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進行的太原教案

【新唐人2013年9月25日訊】2013年在中國基督教界最為引發關注的就是山西省太原教案了,7月1是中共在中國建立92週年的日子,在中共大張旗鼓的慶祝自己的92年所謂歷史之後,我參與了這個教案,下面我就將我所知道的太原教案的始末寫出來,一個原因是想作為客觀中肯的歷史資料以備後人查詢,一個太原教案作為中國社會轉型時期的一個重大的案例,能為研究中國轉型的民主人士提供某種可能的思考。

中國基督教在1949年中共在大陸執政之後,就開始了三自愛國運動,這個運動催生了三自愛國會和基督教協會兩個橫在教會和政府之間的橋樑,而在一個文明的現代國家,教會作為社會團體,只接受法律的管理,不會接受一個不倫不類的威權派生機構的轄管。

所以,中國基督教就喪失了在西方社會所具有的公民社會的功能,也發展極其緩慢,在這個背景之下,家庭教會。也就是地下教會開始興起。歷史和境遇天然的賦予了家庭教會一個重新塑造被中共打碎的人心社會的職責和負擔。

但是,中共與其領導之下的三自機構從未放開對教會的控制,所以,在統計人數為7千萬的中國基督教會裡面,至今都無法公開發行聖經,在偌大的一個中國社會,人們無法在書店買到聖經,而基督教期刊雜誌,更是少到可以說沒有。

在這種情況下,北京愛加倍教會的崔約瑟牧師,建立了基督教晨光書店,開始基督教的文化工作,出版發行基督教圖書,李文習是崔約瑟所在書店的核心工作人員。在中國大陸境內,晨光書店是最大的,甚至也是亞洲最大的基督教書店,為突破中共的信仰封鎖做了很大的貢獻。

2012年,受晨光書店委託,李文習來到太原,和任拉成接觸,決定幫助太原基督教家庭教會總會建立一間教會書店,名字是恩雨書房。

任拉成是著名的太原家庭教會領袖,一直致力於太原公民社會的建立,給人的印像是樂觀,剛正不阿,對此在公開場合直接斥責中共對太原統治的不合理。今年50對歲的他,由於長期戰斗在重建公民社會新秩序的第一線,至今未婚。也是因為沒有結婚,沒有家累,所以更能全部身心的投進啟迪人心社會的隊伍裡面。

他在天原乃至整個山西所做的是,建立了太原家庭教會總會和太原大學生基督教總會,這兩個機構分別設置了辦公室,有數十人每日值班,一起以基督教為更新太原威權文化的一個武器。

這兩個辦公室起到了極大的作用,目前是作為山西,甚至整個中國最大的豎向的基督教團隊式治理結構存在。但是,去年,這一切在太原當局眼中開始視為不能容忍。於是,去年,籌辦書店的李文習和任拉成以銷售基督教書籍為名,分別獲罪2年和5年。這在整個人類文明史上,也是一個極大的恥辱。

一審判決後,任拉成的代理律師張凱去了北美做訪問學者,故二審的代理律師更換為夏筠律師,我是作為他的神學顧問出現在這個教案之中。當我第一次來到太原的時候,接待我的太原總會的工作人員在車上就告訴我,山西自從李鵬之子來做省長之後,人權狀態開始惡化,對宗教的迫害開始加劇。目前,太原開始了新一輪的拆遷,當局視之為城市的改造,但是在改造過程中,發生了太多的不公平的事情,對此,太原當局卻置之不理。李鵬是前中共總理,六四的鎮壓者。後者是其兒子,中國太子黨之一員。

到太原後,開始了解這裡的政治生態和民生問題,發現和其他地方都一樣,因為長期缺乏對共產黨的監督,一直是一黨獨裁,憲法所規定和選舉制度幾乎等同於虛設。而不同的地方在於,太原當地的觀察家認為,太原在中國一直和整體的政局不合拍,一直相當於威權自治,中央的政策難以進入此地,換句話說,這裡是土皇帝管理。李鵬之子李小鵬目前在此作為自治的土皇帝。而地方和中央的關係一直是中國政治局面的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一旦地方遠離整體的政治佈局後,其社會控制會更加嚴密。事實上,太原正是如此。

基督徒著名領袖任拉成所創建的太原總會,目前在太原屬地的多個大學開展基督教宣教工作,而且成績很突出。儘管太原多所學校明確採用古老中國所使用的連坐的方式嚴格限制大學生的宗教信仰自由,但是也是難以阻擋在人心維危的太原社會,青年學生的尋找自由的道路。我所聽到的一個太原總會的牧師告訴我,只要一個在太原唸書的大學生信仰基督教,整個班級的評選優秀班級的資格就會取消,而且整個班級所有學生,都自動喪失獎學金獲取資格。太原當局就是使用這種製作學生對立的方式限制自由和真理的傳播。但是,因著中共自己也不能提出更好的社會問題解決方案,所以,青年學生還是堅持著學習西方憲政,學習基督教政治文明。

在今年年初,美國對華援助協會的伙伴機構中國基督教記者協會對此事進行了涉入和跟進,當時邀請太原大學生基督教總會的兩名准牧師去北京做一檔節目,但是當他們起身去北京的時候,其所乘坐的汽車,被前後總共20多輛不明身份的黑色汽車所跟踪。他們幾次想快速進入河北境內,以此進入北京,這時,其所在的高速公路被封鎖長達十個小時。經此恫嚇,當我們再次來太原的時候,總會的另外一名叫做虎子的領袖提出,在​​製作訪談節目的時候,是否能只拍攝後腦勺,而不露出真的面目,以防中共秋後算賬,聽到這裡,所有在場的我們都流下了眼淚。我們深深知道,威權對人心的摧殘是何等的可怕。

晚上,我們一起商討如何營救任拉成的時候,遭遇了“查水錶”,在中國國內,國寶經常以入戶查水錶為名,對人權活動人士進行所謂偵查。於是,我們快速的離開了總會辦公室。

到目前為止,這個教案還沒有結束,二審的辯護詞已經上交,在上交辯護詞的時候,我詢問太原法院當局是否可以拍攝法院門口的照片,得到的答復和我想像中一樣,就是不可以。我心中久久難以平靜,一個國家的公權力機關竟然不允許老白姓拍攝。

在二審最終判決沒有下來之前,我們所做的工作一直是籲請國際社會介入,關注並跟進,我認為,在習近平初執政的時期,這個教案,能反映中國以後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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