克思面對的現實世界,而「我」則指船夫,實際也是馬克思的自況。馬克思在詩中表達的意思很明顯:現實世界像大海一樣,經常「洶湧咆哮」,「暴跳如雷」,充滿了恐怖和凶險。在「我還十分幼小」的時候,它的「波濤」就吞嚥了「我的小兄弟」。不過這絲毫沒有嚇倒「我」。「我」不但要為死去的兄弟復仇,而且要「擊打」大海的「脊背」,「壓倒」大海的「狂嘯」,總之,「我終將制服腳下的巨濤」,讓大海「把船兒載向目標」,「順從地為我效勞」。可見,馬克思此時想要控制的對象已經遠遠超出童年的範圍了。

馬克思共有3個女兒,小女兒叫愛琳娜。馬克思一度曾對她與男友的交往進行過相當粗暴的干涉。這件事足以表明,馬克思對待兒女並不像他的崇拜者們描繪得那麼開明,也有專制的一面,在這一點上他的控制欲也是顯而易見的。

據戴維‧麥克萊倫在《馬克思傳》中記述,愛琳娜曾深深依戀著法國新聞記者普羅斯比爾‧奧利維耶‧利沙加勒。此人是巴黎公社的一名活躍成員,曾單獨一人保衛了最後一道需要守住的街壘,但他不擁護任何一個政治思想派別,在思想上有著明顯的個人主義傾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馬克思不喜歡愛琳娜和他結合,拒絕提到任何「訂婚」的事。

更出格的是,在愛琳娜和利沙加勒訂婚後,馬克思竟然禁止女兒見自己的未婚夫。愛琳娜不敢公開反抗,只好哀求馬克思:「我想知道,親愛的摩爾,我什麼時候才可以再見到他。見不到他,這是多麼痛苦。我一直在盡我最大的努力忍耐,但非常困難。我感到我不能再支持多久了。——我不期盼你說他能夠到這裡來——我甚至不應該奢望,但我不能偶爾和他一起散會步嗎?你讓我和吳亭,和弗蘭克爾一起出去,為什麼不能和他?而且看到我們在一起,沒有人會驚奇,因為每個人都知道我們訂婚了……

「當我在布賴頓病得非常厲害的時候(在我一天暈倒兩三次的那一週裡),他來看我,每次都讓我更堅強、更快樂,也更能擔當起我肩膀上的沉重負擔。我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儘管我盡了所有的努力去快樂起來,可是我開始感到如此地悲苦。我可能(活不了)更長時間了。——相信我,親愛的摩爾,如果我偶爾可以見到他,這對我將比安德森夫人開的所有的藥方加在一起都更有益處——由於經歷過,我知道。」(4)

顯然,一個真正開明的父親,即使對女兒的戀愛和婚事有不同的看法,也決不會如此粗暴行事。只有典型的專制家長才會幹出這種蠻橫無理的事。

與家庭相比,控制欲在馬克思的社會活動中表現得遠為明顯和強烈。

馬克思一生中最有實權的時期,莫過於他執掌《萊茵報》和《新萊茵報》的那兩段日子。因為大權在握,在此期間,他的專制個性,他的控制欲得到了極大的展現。

1842年10月中旬,在對《萊茵報》進行了幾個月卓有成效的管理之後,馬克思被任命為該報主編。在他的負責下,報紙前幾個月的發行量增加了一倍多。由於馬克思的個性極具支配性,以至於書報檢查官把該報組織稱為純粹「馬克思一人的專政」。當時與馬克思有過接觸的實業家梅維森曾這樣描寫當時的馬克思:「來自特利爾的卡爾‧馬克思,24歲,充滿力量,濃密的毛髮生動地長在他的臉頰、胳膊、鼻子和耳朵處。他專橫、衝動、熱情、有著無限的自信」。

1848年4~5月,馬克思、恩格斯又籌備創辦了《新萊茵報》。1848年6月1日,這份報紙在科倫出版。馬克思任總編輯,恩格斯與共產主義者同盟的其他幾位中央委員任編輯。1849年 5月,由於馬克思被普魯士政府驅逐出境,報紙被迫停刊。恩格斯後來曾回憶說,《新萊茵報》是馬克思在「一人獨裁」,這「對我們來說是理所當然和無容置疑的,所以我們大家都樂於接受它。首先是有賴於馬克思的洞察力和堅定立場,這家日報成了革命年代德國最著名的報紙。」(5)

干涉女兒的婚事也好,在《萊茵報》和《新萊茵報》主編位置上的「專政」、「獨裁」也好,固然都表現了成年後馬克思控制欲的強烈。不過,如果因此認為馬克思的胃口僅限於此,那就實在太小瞧他了。馬克思的野心遠比這要大得多,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他想要控制的決不僅僅是自己的家人,也不僅僅是幾張報紙,或者一個政黨,而是人類社會的一切。就像威廉‧布蘭察德教授所說,「馬克思把世界當成了他的領地。」(6)關於這一點,俄國貴族P.安年科夫曾有過精準的描述。他說:「馬克思是由能量、意志和不可動搖的堅定信念組成的那種人。他的外表異常引人注目。有著濃黑的頭髮,毛茸茸的手,外衣的紐扣時常扣錯;但是不論他在你面前是什麼樣子,也不論他做什麼,他看起來像是有權利和力量來獲得人們尊重。他動作笨拙,但自信、自立。其行為方式公然藐視人類規範的慣常成規,高貴並有些傲慢;他銳利的金屬質的聲音與他對人和事物的激進觀點驚人地協調。他永遠是用一種命令的言辭說話,不容許反駁,並且他用令人幾乎感到痛苦的語調講述所有的事情,從而使他的言辭顯得更加尖銳。這種語調表達了他內心對自己使命的堅定信念,即支配人們的思想並為他們制定律法。」(7)

這種「支配人們的思想並為他們制定律法」,亦即控制人類社會的慾望,早在馬克思大學時代對於哲學的理解中就有所表現。

在柏林大學上學時,受青年黑格爾派的影響,馬克思對哲學相當青睞。雖說馬克思是法律專業的學生,但他的博士論文《德謨克利特的自然哲學和伊壁鳩魯的自然哲學的差別》卻是研究古代哲學的。在當時的馬克思看來,「人的自我意識具有最高的神性。不應該有任何神和人的自我意識相並列。」(8)為此,在博士論文的序言中,他讚美了哲學對於一切其他學科,尤其對於神學的至高無上的地位,併進而指出,「哲學,只要它還有一滴血在它那個要征服世界的、絕對自由的心臟裡跳動著,它就將永遠用伊壁鳩魯的話向它的反對者宣稱:『瀆神的並不是那拋棄眾人所崇拜的眾神的人,而是同意眾人關於眾神的意見的人。』」(9)顯而易見,馬克思在這裡明確地將「征服世界」視為哲學的一大使命。作為一個推崇哲學和研究哲學的人,如此強調哲學的這一使命,不正反映了他內心深處對這個世界,對人類社會的控制欲嗎?!

不過,真要「支配人們的思想並為他們制定律法」,把世界當成自己的「領地」,就得有足夠的權力,而這卻是馬克思生前所不具備的。在他生活的時代,他只是一名生活在現存國家權力和社會制度下的被統治者,遠離權力的中心。顯然,這樣一個人根本就沒有控制人類社會的可能。馬克思之所以會成為一個現存秩序的反抗和破壞者,在很大程度上正是源於他的控制欲受到的這種壓制。

從心理學的角度看,個性專制、控制欲強的人,當他們握有足夠權力,處於強勢地位時,他們的慾望通常直接表現對別人的支配,表現為制定秩序讓別人遵守;反之,當他們沒有足夠的權力,處於被人統治的弱勢地位時,他們的控制欲則往往轉而表現為對現存秩序,對他人實施的控制的反抗和破壞。他們的內心邏輯是,雖然我不能控制你,但也絕對不能被你控制;為了不被你控制,我就得跟你對著幹。可見,這種反抗和破壞其實是控制欲在特定情況下的一種特殊表現。在馬克思身上,這一點也得到了印證——面對著比自己強大得多的社會秩序,他被壓制的控制欲同樣也轉化成了反抗和破壞這種現存秩序的強烈衝動。

馬克思曾在《感受》中這樣寫道:「這萬千星球我要親手破壞,/因為它們不是由我創造出來,/因為它們不聽我的呼喚,/卻受魔力驅使旋轉於天外。」(10)很顯然,馬克思之所以要「親手破壞」宇宙中的「萬千星球」,原因就在於它們不是由他「創造出來」,也不聽他的「呼喚」,而「受魔力驅使旋轉於天外」。一言以蔽之,是因為自己控制不了它們,所以才要進行破壞。「萬千星球」如此,人類社會當然更是這樣了。正如威廉‧布蘭察德教授所指出的那樣,「馬克思的個性就是不能讓任何東西來控制他、把他的生活帶向不同的方向,他要與任何具有這樣威脅的傾向作鬥爭。」(11)

按常理講,馬克思出生在一個中產階級家庭,受過良好的教育,又娶了家鄉漂亮的男爵女兒,他本可以像自己的父親那樣,在現存體制下過一種循規蹈矩和安分守己的生活。但內心充滿破壞和反抗激情的馬克思卻極端鄙視這種「庸俗的生活」,他感興趣的從來都不是做順民,而是將現存的社會秩序徹底推倒重來——不是某個或某些有限社會範圍內的秩序,而是整個人類社會的秩序。在他看來,「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而問題在於改變世界。」正因為如此,「革命」理所當然也就成了馬克思全部生命的中心。讀過《共產黨宣言》的人恐怕都不會忘記他的那段名言:「共產主義革命就是同傳統的所有制關係實行最徹底的決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發展過程中要同傳統的觀念實行最徹底的決裂。」(12)可以說,這種對於「革命」的迷狂貫穿了馬克思的整個一生,無怪乎他會被自己青年時代的朋友稱作「革命魔鬼」,他的信徒則頌揚他是「革命家」。

對於馬克思這樣的「革命狂」來說,破壞和顛覆現存的社會秩序,一方面固然是為了打破舊的秩序,建立新的秩序,從而最終實現自己對社會的控制;而另一方面,作為對現存秩序的否定,破壞和顛覆的本身其實也是在按照自己的意志對現存秩序對人的控制實施反控制,無論就哪個方面而言,可以說都是控制欲的表現。因此,我們完全有理由斷定,馬克思身上那種對「革命」的異乎尋常的癡迷,那種終生不變的推翻資本主義社會秩序的激情,其實質不過是他想要「支配人們的思想並為他們制定律法」,即把整個人類社會置於自己控制之下的一種表現。

幸好這一妄想未能在馬克思生前實現,因為無論是《萊茵報》時期的「一人的專政」,還是《新萊茵報》時期的「一人獨裁」,都確鑿無疑地表明,一旦馬克思掌握了足夠的權力,他那具有強烈控制欲的專制個性,必定會使他成為一個「專橫」、「有著無限的自信」的典型獨裁者。而在這種獨裁者的統治下,等待人們的將是怎樣的悲慘命運,作為馬克思子孫的蘇共和中共已用自己的行動為我們做出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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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1)《革命道德》中文版, 第153頁
(2)戴維‧麥克萊倫著《馬克思傳》中文電子版,第10頁
(3)《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二版,第1卷第576-577頁
(4)戴維‧麥克萊倫著《馬克思傳》中文電子版,第434頁
(5)戴維‧麥克萊倫著《馬克思傳》中文電子版,第202頁
(6)《革命道德》中文版,第151頁
(7)戴維‧麥克萊倫著《馬克思傳》中文電子版,第474頁
(8)《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40卷第190頁
(9)《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40卷第189頁
(10)《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二版,第1卷(下)第560—562頁
(11)《革命道德》中文版,第139頁
(12)人民出版社《共產黨宣言》中文版,第44頁

──轉自《大紀元》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責任編輯:劉明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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