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佳木斯司法警察崔會芳

【新唐人2015年10月07日訊】2004年4月,我被非法關押到了佳木斯看守所。我用絕食的方式抵制迫害,三天後,被劫持到了佳木斯勞教所,非法勞教三年。

我被帶到勞教所八中隊二樓的一個房間,劉亞東、張曉丹、孫會等七八個警察都在那裡。面前有一張空鐵床,張曉丹走過來熟練的拿起一個手銬,強迫我坐在地上,將我左手戴上一隻手銬,拽到後背,穿過鐵床三角鐵,將我右手扭向後背上方,用力一提,再戴上另一隻手銬。她接著回到床上,象事沒發生過一樣,有說有笑。不一會兒功夫,我的手臂酸痛難忍,時間也彷彿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是那麼的漫長;一小時,感覺似乎過了一年一樣。右臂逐漸由酸痛轉為麻木了。

劉亞東走過來,看了一眼說:「手都變成紫色了。」然後叫來一名學員說:「你去幫她活動活動。」聽似關心的話,這種酷刑過程中,再來活動手,無異於雪上加霜,加重了疼痛感。她們的目的是讓我承受不了,儘快妥協。

這名學員走到我面前看了看,猛然轉過身去,含著淚說:「我不幹。」接著走開了。劉亞東就過來掰掰我的手,假惺惺的說:「給你活動活動。」然後,她又回到警察中間,若無其事的閑聊起來。又過了近一小時,我的右臂已經沒有了知覺……

劉亞東拿來鑰匙,打開了手銬,讓那個學員寫好了「五書」,讓我簽字。我說:「我不能簽。你們已將我的手銬得不好使了。」李秀錦惡狠狠地抓著我失去知覺的右手,用力的按著,用她的手在「五書」上,簽下了我的名字。

她們就是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欺上瞞下,來完成所謂的「轉化率」,以向中共「610」邀功請賞。

我繼續絕食反迫害,第八天時,劉亞東、洪偉等四五名警察,還有兩個勞教人員,按著我的胳膊,抓著我的頭髮,扳著我的下頜,捏著我的兩腮,強行給我灌食。20多天後,我的兩腮還在疼。右手浮腫一天比一天重,勞教所大夫給我烤電理療半個月,也不見效,又強行給我打吊瓶,被我拒絕了。她們就把我捆到床上,強行打針。幾天過去,還是不見好轉。一天,隊長王秀榮讓我準備好錢,帶我出所看病,被我拒絕了。我申明這一切都是勞教所造成的,應由他們承擔。右手消腫後,手臂開始萎縮。

一天,在七中隊當班的崔會芳,走進了我所在的八中隊。見到我,她欲言又止。後來同修提醒我,要將自己被迫害的事實經過寫出來。

沒過幾天,警察突然將我叫到辦公室,我看見家人都來了。母親看著我的手,眼淚就在眼圈裡含著。父親義正辭嚴的說:「你們勞教所不是號稱以教育、感化為主嗎?現在我女兒被折磨成這樣,跟抓完人直接送火葬場,有多大差別?現在我們家人已經到這程度了,我要求放人,回家治療。」女隊大隊長何強和其他警察無言以對,只好說了一些好話,推脫搪塞。

又過了幾天,勞教所把我拉到醫院,經兩家醫院鑒定,被定為三級傷殘。

一天,負責強製法輪功學員放棄信仰、違心「轉化」的於文斌找我約談,問如放我回家,還能不能繼續」瞎折騰」?我說:能否回家,對我並不是最重要的,我要求勞教所必須停止施用「大背拷」這種酷刑。

有一次,崔會芳又來到了八中隊,與當班警察寒暄了一番,就坐到了我旁身,她提醒我:要多發正念,清理自身空間場,……。身處封閉監禁中的修鍊人,在那樣陰邪高壓的環境里,能聽到來自同修真誠的提醒,彌足珍貴。

我深深的理解她,既要關心和鼓勵自己的同修,又要保證自身所處環境的波瀾不驚,正邪交鋒中,要平衡好那些關係,真的不易!

2004年10月的一天,警察把我帶到會見室,眼前的一幕讓我驚呆了,曾經幹練、健壯的父親,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姐姐和妹妹攙扶在父親兩側,他的右腿象一根木頭一樣僵直著,不能彎曲。我吃驚地問道:「咱爸咋的了。」妹妹說:「為你的事著急上火,勞教所遲遲不放人,父親擔心你的手殘廢了將來怎麼辦,突發腦血栓。」聽到這番話,我心如刀絞。

2005年大年前夕,突聞姐姐也進了勞教所,分到崔會芳所在的七中隊。姐姐從看守所到勞教所,一直絕食抗議,到勞教所被關押了一個星期左右,就被「610」的人給送回了家。

一天,在食堂吃飯,崔會芳走到我跟前說:「你姐比你強。」只有幾個字,卻深深觸動了我。

反思自己被定為三級傷殘,卻為何遲遲回不了家。很多時候,還是以無可奈何的心態在消極承受和默認了這場迫害。按「真、善、忍」標準做真修向善的好人,卻被中共江澤民集團關押迫害,株連九族,這是天理不容的整個執政執法系統在犯罪。從此,我拒不配合勞教所的一切不法要求。在同修和家人的積極營救下,我提前兩年回到家中。

回家後,一次我終於見到了崔會芳。談起勞教所迫害大法弟子的那些警察時,我說:「他們將來都得償還的。」這時,我看見她面帶擔心的說:「以前,我也曾打過大法弟子啊!」此刻,她像個孩子一樣純真可愛。我說:「你和他們不一樣,你那時是受中共的指使、造謠宣傳的矇騙,而做錯了事,你能改過向善,成為一名大法弟子,你現在做的都是功德無量的好事,遠遠抵消了那些過失,不用擔心。」

得知崔會芳將於2015年10月14日被非法庭審的消息,一幕幕往事歷歷在目。無論是曾經的過去、轉瞬即逝的現在、還是不遠的將來,我都願與她堅守正念,齊心同行,見證這段不同尋常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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