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讓人無法正常生活的經濟成功有意義嗎

11月8日和9日，中國東北大部分地區，尤其是瀋陽遭遇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重度陰霾。

據報導，本次陰霾出現在供暖季開始一周後，而且是持續的六級嚴重污染天氣。遼寧多個城市8日空氣品質AQI指數超過500「爆表」，其中瀋陽全市PM2.5均值一度達到1155(微克/立方米)，局部地區陰霾指數一度突破1400(微克/立方米)，居當日中國重點城市空氣污染首位。按照官方新華社的報導，這次的PM2.5濃度是中國自2013年正式公佈這項資料以來的最高值。

在各級政府扯著嗓門高調宣佈對陰霾開戰之後，以瀋陽為代表的東北地區今年陰霾不減反增，再度刷新了中國的空氣污染記錄，這不能不讓官方十分難堪！連新華社都在推特上調侃道：「這是仙境還是末日？」眾多海外媒體更是以「空氣末日」為主題對這波前所未有的陰霾做了大幅報導。

這倒讓我想起剛讀過的一條消息：中美清潔能源合作組織日前在上海主辦了一個由環保活動人士參加的聚會，談話由為人父母者主導，他們熱衷於討論中國什麼地方能居住、什麼時候讓孩子到戶外活動，哪些食物和水能信賴。在談到中國最近的「空氣末日」時，一家企業的美籍首席執行官哈爾‧哈威提出了一個重大問題：「如果中國達到了經濟成功的所有標準，只有一條除外：你不能在這裡生活，那會怎樣？」

據國際組織提供的統計資料，目前每年有160萬中國人因空氣污染而死亡，全國早產兒死亡案例中有六分之一和空氣污染有關。這些資料足以說明，無論是對於普通民眾還是執政者來說，哈爾‧哈威提出的問題都是無法回避和至關重要的。這個問題其實也可以這麼問：讓人無法正常生活的經濟成功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