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祖笙:百年浩劫

26年前的屠城,只是苦難的國家和民族在這近百年裡,所經受的各種滔天浩劫中,博弈的雙方力量相對更懸殊、血腥味相對更濃烈的劫數之一。自從嗜血的魔鬼披著紅馬甲為害五湖四海以來,倒山傾海中就只見檣傾楫摧,陰風怒號,濁浪排空……空前的浩劫,迄今已是持續了近百年的光景。

浩劫之前,廟堂之上普遍是非分明,處事公正,深仁厚澤;穹壤之間多半民風淳樸,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深山窮谷雖有過匪患,但至少還不至於猖獗至此,「過去的土匪在深山,現在的土匪在機關」,「過去的土匪在深山,現在的土匪在公安」……原先的匪類,哪敢像現在這般明火執仗?

浩劫之前,元元之民有自己民選的政府,可以遊行示威,可以民間自主辦刊辦報……當時的人權狀況較之匪患猖獗的這幾十年裡,不是好五倍,而是好五千倍,五萬倍。即便是在晚清,楊乃武的家人也還可以去皇城的刑部大堂申冤。而今卻遍野冤聲載道,就連殺人的事、搶人的事都沒人管。

合該苦難的國家和苦難的民族有此百年浩劫,在不辨是非中,竟會聽信了披著紅馬甲的魔鬼的蠱惑,跟著鬧甚麼「革命」。而所謂「革命」,是在國難當頭之際,給民選政府來了個釜底抽薪,亂上加亂;是在艱苦卓絕的八年抗戰之後,又磨刀霍霍向同胞,直殺得屍山血海,直殺得天昏地暗。

民國代總統李宗仁痛心疾首說:「在八年抗戰之後,繼之以三年之內戰,不僅將抗戰勝利後國家可能復興之一線生機毀滅無遺,而戰禍遍及黃河南北,田園廬舍悉遭摧毀荒廢,無辜人民之死傷成千累萬,妻離子散啼饑號寒者到處皆是。此一慘絕人寰之浩劫,實為我國內戰史上空前所未有。」

嗜血的魔鬼為著一己之私,不惜將大好河山變成屠宰場,殺地主、殺富農、殺資本家、殺抗戰英雄……竊國後嗜血的本性無改,接下來又是肅反,是三反五反,是鎮壓右派,是文化大革命,是六四屠城,是鎮壓法輪功,是鎮壓異議人士,是以「改革」和「建設」的名義反覆進行血腥掠奪……

甚麼樣的國家,甚麼樣的民族,可以承受得起血腥味如此濃烈的百年浩劫?一個曾經遭受過這般浩劫的國家和民族,又如何真正抹平得了記憶深處刻骨銘心的仇恨和傷痛?生命權是人權內涵中最基本最重要的組成部份,當國人的生命權都總是得不到起碼的保障時,人權的保障又能從何談起?

只因政見不同,就悍然出動坦克車出動軍隊,對手無寸鐵的學生和市民真槍實彈施以鐵血鎮壓,這般令人髮指的獸行,在非人間公然上演之後,落下帷幕已經是26個年頭了,到現在仍然是沒有一個該有的說法,這意味著甚麼?這意味著苦難的國家和民族,劫數未盡,百年浩劫一樣是在持續。

屠城的死難者是不幸的,但同時又是相對幸運的。畢竟每年此際,有無數的人會憶想起他們,會記著要替他們討還公道。而許許多多在暴政下已經慘烈而去的生命的個體,仿若大街上的一粒粒塵埃,儘管在魔鬼的嗜血中死得同樣的壯烈,同樣的重若泰山,卻少有人想起這些亡魂也需要祭奠。

任何生命在嗜血的魔鬼面前都是同樣脆弱的。苦難的國家和民族,要想從滅絕人性的百年浩劫中掙脫出來,真正感受到生命的尊貴和莊嚴,就只有同在一個脈搏裡動跳,感覺到彼此的血脈相聯。是的,昨夜慘烈而去的是他們,而明晚就有可能是你。你怎麼保證在浩劫中,你就一定是幸運者?

2015年6月3日寫於漂泊中(廖祖笙之子廖夢君在羅干擔任中央政法委書記期間、周永康擔任公安部部長期間、劉雲山擔任中宣部部長期間、賙濟擔任教育部部長期間、張德江擔任廣東省委書記期間,慘烈遇害於廣東省佛山市南海區黃岐中學,和殺人犯同穿連襠褲的流氓集團「統一宣傳口徑」,指鹿為馬,放任絕人之後者逍遙法外第3244天!遇害學生的屍檢報告、相關照片及「破案」卷宗全是不可示人的國家機密!作家廖祖笙在國內傳媒和網絡的表達權被匪幫全面非法剝奪!廖祖笙夫婦的出境自由被「執法」機關非法剝奪,被反動當局連續非法斷網1545天!廖祖笙被迫顛沛流離期間,風燭殘年的母親和岳母蹊蹺被摔至大腿骨折、骨盆裂開……在令人髮指的殘酷迫害中,幕後迫害的操縱者能非法控制全國的媒體和互聯網,能控制公檢法,能控制廣東和福建,能控制電信,能控制銀行,能控制學校,能不時操弄「不作惡」的谷歌,能任意操弄無脊樑的百度……為國防事業奉獻了青春年華並立過軍功的廖祖笙,因在文字層面堅持為國家前程和百姓福祉呼號,遭到法西斯新變種瘋狂迫害,呼天不應,叫地不靈,蛇鼠一窩、寡廉鮮恥的當局從上到下裝聾作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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